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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第181章 朝堂之争

    刘守业正坐在自己的书房愣愣出神。
    阮幸这次没有用神通之术抓他过来,而是自己去了刘守业的府上。
    略施幻术,便在府中畅通无阻,来来往往仆役侍女皆视若无睹。
    直到坐在刘守业的对面,刘守业才发现她。
    连忙起身俯首拜道:“您过来了。”
    “是啊,问问你想清楚了没有。”阮幸闲闲说道。
    刘守业没有回答,而是将自己桌上一迭厚厚的书册推了过去,“这是您让我查的东西,时间紧迫,没有特别详细,不过听您说完之后,我倒是有了思路,所有符合您条件的人家,最起码都是延续了三代以上的世族,因此,我也把朝中编撰的世族族谱悄悄抄录了一份给您带来。”
    “不错,好东西。”阮幸赞了一句。
    没想到刘守业还有做黄巢的潜质。
    把书册收进储物袋,阮幸起身要走。
    刘守业有些不安的问道:“明日陛下问我该如何回禀?”
    “就按照你原先所说,畏罪潜逃。”阮幸道,“放心吧,明日你那位陛下没空理你。”
    事实也的确如此。
    孙显深夜入宫,对皇帝洗脑,说他夜观星象,见紫微星东升,夜郎星夺日,朝中恐有奸佞多生,需设立一个与前朝完全隔绝的内廷由皇帝独自掌握,内廷之官需由女子担任,此乃借织女星之势,压制夜郎星。
    皇帝原本就心中对朝堂不满,被几个老臣压着,前些年的织造案,牵连了那么多人,结果呢?只罚了五六品的小官,抓了几百个商贾之流,和做工的平民百姓,雷声大雨点小,他心中气愤,却也只能杀掉那些出来顶包的替罪羊。
    之后朝堂上的大臣们可能是觉得他这个皇帝野心大了不好掌控,便将户税司的亏空捅了出来。
    巧的是,织造案里死的最多的就是户税司的官。
    直接把罪责放在已经死了的人身上。
    看皇帝怎么收场,最后还不是要靠他们这些老臣?
    皇帝铁了心要和首辅对着干,直接将首辅新收的得意门生放在了户税司,让他想办法填上的这个亏空。
    没想到此人还真是心狠,直接把自己岳家给卖了。
    首辅给他找的麻烦,被首辅的弟子解决,真是给了首辅好一个没脸。
    若不是他突然失踪,皇帝已经有心提拔他和首辅打擂台。
    皇帝这些年也培养提拔了一些亲信,其中坐的最高的就是刘守业这个总司,他商贾出身,家中单薄,只有一个姐姐和侄子,没有和世族联过姻,最适合做他的孤臣。
    只是……失踪那人从前和刘守业多有不和。
    皇帝不得不多疑一些,究竟是首辅对这个弟子不满,让他失踪,还是刘守业怕那人抢了他在皇帝心中的位置,而让他失踪。
    这也是刘守业为难的地方。
    一个不好,他就会失去皇帝的信任。
    阮幸的出现,则给了他第三条路。
    如果真如阮幸所说,他既不用对着首辅小心翼翼,又不用担心皇帝卸磨杀驴。
    因着祖训上对国师宫的崇敬,虽然皇帝心中并不觉得此事能成,但还是同意了国师所言。
    且看首辅如何应对吧。
    隔日的早朝上,刘守业的禀报一点水花都没激起,所有臣子的目光全都放在了皇帝的身上。
    立女校,设女官,建内廷。
    每一条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巨大的冲击!
    “不可!女子相夫教子方为正道,怎可入内廷为官?这是离经叛道!”一个老臣声嘶力竭的阻止。
    “陛下难道不怕被史官戳脊梁骨吗?”
    “我看陛下不是想建内廷设女官,而是想给自己后宫多充实一些人数吧。”
    一个年轻的臣子阴阳怪气道。
    因为六阳书斋的宏观把控,皇族之人并不能修仙,皇亲国戚太多对于六阳书斋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有个孩子能传承下去就行了,要那么多皇亲国戚干什么。
    因此,祖制皇帝的妃嫔最多不得超过十二人。
    历年前也曾有几个重欲的皇帝对祖制不满想要用各种方式去改变,却都没有成功。
    这臣子正是拿这种事来讽刺当今。
    皇帝气的脸色铁青,他这么多年,后宫中也只有三位妃嫔,孩子更是只有一个,如今还在牙牙学语。
    这臣子完全是纯纯的污蔑!
    他绝对是首辅示意出来折辱他的!
    可是又不能因为这一两句话直接杀了他,那就显得皇帝心虚了!
    臣子们你一言我一语都快把皇帝气的不行了,刘守业就低着头站在自己该站的位置上,一个字也不吭。
    首辅这才悠悠的叹了一声,“陛下所想,不知因何而起?”
    皇帝自信道:“自然是国师所言。”
    国师可比他这个皇帝说的话有威严多了。
    毕竟,皇帝还要靠他们这些臣子才能办事,权臣放肆一些,皇帝也拿他们没办法。
    而国师就不同了,多少老臣心里想着等致仕以后能被国师看上,进入国师宫求得长生。
    毕竟人间富贵日子还没享受够,怎么舍得死呢?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或许,支持国师能够增加一些被选进国师宫的可能性吗?
    有些传承悠久的世族出身官员可能清楚那么一两分国师宫内的情况,知道国师宫是真的在修仙,也知道修仙不止是要做官员,还有其他的条件,所以有些人才愿意花高价只为了买一个仆役的名额进入国师宫。
    这些流言在都城中总是时不时会被人提起,只是有人信有人不信罢了。
    首辅沉吟片刻,说道:“既然是国师提起,臣等自然要给陛下一个合适的章程,只是户税司的亏空年初刚刚才补上,如今国库空虚,恐怕没有那么多银两用于此处。”
    皇帝忍不住冷笑。
    户税司亏空的银钱是皇商崔家的百年积累补上的。
    那么原本户税司口袋里的钱呢?
    到了谁的手上?
    若不是没有证据,皇帝真想把蠹虫的家全都抄了,看看他们到底贪了多少!
    “既然如此,那首辅就想办法拟一个章程,退朝!”
    皇帝甩袖离开。
    众臣子纷纷退出殿中,便有臣子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今日皇帝的反常。
    “真是国师所言?但近百年来都没有哪一任国师出来插手政务的呀?”
    当然了,以前的国师为了确保国运无人为因素干预,绝不会插手政务。
    但现在不一样了。
    国师宫的老大,换人了~
    一个臣子拦住刘守业,笑问道:“刘总司,平日里你是陛下跟前的红人,大家都是同僚,不如跟我们讲讲?”
    “张大人折煞下官了,泄露陛下行踪可是死罪,下官不敢妄言。”刘守业敷衍的回答了一句,便匆匆离开皇宫。
    阮幸正躺在国师宫摘星台的一把软榻上,吃着道童呈上来的葡萄。
    见到孙显回来,便问道:“怎么样?”
    “皇帝同意了,但那帮大臣没有同意。”孙显道,“搁置明天再议了。”
    阮幸笑道:“你从前也是官,按照你的想法,最后会如何?”
    孙显苦笑两声,“我当初可没到能左右陛下的权臣这个地位,不过,我觉得很难,如果真的建立内廷,肯定要分权,这件事动摇了臣子们的根基,就算最后办成了,内廷可能也只会变成一个徒有其表的花架子。”
    他轻轻摇头不解道:“为何宗主一定要让女子参政?女子天生愚昧,即便是有您这般出类拔萃,钟灵毓秀之人,那也是万中无一的,其他女子即便给了她们这个机会,也不及您万分之一。”
    “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她们不行?”阮幸气定神闲道,“我做修士之前,也曾经被别人说,小儿愚昧,女流之辈,可我现在不还是让许多修士对我俯首帖耳?”
    “罢了,跟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你不过是我的阶下囚,我不需要说服你,倒是你需要好好听话才能活命。”阮幸看都没看他一眼,平淡的说道。
    “是,宗主,您说得对。”孙显谦卑低头。
    阮幸把一个药瓶放在桌案上,吩咐道:“明日你看朝堂上谁反对的最激烈,这瓶里的东西就丢到谁家水井里去。”
    孙显接过打开闻了闻,疑惑道:“这是,凡人的毒药?”
    “是啊,当凡人时候做的小玩意儿,本以为会放到过期都派不上用场了,正好,别浪费了。”阮幸随口答道,“我回去了,明天再来视察你的工作。”
    “恭送宗主。”
    等到孙显再抬起头时,阮幸已经不见了。
    阮幸回到风灵月影宗时,正巧胡三要找她。
    “什么事?”
    胡三呈上几个储物袋,“打扫战场搜集来的战利品,还有库房内的灵石法器丹药材料等资源,都已经放在这几个储物袋里了,请宗主过目。”
    阮幸神识探入其中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嚯,还挺富!
    光是灵石就有二十多万。
    毕竟每年六阳书斋都能收到来自各处交易的汇款,不过六阳书斋的弟子们不事生产,都是宅在宗门里专心修炼不出门的,消耗资源的缺口很大,这些灵石估计也就是他们所有金丹弟子一两年的用量。
    她恨不得全冲进模拟器里。
    不过还是止住了这个想法,她的积分还有八万多,灵石还有十万多,暂时还不至于全收到自己手里然后让宗门上下全都过苦哈哈的日子。
    当然,如果哪天她特别缺灵石积分到危急存亡的关头了,那就只能和众弟子说一声抱歉了。
    “你先拿着吧,其中的基础练气丹药,给干了活的弟子们分一分当作奖励。”
    胡三应道:“是。”
    “不过还有一事。”胡三脸上有些窘迫的神色,“半山腰的灵药园,还有山脚下的灵田……我不懂怎么照料,便让弟子们按照凡人种地的方法浇水施肥,这几天好像适得其反了……”
    阮幸顿时明白了,“养死了多少?”
    胡三小小声道:“八成。”
    “呼……真是谢谢你没有全养死。”
    胡三这个先扬后抑的禀报顺序可真是吓人。
    阮幸扶额。
    她记忆中是在模拟里种过灵米的,但总不能让她一介宗主亲自种地吧!
    出走半生,归来仍然种地。
    她想了想,在她最开始到云阳城的几次模拟中,倒是有几个可用的人才,最开始收留她的药铺,和那个教她炼丹的炼丹师,在她印象里人都不错。
    “你到云阳城里去,找一个姓何的炼丹师,他现在应该是练气九层,你告诉他来咱们宗门做炼丹师,给他免费提供筑基丹。
    还有一家陈记药铺,那家老板和他的家人以及学徒都请过来,他们了解药性对于普通的低阶灵草灵米也有种植经验,他们若是不愿意加入宗门,给他们开工钱来教导咱们的弟子几个月也行,不过,若是只开工钱,就不要让魔修的弟子跟他们碰面了。”
    见阮幸并没有怪他,还想出了补救的办法,胡三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应道:“是,宗主。”
    他赶紧便下山去办这两件事了。
    而阮幸则是思考着,该怎么给弟子们提升。
    魔修弟子倒是好说,回头给须弥界里多建几个免费义庄和墓园就是了。
    魔修弟子们在须弥里反而更好修炼。
    仙修弟子就不太行了,就算丹药拉满,恐怕至少要好几年之后,才会有一个筑基期的弟子出现。
    而且她不会特别偏爱某个弟子给丹药拉满的,这样不太公平,若是所有弟子全部拉满,她这个经济实力也有点跟不上。
    要不然就给他们一人整一件法器?
    反正她炼器也要练手,后山爆炸留下的树根也挺坚硬,还有库房里留下的不少材料。
    或许整顿须弥界的这段时间里,她可以慢慢的把弟子们武装起来。
    这样想着,阮幸回到了正殿,在偏阁的房间里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唔——舒服啊!
    忙了好几天了,就该这样躺着享受享受嘛。
    嗯?不对?
    阮幸一下子坐了起来。
    她回来是要干嘛的来着?
    不是去云阳城和华阳城走马上任嘛?
    还要变换个不同的样貌。
    欸,都是胡三,一回来就把二十多万灵石放在她眼前,搞得她都忘了自己要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