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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天呐,季楹都把这处细节给忘了,毕竟他从没来这间房里住过,也从没别人来过。
    当初他发现这处修建的小瑕疵后,就自己动手做了一块小铝条,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刚刚好能把这条小缝隙堵起来。观感上就像七巧板那样。
    而这块铝条,是放置在旁边衣柜最下层的底部抽屉里的,是季楹搁在那儿的,这连黄齐颜都不知道!
    可现在这块铝条,却完完好好明明白白的卡在了缝隙里...
    外面风雨大作,alpha发现这里漏风漏雨,找东西把他堵住是正常的,可哪怕是用窗帘、胶布,或者告诉告诉季楹,换一间房就好了。左右他家客房多。
    但为什么,牧防都没有问过他,小东西就卡在这儿了呢?
    难道是alpha自己翻抽屉找到的?挺着那么大个肚子,趴在地板上翻最底层的抽屉,这画面也太抽象了吧。
    好在季楹不是个急性子,是不会为这点事情把alpha唤起来一问究竟的。
    他只按下不表,先抽身于远处,静观其变。
    第二天的清晨很快到来,一夜台风过境,饶是季楹的庄园修建得足够坚固,每一个有床的房间都装了隔音墙,也不妨碍这一晚上隐隐躁动的喧嚣。
    前一天的折腾太累了,这一大早,三个人没一个起得来床。
    当然,这其中季楹是本来就爱赖床的,所以等他磨磨蹭蹭在被窝和床垫上翻腾够了,才抓抓头发,打着哈欠起床。
    一看钟表,10点57了,这个时间够牧防平时起床好几轮了,果然还是有点担心,季楹套上衬衣,先上牧防的那间房查看情况。
    一推开门,只见alpha也才刚起身,半个身子还窝在被子里,伸懒腰和揉眼睛的样子显得人好像有点懵懵的。
    季楹觉得他这种状态可爱,但也还是关心人的身体放在第一位,“这么久看你没起床,以为你病倒了,赶紧过来看看呢。”
    其实病还是有一点儿的,牧防擤擤鼻子,感觉鼻腔里堵塞得很,眼睛也有些止不住的要留眼泪,看来还是着凉感冒了。
    “没事儿,小感冒,过几天就好了。”牧防表示这怀孕的几个月,他这体质都变差了,以前哪有淋点雨就着凉的。
    季楹努努嘴,不以为然,“行了吧,以为你是超人呢。我去做早饭,不对,午饭。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第64章
    牧防是小感冒, 真正病倒了的另有其人。
    米诺这没吃过苦的小少爷,果然是经过那么一番洗礼,整个病倒了。季楹和牧防进到他房里时, 只见人的小脸烧得通红,鼻尖有些起皮, 一看就是发烧加重感冒了。
    好在昨个儿晚上已经给他吃了药, 现在季楹还专门炖了一锅白粥,两个人配合着把米诺扶起来,季楹亲自喂人喝下去。
    牧防在后面还给人拍拍背, 顺顺气。
    除了白粥之外, 当然还有药品,一大碗退烧的冲剂以及好多颗的感冒药, 喝粥的过程中,米小少爷嘟嘟囔囔,说喉咙好痛, 像火烧着, 鼻子不通气儿,快不能呼吸了。
    还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四肢酸痛,真是难受死人了!呜呜呜。
    alpha有点不好意思地望向季楹,无奈地笑笑:“对不起啊,他和楚兰在这方面超级像的, 生病了就撒娇耍赖...”
    季楹耸耸肩,毫不介意的样子, 倒是又忍不住调戏alpha道:“没关系的, 人不舒服的时候是想撒娇的嘛。你现在安慰米诺的样子,好像一个‘妈妈’哦~”
    调侃归调侃, 但季楹说话不会完全脱离实际的,米诺现在坐不稳,牧防从后面支撑着他,甚至有点半包围的抱孩子的姿势,就使得alpha母性光辉灿烂。
    米诺还偏偏像要故意配合季楹的描述,晕乎乎地转过头去,跟牧防一个拥抱,在人身上蹭了蹭。
    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牧防给米诺和楚兰都陪过病,两个身娇体弱的小o都爱软叽叽的找他撒娇。
    季楹笑死了,“看吧。”
    “以后你的宝宝出生,你一定能把他照顾得很好,‘妈妈’。”
    太讨厌了!alpha被臊得脸红,如果不是抱着米诺腾不开手,都想揍omega一拳了。
    照顾完米诺吃药,季楹粗略算了算,这病倒了至少也得养个两三天。
    看来他们还得在庄园这边待到米诺能起身活动。
    对了,现在二楼左起第二间客房空出来了,季楹还得进去确认一点令他疑惑的事呢。
    而此时的alpha正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刷手机,季楹稍稍瞥了一眼,转头朝楼上走去。
    开了门,里面整整齐齐的,显然是牧防起床之后整理过了,季楹朝窗台上看去,那里是他的重点。
    然而omega视线平移,只见卡在缝隙里的铝条已经被拿出,好好安放在紧贴着窗台摆放但矮一头的书桌上。
    嘶...这就很奇怪了。
    按照季楹的设想,如果alpha不是偶然找到铝条,那么今天一早上便该好好的物归原处,不让他发现才是。
    如果...他是说如果,这本该连黄齐颜都没进过的房间,连黄齐颜不晓得底部抽屉里存在着刚好能完整卡住缝隙的铝条,是否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呢?连他这个主人都不知道的,但却跟牧防有关。
    季楹知道这个想法十分荒谬,可做他这行的更知道,再荒谬的可能性,都不能因为“荒谬”二字而被排除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