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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女人打湿毛巾,轻轻擦拭时暮白的脸。
    看着她眉眼间的认真,一开始男人还觉得十分美好,还不知怎的想起了被余景杭拉着一起看的偶像爱情剧。
    男人嘛,和女人不一样,不论什么年纪,骨子里都是有些追求罗曼蒂克的。
    但事实证明,他还是更贴合现实生活剧本。
    转念一想,“等等,这样会不会洗不干净啊,而且你这力度也太轻了。”
    “就这一次,你肯定给我洗不干净。虽然腰会酸,你多给我揉揉就行了。”
    时洁癖白vs时浪漫白,victory
    “行。”
    ‘她能说她也怕把他脸上擦出红印子吗?’
    林予柒:和老公一起洗漱get√
    第159章 你想我了?
    大三已经快接近尾声,按照惯例,学校里身边的人都基本已经确定了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有人选择考研深造,有人选择考编考公,也有人已经准备好向上班社畜转型了……
    但往往最终能成功者,都是少数。
    (哈哈,散布一波焦虑[捂嘴偷笑])
    林予柒和苏子涵都报名了法律职业资格考试,两个人都是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自然要一条道走到底。
    特别是苏子涵,她要是不学出来个名堂她奶奶和她妈都饶不了她。
    至于陆颖,她那吊儿郎当的性子也只能去继承家族企业了,幸好在金融这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
    几年后的陆颖:什么?妈,你说之前大三我去若轩集团实习是你给人家打招呼了!
    有个妹控姐姐的师琦,现在还没开窍呢。ㄟ(▔ ,▔)ㄏ
    师琦:钱?那不是跟她姐要就有吗?
    江城大学图书馆。
    本来在认真备考的女人思绪又不知不觉飘到了时暮白身上。
    想起男人跟自己说的他父母之间的事,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按照时暮白的说辞,起因是有人送来一张亲子鉴定书,结果显示匹配结果为99.99%,他爸一开始确实是不相信,但后来见到那个孩子,和时若妍长得很像,就动摇了。
    最关键的是,那是个女孩,那就是她的独女。任凭白泽轩再是个男强人,但在那个时代,在他们那种大家族里,私生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而且当时的时老夫人很乐意接纳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孙女。
    白泽轩问了,但换回来的是女人一次次的逃避、推脱,每每到最后就是两人无休止的争吵。时若妍说她只爱他一个人,也永远只会承认他和他的孩子。
    可他想要的是忠贞不渝,他发现他放不下那个芥蒂,更让他无法释怀的是那个芥蒂早已结出了果。
    林予柒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清楚,男人苦笑一声,‘因为我父亲因病离世后我整理他的房间,看到了那本厚厚的日记。’
    ‘日期是从他收到亲子鉴定书的第二个月开始的,自那天起,从无间断。’
    后来,即便一向温柔的男人提出了离婚,他母亲也没能说出来“不是”那两个字。心灰意冷的白泽轩一气之下搬出了别墅,却没想到女人会在去找他的路上殒命。
    虽然发现自己的婚姻出现了裂痕,自己无法接受的裂痕,但白泽轩也从来没想过要自己曾经心爱的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本就心情郁结,这下子更是直接在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林予柒还记得当时男人的话,‘阿柒,你知道我看到曾经脸上总是带着温柔笑意,说起工作上的事总是干劲满满的父亲变成了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我心里有多痛苦吗?’
    ‘我本来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我和父亲相互依靠过完余生也知足了。毕竟大家族里哪有那么多的真情,除了白家。’
    ‘我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姨母在外有私生子,就是时义琛,可你看他现在,不还是时家的二少爷吗?谁管他是不是正夫所生,不照样风光无限。’
    男人说起这些事来还是有些激动,一看就是还没放下,每到动情处,眼里闪过的分明是偏执。
    身为一个置身事外者,林予柒第一想法就是‘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真的又怎么样?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给对方选择的权利。
    ‘也许男人还是天生优柔寡断?’
    她是不认可时暮白父亲宁可在心里煎熬也做不到下定决心抽离的行为,与其折磨自己,还不如放手脱身。
    如果是她,或许会一声不响地抽身离开吧。
    但毕竟不能以己度人,‘难道爱真的可以包容一切吗?’
    和男人的这番谈话,让林予柒不得不更加重视他的心理问题,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可能会是他一生的心病。
    脑海里闪过时暮白所说的他父亲的结局,‘不行,我一定要把他这块心病给除了。’
    她很怕男人重蹈覆辙,心理问题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但你并不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会发作。
    圈紧本就在自己怀里的男人,林予柒问了一个很多人都会下意识问出的问题,女人轻声道,“那,你恨她吗?”手和他十指相扣,她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他力量。
    ‘别以为她没看到他把自己的手指掐的都白了。’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受伤害,显然他是在意的。
    “谁?我母亲吗?”
    “不恨了吧,但心里是怨的。在我爸离开的第一年里,我总觉得是她带走了我父亲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