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百合小说 >卿颜似月应如故 > 卿颜似月应如故
错误举报

第109章

    “那你一个人可以么?”薛珞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可以。”丽娆嗔道:“便是有什么事,也会有陆师兄和亦深帮忙,你放心。”
    薛珞点点头,凭窗看了看天色,伸手便要脱却身上的薄袄。
    然而还没等解下衣带便被丽娆急忙喝止住了:“你做什么?”
    薛珞轻笑了一声,脸上难得出现些许拘谨:“我脱了,用起轻功来会更轻松一些。”
    “那也不行。”丽娆满脸不郁道:“穿着去。“
    薛珞无奈,却也只得答应了,望舒心法虽能驱寒,架不住那个姑娘觉得你冷,不过看着她那双担心的眼睛,心里不觉就柔软了几分。
    “我走了。”她打开房门,将要离开。
    “至柔,早些回来。”丽娆叮嘱道。
    “好。”声音落在风里,霎时便被门阻断了。
    稍时,店小二送来了燃好的火盆,屋子里渐渐暖和了起来,丽娆靠坐在榻上昏昏欲睡,窗外行人声若隐若现,客栈里小二答问有礼,周围都是一派祥和,这样安定的氛围下,她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
    梦境很乱,恍惚回到了百花谷中,正在花房里和令玥、亦深争吵不断。但场景猝然一换,又站在了揽月峰上,凛冽的寒风中,她站在薛珞身后,而对面是溶华大师和溶镜师叔,她们不知在说什么,表情十分激动,她还未来得及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场景便转到了津门城中,武林大会擂台高筑,她正在为着薛珞的输赢纠心。
    擂台旁的大鼓一直不停歇地敲击着,台上的人轻功腾挪剑招繁复。
    丽娆觉得心也随着鼓声而动,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咚咚咚,还是不停,她烦躁地想要捂住耳朵。
    咚咚咚,声音不依不饶的侵袭着她,让她无处可躲。
    “快停下来。”她大叫一声,整个人从混沌中清醒,窗外是暗沉的天幕,室内是昏然一片。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津门城的客栈。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她回了神,门外陆谨言着急唤道:“江师妹,薛师妹,你们在里面么?”
    “我在。”丽娆掀被起身,忍住了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前去打开了门。
    陆谨言看到她安然无恙后,松了一口气,他走了进来,只需得随意一瞟,便把屋内仔细搜寻了一遍:“你睡着了么,我还真是担心。”
    丽娆不解道:“担心什么呢?”
    陆谨言欲开言,似想到了什么,转身谨慎地关了房门,这才解释道:“我们从飞鸿居出来,见到丐帮的数位长老正在着人查找两位女子,说她们废了不少丐帮徒众武功,要向肇事的师门讨要说法,我想……”他见屋子里只有丽娆,便道:“我想只有薛师妹有这个本事了。”
    丽娆囫囵地应了一声,她惯不会说谎,脸上心虚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谨言没有责备,只有担忧:“看他们的架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丽娆轻哼一声,嗫嚅道:“是他们先来找麻烦,我们只是自保而已。”
    陆谨言点点头,安抚道:“我知道薛师妹不会无故伤人,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危,丐帮诸人气量狭小,惯会使阴招,一切小心为是。”
    第67章
    傍晚, 津门城突然落起小雨来,淅淅沥沥,来往的行人都加快了脚步, 冬雨浸身犹比大雪还寒。况且这雨里夹着雪珠, 打在水面上, 噼里啪啦, 像是往地上洒了把豆子。
    “江师妹, 江师妹。”陆谨言伸出手在丽娆面前晃了晃, 企图唤回了她飘忽的神志。
    丽娆看着窗外, 隔着雨帘, 浓雾正在江上重新聚拢,城墙上的山色早已看不清明了,湿漉漉的青石板道上, 偶尔也有女侠仗剑而过,但都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她转过头来,挑动着碗里的米饭塞进嘴里,食不知味地咀嚼着。
    陆谨言见状失笑:“江师妹是没有睡醒么?还是伤口引起的不适?要不要找大夫来看看。”
    丽娆摇了摇头,笑道:“没事。”
    一旁的陈亦深抱怨不迭:“天冷, 菜色又不好, 怎么吃得下去, 早知道就跟白庄主他们一起去天香阁喝酒了。”
    陆谨言闻言猛地蹙起眉头,一双眼睛半是愤怒半是鄙夷,语气极为不悦:“陈师弟,河清派的规矩你都忘了吗?那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何况你也是有婚约的人了, 我希望你能洁身自好。”
    陈亦深冷哼了一声,对陆谨言流露出的这种说教之态十分不屑:“不过是喝两口酒而已,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也不用装什么正人君子,也许你自己来时早就去过了,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
    “你。”陆谨言忍无可忍,不单是因着他的污蔑,而是这话对于他的人格是一种侮辱,何况还是在一个姑娘面前:“陈亦深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欺你了么?”陈亦深满脸无辜,用手肘碰了碰丽娆道:“表姐,你作证,我可有欺负他?”
    丽娆本来就心里烦乱,又听他们言语交锋,更是疲惫不堪,她丢下碗捂住自己的头道:“行了,别吵了。”
    陆谨言到底理智些,见她难受,只得强压下愤怒,但终还是不愿被陈亦深白白奚落,不为着自己,也该为陆娇讨个公道:“是我多话了,陈公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既想喝花酒不若现在就去,只是我陆家家教甚严,往后便不能与阁下为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