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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

    连续上来两节公共课,睡眠充足的碧荷,一点也不犯困,劳累,碧荷和Lucy后面还有课程,她们两个选修的课程不一样,两人相约课程结束后一起吃午餐。
    两人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碧荷还回头看了一眼Lucy的背影,  一早上全是课,碧荷习以为常,一如高三的状态进入大学,大学的课程紧张是紧张,但精神状态却比不上高三状态绷紧,很多时候她还能喘几口气。
    比如,她前阵子拉下几天的课程,她后续看书补上就行了。
    碧荷不和他们做计较,人比人,比死人。
    她在国内的圈子里,算众颖脱出的一个奇才,进入这人堆里,她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一个。
    碧荷的生活很规律,上课,兼职,睡觉,周末宅在房子里和林致远在一起,她看书,他坐在电脑前忙他的工作,互不打扰,偶尔会和Lucy出去一躺。
    林致远从她的生活中剔除掉,那片静谧的时光空下来,Lucy说的学车一点,可以提上日程。
    Lucy教她学车,她一如既往的相信她,救她于水火之中,这一次,她也要坚定不移地相信Lucy。
    在忙碌中度过,时间过得飞快,
    碧荷渴望地吸收知识点,做标识,课后她需要在她不动的某些点查资料,教室那顶古老的原木钟指向十二点,叮当的声响敲打十二下,教授拖延了十分钟,他们才得到解放。
    和国内的教学不一样的地方是,教授的方案是直接查找资料,自己解决问题,书会给你答案。
    手机震动几下,是Lucy下课后发来几则消息。
    问她要不要站在原地,她开车过来还是她走过来。
    螺旋楼梯上,零零散散地有几个学生在走动,碧荷低头回复她,不用那么大费周章地开车过来,她直接走过去,花不了几分钟。
    途径几栋大楼,是法学生的教学楼,碧荷很快走到Lucy停车的地方,Lucy坐在驾驶座上打电话,语气很不善。
    碧荷敲车窗,Lucy点头让她上车,碧荷弯腰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她打开蓝牙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没有要避开她的意思。
    碧荷看着窗外,车子龟速地开在校园内,Lucy打了十分钟的电话,打完电话开着车子来到学校一家二十小时便利店。
    “我去买一瓶水。”Lucy解开安全带往便利店走,说了十分钟,她有些口干舌燥,急需补充水源。
    碧荷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她要不要也下车陪Lucy一起。
    手搭在门把开车门,一抬头人立马石化。
    她看到林致远了,他亲昵地搂着一个女子,还低头亲吻他的脸颊,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林致远笑着掐她的胸部,女人红着脸缩在她的怀里拧他的腰肌。
    她一开始她眼神出了问题,他回过头看着周围有没有人,他不经意地往她这个方向看了几眼,搂着女人上了她的跑车,短短几秒时间,给碧荷的巨大的冲击。
    她久久会不过神来,她盯着她他们离开的方向,眼不敢眨一下。
    直到Lucy叫唤几声拍打她的肩膀她才回过神。
    Lucy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除了斑马线和地下的树叶,什么也看看到。
    “belle,来喝水。”Lucy提给她一瓶水,贴心地给她拧瓶盖。
    “我在便利店看见一个和你身形相似的人,我以为你跟着出来了。”她认错人了,她拍打女人的肩膀,被她拍打的女人一脸懵逼,在她说了声抱歉之后,很不高兴地出了门。
    碧荷颤抖地拿过水,有几滴倾洒落在车里。
    好冷门的冷笑话。
    “怎么了。”Lucy发现不对劲,水也不喝了,顺着碧荷的手把水拿在手上,不然水倾洒湿碧荷的裙子。
    鼻息一酸,所有的悲伤压在心底,情绪敛下眸底。
    林致远她有女朋友了,她还没有走出来。
    ”没什么,大概月经要来了,身体不舒服。”碧荷眼前蒙上了一层白雾,她已经尽量地收敛自己的情绪了。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控制得了的,碧荷逼自己把眼泪退回去,抬起眼皮,看着林致远离开的方向。
    “我们去吃饭吧。”声音低低地压着哭腔。
    Lucy不再强人所难,belle不想说,那她不问。
    碧荷和Lucy相处在一块,Lucy总是很照顾她的情绪,充当一个姐姐的角色,在她面前一点公主和小姐的脾性不显露。
    就好比现在,她很照顾她的胃口,选了一家中餐厅,Lucy因她的胃口也喜欢花国菜,米国开的餐厅,隔了一个太平洋,味道不算很正宗,差了点味道。
    在那所美丽的房子,她做着花国的菜,有个人会很乐意的捧场,她许久没下过厨房了。
    绕路开了几条街道才找到的餐厅,碧荷和Lucy来过几次。
    每次都是碧荷来点单,Lucy拿不定注意,推过菜单说她比较懂,拿过菜单,点了几个菜。
    够吃就行,在她这里不幸浪费。
    碧荷闷闷不乐持续了很久,她缓不过神来,她的最爱糖醋排骨上桌,她吃了一块放下筷子。
    “你的最爱,不好吃吗?”Lucy看碧荷吃了一块,拿起叉子叉起一块放进嘴里,甜腻腻的。
    她不会使用筷子,她用筷子夹不起来,这并不影响她喜欢吃中餐。
    “好吃,太甜了,甜到发憨。”甜得心里发苦。
    “我回去给你做中餐吃,怎么样,Lucy。”碧荷抹干净两行泪,装作什么也发生。
    “你不是喜欢吃吗?”
    Lucy一口答应下来。
    碧荷简单吃了几口其他的菜,没什么胃口,看着Lucy艰难地使用筷子夹起那片菜叶,夹不起,她索性不吃了。
    “我看到他了。”
    “谁。”
    林致远,一个她很熟很熟的人。
    手抖地碰掉了筷子,碧荷蹲下身去捡,很久地,起不来。
    Lucy看belle的失态,她知道答案了,是他那个东方男人,她遇到一个长情的人。
    “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桌底下悠悠地传来下半句,这句无疑才是最伤人的。
    这一刻,Lucy才明白,情伤是最难治疗的。
    距离上次belle说的分手,过去两个多月了吧,她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实则伤到最深处。
    Lucy想说点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她也举手无措。
    她甚至不敢动,去触碰那个碎掉的女人。
    这一刻,Lucy才明白,爱情两个字的含义,她交往了数位男友,她之所以分手如此果断,是因为不爱他们。
    是她没心还是belle爱得太深沉。
    就餐的这家餐厅,不算很高档,两人一站一蹲,吸引了不少顾客的目光,有服务员过来询问,被Lucy制止放任碧荷哭泣。
    belle哭一场,会不会好受一点,她需要一个环境来解压,难过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她,包括她自己。
    直到碧荷双腿蹲到没有知觉,碧荷才止住泪。
    双眼通红,瞳孔布满血丝,酸酸涩涩。
    碧荷身形一晃站起来,没有知觉的腿不听话,要不是Lucy及时扶住她,她险些摔倒。
    余光一扫,意识到这是餐厅。
    在她沉浸自己的世界时,来了不少新客人,也有人继续把目光留在她们这边一探究竟。
    “对不起,给你丢脸了。”她不在乎她的脸面,但她给Lucy失去了脸面。
    好多人在看,她知道。
    Lucy摇头,她不认识他们,他们亦不认识她,不存在丢脸一说。
    出了这扇门,谁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小花猫,你该去一趟洗手间清洗一下自己的小脸蛋,再哭就不好看了。”
    白净脸蛋泪痕交加,碧荷没化妆,不存在五颜六色的化妆药品涂满整张脸,难看倒不至于,明眼一看,证明这个人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