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约会（3）
苏陌和苏薇薇赶到电影院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场了，检票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打量了两个人一眼，目光再扫过他们票子上的情侣座字样。
"哟，就是你们两个啊。"检票的女生说。
苏陌和苏薇薇对视一眼，彼此之间都是一头雾水。
"进去吧进去吧，都开场好几分钟了。"女生挥挥手。
"她说的话什么意思？"苏薇薇小声地问。
"我也不知道。"苏陌摇摇头，但是他觉得事情应该跟谢嘉凡他们有关。
放映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透出的光稍稍地照亮地上的路，苏薇薇紧紧地抓着苏陌的手，好像那是什么引路的灯。
苏陌径直地走向最后一排的情侣座，票是他自己买的，昨天晚上运气还不错，这个场次的位置只被买了一小部分，可是他走到最后的时候终于发觉不对劲了，电影已经开场足足有十分钟了，可是最后一排的情侣座和前面一排居然......全是空的，而前面的座位却基本坐满。
如果不是这些人恰好地，集体迟到的话，那就说明是这里都没有人，可是从前面座位爆满的情况来看这场电影似乎不是无人问津的烂片，按说后排应该也是座无虚席，只是苏陌确实看不见这两排有一个人。
"你把这里所有的位置都买了？"苏薇薇诧异地出声。
"我还没有土豪到那种程度。"苏陌苦笑，如果不是苏薇薇要求的话，他一般不会做这种脑子发热才会干出来的事情，现在看来刚刚那个检票员会说那样的话，应该就是误会了他们把所有的位置都买走了。
"走吧，反正我们坐自己的位置就好。"苏陌牵着苏薇薇往里走。
两个人在情侣座的宽阔沙发上坐下，苏薇薇小心翼翼地贴着苏陌，想要靠在他的身上，但是似乎又有些胆怯。
苏陌当然不可能觉察不到这种事情，他有些惊讶于苏薇薇的小心翼翼，换作平时自家妹妹只会嚷嚷着苏陌我这样坐着不舒服，你把你身体给我当靠枕，可是现在她完全不像平时那样肆意，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害羞的领家小妹，春心萌动又害羞不已。
苏陌鼓起勇气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以一个男朋友的身份，而她终于放松下来，完全地贴在他的身上，这一刹那苏陌终于可以理解古人所说的柔弱无骨是什么意思，这样柔软的身躯，会不自觉地让人产生将她揉进自己身体的想法...见鬼，这是形容女子身段的词么，根本就是汉成帝这个老淫棍想出来的春词媚语吧！
苏陌默默地脑补汉成帝在龙榻上左拥右抱赵氏姐妹，然后在不可名状的表情下慢悠悠地说出"啊，真是丰若有余，柔若无骨！"
妈的真是艳福不浅，可是他现在委实没有心情羡慕汉成帝，因为怀里的死丫头在轻轻地扭动，苏陌的心里顿时有狗熊开始打鼓，咚咚咚地，震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苏薇薇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其实没有那么舒服，所以稍微调整了一下而已，可是她立马就察觉到了苏陌的异状......她这么贴在他身上，心跳声简直清晰地像是有小人在耳边鼓噪。
她有些脸红，不过也有些庆幸这里是在电影院，漆黑的环境下苏陌看不见她发烫的脸。
苏陌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看电影，电影是他和系统一起挑的《觉醒时代》，讲的是灵气复苏以来的觉醒者的斗争。之所以挑这个片子，是因为苏薇薇对这类的片子感兴趣，挑片子的时候苏陌告诉系统千万不要以为苏薇薇是什么文艺女青年，那种小清新的文艺片只适合林奕雪看，给苏薇薇看的话...她会睡着的！
不过现在的状态下两个人似乎都没办法好好地看电影，除了这种微妙暧昧的状态，两个人都闻到了某种奇怪的香味。
"苏陌，这是什么味道？"苏薇薇小声地问。
"不知道。"苏陌小声地回答。
"我有点想睡一会儿。"苏薇薇小声说。
"那你...睡吧..."苏陌的面部肌肉微微地抽搐。
见鬼......都特地挑这种动作大片了，为什么死丫头还是想睡觉？苏陌觉得事情越来越脱离他的计划了。
......
"老二我们委实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排场。"三个马仔看着谢嘉凡手中堆积的票子，不住地感叹。
谢嘉凡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希望苏陌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只要他们能完成我的舞台剧，二十多张票子算得了什么？"
"可是刚刚老二你去里面干嘛了？装针孔摄像头？"马仔a问。
"猥琐！"谢嘉凡白了他一眼，"我是去喷香薰了，这可是进口的东西，叫做一见钟情，可以激发男女的荷尔蒙，去年买的，原本是打算在和林奕雪约会的时候用的，可是事情超出计划太多，这瓶东西就一直放着没动，正好借这次机会试试效果。"
马仔b一脸认真地盯着他手中的瓶子，"错不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催情剂！"
"我催你个头啊！"谢嘉凡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对女性用那玩意是犯法的好么！香薰的作用只是刺激他们的情绪，顶多算是调情剂！"
谢嘉凡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如果他知道苏薇薇在香薰的作用下唯一的感觉是想睡觉，大概会气得跑去退货。
......
苏陌牵着苏薇薇从购物中心的大门里走出来，拦了一辆的士，马不停蹄地奔向全城著名的那家松铃日本料理。看样子他们不像是在约会，倒像是在赶赴某个重要的会议，一路上苏陌都在看手表，生怕错过了预定的时间，因为听谢嘉凡说那群日本厨师对时间极为讲究，总是念念叨叨什么错过了正确的时间会影响食材的口感，而苏薇薇则是不慌不忙地啃着冰淇淋，像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反正苏陌牵着她，她不用看路也不用看时间，只要动动腿就行。
苏陌整张脸都笼罩在车身的黑暗之下，他皱着眉头，因为整个过程跟他计划好的完全不一样，在电影院，苏薇薇睡了一整场，而他就惨了，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他一整场都没动过，半边身子都麻了，至于电影...鬼知道它在讲什么！谁还有心情看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苏陌整个人都处在僵硬之中，而苏薇薇精神焕发，原本在计划中去购物中心不是为了购物，而是为了去里面的一个电玩城打电动，反正那是苏薇薇喜欢的活动，可是由于那时候苏陌大脑短路，而莫名其妙地被苏薇薇拉到了运动品牌和潮流品牌的楼层...于是现在就多了他手上的大包小包。
真是糟糕透顶...所谓的情侣约会...他需要谢嘉凡帮忙的浪漫...都走远了啊！
苏陌不动声色地瞥了苏薇薇一眼，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悦开心，但是也没有显出无聊乏味，可是如果苏薇薇不开心，那根据林啸震的说法这次约会就是失败的，约会失败了就没办法体验到什么才是情侣之间的感觉，等于他还是没有办法找到那段剧情的感觉...一切都是环环相扣，就像多米诺骨牌，引起了无法挽救的连锁反应！
在绝望中苏陌终于赶到了最后的晚餐地点，苏薇薇踩着青色的石板路走进不大的院落，抬头打量灯光下的"松铃"两个字。深蓝色的布幌子内站着恭敬的侍者，他们彬彬有礼地询问苏陌是否有预定。
街道的转角处，谢嘉凡看着两个人走进雅致的屋子，终于松了口气。
"兄弟们，我们的任务到此为止了。"
"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约会不是太愉快。"马仔c说。
"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都要靠苏陌自己了啊，能否从中找出情侣的感觉，这就看他们之间会不会擦出火花了，这种事情，可不是演出来的。"谢嘉凡说。
"老二你一个光棍别说这种高深的台词，不适合你。"马仔a说。
"我虽然现在是光棍，可是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有女朋友了好不好，这方面我起码也是一个资深专家。"谢嘉凡翻了个白眼，他最后瞥了一眼屋内两个人的声影，然后挥手离开。
......
安静的房间内，寿司师傅全神贯注地制作他手中的食物，手指翻飞仿佛在摇一直精巧的铃铛。他的身旁放着切饭的木盆，木质的盒子内放置着新鲜的鱼生。
谢嘉凡为苏陌准备的是主厨菜单，从开胃菜到最后的甜品，每一份食物都在准确无误的时间内送来，师傅还会提醒各种食物的蘸酱以及正确的食用方法...确实是麻烦的日本人才会讲究的细节。
大概是被寿司师傅的专心感染到了，苏陌和苏薇薇在整顿饭中都只是用眼神交流，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这位头发半白的师傅离开。
苏陌松了口气，"真是...煎熬啊！"
"没错！别再来这种地方折磨我了！"苏薇薇快要跪下了，整个过程中他们不下十次被提醒正确的用餐方式，这让他们两个觉得自己像是不会用餐礼仪的野人！
短暂的沉默，房间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半开的门外惊鹿摇摆的声音和风吹过细竹的沙沙声响。
"对不起啊，似乎没能制造一个满意的约会。"苏陌尴尬地挠挠脑袋，他终于认命了，约会已经失败了，所谓的一天的情侣也只是个笑话，他还是没办法摆脱所谓的哥哥的立场，进入扮演男朋友的状态。
苏薇薇低头轻笑。
房间里其实并不明亮，光是从四周的烛龛里透出来的，里面放置的倒不是蜡烛，而是明亮的灯，只是灯泡在里面缓慢地摇晃，光透着薄纸透出来，像是摇曳的烛火。风一阵阵地吹，两个人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外，漫天的白色花瓣飘落下来，像是冬夜的雪，房内的灯光在这些花瓣的四周镀上火红的光晕，像是把雪和火融合在了一起，美得奇异又朦胧。
谢嘉凡为他们准备的浪漫终于到了，餐厅的侍者们站在二楼撒花，大片大片的花瓣泼洒出去，在风中摇曳飞舞。
"苏陌，你知道约会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苏薇薇坐到了门边，隔着走廊看白色的花雨。
"是什么？"苏陌坐到了她身边。
"其实没有什么正确的约会场景，也不是时间或者有趣的事情，"苏薇薇转过头去望着他，眼中是清澈的明光，"是人啊，只要跟对的人，无论在哪里经历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快乐的。"
"我们...我们假扮一天的情侣，那在这一天之内我们对彼此来说就是对的人，只要跟对方在一起，怎么样都是快乐的。"苏薇薇的声音轻地像是游丝，轻轻萦绕在苏陌的心头。
苏陌从未见过苏薇薇这么温柔的眼神，软得像是要把他的心都融化。
"这一次，准你了。"她红唇微张，昏沉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映衬出惊心动魄的美。
苏陌缓缓地低下头去，双眼渐渐闭合。
院子里竹影婆娑，花雨飘摇。
"哟，就是你们两个啊。"检票的女生说。
苏陌和苏薇薇对视一眼，彼此之间都是一头雾水。
"进去吧进去吧，都开场好几分钟了。"女生挥挥手。
"她说的话什么意思？"苏薇薇小声地问。
"我也不知道。"苏陌摇摇头，但是他觉得事情应该跟谢嘉凡他们有关。
放映厅里一片漆黑，只有屏幕上透出的光稍稍地照亮地上的路，苏薇薇紧紧地抓着苏陌的手，好像那是什么引路的灯。
苏陌径直地走向最后一排的情侣座，票是他自己买的，昨天晚上运气还不错，这个场次的位置只被买了一小部分，可是他走到最后的时候终于发觉不对劲了，电影已经开场足足有十分钟了，可是最后一排的情侣座和前面一排居然......全是空的，而前面的座位却基本坐满。
如果不是这些人恰好地，集体迟到的话，那就说明是这里都没有人，可是从前面座位爆满的情况来看这场电影似乎不是无人问津的烂片，按说后排应该也是座无虚席，只是苏陌确实看不见这两排有一个人。
"你把这里所有的位置都买了？"苏薇薇诧异地出声。
"我还没有土豪到那种程度。"苏陌苦笑，如果不是苏薇薇要求的话，他一般不会做这种脑子发热才会干出来的事情，现在看来刚刚那个检票员会说那样的话，应该就是误会了他们把所有的位置都买走了。
"走吧，反正我们坐自己的位置就好。"苏陌牵着苏薇薇往里走。
两个人在情侣座的宽阔沙发上坐下，苏薇薇小心翼翼地贴着苏陌，想要靠在他的身上，但是似乎又有些胆怯。
苏陌当然不可能觉察不到这种事情，他有些惊讶于苏薇薇的小心翼翼，换作平时自家妹妹只会嚷嚷着苏陌我这样坐着不舒服，你把你身体给我当靠枕，可是现在她完全不像平时那样肆意，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害羞的领家小妹，春心萌动又害羞不已。
苏陌鼓起勇气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以一个男朋友的身份，而她终于放松下来，完全地贴在他的身上，这一刹那苏陌终于可以理解古人所说的柔弱无骨是什么意思，这样柔软的身躯，会不自觉地让人产生将她揉进自己身体的想法...见鬼，这是形容女子身段的词么，根本就是汉成帝这个老淫棍想出来的春词媚语吧！
苏陌默默地脑补汉成帝在龙榻上左拥右抱赵氏姐妹，然后在不可名状的表情下慢悠悠地说出"啊，真是丰若有余，柔若无骨！"
妈的真是艳福不浅，可是他现在委实没有心情羡慕汉成帝，因为怀里的死丫头在轻轻地扭动，苏陌的心里顿时有狗熊开始打鼓，咚咚咚地，震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苏薇薇只是觉得这个姿势其实没有那么舒服，所以稍微调整了一下而已，可是她立马就察觉到了苏陌的异状......她这么贴在他身上，心跳声简直清晰地像是有小人在耳边鼓噪。
她有些脸红，不过也有些庆幸这里是在电影院，漆黑的环境下苏陌看不见她发烫的脸。
苏陌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看电影，电影是他和系统一起挑的《觉醒时代》，讲的是灵气复苏以来的觉醒者的斗争。之所以挑这个片子，是因为苏薇薇对这类的片子感兴趣，挑片子的时候苏陌告诉系统千万不要以为苏薇薇是什么文艺女青年，那种小清新的文艺片只适合林奕雪看，给苏薇薇看的话...她会睡着的！
不过现在的状态下两个人似乎都没办法好好地看电影，除了这种微妙暧昧的状态，两个人都闻到了某种奇怪的香味。
"苏陌，这是什么味道？"苏薇薇小声地问。
"不知道。"苏陌小声地回答。
"我有点想睡一会儿。"苏薇薇小声说。
"那你...睡吧..."苏陌的面部肌肉微微地抽搐。
见鬼......都特地挑这种动作大片了，为什么死丫头还是想睡觉？苏陌觉得事情越来越脱离他的计划了。
......
"老二我们委实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大的排场。"三个马仔看着谢嘉凡手中堆积的票子，不住地感叹。
谢嘉凡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希望苏陌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只要他们能完成我的舞台剧，二十多张票子算得了什么？"
"可是刚刚老二你去里面干嘛了？装针孔摄像头？"马仔a问。
"猥琐！"谢嘉凡白了他一眼，"我是去喷香薰了，这可是进口的东西，叫做一见钟情，可以激发男女的荷尔蒙，去年买的，原本是打算在和林奕雪约会的时候用的，可是事情超出计划太多，这瓶东西就一直放着没动，正好借这次机会试试效果。"
马仔b一脸认真地盯着他手中的瓶子，"错不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催情剂！"
"我催你个头啊！"谢嘉凡一巴掌拍他脑门上，"对女性用那玩意是犯法的好么！香薰的作用只是刺激他们的情绪，顶多算是调情剂！"
谢嘉凡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可是如果他知道苏薇薇在香薰的作用下唯一的感觉是想睡觉，大概会气得跑去退货。
......
苏陌牵着苏薇薇从购物中心的大门里走出来，拦了一辆的士，马不停蹄地奔向全城著名的那家松铃日本料理。看样子他们不像是在约会，倒像是在赶赴某个重要的会议，一路上苏陌都在看手表，生怕错过了预定的时间，因为听谢嘉凡说那群日本厨师对时间极为讲究，总是念念叨叨什么错过了正确的时间会影响食材的口感，而苏薇薇则是不慌不忙地啃着冰淇淋，像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反正苏陌牵着她，她不用看路也不用看时间，只要动动腿就行。
苏陌整张脸都笼罩在车身的黑暗之下，他皱着眉头，因为整个过程跟他计划好的完全不一样，在电影院，苏薇薇睡了一整场，而他就惨了，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他一整场都没动过，半边身子都麻了，至于电影...鬼知道它在讲什么！谁还有心情看电影！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苏陌整个人都处在僵硬之中，而苏薇薇精神焕发，原本在计划中去购物中心不是为了购物，而是为了去里面的一个电玩城打电动，反正那是苏薇薇喜欢的活动，可是由于那时候苏陌大脑短路，而莫名其妙地被苏薇薇拉到了运动品牌和潮流品牌的楼层...于是现在就多了他手上的大包小包。
真是糟糕透顶...所谓的情侣约会...他需要谢嘉凡帮忙的浪漫...都走远了啊！
苏陌不动声色地瞥了苏薇薇一眼，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悦开心，但是也没有显出无聊乏味，可是如果苏薇薇不开心，那根据林啸震的说法这次约会就是失败的，约会失败了就没办法体验到什么才是情侣之间的感觉，等于他还是没有办法找到那段剧情的感觉...一切都是环环相扣，就像多米诺骨牌，引起了无法挽救的连锁反应！
在绝望中苏陌终于赶到了最后的晚餐地点，苏薇薇踩着青色的石板路走进不大的院落，抬头打量灯光下的"松铃"两个字。深蓝色的布幌子内站着恭敬的侍者，他们彬彬有礼地询问苏陌是否有预定。
街道的转角处，谢嘉凡看着两个人走进雅致的屋子，终于松了口气。
"兄弟们，我们的任务到此为止了。"
"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约会不是太愉快。"马仔c说。
"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都要靠苏陌自己了啊，能否从中找出情侣的感觉，这就看他们之间会不会擦出火花了，这种事情，可不是演出来的。"谢嘉凡说。
"老二你一个光棍别说这种高深的台词，不适合你。"马仔a说。
"我虽然现在是光棍，可是我在初中的时候就有女朋友了好不好，这方面我起码也是一个资深专家。"谢嘉凡翻了个白眼，他最后瞥了一眼屋内两个人的声影，然后挥手离开。
......
安静的房间内，寿司师傅全神贯注地制作他手中的食物，手指翻飞仿佛在摇一直精巧的铃铛。他的身旁放着切饭的木盆，木质的盒子内放置着新鲜的鱼生。
谢嘉凡为苏陌准备的是主厨菜单，从开胃菜到最后的甜品，每一份食物都在准确无误的时间内送来，师傅还会提醒各种食物的蘸酱以及正确的食用方法...确实是麻烦的日本人才会讲究的细节。
大概是被寿司师傅的专心感染到了，苏陌和苏薇薇在整顿饭中都只是用眼神交流，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这位头发半白的师傅离开。
苏陌松了口气，"真是...煎熬啊！"
"没错！别再来这种地方折磨我了！"苏薇薇快要跪下了，整个过程中他们不下十次被提醒正确的用餐方式，这让他们两个觉得自己像是不会用餐礼仪的野人！
短暂的沉默，房间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半开的门外惊鹿摇摆的声音和风吹过细竹的沙沙声响。
"对不起啊，似乎没能制造一个满意的约会。"苏陌尴尬地挠挠脑袋，他终于认命了，约会已经失败了，所谓的一天的情侣也只是个笑话，他还是没办法摆脱所谓的哥哥的立场，进入扮演男朋友的状态。
苏薇薇低头轻笑。
房间里其实并不明亮，光是从四周的烛龛里透出来的，里面放置的倒不是蜡烛，而是明亮的灯，只是灯泡在里面缓慢地摇晃，光透着薄纸透出来，像是摇曳的烛火。风一阵阵地吹，两个人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门外，漫天的白色花瓣飘落下来，像是冬夜的雪，房内的灯光在这些花瓣的四周镀上火红的光晕，像是把雪和火融合在了一起，美得奇异又朦胧。
谢嘉凡为他们准备的浪漫终于到了，餐厅的侍者们站在二楼撒花，大片大片的花瓣泼洒出去，在风中摇曳飞舞。
"苏陌，你知道约会最重要的是什么吗？"苏薇薇坐到了门边，隔着走廊看白色的花雨。
"是什么？"苏陌坐到了她身边。
"其实没有什么正确的约会场景，也不是时间或者有趣的事情，"苏薇薇转过头去望着他，眼中是清澈的明光，"是人啊，只要跟对的人，无论在哪里经历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快乐的。"
"我们...我们假扮一天的情侣，那在这一天之内我们对彼此来说就是对的人，只要跟对方在一起，怎么样都是快乐的。"苏薇薇的声音轻地像是游丝，轻轻萦绕在苏陌的心头。
苏陌从未见过苏薇薇这么温柔的眼神，软得像是要把他的心都融化。
"这一次，准你了。"她红唇微张，昏沉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映衬出惊心动魄的美。
苏陌缓缓地低下头去，双眼渐渐闭合。
院子里竹影婆娑，花雨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