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发个毒誓
风不渡没抬头，再次抬头时把目光落在了那尊占据了这个炼器室一半的熔炼炉上，里面炽热的火熊熊燃烧，令人觉得有些浪费。
“以前那位大师曾教导我，好的炼器师从来不会让自己炉子空着。”风不渡说道。
哈察叹息道：“风小兄弟说的是，可是老夫也有老夫的苦衷啊！”
“是何苦衷？”风不渡好奇地问道。
哈察捋着胡须，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实不相瞒，今天那种魂石原料老夫有的是，可惜老夫手下弟子实力不足，不足以提炼，唯有老夫每日尚有余力提炼，往往是黄昏时便开始淬炼原料，日明时将原料投入熔炼炉中凝炼成魂石，如此反复已有数年时间，早已是精力匮乏，无以为继了！”说完他又是一声长叹，露出满脸的疲态，令人不忍心直视。
风不渡的茶杯在手中转了半圈，又被他放在桌子上，道：“若是大师不嫌弃，晚辈可以替大师分忧，反正我也要在无踪镇停留十余日的。”
“十余日？”哈察大师惊喜道，“十余日虽然不长，但风小兄弟能助我十余日，定能帮助老夫渡过眼下难关。”
“难关？”风不渡对哈察大师皱起了眉头，“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哈察顿觉失态，欣喜之色顿时收敛，平静地说道：“风小兄弟若能助我，我定当厚报！这十日我尽量隐匿风小兄弟的行踪，便于风小兄弟能够顺利脱身，但内中详情过于凶险，了解的越多越是凶险，还望风小兄弟听老夫一言，千万不要打听！”
凶险？风不渡心如止水，这世界上早已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害怕的了。但是他应允哈察大师，不就是为了追寻魂石的炼制之法么，其中的危险他早就衡量过了。
“好，晚辈绝不打听！”风不渡并指朝天，发下毒誓，“……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哈察本想伸手阻止，那知风不渡发誓跟吃饭似的，根本拦不住。“风小兄弟，修道之人可不能随便发毒誓，会遭天谴的！”
风不渡傻头傻脑地笑了。
※※※
日落之时，二人结束了闲谈。
哈察大师给风不渡安排了一间静室，叮嘱左右不得打扰，便返回了炼器室。
风不渡也明白，这第一天哈察必然暗中安排人监视他，他也不便趁黑打探，便规规矩矩在静室里打坐了。第二日一早，风不渡闻得静室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便朝着房门走去，没等他伸手去拉门环，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小大师，师尊有请！”来人是哈察大师的一名弟子，面色有些急促。
风不渡只道：“请引路吧！”
风不渡随着这名弟子再次来到炼器室，此时门口已经等候了几名弟子，他们已经接到了哈察的安排，给风不渡让开了一条路，没有耽搁一分半刻。
风不渡入内，只有两名弟子跟了进来，哈察大师已经在熔炼炉旁了，只见他满头大汗，赤膊裸背发出古铜色的辉光。
熔炼炉中烈火如瀑，发出刺耳的呼呼声，火光中隐隐能看见四块方形石头。
“风小兄弟昨夜休息的可好？”哈察笑问道。
“一夜修整，精神
饱满！”风不渡点了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熔炼炉，眼中满是好奇的神色。“前辈你只需告知晚辈如何做便是了！”
哈察见风不渡如此老练，略有些讶异，虽初步断定风不渡炼器师身份，但炼器对毅力、细节把控要求极高，及时同阶的炼器师的水平一般也可能相差极大，于是谨慎地说道：“风小兄弟莫急，且听老夫慢慢指导你基本的方法。”
“请！”风不渡恭敬地伸出了手。
哈察将神识从四块石头上收了回来，说道：“魂石炼制与普通武器炼制有很大的差别，主要依靠神识在烈火中慢慢蕴养，因此对神识的凝聚力极高，一般炼器师的神识很难做到这一点，这也就是为什么整个无踪镇只有老夫能够炼制魂石的原因。”
“晚辈神识尚可！”风不渡自信地说道。
风不渡曾经是半只脚踏入洞天境界的修士，虽然修为被龙傲天毁了，但重修后的神识凝聚力远超一般同阶修士，就是一般护体境界的修士也不一定强于他。
哈察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烈火中其中一块石头说道：“那先请小兄弟先试试，途中若是有不当之处老夫再指导你好了！”
风不渡目露精光，略一凝神整个炼器室的温度顿时降了几分，两名弟子不觉浑身一颤，就连哈察大师也是眉头一皱。
“好阴冷的神识！”哈察大师心中暗惊。
风不渡神识快速探入一块石头，熔炼炉中的烈火几乎没有影响到他，但是很快他的眉头便轻颤了一下。
“这种感觉，难道是……”风不渡心中一抹奇怪的感觉升起，却依然不动声色。
石头里竟然困有近百条灵魂力量，灵魂力量相互交融，每团并不是很强，却给风不渡一种奇异的感觉，与一般的灵魂力量有明显的差异。他将探入石头中的神识均匀分成了上百股，分别朝着每一百团灵魂力量缠裹而去，那些灵魂力量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
神识逐步收缩，很快将相互交融的灵魂尽数分离，在石头内形成了上百茧一般的灵魂团。
“这些灵魂力量为什么不反抗？”风不渡想不通。
正常的灵魂力量遇到神识都会本能的反抗，但这上百团灵魂力量竟是没有进行丝毫抵触，仿佛被麻痹的兔子一般，任人宰割。
风不渡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他本来以为，哈察大师能够炼制魂石是因为用了特殊手法，想着偷师学艺来着，现在看来从一开始他的思路就错了。
他没想到魂石是由灵魂力量炼制的，也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丝毫不反抗的灵魂力量，这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约莫半个时辰，第一块石头内部的灵魂力量全部凝成魂石。
两名子弟看不出什么，哈察大师在一旁却暗暗心惊。
半个时辰便完成了，这已经打破哈察的记录了，当他神识探入检查的时候，却是惊得叫出了声。
“师傅，出什么事了？”两名子弟神色紧张，连忙朝前冲了两步，将风不渡堵住，准备随时将风不渡拿下。
“混账，还不快退下！”哈察一声厉喝。
两名弟子连忙退下。
哈察长嘘一
口气，回头满脸不可思议神色，望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胖子上下打量，用震撼的声音问道：“风小兄弟，不知指导你的哪位大师高名？”
“孙不二。”风不渡好不犹豫地出卖了孙大师。
“孙不二？”哈察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陷入了沉思，摇头道：“能教出风小兄弟如此优秀的炼器师，我怎么没听过？”
孙大师在青峰学院里开了一家小小炼器坊，平日里低调至极，根本不被放在心上，在青峰学院众弟子眼里就是一个吝啬苛刻的小老板，被人亲切地称为“孙老板”。至于“孙不二”这个名讳，青峰学院很多高层都是不知道的。
“你要是听过才有鬼呢！”风不渡心中暗笑。
哈察旋即释然，摆着手笑道：“风小兄弟尊师身份必定高贵，也不是我这等小炼器师能打听的，也罢，老夫以后不问便是了！”
“多谢！”风不渡模棱两可地笑着。
哈察面色红润，望着熔炼炉中的火光，笑成了一朵花。
“风兄，刚才老夫本来还想在不当的地方指导你几招，没想到你如此轻松便完成了，实在令老夫汗颜！”哈察对风不渡躬身敬礼。
两名子弟也跟着敬礼。
风不渡连忙扶住哈察大师，略一迟疑便放下了追问的想法，豪爽道：“今日令晚辈大开眼界，应该感谢前辈才是！”
哈察有些尴尬，连忙扶住风不渡的手，亲切地说道：“风兄，你既然有如此能力，按照修炼界的惯例，请千万不要再以前辈称呼我了，我承受不起啊！”
风不渡嗯了一声，便称呼了一声：“哈兄！还望多指教！”
哈察屏退了两名子弟，叫他们严守今日炼器室中所见所闻。
两名弟子退出去。
“风兄大可放心，这些弟子都是我从小培养的，忠心不容质疑！”哈察大师用担保的口吻说，同时徒手将熔炼炉中已经炼制好的那块装着近百颗魂石的石头抱了出来，放在另一边的石台上。
风不渡盯着石头上的火光逐渐暗淡，随口问道：“不知大师如何打算？”
哈察大师迟疑了一会儿，对风不渡道：“风兄，我们每天只出售一块，至于多余的我们另有用途。”他见风不渡疑惑，便又道：“风兄，你刚来无踪镇，不知这魂石的妙用，不过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了，如果你要从这里去南蛮游历，这魂石是必需品，否则路途凶险啊！”
“哦，如何凶险？”风不渡眉头一皱。
他的计划详尽，甚至列了一份清单，准备了上千种奇珍异物，清单中却没有魂石这种东西。可他看哈察认真的神色，又不像故意吓他，难道真有什么隐秘是他没有打听到的？
哈察又摆了摆手，脸色却突然平静起来，又道：“风兄还是不要打听的好，等风兄帮我多炼制一些魂石，你上路前我送你三百颗，足够你安然无恙地抵达南蛮了！”
哈察态度坚决，风不渡也不好逼问，便将事情放在了心里。
然后风不渡又开始卖力气，毕竟三百颗魂石这种报酬……虽然不多，但他要表现出很受鼓舞的样子。装模作样这种事儿，对风不渡来说还真是得心应手。
“以前那位大师曾教导我，好的炼器师从来不会让自己炉子空着。”风不渡说道。
哈察叹息道：“风小兄弟说的是，可是老夫也有老夫的苦衷啊！”
“是何苦衷？”风不渡好奇地问道。
哈察捋着胡须，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实不相瞒，今天那种魂石原料老夫有的是，可惜老夫手下弟子实力不足，不足以提炼，唯有老夫每日尚有余力提炼，往往是黄昏时便开始淬炼原料，日明时将原料投入熔炼炉中凝炼成魂石，如此反复已有数年时间，早已是精力匮乏，无以为继了！”说完他又是一声长叹，露出满脸的疲态，令人不忍心直视。
风不渡的茶杯在手中转了半圈，又被他放在桌子上，道：“若是大师不嫌弃，晚辈可以替大师分忧，反正我也要在无踪镇停留十余日的。”
“十余日？”哈察大师惊喜道，“十余日虽然不长，但风小兄弟能助我十余日，定能帮助老夫渡过眼下难关。”
“难关？”风不渡对哈察大师皱起了眉头，“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哈察顿觉失态，欣喜之色顿时收敛，平静地说道：“风小兄弟若能助我，我定当厚报！这十日我尽量隐匿风小兄弟的行踪，便于风小兄弟能够顺利脱身，但内中详情过于凶险，了解的越多越是凶险，还望风小兄弟听老夫一言，千万不要打听！”
凶险？风不渡心如止水，这世界上早已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害怕的了。但是他应允哈察大师，不就是为了追寻魂石的炼制之法么，其中的危险他早就衡量过了。
“好，晚辈绝不打听！”风不渡并指朝天，发下毒誓，“……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哈察本想伸手阻止，那知风不渡发誓跟吃饭似的，根本拦不住。“风小兄弟，修道之人可不能随便发毒誓，会遭天谴的！”
风不渡傻头傻脑地笑了。
※※※
日落之时，二人结束了闲谈。
哈察大师给风不渡安排了一间静室，叮嘱左右不得打扰，便返回了炼器室。
风不渡也明白，这第一天哈察必然暗中安排人监视他，他也不便趁黑打探，便规规矩矩在静室里打坐了。第二日一早，风不渡闻得静室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便朝着房门走去，没等他伸手去拉门环，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小大师，师尊有请！”来人是哈察大师的一名弟子，面色有些急促。
风不渡只道：“请引路吧！”
风不渡随着这名弟子再次来到炼器室，此时门口已经等候了几名弟子，他们已经接到了哈察的安排，给风不渡让开了一条路，没有耽搁一分半刻。
风不渡入内，只有两名弟子跟了进来，哈察大师已经在熔炼炉旁了，只见他满头大汗，赤膊裸背发出古铜色的辉光。
熔炼炉中烈火如瀑，发出刺耳的呼呼声，火光中隐隐能看见四块方形石头。
“风小兄弟昨夜休息的可好？”哈察笑问道。
“一夜修整，精神
饱满！”风不渡点了点头，目光却没有离开熔炼炉，眼中满是好奇的神色。“前辈你只需告知晚辈如何做便是了！”
哈察见风不渡如此老练，略有些讶异，虽初步断定风不渡炼器师身份，但炼器对毅力、细节把控要求极高，及时同阶的炼器师的水平一般也可能相差极大，于是谨慎地说道：“风小兄弟莫急，且听老夫慢慢指导你基本的方法。”
“请！”风不渡恭敬地伸出了手。
哈察将神识从四块石头上收了回来，说道：“魂石炼制与普通武器炼制有很大的差别，主要依靠神识在烈火中慢慢蕴养，因此对神识的凝聚力极高，一般炼器师的神识很难做到这一点，这也就是为什么整个无踪镇只有老夫能够炼制魂石的原因。”
“晚辈神识尚可！”风不渡自信地说道。
风不渡曾经是半只脚踏入洞天境界的修士，虽然修为被龙傲天毁了，但重修后的神识凝聚力远超一般同阶修士，就是一般护体境界的修士也不一定强于他。
哈察满意地点了点头，指着烈火中其中一块石头说道：“那先请小兄弟先试试，途中若是有不当之处老夫再指导你好了！”
风不渡目露精光，略一凝神整个炼器室的温度顿时降了几分，两名弟子不觉浑身一颤，就连哈察大师也是眉头一皱。
“好阴冷的神识！”哈察大师心中暗惊。
风不渡神识快速探入一块石头，熔炼炉中的烈火几乎没有影响到他，但是很快他的眉头便轻颤了一下。
“这种感觉，难道是……”风不渡心中一抹奇怪的感觉升起，却依然不动声色。
石头里竟然困有近百条灵魂力量，灵魂力量相互交融，每团并不是很强，却给风不渡一种奇异的感觉，与一般的灵魂力量有明显的差异。他将探入石头中的神识均匀分成了上百股，分别朝着每一百团灵魂力量缠裹而去，那些灵魂力量只是略微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
神识逐步收缩，很快将相互交融的灵魂尽数分离，在石头内形成了上百茧一般的灵魂团。
“这些灵魂力量为什么不反抗？”风不渡想不通。
正常的灵魂力量遇到神识都会本能的反抗，但这上百团灵魂力量竟是没有进行丝毫抵触，仿佛被麻痹的兔子一般，任人宰割。
风不渡心中的疑惑更重了！
他本来以为，哈察大师能够炼制魂石是因为用了特殊手法，想着偷师学艺来着，现在看来从一开始他的思路就错了。
他没想到魂石是由灵魂力量炼制的，也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丝毫不反抗的灵魂力量，这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约莫半个时辰，第一块石头内部的灵魂力量全部凝成魂石。
两名子弟看不出什么，哈察大师在一旁却暗暗心惊。
半个时辰便完成了，这已经打破哈察的记录了，当他神识探入检查的时候，却是惊得叫出了声。
“师傅，出什么事了？”两名子弟神色紧张，连忙朝前冲了两步，将风不渡堵住，准备随时将风不渡拿下。
“混账，还不快退下！”哈察一声厉喝。
两名弟子连忙退下。
哈察长嘘一
口气，回头满脸不可思议神色，望着眼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胖子上下打量，用震撼的声音问道：“风小兄弟，不知指导你的哪位大师高名？”
“孙不二。”风不渡好不犹豫地出卖了孙大师。
“孙不二？”哈察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陷入了沉思，摇头道：“能教出风小兄弟如此优秀的炼器师，我怎么没听过？”
孙大师在青峰学院里开了一家小小炼器坊，平日里低调至极，根本不被放在心上，在青峰学院众弟子眼里就是一个吝啬苛刻的小老板，被人亲切地称为“孙老板”。至于“孙不二”这个名讳，青峰学院很多高层都是不知道的。
“你要是听过才有鬼呢！”风不渡心中暗笑。
哈察旋即释然，摆着手笑道：“风小兄弟尊师身份必定高贵，也不是我这等小炼器师能打听的，也罢，老夫以后不问便是了！”
“多谢！”风不渡模棱两可地笑着。
哈察面色红润，望着熔炼炉中的火光，笑成了一朵花。
“风兄，刚才老夫本来还想在不当的地方指导你几招，没想到你如此轻松便完成了，实在令老夫汗颜！”哈察对风不渡躬身敬礼。
两名子弟也跟着敬礼。
风不渡连忙扶住哈察大师，略一迟疑便放下了追问的想法，豪爽道：“今日令晚辈大开眼界，应该感谢前辈才是！”
哈察有些尴尬，连忙扶住风不渡的手，亲切地说道：“风兄，你既然有如此能力，按照修炼界的惯例，请千万不要再以前辈称呼我了，我承受不起啊！”
风不渡嗯了一声，便称呼了一声：“哈兄！还望多指教！”
哈察屏退了两名子弟，叫他们严守今日炼器室中所见所闻。
两名弟子退出去。
“风兄大可放心，这些弟子都是我从小培养的，忠心不容质疑！”哈察大师用担保的口吻说，同时徒手将熔炼炉中已经炼制好的那块装着近百颗魂石的石头抱了出来，放在另一边的石台上。
风不渡盯着石头上的火光逐渐暗淡，随口问道：“不知大师如何打算？”
哈察大师迟疑了一会儿，对风不渡道：“风兄，我们每天只出售一块，至于多余的我们另有用途。”他见风不渡疑惑，便又道：“风兄，你刚来无踪镇，不知这魂石的妙用，不过很快你就可以知道了，如果你要从这里去南蛮游历，这魂石是必需品，否则路途凶险啊！”
“哦，如何凶险？”风不渡眉头一皱。
他的计划详尽，甚至列了一份清单，准备了上千种奇珍异物，清单中却没有魂石这种东西。可他看哈察认真的神色，又不像故意吓他，难道真有什么隐秘是他没有打听到的？
哈察又摆了摆手，脸色却突然平静起来，又道：“风兄还是不要打听的好，等风兄帮我多炼制一些魂石，你上路前我送你三百颗，足够你安然无恙地抵达南蛮了！”
哈察态度坚决，风不渡也不好逼问，便将事情放在了心里。
然后风不渡又开始卖力气，毕竟三百颗魂石这种报酬……虽然不多，但他要表现出很受鼓舞的样子。装模作样这种事儿，对风不渡来说还真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