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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章第四段割舍不得

    涵曦两天后踏上了离家的路。
    婉秋把他送到了火车站,路上他告诉婉秋,他要和秋雨见一面。
    婉秋非常惊讶:“弟弟,你怎么还和她见面啊。”
    “我想和她进行一次面谈,彻底了解这段感情。”
    “你可别被她眼泪迷惑了啊。”
    “不会的,我彻底想开了,我不只属于我自己,也属于我的亲人。”
    婉秋竖起大拇指。
    她说:“弟弟,家里尽管放心,叔叔阿姨有我照顾呢。”
    涵曦激动地说:“姐,辛苦你了。”
    他大胆拥住了婉秋,轻轻亲吻了她,感谢她真挚的爱。
    两人依依惜别。
    东区的列车上,他的心如潮水,波澜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桃子父母的事情,让他触动很大,那就是要善待身边对他有帮助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下了火车,出了出站口,没想到秋雨以及文老师都站在出站口。
    秋雨一身白色的裙子,仙气飘飘,清新脱俗。
    昨天涵曦已经电话通知了文老师到站的时间。
    秋雨激动地跑上来,紧紧抱住了他,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半年多朝思暮想的大男孩终于在这一刻见面了,心有千千言,竟无语凝噎。
    这一次,涵曦没有再流泪,他一边拥着秋雨,一边与文老师打招呼。
    文老师已经猜到了涵曦这次来的目的。
    秋雨在涵曦怀里泪留满面,呜咽着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省城。
    涵曦告诉他,晚上就得离开。
    秋雨说:“就不能为我多留一晚嘛,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如果你愿意跟我走,那你就是我的唯一,你会吗?”
    “你知道我离不开父母的。”
    “那我也绝不会再向他们道歉的。”
    “你现在变的这么狠心了!”
    “我是被逼的,既然他们从未尊重我,我干嘛去尊重他们。”
    文老师走过来,拍拍两人肩膀,说:“别在这里说了,到酒店再说吧。”
    文老师已经在车站广场对面订好了酒店。
    涵曦与秋雨都没再说话,但是秋雨依旧挽着涵曦的胳膊。
    两人默默走着。
    三人来到房间,秋雨再一次抱住了涵曦,说:“为了我,再向他们道个谦好吗?他们要求不高的。”
    涵曦摇摇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为了我,好吗?”
    涵曦还是摇摇头,拒绝了。
    “难道你不爱我了?”
    涵曦激动地说:“我不爱你?如果不爱你的话,我会省吃俭用给你寄钱吗?我会季节变换给你邮寄衣物吗?哪一刻我没牵挂着你。”
    “我知道的。”
    “我为了你,在你家人面前委屈求全,低三下四,以为可以换的他们笑脸,可事实上呢,没有对我一点的尊重,春节我就是在朋友家,也不会是那种待遇,为了你,我陪着他们过年,放弃了陪着自己父母过年,即便如此,我得到了什么,得到的依旧是冷热嘲讽,打击我的自信心。”
    “可我真的爱你啊,你是我的唯一。”
    “我知道的,但我还是那句话,道歉是不可能的,而且再也不会向他们低头,我也不想看到他们,除非就是你跟我走。”
    涵曦接着说:“我也有我的尊严,不可能没有一点脸面,容许他们肆意践踏我的尊严,我过什么样的生活,不是由他们决定的,而且我现在不只属于我自己了,我也要让我的家人过上幸福生活,春节我也要陪着我的父母过年,他们年纪也大了。”
    秋雨哭的泪流满面,依偎在涵曦怀里。
    涵曦说:“现在想想,可以说一开始你母亲从未看起过我,那时候每次我要带你出去玩,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其实就是不信任我罢了,在她眼里,我们这些普通人家子弟算不上什么的。”
    秋雨说:“可我真的爱你啊,不想失去你。”
    “你变了,变的优柔寡断,不再是那个敢爱敢恨的秋雨了。”
    “我真的没办法啊,父亲的病离不开我啊。”
    “我过去很同情你父亲,上高中期间两次陪护,安排婉秋姐给他们做饭,我就是因为爱你,很想搞好与他们的关系,可现在呢,依然对我吹毛求疵。”
    “他们确实糊涂了。”
    “爱都是相互的,但凡对我好一点,我也就无所谓了,而且,现在的核心问题是我不会回到省城工作的,不会陪在他们身边,做个乖女婿,养老送终,我有我的事业,有我的父母,那么多人看好我,在我身上投下巨资,我能不感恩人家吗?”
    涵曦接着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人家帮助了我,我都会感恩的,所以我必须努力奋斗,回报他们对我的帮助。”
    “那我怎么办?”
    “两条路,离开他们跟我走,或者和平分手,但是有一点,我还会给你寄钱的,不会让你经济上为难的,我要让你吃的好,穿的好,这辈子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说完眼睛湿润了。
    秋雨突然坐到涵曦腿上,抱住了他,哇的一声哭了,泪如泉涌。
    “我不要分手,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今生的唯一。”
    涵曦再也忍不住了,也紧紧抱住了秋雨,放声痛哭。
    他说:“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嘛,我那么努力,却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心里能不难受吗?”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不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只恨残酷的现实让你我有缘无份,有情人难成眷属。
    旁边的文老师也呜咽了,她悄悄地推开门,离开了房间,并把屋门带上了。
    她来到了大厅,坐在沙发上,因为她也不知道如何规劝两个学生,她只能选择沉默。
    她想到了自己凄凉的婚姻,没想到两位学生的爱情也如此艰难,让人不忍直视。
    再一次感慨那句话,试问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屋里的涵曦与秋雨已经泪入泉涌。
    “还记得第一次亲吻我吗?”
    “当然记得了,仿佛就在眼前。”
    秋雨激动地吻住了涵曦,两人疯狂地激吻着。
    秋雨说:“今晚别走了,陪我一晚上。”
    “好!”秋雨的眼泪再一次击垮了涵曦的防线,因为他心里始终是爱秋雨的。
    秋雨突然停止了哭泣,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的,别看你说的那么绝情。”
    “脾气都被你摸透了。”涵曦真的没脾气了。
    他接着说:“我们下楼看看文老师吧,我想带着你俩去买衣服。”
    “好,但不是现在。”
    “干嘛?”
    “你说干嘛?明知故问。”秋雨笑了。
    浓情蜜意,一如既往。
    一个小时后,秋雨挽着涵曦的胳膊笑吟吟下楼了。
    文老师看呆了,刚才两人还抱头痛苦呢,转眼间风平浪静了。
    文老师莫名奇妙,但是又不敢问。
    秋雨说:“文老师,把房间退了吧,我们一起去购物中心广场。”
    文老师看看涵曦,看看秋雨,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文老师退了房间后,三人打出租车来到了购物中心广场。
    秋雨说:“文老师,还记得你这个得意学生当年的承诺吗?”
    文老师摇摇头。
    秋雨笑吟吟说:“今天我俩要疯狂购物,由你这个优秀的学生付账。”
    文老师啊了一声。
    秋雨笑吟吟说:“文老师,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涵曦笑吟吟说:“那不会的,你俩无论何时都是我的亲人。”
    这一天下午,秋雨以及文老师进行了疯狂购物,涵曦先是手提衣服跟着,后来太多了,只好坐在那里等候。
    秋雨在与文老师购物的时候,她告诉了文老师她的想法,文老师听了十分惊讶。
    文老师说:“你考虑好,这样做的话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这个想法告诉涵曦没?”
    “我不会告诉他的,因为我太爱他了,他也爱着我,我们的分开只是无奈,他为我承担了很多委屈,那我要用一生的痴情来回报他。”
    文老师摇摇头,还是劝秋雨慎重考虑。
    后来购物完了后,三人来到一家连锁火锅店,吃了火锅。
    火锅店里,涵曦与秋雨欢歌笑语,倒把文老师整懵了,实在理解不了两个学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文老师在吃完饭以后就告辞了。
    两位学生的做法让她摸不着头绪,但是她知道早点离开是明智的,别打扰了他们的温馨浪漫时刻。
    涵曦给她打了一辆车,因为她买的衣服太多了。
    文老师走后,天上突然乌云密布,响雷阵阵,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转瞬间,雨越下越大了,雨滴变成水柱冲击着地面。
    雨中涵曦抱住了秋雨,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的头发很快湿淋淋的,脸上都是布满雨滴。
    涵曦问秋雨:“现在干嘛?”
    “我听你的,和过去一样,今晚我要陪你一起疯!”
    “好!”
    他俩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直接把他俩拉到了一家酒店。
    涵曦开了一间房,两人相拥进入了房间。
    这一夜,缠绵不休,浪漫温馨。
    窗外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第二天上午两人一起走出酒店的时候,阳光明媚,炙热如火。
    十点涵曦踏上了开往邻省省城的火车,他要去看望桃子。
    秋雨送别涵曦后,打出租车回到了姥姥家。
    母亲看到了她买了那么多衣服,有点生气,说:“秋雨,你爸爸住院,家里经济条件你不清楚嘛,还买这么多衣服?”
    秋雨这一次毫不客气,说:“我爸住院和我买衣服有啥关系,我又没问你们要钱。”
    母亲想想也是,女儿连生活费都不问他们要了。
    这时候母亲看到了秋雨脖子里金光闪闪的项链,惊讶地说:“谁给你买的?男朋友?”
    秋雨莞尔一笑,说:“保密。”
    说完进了屋,甩手关上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