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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我把这些符咒画完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打开房门伸了伸懒腰。余年在一楼耳尖地听到声音,扯着嗓子喊,“惜老板,我做好了饭菜,你忙完就下来吃吧。”
    我动了动鼻子确实是嗅到了饭菜的香味,回房间换了个趿拉板子就下来了,“哟呵,厨艺见长啊,都闻见味了。”
    余年拿来碗筷摆好,“哈哈,那是!两位老板在前线驱鬼辟邪多危险呐,我做后援的当然得把你们伺候好。”
    刘尚北盛好了饭,“少贫了,真有那么闲的功夫就多捧捧安平庄,要不然下个月大家都等着吃泡面吧。”
    “……”现在听起泡面两个字都怕了,前阵子资金周转不过来,整整吃了一周的泡面。
    “诶,有酒吗?”大致是心情不错,高低可以整两口。
    “有,我去拿。”余年扒拉几口饭,放下筷子,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个松鼠。
    在酒的感染下,这顿愉快的晚饭就这么的结束了。余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着,“两位老板,你们的房间我已经打扫过了,早点上去休息吧。”
    刘尚北揽着我的肩膀就往楼上走,“得嘞,小年也知道心疼我们了,明年给你涨工资!”
    “好嘞!谢谢老板!”余年是我们15年时跟着老爸去河北驱鬼的时候遇到的,看他一个人,无亲无故的,老爸就把他收了给我当伙计,那一年,我16,他13,不知不觉的就这样过了七年了。
    “不早了,早点洗洗睡吧,明天去医院看看我爸他们。”刘尚北打着哈欠,跟我摆手。
    “嗯。”
    洗漱完后,我赤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回忆着在芜上村发生的事,还有那位车钧凛,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呢!还有他说的,在百年老树底下抽烟容易招鬼,这有科学依据吗?难道是我孤陋寡闻了?想着拿出手机上百度搜了搜。
    “他妈的,信了他的邪了,你说容易引起火灾还勉强说得过去,招鬼?傻逼才信,老子就专捉鬼的,来一个揍一个,来一对送一对!”看着百度弹出搜无结果,突然感觉自己智商好像有点问题,这么假的说辞也有人信…
    泄气地把手机丢在一边,拉上被子往脑袋一蒙,算了,睡觉吧。
    浙江杭州。
    杨天厉两手操作着笔记本,神情难得凝重,“大人,跟丢了,秦哑巴也失联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要不要派人去寻?”
    车钧凛往沙发一坐,慵懒地说道,“不用,在凡间,不是他的对手。”突然想起什么,挺直了腰身,“我叫你查的资料呢?”
    “查到了,给。”杨天厉点开文件夹,把笔记本递给了车钧凛。
    车钧凛浏览着惜辞南的个人资料,“有没有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
    杨天厉一脸疑惑地往笔记本凑,盯着照片一顿看,“是…是有点,噢~!”
    车钧凛挑着眉看着他,还以为他看出来点什么了。结果那货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答到,“不认识。”
    果然,就不应该指望这货能有点意外,车钧凛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的?大人你认识?”这下把杨天厉给搞糊涂了,但是左看右看,确实不认识啊,见都没见过,更别提熟悉了。
    “也许吧,不确定。”车钧凛沉思了一下,确实需要一点时间来验证。
    “不确定?这?”充满疑惑的眼神眨巴眨巴的,杨天厉突然感觉看不懂主子了。
    八月从楼上跑了下来,冲着车钧凛汪汪汪地叫着,然后乖巧地坐下歪着头看他。
    车钧凛揉了揉狗头,“天厉,帮它洗个澡然后带它出去遛遛。”然后起身往楼上走去。
    “啊?这都几点了,明天行不行啊?”杨天厉看着时间都快十二点了,立马苦着个脸哀怨道,三更半夜的遛啥遛。
    “问八月。”车钧凛头也不回地道,八月是一条三色丁香陨石边牧犬,在路边捡到的,那是刚好是八月份便取名为八月。
    “八月呀,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已经很晚了,能不能明天再帮你洗澡然后再带你去天湖公园遛遛,那里的小母狗可多了,到时候给你找个漂亮媳妇,好不好呀!”杨天厉换上最甜美的笑容,轻声细语地蹲下跟它道。
    “汪,汪汪汪!汪汪!”八月站起来回应着,然后转了个圈再坐下,意思是不行。
    八月是条聪明且有脾气的狗,特别会狗仗人势!所以这八月也是随了车钧凛。因为聪明,有很多东西教两三遍就学会了;因为独立且有尊严,除了会对车钧凛撒过娇以外,其他人它看都不看;因为它是条狗,从不麻烦主人帮它洗澡,或者带它出去遛。所以这些活自然而然就落到杨天厉这群人手里了,不是经常跟在车钧凛身边的,它还不让别人碰它!
    正因为这些,车钧凛对它也是格外的宠,记得有一次,车钧凛带它出去参加饭局,因为饭店里写着禁止宠物入内,所以车钧凛就让它自己一个狗在外面玩,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公子仗着自己的老爸是市长,非得抓它来给自己擦皮鞋,来显示他尊贵的身份。
    八月也不是傻的,一呲溜跑进饭店寻着味道找主人告状去了,饭店的经理一看是市长儿子,这边也是个大人物,哪哪都得罪不起,就充当瞎子不管事。
    后来,听说,这市长的儿子被人家废了一条腿,饭店也倒闭了。从此以后,八月的身份蹭蹭蹭地往上涨啊,所以宁愿苦了自个儿也不能得罪狗。
    跟八月谈崩的杨天厉耷拉着个脸,“八月啊,我们才刚从江西赶回来,累了一天了,真的好累,你看,现在真的好晚了,能不能推到明天?”甚至还抱着八月哀嚎着。
    八月呜咽了一声,挣脱了怀抱往楼上跑去,边跑还边哼唧哼唧的,像是不满这位铲屎官的做法。
    不管怎么样,还是逃过一劫了,杨天厉暗喜着比了个胜利姿势,然后起身抱着笔记本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