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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深夜危机

    护卫凯赉看着只被但撒挖去晶核和一只耳朵的穿山怪尸体很是眼馋。
    穿山怪从来只分布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一只完整的穿山怪尸体的价值甚至可以和四级魔兽的晶核相媲美。
    它那轻便而坚固的皮肤刀剑不入,是制作盔甲的绝佳材料。这么大一只穿山怪制作的盔甲足以武装一个五十人的小队了。他暗暗决定,在到达奈德拉城之后一定要找人把它弄回去。
    戴莉娜和凯赉跟着但撒来到了深山中的村庄。
    这座小山村只有十多户人家。当村里的人们看到但撒举着穿山怪的耳朵向着村庄走来,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
    “真是太感谢您了。”村里的最老者紧紧握住但撒的手。
    穿山怪刚刚迁徙到这里时,村民们不知道这只魔兽有多么恐怖。当几个青年的自告奋勇又一去不回之后,他们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正在这时,但撒出现了。村民们为这个陌生人提供了补给与住所,热情地招待他。村民们的纯朴打动了但撒,他决定顺手帮个忙。第二天,但撒消失了。通向外界的出口只有那片穿山兽生活的地方,村民们纷纷为但撒默哀。
    可没想到消失了三天的但撒活着——并且胜利归来。
    “没想到还是小看小哥您了,不愧是翻越大雪山的人。”
    “大雪山?”戴莉娜和凯赉听到这,不可思议地看着但撒。环绕这座村庄的大雪山是帝国最神秘、海拔最高的山脉。大雪山是一处险地,更是帝国腹地与南国撒恩斯之间的一道天堑。现在帝国正与南国交恶,双方在边境陈兵百万,如果有一支军队从这里出现……
    “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翻过越大雪山的?”凯赉将剑放在了但撒的脖子上。
    “把你的玩具放下。我要是南国的间谍,可不介意让南方省变成一个失去主心人物的地方。你说呢?”
    但撒将剑从肩上打落,接着说:“自然是爬过来的。”
    大雪山不仅仅是地形险恶,上面更生活着无数魔兽。大雪山边缘地带,是佣兵团集中讨伐三级魔兽的场所。更流传着传说,山巅甚至有五级魔兽的踪影。
    五级魔兽,那可是和巨龙并列的存在。
    戴莉娜公主心里暗喜,看来这次是捡到宝了。但她仍然认为但撒是取巧翻越大雪山,并把它归结到但撒拥有非凡的隐匿能力。
    原本准备把但撒放到前线战场参与作战的戴莉娜改变了注意——让他加入自己的直属卫队。
    凯赉想清楚利害关系和各种情况后把剑收了起来。
    村民们进山把失踪的人和穿山怪的尸体搬回了村子,割下穿山怪的头颅祭奠死去的人。在晚上,他们用“丰盛”的晚餐款待了三人。
    闭塞的小山村自然不可能有美食的存在。但撒津津有味地吃着,戴莉娜和凯赉面对热情的村民,也只能无奈地将无味的食物送入口内。
    夜深了。明月高悬在天空,狼嚎声阵阵响起,回荡在山林之中。一队黑衣人出现在了戴莉娜与穿山兽相遇的地方。
    “这种痕迹只有魔法和魔兽能造成。”
    “戴莉娜的身边只有一个人,他不可能是法师。”
    他们顺着痕迹寻去,发现了穿山怪尸体残留的血迹。继续寻着村民们搬运尸体的方向,他们发现了小村庄。
    “记住,戴莉娜要活的。其他人一个不留。”一个黑衣人平静地说道。
    “明白。”
    “我说老大,等会完事了能不能让我先爽一下,那小娘皮可……”
    为首的黑衣人斜着眼睛看向他。看着为首黑衣人的眼睛,这个人把已经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戴莉娜要是有半点破皮的地方,我就割下你那个东西去喂狗。主人要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
    为首的黑衣人想起主人把任务交给自己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淫邪,不禁冷冷一笑。“仗着皇室血统就为所欲为,真以为南方的大人物都是你能动的了的吗?也罢,看在你即将成为我晋升垫脚石的份上,等会儿会温柔对待你的,戴莉娜公主。”
    到达离村庄边缘的几棵树后,为首黑衣人举起了右拳。拳头松开后,十个黑衣人扇形分布,准备进入村庄。
    伏在但撒胸口的戴斯耳朵动了动,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黑衣人们在树林里穿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第一个人走进了最边缘的房屋,剩下的人在等待他的消息。
    然后……
    没有声音,没有人影,没有然后。什么都没有。
    几分钟过去了,房子没有丝毫动静。剩下的九个黑衣人不约而同地聚到了离房子最近的树荫中。
    为首黑衣人点了两个人。如果有敌人的话,狭小的空间反而不适合太多人在一起战斗,而且他对自己属下的能力有着足够的信心。
    那二人顺着阴影来到门的两侧。两个黑衣人抽出了布袋里的刀,伸出了3根手指。
    3,2,1.
    一前一后,他们溜进了房子。两人没有分开行动,他们步伐节奏一致,开始了搜查。前面的人轻轻地推开房门,破旧的木门没有竟发出声音——看来他做这种事已经炉火纯青了。
    不到半分钟,两人已经搜完了三个房间。来到第四个房间时,他们发现屋门是开着的。前面的黑衣人对身后的同伴打了一个“跟上”的手势,挪进了房间。
    后面的黑衣人在将要跨入屋子时,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冷风。他猛地一回头,但什么也没发现。摇了摇头后,他又迈开了小步。突然,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警觉感。
    但撒倒吊在房顶横梁上,左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同时用右手的黑石短刃划开了他的喉咙。锋利的短刀在划破皮肤时甚至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黑衣人目光猛地一滞,瞳孔开始涣散,滚烫的血从被割破的动脉里喷射而出,四肢无力地垂下,手中的刀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前面的黑衣人正疑惑于空荡荡的房间。听到金属的声音后,他迅速跑到了门口,却只发现了同伴的刀和一小滩血迹。从未见过这种诡异事情的他开始恐惧。
    可是已经晚了。但撒从他身后的黑影中走出,捂住了他的嘴,将短刃插入他的心脏。
    门外正在等待的黑衣人在这几分钟里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他们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