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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

    出月子后,萧如月带着仨个小家伙搬家,西出阳关,直接在西域近丝绸之路的关卡国际化大城坛罗定居,这儿交织着大秦大食波斯罗刹西域等族人,形形色色的人种混居,萧如月办了个水果超市养家糊口,很好地掩饰了一家仨口的财源及容貌气质。
    那俩个一瞧就是来讨债的大小贝贝,也在这时候露出她们可爱又可恨的真面目。
    大小贝贝胃口相当好,和她们哥哥一样喝饱奶水就安静,问题是一尿床就一起哭,演变到没有新玩具哭,没有新衣服哭,没有哥哥抱哭,没有揪到妈妈头发也哭,哭得那个惊天动地,让做娘的恨不能没生过这俩混世魔王。
    换上新衣裳就咯咯笑,摸到新玩具就叭嗒叭嗒流口水,见到哥哥就呱呱叫,听到妈妈生气发怒的声音就一起晃铃铛鼓掌,臭屁自恋啥都还是小问题,让人头疼的是俩姑娘天生就爱犟。
    这么说吧,大小贝贝喜欢人亲亲,玩闹的一天之内非得到妈妈和小哥哥的亲亲,不亲就扔东西怪叫,养过孩子的都知道,这种毛病不能惯,一惯可了不得,那会没完没了地折腾。为了改掉俩贝贝这臭毛病,萧如月暴怒得差点把头发都扯下一把来。
    最后,大家妥协了。
    每天早晚一亲,多了她们闹到天翻地覆也不满足;少了,萧如月可不敢有二回。某次,萧如月实在嫌看到那俩小脸闹心,喂完奶就把孩子放在摇篮里让她们哥哥陪着,俩闺女左右两边一人一个手摇金铃铛,玩着闹着就把东西塞进小嘴里,那柔嫩的小牙床直接给磕出血来,吓得宝宝差点都哭出来,小丫头就憋着那股劲,皮肉蹭掉一大块也不哭,就委屈地眼泪汪汪地瞅着生她们的娘好像在说“马咪,偶就要一个亲亲”真是倔得没法儿说了。
    萧如月还能怎么着?只能投降。
    闹玩母亲的爱心亲亲,闹漂亮摇篮车叮咚作响的风铃,不是天上地下独此一份的,俩丫头就给你闹,闹到街坊邻居都顶着黑眼圈来抗议。宝宝给俩妹妹求情,萧如月咬牙切齿一番后,不妥协也拿无独立行事能力的俩女娃娃没撤。
    等到俩姑娘能爬来爬去能扶着哥哥的手走路时,就开始要整洁要干净要漂亮,最低要求每天换一套新裙子,行,只要她们不闹,萧如月全随。然后,萧如月给人鞠躬道歉送礼的噩梦开始了。
    要怨就怨这俩闺女太漂亮,又打扮得可爱无敌,显贵气质直逼皇朝公主,还聪明得嘴巴甜甜的,这还不引得十里八方的男女老少都来观赏一二。简简单单是这样萧如月也就忍气吞声认了,可这俩贝贝偏喜欢“抢”别人的东西,看上什么就用无敌美色去“要”眨巴眨巴眼把人的魂儿勾了东西到手之后,就舔着别人家的美味点心到小哥哥宝宝那儿哭诉:有大尾巴狼要拐卖她们!
    敢染指自家妹妹,欠扁!
    宝宝就是那盖世英雄,燃烧着熊熊怒火把大尾巴狼们狂揍一顿,再豪气万千地留下一句:再拐大贝贝小贝贝,让你们做太监!
    小孩子不懂啥是太监,做人父母的一听那可要命,纷纷上门要萧如月给个说法:下手能这么狠嘛?弄清楚来龙去脉,上门讨公道那话就变成:这么小就会骗人你怎么教的?更难听的就不说了。
    这种事三五不时就上演一回,外面那些孩子也不学乖,尽管人人都知道大小贝贝的最终目的是看小哥哥这个保护神为她们打群架的强大英姿,但是,只要大小贝贝出门,小孩子们就屁癫屁癫地跟上任贝贝公主差遣,被打被蹂躏,哦,只要贝贝公主喜欢,流血流汗做太监也心甘情愿。
    萧如月的狂怒指数是呈几何数次方飚升,后来,习惯了,若三天没见到邻居们上门要诊金要道歉要她好好管教自家孩子她还要担心那俩小妖孽是不是病了。
    小姑娘们三岁,玩腻了拐奴隶跟班的游戏,就像宝宝一样,那些人忒傻了,没挑战性,才安分两天,俩贝贝就豁着两个小门牙,牵着十岁哥哥的衣角到处赶“情敌”谁敢跟她们抢天下一聪明帅气勇敢的小哥哥,她们就咬谁,掉的那两颗门牙就是她们的战绩之一。
    这回换姑娘们的父母上萧如月的家讨说法,不是人家小姑娘的脸上被抓三道血口就是头发被剪,还有被骗去绿洲洗澡没衣裳被人看光的,只有萧如月想不到的“型男型女坑人”招数,没有那仨个小鬼做不出的事。
    行行总总,大小贝贝幼儿时期恶劣事迹之多,足可以让萧如月吐血三升,恨不能把她们送走眼不见为净。
    但是!
    她们有个坚强的壁垒,宝宝小哥哥。
    每回萧如月气到顶点要把俩姑娘扔给那些被大小贝贝美色迷住的夫妇时,宝宝就左手抱大贝贝,右手托小贝贝,默默无声地静坐,萧如月心里对宝宝那点儿愧疚就直直地升窜,心中坚持早就土崩瓦解了。这时候,大小贝贝是非常安静乖巧的,漂亮的黑宝石眼睛水汪汪地眨呀眨,让人特别地想抱抱亲亲,任你多大的火气儿都熄灭。
    萧如月是没法儿管教了,等她们大点就让宝宝教她们功夫,怎么地也不让自家孩子给人欺负拐走不是?
    这天,萧如月跟人谈生意,那仨小鬼又结伴出门“招蜂迎蝶”“祸害”少男少女。
    砰地一声枪响,萧如月心一紧,扔下铺子跑出去,外面的人都冲她喊,是她家宝宝贝贝,有人抢了个贝贝。萧如月赶到出事地的时候,坛罗城的治安骑兵队带着火枪也匆匆赶到。
    宝宝和大小贝贝在这沙漠强盗出没的地方能闹得风声水起的,背后是有强大支持的,坛罗城城主的就是宝宝的私人护卫队,他教这些沙漠汉子中原功夫,骑兵队呢就给宝宝和大小贝贝镇场,真闹到什么不可开交的地步还是要官方介入的。
    萧如月已看到宝宝叫一个衣饰华丽的波斯刀客逗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那人使得一手好刀法,李明镜天姿的确出类拔萃,但小孩和成年刀客实在不是在同一个档次上的,被人耍得团团转也难免。
    这个强敌,让战无不胜的李明镜宝宝体验到踢到真铁板的滋味。
    宝宝已然吃亏,她心急赶紧上前阻止,那刀客咕噜呱啦说了一句,旁边有数个贵气打扮的人围上来,中间围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金装少年,他们改用波斯话说起来,被打的是这群波斯商团团长的儿子,满嘴牙被打落不说,拿刀的手都给捏碎,这事太严重既然做人母亲的不会教孩子,他们帮她教。
    萧如月是知道宝宝下手轻重的,玩闹归玩闹,绝不会弄出不可收场的动静。她很冷静地问,这位团长儿子做了什么。
    波斯商团的人没说话,倒是闹市的人都知道萧家仨个捣蛋精,他们七嘴八舌说起来,还不就是大小贝贝那美貌招的,那波斯商团少年一见“天使般”的大小贝贝,惊为天人,直接打晕一个把人抢走。
    李明镜自然是把这个敢沾妹妹便宜的好色胆大的家伙狂揍一顿,让他赶紧把妹妹还来,波斯商团的人不放,抢到是谁的就是谁的,宝宝叫来骑兵队封住商团,波斯商团就把团长老大请出来,结果是这救兵把李明镜强训过的骑兵队都打趴下了。
    这群波斯商人的要求就是把贝贝押给他们,再砍宝宝一只手赔他们团长儿子所受的伤,否则,这事儿没完。
    谁想这要求刚说完,就给他们的团长挥手阻止,这商团团长兼刀客把圆月弯刀插回马鞘,走到萧如月前头行礼,叽叽呱呱说一通,大意为他看上萧如月了,他不嫌她嫁过人拖两个酱油瓶,一定要把她娶回家,因为他们的真神告诉他的心:她就他今生的新娘。
    宝宝听清楚这以大欺小的无耻之徒的话后,呸地一声,他绝不会让这种垃圾货色沾染母亲一根头发丝。萧如月看儿子一眼,宝宝知错地低下头,萧如月清清嗓子,问这波斯刀客兼商人她俩个女儿可安好。
    这波斯人让族人把贝贝送上来,小贝贝又踢又咬很激动,尤其在知道有个大色胚在打妈妈的坏主意,呜哩哇啦连声怪叫尖啸,生生地盖过整个喧嚣的集市声音。这种特异功能简称魔音穿耳。
    几乎整个市场的商贩都不由自主地叹息,小贝贝美则美矣,闹起来足以让人后悔自己长了耳朵。
    萧如月对女儿可不客气,跟她客气受折磨的就是自己脆弱的神经,打了小贝贝一记屁股:“妈妈怎么教你的?说话做事要讲道理,不许胡搅蛮缠。”
    小贝贝收住吊嗓子,哼一声,不说话了。
    萧如月没看到大贝贝,想着那个鬼灵精应该避强敌去了,她先是诚恳地向带刀客的波斯商团团长道歉,愿意承担所有的治疗费用,但是,若再有发生强抢女童回国的事件,她就要上报坛罗城城主,按律办事了。
    波斯商团的人哄然大笑,抢女人的风俗又不是他们独有,沙漠上每个游牧民族都这么干,而且没人抢的女人还属滞销品嘞。站在那波斯商团团长后头的几个男人起哄着叫团长直接到团长夫人绑在骆驼上带回族地。
    那刀客也发出大笑,也不讲虚礼了,将萧如月拦腰像麻袋货物一样抱起。
    “放开马咪!”小贝贝尖叫“你们这些混蛋,我要叫我拔拔把你们的手你们脚统统砍断,要你们统统做太监!”
    萧如月刚把毒针机括放出来,就听到小贝贝这让人心惊肉跳的话头,真是别提有多愤怒了。还没闹够,皮痒的!她趁胁持犯不备将人放倒后,拿出火枪瞄准商团团长的脑袋,道:“放不放人?”
    这时候,街市远处有一道熟悉的尖叫开始呼应小贝贝的声音,那是大贝贝,她边跑边叫:“哥哥,贝贝,不怕,拔拔来了。”
    萧如月眉头直跳,她想抽这俩口没遮拦的惹祸精。
    她转过身,看到大贝贝骑坐在一个乌发白衫的青年肩上,发出踌躇满志的尖叫声,要把所有人都变成太监,太监
    萧如月手脚发抖,几乎就要摔倒,她深吸几口气,声音颤悠地让宝宝先带小贝贝回去,宝宝低着头把妹妹抱在怀里,退到一旁。萧如月强逼自己转头,连续用力三次,才把火枪重新握紧,她问过路的波斯商团,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叭嗒嗒骑兵队的火枪杆子也瞄准整个商团,意思很明白,想做生意就别在坛罗城找喳。波斯商团的人准备退,波斯商团的人见他们团长的生死在对方手上,不由地迟疑,但是,团长儿子握刀的手怎么办?
    萧如月掏出三张大面额的银票,看着对方的脸色,又加三张,再加两张,波斯商团犹犹豫豫地同意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抢女人抢输了就得咬牙自己认罪,这就是沙漠里男人的行事规则,抢到手就是本事,抢不到手反被人“咬”那是运气不好,若为这种事跟一个女人搞复仇报仇什么那会彻底地被人瞧不起,那样的男人叫没种孬货废物。
    闹市抢女事落幕,人群也散去,骑兵队也冲萧如月行礼退走。街面一下子空荡荡的不见人,萧如月拎着女儿和儿子,背上有若实质的冰冻视线,真恨不得立即嘣了自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