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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理解

    英雄…王?
    对于人类来说,英雄这个称号…已经相当于是:最至高的荣耀!
    就算以如何狂妄的姿态,表示对这两个字的轻蔑…也无法掩盖铁打的事实,英雄是为所有人向往的!
    那么英雄王呢?英雄中的王者…又是一种何等,接近神的存在?
    “不要拿丑陋的神,与本王相提并论!吾乃是超越众神,最完美强大的人!”
    心中刚刚生出所能想到最夸张的比喻,怎料对方非但拒绝并且表示极其不屑!已经适应这种别人在脑海说话的情形,只不过却由唐明汉换成了另一个灵魂…
    雄起简直是感觉到,内心无比抓狂烦躁…怎么在他的身体里,有这么多不速之客?并且还一个比一个,来头大到让人麻木…雄皇唐明汉就算了,英雄王是何方神圣?
    “何方神圣?这个比喻还算不错…原本想要等你失言稍微给你点颜色呢!”
    就算傲慢如英雄王,对于神圣这个字眼…也并不会拒绝加身,尽管非常的讨厌神。但是自身流淌着神之血脉这点不容质疑…听的雄起翻了个白眼不知是否应该庆幸。
    “何其卑微的杂种,你的确应该庆幸…竟然能够有机会,成为本王的仆人——虽然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本王的一部分…乃是从我的神格中,剥离出的人格化身!但却被赋予独立意识,所以才至今尚未察觉…不过自身的机缘尚可,因此觉醒了真实灵魂——便是英雄王吉尔??美什!有空自己去翻看史诗吧…本王的传说实在是太多,也懒得向你一一讲解了。”
    不知为何在当初发现,雄皇唐明汉的存在时…雄起的内心非常抗拒,迫于无奈才暂时妥协。然而对于吉尔??美什,这个狂傲到没谱的人…却并未产生任何厌恶,正因非常的符合本性!
    当初在坟墓中那个不知道来历的家伙,就说他是性格暴躁难以与人相处的人…虽然经过这些日子发现并不算太恶劣,却可以感觉到内心深处藏着一股暴虐。
    如果释放出来的话…力量足以毁天灭地!仿佛对那漫天诸神…心怀着无尽的憎恨!其实唐明汉的残魂,思维过滤网的封印…就一直在苦苦坚守,不让心中之魔苏醒!
    然而依旧只能够做到延迟短暂的时光而已,不过却也足以让雄起的意识占据主导地位…否则吉尔??美什立即就能够控制完整躯体,却由于两者同出本源如今倒有点不好办了。
    英雄王太骄傲了,骄傲到除了自己…能够看在眼里的,数遍世间也无几!所以他无法忍受,哪怕一丁点缺憾…因此才不会伤害,自身完美的存在!
    英雄王就等于雄起,雄起就等于英雄王!当然这种代换公式,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尽管此刻口口声声,都把对方叫做杂种!也只是习惯了而已,并对现状感到郁闷…
    就像将华美的钻石,装进垃圾口袋一样…载体实力太过弱小,英雄王当然很不爽!而属于自己的灵魂,仍旧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抹去表面尘土,明珠就会重现光芒!
    原本以为雄起将会五体投地,对传说的存在报以无比崇拜…这让英雄王也稍微有点期待,他还不至于去否定自身价值。
    孤傲的王,除了孤芳自赏…能够让他感到欣赏,并且认同的人可是不多——更别提谁有资格来欣赏自己…敢那样做的家伙纯粹是活腻歪了!
    然而雄起,却说出一句…如果换成别人,将会被赐死的话!
    “吉尔??美什…你是男人?”
    吉尔??美什:“…#¥%*…”
    饶是生命已经走过不知多少漫长岁月,英雄王也被这句话呛得差点憋成内伤!
    “本王当然是男人!本王怎么可能不是男人?你难道还把本王当做女人不成?!”
    就像英雄王习惯性的都会把别人叫做杂种,正因自认身负着世间最为至高无上的血统…与其说是辱骂不如说只是一句口头禅罢了,但却很少有人能忍受这种极度傲慢的口吻。
    这样的人都死了,倒是真正的英雄…就算被骂做杂种,反而还以此为荣!毕竟英雄王愿意,亲口和别人说话…已经是一种认同,只是不善于表达。(就像《zero》里骂伊斯坎达尔和迪卢木多,人家就从来不和吉尔伽美什斤斤计较…直接上去拼命才是白痴!)
    所以同样习惯性作为,世界上最后一个男人!已经熟悉了这个身份,也难怪雄起有此一问…何况作为骑士王的阿尔??莉雅都是个小姑娘,就算英雄王吉尔??美什是女人他也不会惊讶。
    所以听到了对方恼羞能怒的声音,雄起就绕了绕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抱歉习惯了,毕竟这个世界…除了我自己以外——其她全部都是女人,这下可找到组织了!”
    尽管知道对方不是能够开玩笑的家伙,然而雄起却很享受其暴跳如雷的样子…虽然在思想的世界只是一团金色虚影,却伴随着火冒三丈升腾出红色的气息。
    “哼…杂种!这一次…就饶过你!废话不多说,我的时间有限…即将要陷入睡眠,有什么问题快点提!本王这样的大发慈悲,一生中也没有超过三回…”
    也就只有对于自己他才如此宽宏大量…宽于待己严于律人谁又能把他给怎样?身为王者连这一点特权如果也不具备…充其量就只是一个被民众推出的傀儡!
    而他却是要让民众,把一切奉献给自己…这世间所有的宝藏,全都是本王的东西!
    思想世界的对话,是不存在秘密的…要形成了意识,就会被清晰得知。正因人在思想中,便是一切的主宰!当然也是英雄王,并不屑刻意隐藏…
    因此在吉尔??美什,回想起自己昔日,数不胜数的收藏,并且感到怀念时…虽然只是一瞬间,就被雄起察觉了…这便极其坦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的宝藏在哪里?反正藏着也没用!不如交给我来用…”
    这才想起对方如今占据着主导的意识,就算自己的精神力再庞大也位于其次…听到了雄起的询问英雄王顿时就暴怒!竟然胆大包天敢对他的王之宝藏觊觎?
    然而想到对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对方!因此自己的东西让对方用用理所应当?并且如今王之宝藏散落到了宇宙各处,能焚尽世间的愤怒就不由得归于平息…
    “很遗憾,我的宝藏…已经丢失了,如今所剩无几。”
    虽然明知道对方的怒火自己无法承受,如果付出一些代价转眼就能反客为主…但却没有半点畏惧反而言语更加随意,仿佛认定这位狂人不敢把他给怎么地。
    “那就把你所剩无几的几件都交给我呗!”
    吉尔??美什顿时无语,干脆叫做吉尔好了!什么前面有这个名字?露易丝??吉尔的龙套——并且容易让我想到:《电锯惊魂》里主角的老婆;叫起来也太过女性化,那么换成美什如何?感觉也有一点别扭,不由得联想到布什…还是称作英雄王吧!(吉尔伽美什:……去死吧杂种!)
    英雄王的确有吼出‘去死吧杂种’…然后从【王之宝藏】召唤出几百把兵器——将雄起轰杀至渣的冲动!然想到自己已经不复昔日的威风——别说召唤出几百把了,想要凑出十把都够呛。
    这便发出一声差点把雄起震晕的冷哼,虽然不会伤害对方但却可以略施小惩…
    “你倒是真不和本王客气…以为我拿你没辙了不成?没错我的确不会抹杀你…那样就等于伤害我自己!岂不是让某个贱人得逞?所以你非但不需要担心…反而还会活的更加滋润!没有谁比我更懂得享乐…”
    英雄王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会使用转移话题…这种曾经认为低级的语言把戏,但是的确要先将雄起给糊弄过去。
    毕竟日后要靠对方的地方有很多,就算是自己的分身也不会打白工…总要给点甜头才能不断激发动力,他可不会轻易送出压箱底的宝具。
    所以就只能帮对方,改善目前的现状了!没想到这个臭小子,如今实力还不咋地…却把王者所必须的,后宫建的有声有色!对感情的处理方式,颇有自己几分风范…
    并且从这些少女身上,甚至隐约察觉到一些…令他熟悉的血脉气息!命运又想玩弄本王么?
    “你不准备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就让咱们来看看,谁先把谁给玩死——该死的命运婊子!”
    这一次的思绪却是并没有让雄起获知,毕竟英雄王的境界比其高出不知凡几…只要有意控制的话屏蔽完全不成问题,何况是被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一段往事…
    这便露出一个让雄起毛骨悚然的邪意微笑,虽然看不清具体容貌却可以感到对方在笑…
    “你看上的那几个小丫头都挺不错,容貌与才智均可实力也勉强凑合…并且每个的情感还算是真心实意,但长此以往的话终究会出现危机!”
    已经将诺娃和神无全部都摒退的雄起,这便独自呆在船长操作室中闭目养神…听到英雄王的此话顿时眉头微微一皱,才不得不暂时放下想索要好处的念头。
    “此话怎讲?”
    正因他也有所察觉,众女貌似相安无事…也是看伊法的面子,不可能永远都和谐。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哪怕如何巧妙伪装…依旧希望能够独享,你心里也十分清楚。”
    雄起沉默。
    英雄王也是过来人,虽然在他的一生中…几乎没有动过真情,最多的是怜惜之意。把女人当做金丝雀,供自己玩赏的私宠…却是已经骄傲到了,不会当爱情的奴隶!
    但却有一个女子,便是所言的几乎…因此才会令自己,沦为如今的境地。所以当看到雄起,相差仿佛的命运…自然要让他避免,踏上相同的道路。
    “如果想要让后宫,永远都保持和平…就只有一个办法,你猜猜要怎么办?”
    已经被勾起好奇的雄起故作不在意道:
    “你愿意说那就快说不愿意说那就拉倒!”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对着自己发脾气…英雄王愣神片刻后却是不怒反笑的说:
    “好!不错,就是这样…无需压抑自己的心——每次发怒就代表你距离本王又进一步!”
    没有欲望的王者,还不如一件摆设!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者一怒血流漂杵!他就是个易怒的暴君,所以才会被奉为英雄…愚昧的世人就是这么贱,因此要时常打他们的脸!
    还没有品味过来对方此话的意思,英雄王就给雄起一记当头的棒喝:
    “对你来说非常简单…办法就是——推倒!”
    啥?
    雄起猛地睁开了眼,脱离出了思想世界…原本应该切断连接,却依旧能听到声音:
    “你这个家伙真窝囊!都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一个都没有上!最多只是隔靴搔痒…”
    英雄王难听的话,都还没有说出来…骂雄起是个基佬?也没有基让他搅。自己倒是个男人,还是到此为止吧…正因被恶心住了!才放过对方一马。
    脸上火辣辣的雄起这便准备极力辩解,怎料英雄王就冷哼一声让他晕眩一秒…他当然知道雄起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正因很久以前也有过同样幼稚的期待!
    “我知道你准备把第一次留给兰达,处男一般都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不过还是醒醒吧眼前的才最重要,等你救出小姑娘女人早就跑光了!”
    雄起顿时呆住了,想想也的确是如此…他所设定的拯救计划,需要长达十几年来执行!难道还要憋上十几年不成?他等得起别人不一定等得起…男女还是要在确定那种关系后,感情才能够更加紧密的绑在一起。就算如今这个世界的情况有点特殊,但是自己不开诚布公难道是嫌弃对方?为了隐藏真实性别一直都避免肌肤之亲,最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难保不会黯然而去!
    “可是我曾经发誓…要首先告诉兰达!自己真实的身份…貌似也未尝不可?”
    的确就算告诉对方自己是男人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立即就把兰达给变成女人!
    但是对方能接受吗?自己竟然是个男人…女神教头号的异端!到时候将何去何从…
    感受到雄起的挣扎,英雄王复杂的一笑…毕竟还是太稚嫩啊,和自己年幼时一样。
    “当你经历了足够长的人生之后再回头看,会发现没有任何事情值得用生命去追求…”
    说完这一句似乎并不相关的话后,思想的世界终于再次恢复了沉寂…留下雄起在现实茫然的喃喃自语,没有任何事值得用生命去追求么?
    雄起突然有些理解英雄王的想法,明白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
    (对于主角和吉尔伽美什,某种程度上是一个人…不知大家能否接受,总之我是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