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丑
黎念发现最近申严对他很不一样，自从那天下雨送他回家以后，之后的那几天对她都是特别冷淡，避之不及的态度，这几天突然又对她特别殷勤，要说殷勤到什么地步……黎念看着他递过来的早餐，问道：“这是？”
申严说道：“给你带的早餐，我看你今天没去食堂吃饭。”
黎念说道：“我没去食堂吃饭是因为我是吃过早饭才来的。”
申严眼睛亮了一下，问道：“你还早起做饭啊？”
黎念说道：“我家有阿姨啊，之前跟你说过。”
申严愣了一下，说道：“早餐其实也不难，你那么聪明，一学就会的！”
黎念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学？”
申严眉头微蹙，说道：“自己多学一门技能对自己也有好处啊！”
黎念客气的笑笑，“你多学一点。”然后越过他直接进了办公室。
陈老师从外边进来看到了两人在走廊里交谈，自然也看到了申严给她带的早餐，陈老师问黎念道：“申严在追你啊？”她听黎念说过她分手的事。
黎念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摇摇头，“可别！我可没那福气！”
陈老师笑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要说没福气也应该是他没福气。”
黎念挽住她的胳膊，“老师，你一定要帮我啊！”
陈老师笑道：“帮你挡挡申严啊？”黎念点头如捣蒜。
有了陈老师的帮助，黎念这几天清静多了。
这天晚上下班，黎念想去对面商场买点东西然后再回来开车，好巧不巧，在路上碰到了吃完饭打算去等公交车的申严。
申严问道：“你要去吃饭吗？我们一起吧，我请你吃。”
黎念指了指他手中拎着的某家餐厅的袋子说道：“你这是吃完晚饭了吧？”
申严噎了一下，黎念说道：“我去对面买点东西，一会儿回家吃，你先走吧。”
“我陪你吧，你要买什么？”
黎念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去。”
申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有路过的女生认出了黎念，“哎？念念？你回来啦？”
黎念侧头看向来人，是赵初菡，两人从小到大就是同学，关系也还不错，现在偶尔还会联系。
黎念笑道：“我回来出差，过两天就走了，就没约你。”
赵初菡很自然的抱了抱她，“前几天还跟卿卿说起你，不过她也出差了，过段时间回来还不知道你还在不在这儿。”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申严的身上，赵初菡刚才太兴奋一直没注意到申严的存在，便问道：“这位是？”
黎念说道：“我同事，申严，路上遇到的。”
赵初菡笑着对他点了下头，“你好。”
申严一直在打量着赵初菡，她一身名牌，手里拎着的包就有十几万，申严不禁皱了皱眉头，对赵初菡冷淡地点点头。
赵初菡本就没在意他，拉着黎念说道：“我正好没事，一起去逛逛？”
黎念笑道：“好呀！”对申严点了下头，黎念跟赵初菡手挽手离开，“专柜新上了几款包包，我正要去看看呢，没想到就遇到了你！缘分啊！”听到两人的谈话，申严眉头皱的更深了。
s市阶段性项目结束这天晚上，陈老师带项目组出差的这几个同事一起吃了饭，有个市博的同事刘颜汐原来是陈老师的学生，便也跟着一起去了。项目组里只有黎念和申严没有结婚，大家就比较关心两人的终身大事。
陈老师爱徒心切，笑着说道：“女孩子没必要那么早嫁人，如果遇到了喜欢的顺其自然就好，如果遇不到喜欢的那更应该顺其自然，这种事不着急也急不得。”
刘颜汐点点头说道：“对呀，念念还小，不着急。”
众人点点头，有同事就问申严道：“申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申严看了黎念一眼，说道：“我喜欢温柔贤惠又顾家的。”
陈老师笑了笑说道：“申严你的要求还挺高。”
申严说道：“不算高，我妈就是这样的女人，如果找个老婆饭不会做家务也不会做，那找她结婚有什么用。”
餐桌上的女性同事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搭话，陈老师打圆场说道：“家里有一个会做家务的就挺好。”
申严说道：“所以我才想找个会做的啊！”
这下陈老师也沉默了，黎念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完全没有听他在狗叫什么，全程都在吃，跟着陈老师这么多年，每次参加会议，黎念都是满载而归，因为吃的多陈老师还很欣慰，“不错！咱没白来！”
有同事注意到黎念今天背的包包，“念念的包包是才买的吗？我记得这是新款呢。”
黎念“啊”了一声，说道：“是前几天朋友送我的。”
女同事点点头，“很漂亮。”
黎念笑笑，申严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黎念遇到的那个朋友说专柜到了几款新的包包，要跟她一起去看看，趁黎念去洗手间，申严打开手机搜了搜这款包包的价格，瞬间瞪大了眼睛。
女同事也还在讨论着黎念的包包，有同事说道：“太贵了，舍不得。”
申严不死心的问道：“这款包很贵吗？”
同事说道：“不便宜。”随后伸出五个手指头说道：“这个数呢。”申严尴尬的笑笑，跟他查的价格差不多。
另一个同事说道：“我看念念的衣服也都很好看，剪裁大方，设计感十足，我都好喜欢，可是穿不出她那种感觉。”
“主要是我没找到同款！”同事说道：“而且一看就很贵，我舍不得啊！”
申严又问道：“她的衣服很贵吗？”
刘颜汐一直在观察着申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颜汐觉得申严是喜欢黎念的，刘颜汐是s市人，她是知道黎念的背景的，毕竟在s市，没有几个不知道黎家的，黎书润在黎念十八岁那年的生日举办了盛大的生日会，在国际酒店摆席宴请整个s市的人，黎念的样貌可能大家都没见过，但是黎念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她第一次听说项目组有个叫黎念的女生时她还不敢确定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黎念，但是见到黎念第一眼，她立刻就确定绝对是她，她身上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子，而且连头发丝都精致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家。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颜汐猜测她的同事们都不知道黎念的真实身份，除了陈老师。
刘颜汐开口说道：“也不是特别贵，只是我们的工资买不起就是了。”
刘颜汐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如果她都买不起的话，那在座的各位就更买不起了，只不过申严不知道，他内心有些不服气，连语气都冷了几分，“能多贵？”他连个牌子都没看到。
刘颜汐看他一眼，指着黎念椅子上搭着的外套说道：“那件外套，是包包价格的两倍。”
申严愣住，刘颜汐意有所指道：“有些苦其实不必吃，是吧？”申严彻底沉默，他刚才那些意有所指的要求显得越发可笑。
黎念回来后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便问道：“怎么了？”
有同事问道：“念念，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黎念答道：“做点小生意，我家是卖布的。”刘颜汐一口茶水把自己呛到了。
黎念好奇的看向她，刘颜汐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喘岔气了。”
同事点点头，“我感觉也是，你看起来就长得像有钱花的样子。”黎念笑笑，刘颜汐默默看了黎念一眼，这大小姐真的是……一鸣惊人啊。
申严脸色很难看，刘颜汐余光瞥见申严的脸，舒心的吐了一口气，终于能堵的住他那张嘴了。
吃完饭，大家都回住的地方，申严是住在他姑姑家里，所以不跟大家一起，跟大家告完别，黎念说道：“那我也回去了。”申严叫住黎念，“我没有开车，能送我一程吗？”
黎念真的很想说不可以，但是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段确实不太好打车，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上了车，黎念问道：“你住在哪里来着？”申严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一遍地址，黎念输入导航，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短暂的沉默之后，申严先开口说道：“一直耍我很好玩吗？”
黎念疑惑的侧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申严说道：“你的衣服还有你的包，明明都很贵，上一次我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念说道：“我没有要告诉你的义务和理由，我不想说，怎么了？”
申严愤愤的看向黎念，“所以你就是在看我笑话？！”
黎念很无语，“大哥，我就是说了，你能知道这些牌子的东西多少钱吗？”申严刚要开口，黎念直接打断他，“如果我说了价格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炫富呢？以你的性格很难不怀疑吧？”
申严噎了一下，黎念把车停在路边踩下刹车，“还有，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解释这解释那的！我用的东西多少钱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申严不可思议的看向她，黎念眼神清冷，申严看到这个眼神很是眼熟，他好像在她男朋友的脸上也看到过，“所以，你男朋友也不是销售？”
黎念睨他一眼，“是，怎么了？你是想知道他的身份还是怎么？”
申严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气的满脸通红的看着黎念，黎念看到他的表情眉头紧锁，“我很好奇你把你自己放到了什么位置上，对我来说，你只是普通同事，我对你没那么多兴趣，也不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不要太离谱。”
申严盯着黎念几秒，随后轻嗤一声，“不过是想攀高枝罢了，还一副清高的样子。”
“攀高枝？”黎念被逗笑了，“我觉得，无知不是罪，但是无知又无畏真的该入刑，奉劝你一句，不知道的话不要瞎说，成年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黎念解开车锁，“下车，毕竟我只想攀高枝，不想拉低自己的档次。”
申严嗤笑一声，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黎念一脚油门踩下去，转眼就看不见了车尾灯。
回到家后，申严的姑姑听到开门声从卧室走了出来，走近后闻到了一股很大的酒味儿，“怎么喝了这么多，还清醒吗？”
申严点点头，姑姑说道：“快去洗洗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出差？”申严点点头，先回了卧室。
次日一早，申严起来后先收拾了行李然后去吃早餐。
姑姑说道：“起来了？你姑父送弟弟上学去了，咱们俩先吃饭吧。”申严点点头，坐到餐桌旁小口喝着粥。
看到桌对面的博古架中央摆放的刺绣，申严问道：“这幅刺绣挺好看的，是新买的吗？”
姑姑说道：“是啊，昨天你姑父发了奖金买来送我的。”
申严点点头，“很好看，在哪里买的？”
姑姑从厨房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坐下跟申严一起吃饭，“这个啊，是黎氏集团旗下的那个刺绣店买的。”
“黎氏集团？”申严愣了一下问道：“哪个黎？”
“黎明的黎啊，他家还挺有名的，那个奢侈品牌，叫什么……霓裳，不就是他家的嘛，前段时间我看新闻说已经跟沈氏集团合作了，好像很快也走向国际了吧。”
申严瞬间愣住，黎念，沈听澜，这两个姓氏……不会这么巧吧。
申严立刻掏出手机去查，黎念的信息他没找到，但是找到了沈听澜的信息，看着手机里那张熟悉的脸，申严脑中一片空白。
申严问道：“姑姑，黎家很有名吗？”
“当然，”姑姑说道：“你不在这儿生活你不知道，可以说黎家带动了整个s市的经济发展，黎老可是人人敬重的企业家，不过他夫人走得早，但是他也没再娶，他家两个女儿也很漂亮……”
“两个女儿？”申严问道：“你见过？”
姑姑说道：“当然！他大女儿就是现在的黎氏总经理啊，没去a市前，她经常去商场门店视察，一看就像黎老，长得特别大气，他小女儿特别精致漂亮，十八岁那年，黎老给她办了成人礼，在国际酒店宴请s市所有人，流水席摆了三天呢！我那天起得早，就看到了他小女儿，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
申严怔愣片刻，随后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他们项目组昨天拍的合照，“姑姑，你看看是她吗？”
姑姑接过手机看了看，眼睛一亮，“是啊！真的是！她叫黎念嘛！说是为了纪念她妈妈取的这个名字，哎呀，更好看了！现在也跟洋娃娃一样啊！”看到是合照后又惊讶道：“哎？你怎么也在上面？”
申严彻底沉默，从头到尾，自己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丑。
申严说道：“给你带的早餐，我看你今天没去食堂吃饭。”
黎念说道：“我没去食堂吃饭是因为我是吃过早饭才来的。”
申严眼睛亮了一下，问道：“你还早起做饭啊？”
黎念说道：“我家有阿姨啊，之前跟你说过。”
申严愣了一下，说道：“早餐其实也不难，你那么聪明，一学就会的！”
黎念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学？”
申严眉头微蹙，说道：“自己多学一门技能对自己也有好处啊！”
黎念客气的笑笑，“你多学一点。”然后越过他直接进了办公室。
陈老师从外边进来看到了两人在走廊里交谈，自然也看到了申严给她带的早餐，陈老师问黎念道：“申严在追你啊？”她听黎念说过她分手的事。
黎念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摇摇头，“可别！我可没那福气！”
陈老师笑道：“你这傻孩子，说什么呢，要说没福气也应该是他没福气。”
黎念挽住她的胳膊，“老师，你一定要帮我啊！”
陈老师笑道：“帮你挡挡申严啊？”黎念点头如捣蒜。
有了陈老师的帮助，黎念这几天清静多了。
这天晚上下班，黎念想去对面商场买点东西然后再回来开车，好巧不巧，在路上碰到了吃完饭打算去等公交车的申严。
申严问道：“你要去吃饭吗？我们一起吧，我请你吃。”
黎念指了指他手中拎着的某家餐厅的袋子说道：“你这是吃完晚饭了吧？”
申严噎了一下，黎念说道：“我去对面买点东西，一会儿回家吃，你先走吧。”
“我陪你吧，你要买什么？”
黎念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去。”
申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有路过的女生认出了黎念，“哎？念念？你回来啦？”
黎念侧头看向来人，是赵初菡，两人从小到大就是同学，关系也还不错，现在偶尔还会联系。
黎念笑道：“我回来出差，过两天就走了，就没约你。”
赵初菡很自然的抱了抱她，“前几天还跟卿卿说起你，不过她也出差了，过段时间回来还不知道你还在不在这儿。”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申严的身上，赵初菡刚才太兴奋一直没注意到申严的存在，便问道：“这位是？”
黎念说道：“我同事，申严，路上遇到的。”
赵初菡笑着对他点了下头，“你好。”
申严一直在打量着赵初菡，她一身名牌，手里拎着的包就有十几万，申严不禁皱了皱眉头，对赵初菡冷淡地点点头。
赵初菡本就没在意他，拉着黎念说道：“我正好没事，一起去逛逛？”
黎念笑道：“好呀！”对申严点了下头，黎念跟赵初菡手挽手离开，“专柜新上了几款包包，我正要去看看呢，没想到就遇到了你！缘分啊！”听到两人的谈话，申严眉头皱的更深了。
s市阶段性项目结束这天晚上，陈老师带项目组出差的这几个同事一起吃了饭，有个市博的同事刘颜汐原来是陈老师的学生，便也跟着一起去了。项目组里只有黎念和申严没有结婚，大家就比较关心两人的终身大事。
陈老师爱徒心切，笑着说道：“女孩子没必要那么早嫁人，如果遇到了喜欢的顺其自然就好，如果遇不到喜欢的那更应该顺其自然，这种事不着急也急不得。”
刘颜汐点点头说道：“对呀，念念还小，不着急。”
众人点点头，有同事就问申严道：“申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申严看了黎念一眼，说道：“我喜欢温柔贤惠又顾家的。”
陈老师笑了笑说道：“申严你的要求还挺高。”
申严说道：“不算高，我妈就是这样的女人，如果找个老婆饭不会做家务也不会做，那找她结婚有什么用。”
餐桌上的女性同事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搭话，陈老师打圆场说道：“家里有一个会做家务的就挺好。”
申严说道：“所以我才想找个会做的啊！”
这下陈老师也沉默了，黎念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以完全没有听他在狗叫什么，全程都在吃，跟着陈老师这么多年，每次参加会议，黎念都是满载而归，因为吃的多陈老师还很欣慰，“不错！咱没白来！”
有同事注意到黎念今天背的包包，“念念的包包是才买的吗？我记得这是新款呢。”
黎念“啊”了一声，说道：“是前几天朋友送我的。”
女同事点点头，“很漂亮。”
黎念笑笑，申严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黎念遇到的那个朋友说专柜到了几款新的包包，要跟她一起去看看，趁黎念去洗手间，申严打开手机搜了搜这款包包的价格，瞬间瞪大了眼睛。
女同事也还在讨论着黎念的包包，有同事说道：“太贵了，舍不得。”
申严不死心的问道：“这款包很贵吗？”
同事说道：“不便宜。”随后伸出五个手指头说道：“这个数呢。”申严尴尬的笑笑，跟他查的价格差不多。
另一个同事说道：“我看念念的衣服也都很好看，剪裁大方，设计感十足，我都好喜欢，可是穿不出她那种感觉。”
“主要是我没找到同款！”同事说道：“而且一看就很贵，我舍不得啊！”
申严又问道：“她的衣服很贵吗？”
刘颜汐一直在观察着申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颜汐觉得申严是喜欢黎念的，刘颜汐是s市人，她是知道黎念的背景的，毕竟在s市，没有几个不知道黎家的，黎书润在黎念十八岁那年的生日举办了盛大的生日会，在国际酒店摆席宴请整个s市的人，黎念的样貌可能大家都没见过，但是黎念的名字，没有人不知道。她第一次听说项目组有个叫黎念的女生时她还不敢确定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个黎念，但是见到黎念第一眼，她立刻就确定绝对是她，她身上的气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子，而且连头发丝都精致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家。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颜汐猜测她的同事们都不知道黎念的真实身份，除了陈老师。
刘颜汐开口说道：“也不是特别贵，只是我们的工资买不起就是了。”
刘颜汐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如果她都买不起的话，那在座的各位就更买不起了，只不过申严不知道，他内心有些不服气，连语气都冷了几分，“能多贵？”他连个牌子都没看到。
刘颜汐看他一眼，指着黎念椅子上搭着的外套说道：“那件外套，是包包价格的两倍。”
申严愣住，刘颜汐意有所指道：“有些苦其实不必吃，是吧？”申严彻底沉默，他刚才那些意有所指的要求显得越发可笑。
黎念回来后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便问道：“怎么了？”
有同事问道：“念念，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黎念答道：“做点小生意，我家是卖布的。”刘颜汐一口茶水把自己呛到了。
黎念好奇的看向她，刘颜汐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喘岔气了。”
同事点点头，“我感觉也是，你看起来就长得像有钱花的样子。”黎念笑笑，刘颜汐默默看了黎念一眼，这大小姐真的是……一鸣惊人啊。
申严脸色很难看，刘颜汐余光瞥见申严的脸，舒心的吐了一口气，终于能堵的住他那张嘴了。
吃完饭，大家都回住的地方，申严是住在他姑姑家里，所以不跟大家一起，跟大家告完别，黎念说道：“那我也回去了。”申严叫住黎念，“我没有开车，能送我一程吗？”
黎念真的很想说不可以，但是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段确实不太好打车，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上了车，黎念问道：“你住在哪里来着？”申严看了她一眼，又说了一遍地址，黎念输入导航，这才启动车子离开。
短暂的沉默之后，申严先开口说道：“一直耍我很好玩吗？”
黎念疑惑的侧头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申严说道：“你的衣服还有你的包，明明都很贵，上一次我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黎念说道：“我没有要告诉你的义务和理由，我不想说，怎么了？”
申严愤愤的看向黎念，“所以你就是在看我笑话？！”
黎念很无语，“大哥，我就是说了，你能知道这些牌子的东西多少钱吗？”申严刚要开口，黎念直接打断他，“如果我说了价格你会不会觉得我在炫富呢？以你的性格很难不怀疑吧？”
申严噎了一下，黎念把车停在路边踩下刹车，“还有，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解释这解释那的！我用的东西多少钱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吧！”
申严不可思议的看向她，黎念眼神清冷，申严看到这个眼神很是眼熟，他好像在她男朋友的脸上也看到过，“所以，你男朋友也不是销售？”
黎念睨他一眼，“是，怎么了？你是想知道他的身份还是怎么？”
申严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气的满脸通红的看着黎念，黎念看到他的表情眉头紧锁，“我很好奇你把你自己放到了什么位置上，对我来说，你只是普通同事，我对你没那么多兴趣，也不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你不要太离谱。”
申严盯着黎念几秒，随后轻嗤一声，“不过是想攀高枝罢了，还一副清高的样子。”
“攀高枝？”黎念被逗笑了，“我觉得，无知不是罪，但是无知又无畏真的该入刑，奉劝你一句，不知道的话不要瞎说，成年人，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黎念解开车锁，“下车，毕竟我只想攀高枝，不想拉低自己的档次。”
申严嗤笑一声，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黎念一脚油门踩下去，转眼就看不见了车尾灯。
回到家后，申严的姑姑听到开门声从卧室走了出来，走近后闻到了一股很大的酒味儿，“怎么喝了这么多，还清醒吗？”
申严点点头，姑姑说道：“快去洗洗睡吧，明天不是还要出差？”申严点点头，先回了卧室。
次日一早，申严起来后先收拾了行李然后去吃早餐。
姑姑说道：“起来了？你姑父送弟弟上学去了，咱们俩先吃饭吧。”申严点点头，坐到餐桌旁小口喝着粥。
看到桌对面的博古架中央摆放的刺绣，申严问道：“这幅刺绣挺好看的，是新买的吗？”
姑姑说道：“是啊，昨天你姑父发了奖金买来送我的。”
申严点点头，“很好看，在哪里买的？”
姑姑从厨房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坐下跟申严一起吃饭，“这个啊，是黎氏集团旗下的那个刺绣店买的。”
“黎氏集团？”申严愣了一下问道：“哪个黎？”
“黎明的黎啊，他家还挺有名的，那个奢侈品牌，叫什么……霓裳，不就是他家的嘛，前段时间我看新闻说已经跟沈氏集团合作了，好像很快也走向国际了吧。”
申严瞬间愣住，黎念，沈听澜，这两个姓氏……不会这么巧吧。
申严立刻掏出手机去查，黎念的信息他没找到，但是找到了沈听澜的信息，看着手机里那张熟悉的脸，申严脑中一片空白。
申严问道：“姑姑，黎家很有名吗？”
“当然，”姑姑说道：“你不在这儿生活你不知道，可以说黎家带动了整个s市的经济发展，黎老可是人人敬重的企业家，不过他夫人走得早，但是他也没再娶，他家两个女儿也很漂亮……”
“两个女儿？”申严问道：“你见过？”
姑姑说道：“当然！他大女儿就是现在的黎氏总经理啊，没去a市前，她经常去商场门店视察，一看就像黎老，长得特别大气，他小女儿特别精致漂亮，十八岁那年，黎老给她办了成人礼，在国际酒店宴请s市所有人，流水席摆了三天呢！我那天起得早，就看到了他小女儿，长得跟个洋娃娃似的。”
申严怔愣片刻，随后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他们项目组昨天拍的合照，“姑姑，你看看是她吗？”
姑姑接过手机看了看，眼睛一亮，“是啊！真的是！她叫黎念嘛！说是为了纪念她妈妈取的这个名字，哎呀，更好看了！现在也跟洋娃娃一样啊！”看到是合照后又惊讶道：“哎？你怎么也在上面？”
申严彻底沉默，从头到尾，自己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