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十八章你，你说什么
灭行师太一心巩固自己的地位，而灭绝一心想要寻找到薛一城的尸骨，她们彼此为了各自的目的，而反目成仇般，再也没有相见过。
直到最近几年，灭行师太随着年纪的增大，才渐渐理解了姐姐的心思，那南柯一梦的记忆，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
姐姐的变化，让她对于男人有着强烈的仇恨，如果不是偶然在阳城郡所发生的事情，而被陈晨相救，她或许会一辈子记恨男人，只是从上次归来，她的心性偶尔有所改变。
“妹妹，忍字头上一把刀，我为了爱我的人的承诺，忍了一辈子，而现在我真的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一城的死亡，我定要讨回公道。”灭绝师太缓缓说道，“我和一城虽然没有结果了，但是在我有生之年，我还想看到另一对相爱的人会在一起，而不必遗憾。”
这是她的心愿，或者是她的心结。
心之结，将自己封闭其中，一辈子都在闭关，无人守候，寂寞归零。
那种滋味，她已经尝尽，已经尝够。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只是岁月如歌，往事一幕幕，成为记忆远处。
“好吧，为了徒儿的幸福，我也豁出去了。”灭行师太似是无意中看了一眼陈晨，她的脸色最终变得果决。
姐妹联手，将峨眉山整顿一番。
……
申愚园。
这里可以说是峨眉山后谷之外第二大美妙之处，这里风景宜人，亭楼别致，有一番古园的味道。
尤其是淋漓的山峰，层层叠叠，将此处如同画龙点睛一般包裹，藏于深山深处般，一般人和普通弟子根本难以寻觅。
或者说，其余的门派或许根本就不清楚峨眉山还有这样一段地处，而这里，在峨眉山地位不次于掌教的威压。
神秘莫测，这是峨眉山内弟子对它的最大的印象。
而现在，在一个辉煌庙宇中，一个少女被捆绑了双手，脸上有着明显的五指印，似乎承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的眼泪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她的身形凄凄惨惨，有一股柔弱在摇曳。
在她的面前，有四五个六七十岁的老妪，每个人的鬓角都已经泛白，她们身穿着峨眉山掌教区别不大的衣服，仔细区分，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他们衣服的领口处有着一条五爪金龙的图案。
“说，那个小杂种在哪？”一个老妪推了一把地上的少女，少女承受不住那名老妪的力道，她突然向后仰去，瞬间到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另有一名老妪拽着她的头发，将她再次扶正。
手段凶残，手法暴力，很难想象在人人憧憬的峨眉山，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
“我……我不知道。”少女咬着牙齿，坚持道。
“王小丫，别以为你身后有你师父撑腰，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那个小杂种的下落说出来，那后果可就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了。”第三名老妪出言，在几人之中，只有她出手最为泼辣，可以说是辣手摧花。
“更年期的老太婆，我告诉你，我不知道。”王小丫冷笑一声，再次回绝。
“你，你说什么。”那老妪明显更加愤怒，她指着冷笑的王小丫，又一巴掌打在王小丫的脸上，王小丫痛的只晕了过去。
“别打了，黄太，昨晚小丫头就已经晕了三次了，加上这次，已经是四次了，再下去，说不定就真的打出人命来了。”一位老妪出声道。
“是啊是啊，黄太，还是先让她安静一下吧，说不定等醒过来就告诉我们了。”又一名老妪如此说道。
“白师妹，江师妹，难道我们害怕再打死人吗？在峨眉山，谁还有我们的地位大，就算是灭行掌教，还不是乖乖得离开，任由我们处置她的徒弟。”黄太冷笑一声，“当年我能让她们姐妹相爱之人死于非命，今天，若这个丫头不识好歹，真的出什么事也不是我们制造的，你们说对吗？”
白师妹和江师妹各自看了一眼，唯有不说话，两人道了一声不适，匆匆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剩下的三人，更加冷傲，似乎对于离开的两人很不耻，黄太接着道，“花师妹，李师妹，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一定要把那个小杂种问出来，决不能坏了峨眉的规矩。”
“黄太放下吧，这个丫头不说，就打得她说实话为止，未婚先育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上峨眉山出家生子，真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我看不止她，她的师父灭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上次下山去做什么了，花费了那么长时间。”花师妹将一杯水倒在了王小丫的脸上一边说道。
“就是啊，还敢说自己受伤了，真是可笑，偌大的帝国，谁敢欺负我们峨眉山的女弟子，而且还是掌教。”李师妹也如此说道，她没注意到自己正在欺负峨眉的女弟子，这种行为和她的话很违背冲突。
身为黄太的老妪，只是笑呵呵看着地上的丫头醒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惩罚。
而此时的白师妹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子，她真想告知灭行师太有关王小丫的事态，只是顾忌到黄太在峨眉山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她犹豫了。
正在此时，江师妹从外走来，而后紧密得关上了门，她一眼就看见了犹豫不决的白师妹。
“白师姐，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又要眼睁睁看着黄太重演几十年前的事情吗？”江师妹很是焦急，手心中全是汗珠。
“我也很焦急，但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的黄太在峨眉山一手遮天，连掌教的面子都不给，我又有什么办法？”白燕愁眉苦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这样，我们把消息告诉灭行，让她自己处理吧。”江师妹说道。
只是当两人刚出了门口时，一眼就看见了李师妹带领着一帮弟子，将两人包围住了。
“李萱，你这是何意？”白燕凝眉冷对，对李萱这样的走狗很不齿，而现在竟然还敢拦住她的脚步。
“这是黄太的意思，你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她吧。”李萱大手一挥，所有弟子全都向白燕和江琪围拢过来，“只要你们乖乖得呆在房间中，我保证你们相安无事。”
“哼。”白燕和江琪对望一眼，两人有了抉择，这一刻，她们决定反击，她们被黄太压制了一辈子，早就看不下去了，黄太将峨眉山上下弄得乌烟瘴气，她们早就想改变一番。
“好啊，你们竟然真的不服黄太的命令，那就好办了，给我抓起来。”李萱命令道，早知道她们想要反抗，她还不相信，因为白燕和江琪平时柔弱惯了，真的没想到，黄太早就预料到了。
“杀。”白燕和江琪出手，虽然不忍，有些弟子的确是无辜的，但是现在她们也逼不得已，不得不下杀手。
几十名弟子的威力是不可小觑的，再加上一个武功还在她们之上的李萱，这场决斗的结果，她们已经不抱希望。
他们只是要多杀一些人，给予灭行师太一个希望，可以给灭行师太一个机遇，一个一统峨眉的机遇。
她们彼此看见了眼中的坚持，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她们相视而笑。
血，越流越多，人，越来越微弱。
但残存的意识还在，峨眉的希望，她们是看不到了。
“不，白师叔，江师叔，你们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朦朦胧胧之中，有人在呼唤她们。
直到最近几年，灭行师太随着年纪的增大，才渐渐理解了姐姐的心思，那南柯一梦的记忆，始终萦绕在她的脑海。
姐姐的变化，让她对于男人有着强烈的仇恨，如果不是偶然在阳城郡所发生的事情，而被陈晨相救，她或许会一辈子记恨男人，只是从上次归来，她的心性偶尔有所改变。
“妹妹，忍字头上一把刀，我为了爱我的人的承诺，忍了一辈子，而现在我真的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一城的死亡，我定要讨回公道。”灭绝师太缓缓说道，“我和一城虽然没有结果了，但是在我有生之年，我还想看到另一对相爱的人会在一起，而不必遗憾。”
这是她的心愿，或者是她的心结。
心之结，将自己封闭其中，一辈子都在闭关，无人守候，寂寞归零。
那种滋味，她已经尝尽，已经尝够。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只是岁月如歌，往事一幕幕，成为记忆远处。
“好吧，为了徒儿的幸福，我也豁出去了。”灭行师太似是无意中看了一眼陈晨，她的脸色最终变得果决。
姐妹联手，将峨眉山整顿一番。
……
申愚园。
这里可以说是峨眉山后谷之外第二大美妙之处，这里风景宜人，亭楼别致，有一番古园的味道。
尤其是淋漓的山峰，层层叠叠，将此处如同画龙点睛一般包裹，藏于深山深处般，一般人和普通弟子根本难以寻觅。
或者说，其余的门派或许根本就不清楚峨眉山还有这样一段地处，而这里，在峨眉山地位不次于掌教的威压。
神秘莫测，这是峨眉山内弟子对它的最大的印象。
而现在，在一个辉煌庙宇中，一个少女被捆绑了双手，脸上有着明显的五指印，似乎承受了很大的委屈。
她的眼泪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她的身形凄凄惨惨，有一股柔弱在摇曳。
在她的面前，有四五个六七十岁的老妪，每个人的鬓角都已经泛白，她们身穿着峨眉山掌教区别不大的衣服，仔细区分，还是有着明显的区别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他们衣服的领口处有着一条五爪金龙的图案。
“说，那个小杂种在哪？”一个老妪推了一把地上的少女，少女承受不住那名老妪的力道，她突然向后仰去，瞬间到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另有一名老妪拽着她的头发，将她再次扶正。
手段凶残，手法暴力，很难想象在人人憧憬的峨眉山，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
“我……我不知道。”少女咬着牙齿，坚持道。
“王小丫，别以为你身后有你师父撑腰，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那个小杂种的下落说出来，那后果可就不是你所能想象的了。”第三名老妪出言，在几人之中，只有她出手最为泼辣，可以说是辣手摧花。
“更年期的老太婆，我告诉你，我不知道。”王小丫冷笑一声，再次回绝。
“你，你说什么。”那老妪明显更加愤怒，她指着冷笑的王小丫，又一巴掌打在王小丫的脸上，王小丫痛的只晕了过去。
“别打了，黄太，昨晚小丫头就已经晕了三次了，加上这次，已经是四次了，再下去，说不定就真的打出人命来了。”一位老妪出声道。
“是啊是啊，黄太，还是先让她安静一下吧，说不定等醒过来就告诉我们了。”又一名老妪如此说道。
“白师妹，江师妹，难道我们害怕再打死人吗？在峨眉山，谁还有我们的地位大，就算是灭行掌教，还不是乖乖得离开，任由我们处置她的徒弟。”黄太冷笑一声，“当年我能让她们姐妹相爱之人死于非命，今天，若这个丫头不识好歹，真的出什么事也不是我们制造的，你们说对吗？”
白师妹和江师妹各自看了一眼，唯有不说话，两人道了一声不适，匆匆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
剩下的三人，更加冷傲，似乎对于离开的两人很不耻，黄太接着道，“花师妹，李师妹，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一定要把那个小杂种问出来，决不能坏了峨眉的规矩。”
“黄太放下吧，这个丫头不说，就打得她说实话为止，未婚先育也就罢了，竟然还敢上峨眉山出家生子，真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我看不止她，她的师父灭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上次下山去做什么了，花费了那么长时间。”花师妹将一杯水倒在了王小丫的脸上一边说道。
“就是啊，还敢说自己受伤了，真是可笑，偌大的帝国，谁敢欺负我们峨眉山的女弟子，而且还是掌教。”李师妹也如此说道，她没注意到自己正在欺负峨眉的女弟子，这种行为和她的话很违背冲突。
身为黄太的老妪，只是笑呵呵看着地上的丫头醒来，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惩罚。
而此时的白师妹在房间中来回踱着步子，她真想告知灭行师太有关王小丫的事态，只是顾忌到黄太在峨眉山中的地位和影响力，她犹豫了。
正在此时，江师妹从外走来，而后紧密得关上了门，她一眼就看见了犹豫不决的白师妹。
“白师姐，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又要眼睁睁看着黄太重演几十年前的事情吗？”江师妹很是焦急，手心中全是汗珠。
“我也很焦急，但是又有什么办法，现在的黄太在峨眉山一手遮天，连掌教的面子都不给，我又有什么办法？”白燕愁眉苦脸，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这样，我们把消息告诉灭行，让她自己处理吧。”江师妹说道。
只是当两人刚出了门口时，一眼就看见了李师妹带领着一帮弟子，将两人包围住了。
“李萱，你这是何意？”白燕凝眉冷对，对李萱这样的走狗很不齿，而现在竟然还敢拦住她的脚步。
“这是黄太的意思，你有什么问题就去找她吧。”李萱大手一挥，所有弟子全都向白燕和江琪围拢过来，“只要你们乖乖得呆在房间中，我保证你们相安无事。”
“哼。”白燕和江琪对望一眼，两人有了抉择，这一刻，她们决定反击，她们被黄太压制了一辈子，早就看不下去了，黄太将峨眉山上下弄得乌烟瘴气，她们早就想改变一番。
“好啊，你们竟然真的不服黄太的命令，那就好办了，给我抓起来。”李萱命令道，早知道她们想要反抗，她还不相信，因为白燕和江琪平时柔弱惯了，真的没想到，黄太早就预料到了。
“杀。”白燕和江琪出手，虽然不忍，有些弟子的确是无辜的，但是现在她们也逼不得已，不得不下杀手。
几十名弟子的威力是不可小觑的，再加上一个武功还在她们之上的李萱，这场决斗的结果，她们已经不抱希望。
他们只是要多杀一些人，给予灭行师太一个希望，可以给灭行师太一个机遇，一个一统峨眉的机遇。
她们彼此看见了眼中的坚持，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她们相视而笑。
血，越流越多，人，越来越微弱。
但残存的意识还在，峨眉的希望，她们是看不到了。
“不，白师叔，江师叔，你们不能死，一定不能死。”朦朦胧胧之中，有人在呼唤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