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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21章 第十七章:重掌乾坤(八十四节)(121)

    第八十四节:直捣龙潭望风靡,梦断烟灭复灰飞。
    (121)
    话说杨明义、周文秀集结大军,浩浩荡荡杀向京城,前锋到了永定门,那城墙大门紧闭,见来了一彪人马,问明缘由,却依旧不开门。待周文秀、杨明义及大队人马赶到,里头出来几个官员,传了易铭旨意,要周文秀等就在城外驻扎。
    这时城内百姓,均知道了宫内变故,大秦圣祖文皇帝又回来重掌了朝政,吴琦玉、李侔、范旷等均于朝堂之上被全部擒获。不知是有意安排还是自发的行为,北京城内一时间鞭炮声、锣鼓号角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原来在周文秀、杨明义集合队伍,杀了葛士仁的同时,趁吴琦玉在乾清宫召集群臣商议国事,易铭与韩知礼、赵元成、苏飞虎,带着数千将士,聚集于承安门前。那里头接应的,早就占据了五阙券门,易铭自中间券门,走了进去。
    见皇上驾到,里头禁军、太监、宫女等,早就跪迎圣驾、山呼万岁。大军一刻不停,过了端门午门,抢过内金水桥,太和门处又杀了几个挡路的,就又占了三大殿。不一会,就到了乾清宫前。照样未遇抵抗,这荷枪实弹的军队,就迅速攻进乾清宫。
    其时吴琦玉怀抱其子,正坐在珠帘之后垂帘听政,大殿之内,却没有李侔,原来太上皇对于朝政素无兴趣,他此刻还赖在床上,犹自酣睡呢!
    吴琦玉及大殿上百文武官员,正开始讨论用兵事宜,不料外头急匆匆来人禀报,说有叛军数千,已杀进外朝,正赶往内廷,三大殿等,恐怕失守。
    听得消息,众皆哗然,早有大臣,竭力催促琦玉,要求尽快散朝,移驾赶往神武门避祸。
    朝臣早已吵作一团,幸好秦任、卫好才、蒋赤信等人,立即站出来安抚群臣。见众臣实在吵闹,秦任觉得有必要尽快将事情讲清楚,消除众臣疑虑,他大声对众人说道:“各位同僚,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听在下道明:外头不是什么叛军,是皇上回来了,我等应当就在此地跪迎皇上,决不能乱跑乱动,否则,立斩不饶。”
    吴琦玉呆坐原处,内心惊恐,头脑昏昏沉沉没有主意,见秦任站出来说话,心里以为恐怕就是秦任领头要造反。
    但当听秦任说到了皇上回来一事,琦玉不知所云,随后质问道:“秦爱卿,皇上?哪个皇上?皇上不就在这里吗?”
    众臣听见秦任一席话讲完,吴琦玉接着又发问,大殿内即刻安静下来,眼光看着这二人,均惶惑不已。
    熟料秦任听得琦玉问话,哼哼冷笑几声,挺直了身板,放开了胆子,又放肆地指着琦玉,太后也不叫了,他直呼其名,说道:“吴琦玉,你听着:你赶快给老夫下来,跪迎皇上大驾。老夫说的皇上,自然不是你手里那襁褓婴儿,老夫说的可是圣祖文皇帝陛下,他老人家回来了……。”
    吴琦玉呆坐原地,被秦任几句话吓得半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想走,却浑身战栗发抖,两只脚也不听话,仿佛是长在别人身上,怀中婴儿印生,就不合时宜地哭起来。自易铭几个失踪后,她虽然一度担心过易铭或许会回来的情况发生,所以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躲在后面,任由吴能奇、钱虎乙、方光琛、钱谦益等几个跳出来向赵龙甲、朱信发难。如此日久,见易铭等人始终没有消息,就如凭空人间蒸发一样,她这才确信易铭几个,或许真是叫赵龙甲等人给害死了。所以她这才敢站出来,强加给赵龙甲弥天大罪,又痛下杀手,诛灭了赵龙甲全家。后来索性一不作二不休,直将怡晴及幻生一并害死,继而又立了自己孩子当了皇上……。
    所以她听秦任说易铭真像她担心的一样,竟然回来了,这消息直如晴天霹雳,震得她魂飞魄散一般。她脸色惨白,只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
    虽然吴琦玉不敢相信,然而大殿群臣,经秦任等这么一说,虽然感到惊讶,却还是听了他几个的话,一个也不敢跑。就连范旷,震惊之下,哆哆嗦嗦、脚软无力,也就地跪下了。
    正当此时,外面军队早一路杀进来,不一会儿,大殿之内就涌进上百人,人群散开,就闪出了易铭。
    吴琦玉及乾清宫内众臣,这下看得真切,所以不得不信,因他们的这位圣祖文皇帝,虽然失踪数年,然而身材相貌,丝毫未变,目光炯炯,还是那么有神。
    易铭见吴琦玉还在珠帘后面傻坐,怀中孩子哭闹也不管,易铭就对她说道:“吴琦玉,你还敢坐在上面,还要朕上来请你吗?”
    吴琦玉这才清醒过来,看见朝堂之内,文武百官,均跪于易铭面前,头也不敢抬,大气儿不敢出。而自己那些亲信,比如钱谦益、王夫之、范旷等,一个也不敢站出来。她犹自失望之极,转瞬之间,感觉大势已去。正在此时,李侔亦被押了出来,见着易铭,魂飞魄散一般,不自觉地跪下请罪。
    吴琦玉见李侔如此不争气,原本想指望靠他站出来力挽狂澜、最后一搏的想法,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吴琦玉慌乱之下,无计可施,这下也顾不得孩子,只见她将印生扔在髹金雕龙木椅上,自己挑开面前陈设的珠帘,连滚带爬,滚下宝座,到了易铭面前,匍伏于地,大喊饶命。有左右军士,在秦任示意下,走上前去,抖开绳索作势欲捆。
    易铭摇头不允,只叫押李侔、吴琦玉及范旷等人下去,随后坐上龙椅,接受百官跪拜,就于乾清宫内,处理要务。
    他下旨将琦玉和李侔一大家子,关押在其原来潜邸,而范旷及王夫之、钱谦益等,均立即锁拿,关押在刑部大牢,又令即刻自牢内放出朱信一家。
    对于吴琦玉主政时造成的冤假错案,易铭吩咐秦任、顾炎武、韩知礼等,组成工作组,对所有案件重新审理、全面纠错、查明事实、改判追责。
    易铭又紧急安排秦任、蒋赤信、卫好才、顾炎武、韩知礼,组成临时内阁,协同易铭处理朝政。
    鉴于朝中大变,文武官员,均人心惶惶,京城一地,恐变而生乱,易铭又正式任命周文秀为京畿近卫军都督,苏飞虎、奚大才为其副。赵元成官复原职,韩知礼、杨明义,一个位及阁僚,一个统领禁军。对于其他百官,仍居原职,不作裁撤变动。
    易铭还明确,对于琦玉乱党,要本着首恶必惩、胁从不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宽仁处置。决不能趁机大兴冤狱、牵连无辜,于易铭仁政有损。更要谨防有人栽赃陷害、落井下石,于易铭声望无益。
    对于郑成功、云中飞、杨承藩、李过,易铭即刻明确,以上公卿,为大秦一体良臣,要隆恩安抚、大加表彰。并及时通报大秦变故,告知其易铭御驾归来的好消息,使其停止军事行动,等候朝廷旨意,再作动作。
    而对于朝鲜李淏,除了电报告知停止敌对行动,另择使臣带易铭密信前往,宣慰安抚,不得拖延。
    而吴能奇、钱虎乙,则宣布自接到命令,立即去职,押解回京。所任职务由陈步明、褚正烈分别代替,如若不从,则命令前方各部,予以锁拿。
    对于吴三桂,易铭亦宽宏大量、仁义相待,电告吴三桂知晓,申明吴三桂西南称王,实属吴琦玉逼迫,乃走投无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吴三桂退回四川、去除帝号、上表臣服大秦,他就还是大秦之臣,还可以为四川之长,还能称周兴侯。
    以上安排,众臣满意,对易铭胸襟,莫不佩服,所以感恩戴德,又跪了山呼万岁,这才算完。
    易铭安排完毕,下朝已是中午,他进了午膳,带着杨明义到了养心殿,那里是他先前居住的地方。才进去,想起怡晴,于是又往怡晴住处长乐宫赶去,到了长乐宫,但见里面住着些宫女,怡晴旧物,均踪影全无。
    这是一个两进的院落,长乐宫前院正殿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正殿有东西配殿各三间,后院正殿五间,东西有耳房,殿前东西也有配殿各三间,院落东南有井亭一座。
    想到当年入京时,易铭让怡晴住慈宁宫,而怡晴不允,她说慈宁宫为皇后所在,她为妃子,不敢僭越,易铭见她谦逊,不好强求,就随了她。
    时值深秋,但见眼前景象,万物飘零,了无生气,易铭怅然若失,心情抑郁,一时悲从中来,闷闷不乐。问了旁边宫女,禀告易铭,说怡晴就是在后院正殿悬梁自尽的,易铭又细问,因在场宫女不知,易铭无法了解当时情况,只得作罢。
    出了长乐宫,易铭又赶往静思宫,这里原来叫钟粹宫,那是思沅修行之所。想到思沅,易铭心情多少好受了一些,想着自己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年代,听韩知礼、杨明义说过,思沅到了现代社会,就住进了医院,几个月下来,病也已经好了。只是易铭一直奇怪,思沅及秦会,怎么不和韩知礼、杨明义两个一起回来。
    随后,易铭随便看了看其它宫殿,这儿原来住着魏如是等八艳,想到魏如是几个人被琦玉赏给了范旷等人,易铭心里既惋惜又窝火,心疼得只骂娘。
    易铭在宫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到了下午,随行太监秦草禀报说秦任、蒋赤信等在养心殿候着求见,易铭听了,只得回身赶往住处。
    易铭到了养心殿,这秦任、蒋赤信、卫好才、顾炎武、韩知礼五位内阁成员,行过了大礼,易铭赐了平身,照几年前惯例,给几个搬来椅子坐了。
    这几个见易铭还是如同先前一样体谅臣工,歌功颂德,又道谢了几回,方才又坐下。不及易铭垂询,秦任内阁之首,早将这日大事,一并报来。
    原来散朝后,按照易铭旨意,这几人于内阁大堂,召集朝会文武百官,搞了个人人过关。
    但凡与吴琦玉扯上点关系的,轻则监视居住、停职反省,重则就地免职、关入刑部大牢,严肃查办。杨明义还带过来上千禁军,会同刑部差役,举凡秦任、蒋赤信、卫好才、顾炎武、韩知礼等,以琦玉、李侔为主犯,范旷、王夫之、钱谦益、方光琛等乃胁从,按图索骥、顺藤摸瓜,凡与以上人等能够牵扯得上关系的,扯出萝卜拔出泥巴,当场定了嫌疑。不管其官儿有多大?功勋多显著?文才有多好?武艺多高强?均即刻控制。经此大网一张,大秦朝众臣工,竟牵连了十之五六。又传令苏飞虎处,将这些罪臣家眷,要么押解有司集中关押,或安排百八十人四面围了,外头进不去,里面出不来。京城一地,因此被搞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朝廷上下自然惶恐万分、人人自危,相互间又彼此揭发、栽赃陷害,甚或有不少被构陷蒙冤的,酷刑之下,张嘴如同疯狗,一般乱咬。如此一来,满朝文武,牵连者众,居然没有几个是清白的了。到了后来,甚至还有人检举说就连朱信,也勾结吴琦玉加害赵龙甲。
    这几人越加感觉事情难办,又不敢私自做主,所以几个一商议,只得前来求易铭圣断。
    易铭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他看了看这几个,好半天才说道:“朕不是说过吗?首恶必惩、胁从不究,你这几个都当耳边风啦?”
    那秦任颇感为难,对易铭道:“皇上,自陛下西方云游在野期间,吴琦玉误国乱政,自然首恶之人。但其夫李侔,所作所为,不好定性,而其人又身为陛下皇兄,这该如何办?微臣等没有主意,请陛下示意。”
    易铭从来以为他这李侔祖宗,谦谦正人君子一个,他断断不会乱来的,可能正因为如此,才会出现吴琦玉独揽大权,他这个太上皇有名无实的情况发生。否则,他为什么不自立为一国之君,而要让自己襁褓中的婴儿当皇帝呢?
    所以易铭早就有了意见,他对这几个说道:“唐王与朕,实为兄弟,从来情谊深厚,他在这件事情上过错不多,所以就不要追究了,以后朕还要待他如初,绝不怪罪于他。”
    秦任听了,虽然知道易铭历来宽宏大量、宅心仁厚,但对唐王李侔免于处罚,一句话就给定了性,也还是感到意外。他哪里知道李侔和易铭的这种关系,远非他心里想象的那样简单,以为就两人就堂兄弟而已!
    易铭对于如何处置李侔、吴琦玉和印生,其实也左右为难,他想过:既然李侔和吴琦玉是自己直系祖先,那么印生是不是自己的祖先,对于这个可能性,他没有时间和机会详加了解。所以他想:假如要治吴琦玉、李侔和印生篡逆之罪,多半是死。然而这就麻烦了,自己岂不是亲手杀了祖宗先人板板,把自个儿存在的理由也给灭掉了,到后来,如何交代,这事儿复杂又难办。
    秦任在那儿还在恭维易铭,见易铭一时沉思无语,又问道:“皇上,那范旷呢?还有钱谦益、王夫之怎么处置?”
    易铭早就考虑好了,这范旷无非是和吴琦玉走得近,伤天害理之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这段时间,易铭早就对琦玉一党作了细致了解,其中各色人等所作所为,早就一一盘算清楚,所以对于范旷的处置,易铭早就有主意。
    他考虑好了,就对秦任几个说道:“至于忠谏侯范旷嘛!他的为人朕很清楚,这老夫子直脾气,大嘴一张,什么都敢说,也曾经数度给我难堪。虽然迂腐不可救药,但要说他有什么大罪,这可谈不上。只是话虽如此,他当什么辅政大臣,位及台阁,却是高看他了。朕也不想办他,就让他一门心思去修书吧!反省反省,将来把一些事情想明白了,我还要用他。而钱谦益这老混蛋,从来小人一个,属屈膝谄媚之徒。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敢要老子的陶小小,还逼死老子的义妹柳如是。你们说,此人该当何罪?”
    秦任见易铭说到这儿,咬牙切齿一般,他心里也被吓得不轻,于是心想:还好还好,当年幸亏我把邹湘兰给供着养着,视为娘亲一般,一个指头也不敢碰,否则,老夫今日死无葬身之地……。
    秦任明白了其中利害,战战兢兢地回答道:“皇上,陶小小已经接回,如何处置,请皇上示下。钱谦益小人嘴脸、狼子野心,又作恶多端。微臣认为,当诛灭九族、凌迟处死,皇上以为妥否?”
    易铭听他说陶小小接出来了,他颇为关切问道:“她和钱谦益,怎么样?”
    秦任听了,只得如实相告,答道:“禀皇上,皇上息怒,小孩都快半岁了。”
    易铭听罢,怒道:“妈的!这老不死的,可恶。”
    他刚想说将钱谦益杀了,可转念一想,如此一来,陶小小岂不是孤儿寡母从此没了依靠了吗?
    所以易铭转而问道:“你问过没有?朕的陶小小怎么想的?还有,钱谦益老鬼有多少老婆?”
    秦任答道:“皇上,微臣叫人问过,她、她不说,看样子左右为难。至于钱谦益家里头的,微臣听说,有七八个呢!”
    易铭想了想,杀钱谦益的心思没有了,但他知道,钱谦益老家那些女人,其中姨太太五六个,还有他那些亲戚之中,七大姑八大姨,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历史上自钱谦益死后,可能因为争夺家产,柳如是就是让她们给逼死的。
    想到这些,于是易铭说道:“你等传朕旨意,钱谦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了板子,遣回原籍,终身不得启用。他那个文渊侯的爵位,给老子抹了。慢着,抹了可以,但俸禄要照发,否则老子怕他饿死。至于陶小小去留,由她自己决定,她要愿意跟着钱谦益,回去就是钱家大夫人,我要他钱家一辈子给我供着养着。你们给苏州和常熟那里主事的说一声,就说老子说的,要他们一年多去看几次。朕今天认了陶小小为妹子,要是在钱谦益老家过得不开心,可随时到京城找朕,朕再给她选个好人家。如若她要留,钱家就给我好好哄着,如有怠慢,不需请旨,接出来我妹子,其他给朕全部杀喽!”
    秦任等人,自然答:“是!”
    易铭又道:“这王夫之先生,在位上做了很多事,并非奸恶之人,只是一时不智犯糊涂,这厮有本事,就无非官瘾大,因此才会被吴琦玉利用。朕的意思是让他停职反省,或者外放条件艰苦一点的地方,对,就放到新疆西藏,从当个县官重新干起,他还年轻,趁此机会历练一番,将来或可大用。”
    易铭说着,这几个只有点头的份。那秦任又问道:“皇上,还有一人,如何处置,微臣很是为难,请皇上圣裁。”
    易铭问:“谁?”
    秦任答道:“夏荷,忠义侯杨明义发妻。此人追随吴琦玉,犯下了迫害淑妃、少帝的滔天罪行,其罪就是株连九族都不为过。只是刚才审讯这女子,她非要面见皇上,说有天大的秘密要对皇上亲口说,除此之外,别无他言。就是上夹板、老虎凳、辣椒水、红烙铁,此女咬紧牙关,绝不招供认罪。”
    易铭听秦任等办案,未经允许就刑讯逼供、迫害犯人,心里不高兴。他无不责怪说道:“朕要你们组成专案组集中办案,抽了那么多人手,费了那么大力气,不是让你们去搞屈打成招这一套。要以理服人、以心动人、以情感人、以德化人,不得搞这些歪门邪道、白色恐怖。人家好歹当过大内总管的,职务不低,古语讲:“刑不上大夫,懂不懂?”
    秦任知道易铭历来仁慈宽厚,只不知他在对待敌人时也这样,所以听了还是觉得有些意外,不过皇上一言九鼎,他不敢不从,只得答:“是!”
    易铭又道:“朕现在没有时间见她,等杨明义回来了,你一并叫上,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就是死,我也要让她死得明白,死得毫无脾气,她的案子,要办成铁案,要给我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是好多年过去了,也要天下人都知道,并非是朕无情无义,而是她丧心病狂、自作自受。你们听清楚了吗?”
    几个只好答:“是!”
    易铭又说:“至于吴琦玉、李侔一家,好生给我看好了。对她的罪行,都给我一一记录下来,理清楚了再报我,如何处置,朕要考虑考虑。”
    几人又答:“是!”
    易铭本还想说下去,只是外面内阁衙门差人来报,打乱了他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