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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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发生的这些事情萧凡自然是并不清楚，他也并不知在他离开仅仅盏茶的时间那个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老人转瞬间便是化作飞灰彻底泯灭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或许，这片大陆就是这样，或许会有一些你并不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的人因为一些事情与你的生命有了短暂的交错。
但最终他还会从你的生命里离开，从此后会无期……
萧凡小心的在四周的街道里走着，整座漠羽城太过的庞大了，他耗费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也只是勉强将城西这小部分的街道走了个大概，虽然有些地方还不甚清晰，但至少现在，他的脑中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地图脉络。
“果然跟那个老头说的一样啊，一共五个人，领头的那一个家伙似乎不久前好像见过一面。”萧凡低声自语，“而且五个人表面上都没有灵气波动，那么……”
眼中划过厉芒，萧凡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整个人的身体如同将要进攻的猎豹般，衣袍下略显削瘦的身体悄然紧绷。
漠羽城的规则萧凡初来乍到自是不清楚，而眼下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去慢慢研究这些，不过想来自己现在毕竟处在漠羽城中，想必身后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才是。
这一点从后方那五个实力似乎皆是不弱于他的人都只是老老实实地追踪并未动手便可看的出来，他们在等自己出城，或者是……等到晚上！
漠羽城内的白天或许有着充足的规则和制度约束着城内的一切，武装到牙齿的执法队成群结队不时地穿梭在街道保证着城内的秩序。
但是若到了晚上，相信漆黑的夜色会吞噬一切的规则和秩序。
毕竟在这座城内的，大多数都是颇有实力的修炼者，而这些人又无一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对他们来说，规则和秩序只能是让他们暂时放下手中的刀剑，唯有压制性的实力才是这座城里绝对的话语权！
甚至在整片大陆都是如此。
距离萧凡不足百步的距离，五人装作互不熟识的样子分散到不同的位置隐藏了其身形，但却都没有让不远处的少年的身影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
为首那个名为子蛇的阴冷男人吐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眼神里吞吐着凶光，像一只豺狼盯上了迷途的羔羊，兴奋道：“尽情的逛逛吧，你也只有这最后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看看风景了，我不信那位大人会选择这么放下身段来暗中保护你这个小子！”
这种事情他们早已经做的轻车熟路了，有他们那位修灵境九重的队长在城门处‘蹲点’，仿佛一张巨大的渔网挡在河道口，筛选着那些并不难啃的骨头。
那些连他们队长都摸不清实力的或是人数较多的团队以及一些有来头的家族弟子他们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所以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直接过去。
但是类似萧凡这般一个人前来，而且能被他们这些老油条看的一清二楚的菜鸟，那么其成为被他们盯上的猎物也就顺理成章了。毕竟有着他们队长的那张‘渔网’的筛选，惹不起的大鱼们都已经被打上了标记，只有小鱼小虾才能够灵活地穿过网眼貌似畅通无阻的进入这里。
再度行到一处并不陌生的巷口，萧凡停下脚步，脑袋微撇，眼中寒芒闪过。
既然存心找死，那么就没办法了啊……
平复下因为即将第一次与人动手而产生的些许激荡的心情，萧凡快速走进拐弯处的巷子，扯下了背后系着的琉璃重剑，剑尖轻点地面。旋即他微闭着双眼，短暂性的封闭了视觉感官，也正因为如此，使得其的听觉在短时间内变得极其的敏锐。
清晰的声音钻入耳中，旋即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动态的图画，萧凡微微紧了紧剑柄，咬准时机猛地纵身一跃。
而同一时间，五个人也是到了。
“妈的，那小王八蛋哪去了？”
阴冷男人第一时间探出头，本已经做好准备的满是戏谑的眼中陡然间充斥着暴戾和肃杀的气息，他缓缓吐了口气，沉声道。
“不清楚，我们也是刚刚过来。”阴冷男人后方，又是四个人快步追来。
“队长……”
轰！
闻得后方一声闷实的响声，阴冷男人不愧是刀口舔血的卫兵，他并未立即转身，而是猛地一个前扑缩成一团往前滚了几下之后方才借力回身。而当他回过身时，腰间的长刀已然出鞘。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在短短两息内便已完成。阴冷男人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少年，眼中的瞳孔猛地皱缩一下，旋即，凶光更甚。
他很清楚，他被骗了。
在他们眼中这本该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但却没想到在他们背着羔羊暗自磨刀的时候，羔羊龇着锋利的尖牙竟是咬向了他们自己的脖颈。
他眼中的凶光不仅是冲着面前的少年而去，更是冲着城门口守卫的队长，那个让他们接下这个单子的中年男人！
眼下的一切已是清楚的告诉了他，自己的那个‘队长’挖了一个陷阱，亲手把自己送了进来！
“没想到居然怀疑到我头上了啊。”阴冷男人舔了舔嘴唇，虽然心中已是思绪万千，但他却也清楚，只有先解决掉面前的少年他才有时间考虑接下来的一切后续。
而与其相对立的萧凡，表面虽然装作一副平静的模样，但暗地里已经开始小心地用力深呼吸着。
刚才短短的两息发生的事情看似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虽说他只不过是掐准了时间纵身之后甩动手中的重剑一个猛地下劈旋即跟着一招横扫，使得除了阴冷男子之外的四个人连人影都没能看清便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击飞而出。
这是一件看上去极其简单的一件事情，但却是一场极为惊险的博弈。
因为这里有着一个致命般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琉璃剑本身。
琉璃重剑的自身的重量扫飞四个锻体炼魄境界的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这一点萧凡丝毫不会怀疑。但是，前提是需要他彻底地挥得动琉璃剑！
琉璃剑那超过五百斤的恐怖重量纵然是对于修灵境界的人来说都是不容小觑，更何况对于只是堪堪炼魄五重的萧凡。
瀑布下的锤炼以及长达数月和琉璃剑的朝夕相处日夜相伴使得萧凡渐渐地适应了这种重量，这一点从他可以身背琉璃剑而脚下不再一步一个深坎便可清晰看出。
但是适应，只是一种被动的方式，萧凡可以适应琉璃剑的重量，但还远远称不上运用掌握，就更不用说像是操纵手臂一般随心所欲了，那对于他现在来说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以前都只是去被动的适应，真正运用在实战上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真的是一只菜鸟。
一劈，一扫。只是这极其简单的两个动作就已经让萧凡觉得足够吃力了，不过虽然有些乏累，但终归让他完成了自己心中的计划。
在他的感知里，他清晰地觉察到这追来的五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给他带来致命的威胁，就是面前这个阴冷男子！
另外一些人虽然实力上远不及他几乎都是锻体的境界，最高的也只是一个炼魄一重，但是这些人虽然不至于给他带来威胁却难保不会给他带来相当程度的阻碍。
毕竟的他还是太弱，在还未踏入修灵境之前客观的说法，锻体和炼魄之间纵然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时，这种差距凭借数量是绝对可以弥补的！
这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句话的含义所在。
所以在他算准时机纵身一跃的瞬间，他的目标就不是冲着五人中为首的阴冷男子而是后方相对较弱的四人！
萧凡判断不出阴冷男子的肯定实力，但从其可以成为五人之首这一点来看他的实力就绝不会弱，尽管萧凡还没到从其身上感觉到修灵境界独有的灵力波动，但想必后者距离这个境界也绝对不会太远，若是万一无法一击得手的话萧凡就必须要面对五个人的包夹！
所以他只能选择另一种稳妥的方法，先以雷霆之势解决掉四个相对弱的人。
然后，一对一！
“啧啧啧，我倒是小看了你啊。”阴冷男子冷冽一笑，“没想到还是有些小聪明的，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小爷就大发慈悲一次告诉你小爷的名字，小爷名叫穆子蛇，待会到了那边若有可能欢迎随时回来找我！”
“为什么会找上我，我们应该第一次见面才对。”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这有什么为什么？弱肉强食而已，看你小子很随意地从兜里摸出好些个金币所以小爷心里有些痒痒想弄点酒钱，而恰好……我比你强，能杀掉你！”穆子蛇讥讽一笑，手中大刀一抖，身形直冲向萧凡。
依他的眼力又岂能不知面前的少年是在拖延时间，或是回力或是等待执法队到来，毕竟刚才那声闷响虽说声音不大但难保会被人察觉，执法队一定会快速赶来，而且因为自己可能已经被那个‘男人’察觉，以他的性格，定是还会有后手！
所以，现在的穆子蛇也是时间紧迫！
无论眼下这个少年心中是何种打算都不是穆子蛇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趁其病要其命！
面前一道黑影逼近，隐隐夹杂着淡淡的乳白色气流，萧凡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惊呼一声：半步修灵境！
这是比之炼魄九重还要强上不少的境界，顾名思义，已是半步踏入修灵境的人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人已算得上真正踏入了修炼之途。而
更可怕的是，半步修灵境，已经初步掌握了灵气！
一闪寒芒划过，萧凡来不及避闪，仓促间竖起重剑欲硬抗下这一刀。
刀光宛若毒蛇一般灵活地转了个弯，擦着重剑的剑身笔直划下溅起点点火花直至萧凡的膝间，旋即穆子蛇掌间一个翻转旋即刀身猛地上挑，直刺向萧凡的双眼！
重剑虽然刚猛霸道无可匹敌，但那股庞大的重量终归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使用者的速度和灵活性，穆子蛇不是白痴，相反能干着这种勾当还能活这么久的他无疑是极为聪明的人。
刀口舔血的本能让他极为敏锐地发现了萧凡这一致命的缺陷，狭长的眸子里散着嗜血的光芒，以及猎物到手的兴奋！
然而事实却未能如愿。
在瞳孔中渐渐放大的刀芒萧凡也是微微咬牙，重剑一甩猛地拍向了穆子蛇的头颅，竟是极其狠辣的打算以一眼换一命！
年幼时生活在山海城中萧凡也算是清楚一些城中的阴暗面，无数次的夜晚，他都是像一条败狗蜷缩在角落里，看着一群面黄肌瘦但是眼神凶狠的少年手执着匕首将成年人逼近角落里勒索一些钱财，他们虽然并不足够强大，但却足够凶狠，即使是成年人跟他们对视也会心头发怵。
他们末了拿了钱之后还是会朝着成年人捅上几下，作为他们没有痛快拿钱的教训。
底层的少年们是不缺凶狠的，他们心中盘踞着毒蛇和饿狼，他们不会对人畏惧，因为畏惧别人自己就会饿死在第二天的黎明。
以命搏命，这是萧凡的打算，初生的牛犊之所以不会去害怕狮虎的獠牙，那只是因为他们从来不曾真正见过死亡。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懂得什么是活着，也会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
显然，穆子蛇就是珍惜自己性命的人中其中之一，对于萧凡这种菜鸟，以命搏命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
脚后跟猛地一跺地面，穆子蛇顿住身形并借力提刀后撤，而萧凡一刀落空余劲未消自然也是不愿去追，萧凡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彩，立即收剑朝后方奔跑。
刷刷刷——
数道破空声传来，穆子蛇脸色一变，恨声道，“他娘的这些狗崽子们的鼻子越来越灵了！”嘴上说着但其身形也是丝毫不慢，紧追着萧凡的影子消失在巷尾。
巷头处，名为老莫的大汉自暗中缓步行处，低头看了看不远处尚还存有微弱呼吸的四人嘴角微撇，屈指一弹，四道乳白色的灵气袭向四人的脖颈处。
四声闷哼响起，老莫转身跟上二人消失的方向，留下四具喉咙上各有一个血洞的尸体。
而不远处，破空声袭来，十数道身着统一甲胄的执法队也是方才堪堪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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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发生的这些事情萧凡自然是并不清楚，他也并不知在他离开仅仅盏茶的时间那个原本就残破不堪的老人转瞬间便是化作飞灰彻底泯灭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或许，这片大陆就是这样，或许会有一些你并不陌生但也谈不上熟悉的人因为一些事情与你的生命有了短暂的交错。
但最终他还会从你的生命里离开，从此后会无期……
萧凡小心的在四周的街道里走着，整座漠羽城太过的庞大了，他耗费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也只是勉强将城西这小部分的街道走了个大概，虽然有些地方还不甚清晰，但至少现在，他的脑中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地图脉络。
“果然跟那个老头说的一样啊，一共五个人，领头的那一个家伙似乎不久前好像见过一面。”萧凡低声自语，“而且五个人表面上都没有灵气波动，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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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羽城的规则萧凡初来乍到自是不清楚，而眼下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去慢慢研究这些，不过想来自己现在毕竟处在漠羽城中，想必身后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才是。
这一点从后方那五个实力似乎皆是不弱于他的人都只是老老实实地追踪并未动手便可看的出来，他们在等自己出城，或者是……等到晚上！
漠羽城内的白天或许有着充足的规则和制度约束着城内的一切，武装到牙齿的执法队成群结队不时地穿梭在街道保证着城内的秩序。
但是若到了晚上，相信漆黑的夜色会吞噬一切的规则和秩序。
毕竟在这座城内的，大多数都是颇有实力的修炼者，而这些人又无一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对他们来说，规则和秩序只能是让他们暂时放下手中的刀剑，唯有压制性的实力才是这座城里绝对的话语权！
甚至在整片大陆都是如此。
距离萧凡不足百步的距离，五人装作互不熟识的样子分散到不同的位置隐藏了其身形，但却都没有让不远处的少年的身影从他们的视线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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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他们早已经做的轻车熟路了，有他们那位修灵境九重的队长在城门处‘蹲点’，仿佛一张巨大的渔网挡在河道口，筛选着那些并不难啃的骨头。
那些连他们队长都摸不清实力的或是人数较多的团队以及一些有来头的家族弟子他们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所以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直接过去。
但是类似萧凡这般一个人前来，而且能被他们这些老油条看的一清二楚的菜鸟，那么其成为被他们盯上的猎物也就顺理成章了。毕竟有着他们队长的那张‘渔网’的筛选，惹不起的大鱼们都已经被打上了标记，只有小鱼小虾才能够灵活地穿过网眼貌似畅通无阻的进入这里。
再度行到一处并不陌生的巷口，萧凡停下脚步，脑袋微撇，眼中寒芒闪过。
既然存心找死，那么就没办法了啊……
平复下因为即将第一次与人动手而产生的些许激荡的心情，萧凡快速走进拐弯处的巷子，扯下了背后系着的琉璃重剑，剑尖轻点地面。旋即他微闭着双眼，短暂性的封闭了视觉感官，也正因为如此，使得其的听觉在短时间内变得极其的敏锐。
清晰的声音钻入耳中，旋即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动态的图画，萧凡微微紧了紧剑柄，咬准时机猛地纵身一跃。
而同一时间，五个人也是到了。
“妈的，那小王八蛋哪去了？”
阴冷男人第一时间探出头，本已经做好准备的满是戏谑的眼中陡然间充斥着暴戾和肃杀的气息，他缓缓吐了口气，沉声道。
“不清楚，我们也是刚刚过来。”阴冷男人后方，又是四个人快步追来。
“队长……”
轰！
闻得后方一声闷实的响声，阴冷男人不愧是刀口舔血的卫兵，他并未立即转身，而是猛地一个前扑缩成一团往前滚了几下之后方才借力回身。而当他回过身时，腰间的长刀已然出鞘。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在短短两息内便已完成。阴冷男人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少年，眼中的瞳孔猛地皱缩一下，旋即，凶光更甚。
他很清楚，他被骗了。
在他们眼中这本该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但却没想到在他们背着羔羊暗自磨刀的时候，羔羊龇着锋利的尖牙竟是咬向了他们自己的脖颈。
他眼中的凶光不仅是冲着面前的少年而去，更是冲着城门口守卫的队长，那个让他们接下这个单子的中年男人！
眼下的一切已是清楚的告诉了他，自己的那个‘队长’挖了一个陷阱，亲手把自己送了进来！
“没想到居然怀疑到我头上了啊。”阴冷男人舔了舔嘴唇，虽然心中已是思绪万千，但他却也清楚，只有先解决掉面前的少年他才有时间考虑接下来的一切后续。
而与其相对立的萧凡，表面虽然装作一副平静的模样，但暗地里已经开始小心地用力深呼吸着。
刚才短短的两息发生的事情看似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虽说他只不过是掐准了时间纵身之后甩动手中的重剑一个猛地下劈旋即跟着一招横扫，使得除了阴冷男子之外的四个人连人影都没能看清便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击飞而出。
这是一件看上去极其简单的一件事情，但却是一场极为惊险的博弈。
因为这里有着一个致命般的不确定因素，就是琉璃剑本身。
琉璃重剑的自身的重量扫飞四个锻体炼魄境界的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这一点萧凡丝毫不会怀疑。但是，前提是需要他彻底地挥得动琉璃剑！
琉璃剑那超过五百斤的恐怖重量纵然是对于修灵境界的人来说都是不容小觑，更何况对于只是堪堪炼魄五重的萧凡。
瀑布下的锤炼以及长达数月和琉璃剑的朝夕相处日夜相伴使得萧凡渐渐地适应了这种重量，这一点从他可以身背琉璃剑而脚下不再一步一个深坎便可清晰看出。
但是适应，只是一种被动的方式，萧凡可以适应琉璃剑的重量，但还远远称不上运用掌握，就更不用说像是操纵手臂一般随心所欲了，那对于他现在来说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以前都只是去被动的适应，真正运用在实战上这还是第一次。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真的是一只菜鸟。
一劈，一扫。只是这极其简单的两个动作就已经让萧凡觉得足够吃力了，不过虽然有些乏累，但终归让他完成了自己心中的计划。
在他的感知里，他清晰地觉察到这追来的五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给他带来致命的威胁，就是面前这个阴冷男子！
另外一些人虽然实力上远不及他几乎都是锻体的境界，最高的也只是一个炼魄一重，但是这些人虽然不至于给他带来威胁却难保不会给他带来相当程度的阻碍。
毕竟的他还是太弱，在还未踏入修灵境之前客观的说法，锻体和炼魄之间纵然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时，这种差距凭借数量是绝对可以弥补的！
这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这句话的含义所在。
所以在他算准时机纵身一跃的瞬间，他的目标就不是冲着五人中为首的阴冷男子而是后方相对较弱的四人！
萧凡判断不出阴冷男子的肯定实力，但从其可以成为五人之首这一点来看他的实力就绝不会弱，尽管萧凡还没到从其身上感觉到修灵境界独有的灵力波动，但想必后者距离这个境界也绝对不会太远，若是万一无法一击得手的话萧凡就必须要面对五个人的包夹！
所以他只能选择另一种稳妥的方法，先以雷霆之势解决掉四个相对弱的人。
然后，一对一！
“啧啧啧，我倒是小看了你啊。”阴冷男子冷冽一笑，“没想到还是有些小聪明的，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小爷就大发慈悲一次告诉你小爷的名字，小爷名叫穆子蛇，待会到了那边若有可能欢迎随时回来找我！”
“为什么会找上我，我们应该第一次见面才对。”
“为什么？哈哈哈哈哈，这有什么为什么？弱肉强食而已，看你小子很随意地从兜里摸出好些个金币所以小爷心里有些痒痒想弄点酒钱，而恰好……我比你强，能杀掉你！”穆子蛇讥讽一笑，手中大刀一抖，身形直冲向萧凡。
依他的眼力又岂能不知面前的少年是在拖延时间，或是回力或是等待执法队到来，毕竟刚才那声闷响虽说声音不大但难保会被人察觉，执法队一定会快速赶来，而且因为自己可能已经被那个‘男人’察觉，以他的性格，定是还会有后手！
所以，现在的穆子蛇也是时间紧迫！
无论眼下这个少年心中是何种打算都不是穆子蛇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趁其病要其命！
面前一道黑影逼近，隐隐夹杂着淡淡的乳白色气流，萧凡瞳孔猛地一缩，心中惊呼一声：半步修灵境！
这是比之炼魄九重还要强上不少的境界，顾名思义，已是半步踏入修灵境的人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的人已算得上真正踏入了修炼之途。而
更可怕的是，半步修灵境，已经初步掌握了灵气！
一闪寒芒划过，萧凡来不及避闪，仓促间竖起重剑欲硬抗下这一刀。
刀光宛若毒蛇一般灵活地转了个弯，擦着重剑的剑身笔直划下溅起点点火花直至萧凡的膝间，旋即穆子蛇掌间一个翻转旋即刀身猛地上挑，直刺向萧凡的双眼！
重剑虽然刚猛霸道无可匹敌，但那股庞大的重量终归是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使用者的速度和灵活性，穆子蛇不是白痴，相反能干着这种勾当还能活这么久的他无疑是极为聪明的人。
刀口舔血的本能让他极为敏锐地发现了萧凡这一致命的缺陷，狭长的眸子里散着嗜血的光芒，以及猎物到手的兴奋！
然而事实却未能如愿。
在瞳孔中渐渐放大的刀芒萧凡也是微微咬牙，重剑一甩猛地拍向了穆子蛇的头颅，竟是极其狠辣的打算以一眼换一命！
年幼时生活在山海城中萧凡也算是清楚一些城中的阴暗面，无数次的夜晚，他都是像一条败狗蜷缩在角落里，看着一群面黄肌瘦但是眼神凶狠的少年手执着匕首将成年人逼近角落里勒索一些钱财，他们虽然并不足够强大，但却足够凶狠，即使是成年人跟他们对视也会心头发怵。
他们末了拿了钱之后还是会朝着成年人捅上几下，作为他们没有痛快拿钱的教训。
底层的少年们是不缺凶狠的，他们心中盘踞着毒蛇和饿狼，他们不会对人畏惧，因为畏惧别人自己就会饿死在第二天的黎明。
以命搏命，这是萧凡的打算，初生的牛犊之所以不会去害怕狮虎的獠牙，那只是因为他们从来不曾真正见过死亡。
只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懂得什么是活着，也会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
显然，穆子蛇就是珍惜自己性命的人中其中之一，对于萧凡这种菜鸟，以命搏命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做。
脚后跟猛地一跺地面，穆子蛇顿住身形并借力提刀后撤，而萧凡一刀落空余劲未消自然也是不愿去追，萧凡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彩，立即收剑朝后方奔跑。
刷刷刷——
数道破空声传来，穆子蛇脸色一变，恨声道，“他娘的这些狗崽子们的鼻子越来越灵了！”嘴上说着但其身形也是丝毫不慢，紧追着萧凡的影子消失在巷尾。
巷头处，名为老莫的大汉自暗中缓步行处，低头看了看不远处尚还存有微弱呼吸的四人嘴角微撇，屈指一弹，四道乳白色的灵气袭向四人的脖颈处。
四声闷哼响起，老莫转身跟上二人消失的方向，留下四具喉咙上各有一个血洞的尸体。
而不远处，破空声袭来，十数道身着统一甲胄的执法队也是方才堪堪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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