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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自诩为天才选手的三日月昼在谈到“怎么会当医生”的问题时通常会不正经的回答:“因为帅。”鉴于提问的人是手冢国光,所以她的回忆格外漫长:“最开始去修学旅行的时候看到了忍足医生,觉得做一名医生实在是太帅了,东大最难考的专业又正巧是医学科,所以就去了。那个时候没想过以后会去从事想关专业的工作,我觉得人生就是要走许多地方,尝试许多事,认识许多人,吃许多好吃的东西,但是后来,二年级的夏天,我参加了一项国际援助,去了一趟缅甸,遇见一个脑瘤患者,瘦的一把骨头,严重营养不良,吃着派发的营养棒,明明十五岁了看起来却只有十岁的身高,突然就希望所有的小孩都能健康长大了。”她狡黠的眨了两下眼睛,露出罕见的腼腆的微笑,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问:“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厉害?”
    “是。”他的双手又拢紧了一些,他的阿昼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姑娘,他啄着她的脸颊,哑着嗓子说:“我很想你。”
    内敛如手冢国光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我想你”之类的话,那大概已经压制到极限了吧。她扣着指甲,继续鼓捣着寿司席,磕磕绊绊的说:“我也是。”
    奈何三日月昼的确也不是一个喜欢浪漫的人,平时休假唯一能想到的活动就是追番剧,看电影,吃零食,最重要的是躺着。所以接下来的约会除了去看牧野一生的舞台剧之外,也不外乎如此——非要勉强的话,还要加一项溪钓,打算周末一起去看快下映的《玛丽与魔女之花》。
    那是个秋高气爽,适合外出的好天气,蓝幽幽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前一天值班的三日月昼九点半才起床,晨训结束的手冢国光早已热好了牛奶。她无精打采的衔着牙刷,抬着眼皮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迷迷糊糊的洗漱后又倒进沙发里一动不动的躺着,握着遥控器在电视台之间来回调换,却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节目。索性抱着零食,看起纪录片来,支着脑袋,一条腿曲着踩住沙发,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国光——”
    手冢国光回复这亚历克斯的消息,取来笔记本坐在她身边,抓了抓她毛茸茸的头发:“睡饱了吗?”
    “还好吧。”她像条被抽去脊椎的带鱼,蠕动了几下就把脑袋枕在了他腿上,调转了个个,一边来回晃悠着小腿一边趴着划手机。俄罗斯方块打到十几关便无聊起来了,她支着下巴哀叹:“国光,我好无聊啊……”
    正在看邮件的手冢国光轻轻“嗯”了一下,她不满的戳着他的腹肌:“你理我一下啊,我想出去买炸鸡。”
    一直没有说话的手冢国光低下头,抵住她柔软的嘴唇,将她所有娇里娇气的抱怨都堵了回去:“马上就好,安静一下。”
    三日月昼脸红的速度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片颜料,捂着脸来回打了个滚,呜咽着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衣裳里。手冢国光腾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细长的手指探进她的头发,婆娑着她的脸颊和耳际。但当他看完亚历克斯转发来的工作邮件,再一低头,发现她已经攥着手机又睡着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柔气的唤她的名字:“阿昼,阿昼——”
    回应他的是哼哼唧唧的皱起的鼻子和并没睁开的眼睛,他索性靠在沙发上,轻轻的勾住她的带着戒指的手指,小巧的圆环还有些松,日后的婚戒只能做定制了,他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望向窗外和煦的阳光和一排飞鸟,盯着她耳朵上细小的绒毛,安安静静的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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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书的时候看到了这句话,虽然是形容希腊雕像的
    “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还是让我觉得很适合手冢君
    以及或许这一章还没完的样子emmm
    日常偷工减料
    毕竟手速太慢emmmm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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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章合在一起啦比较连贯
    下一次还想些小甜饼哦还得填迹部大少爷的坑
    沈东楼叹气
    感谢在2020-08-08 00:26:22~2020-08-10 20:02: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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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chapter.62(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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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保护和疼爱你的身体,就像一个在战争中残废了的,对任何人都不需要了的兵士爱护着他唯一一条腿。”
    考tpkn的缘故,三日月昼手边有不少俄文诗集和小说,手冢国光只是从边几上随手一捞,除了专业期刊,就翻到了马雅可夫斯基诗集里被她用红笔翻译成日文,进行了标注的这句话,再往下层一拨,就是《臭虫》。三日月昼的阅读习惯有些与众不同,虽然的确不喜欢文邹邹的小说,但一旦碰到她欣赏喜爱的作家,就一定会从他人生中第一部作品看到临终前的最后一部作品,现在看来,她最近喜欢上了马雅可夫斯基。高中时就是戏剧社出类拔萃的男役,多少受那段早已褪色的时光的影响,三日月昼还爱读一些令人头大的戏剧理论,他曾在她家的书柜里看到了从亚里士多德开始到黑格尔的悲剧论。
    手冢国光想起来,他自始至终都还没有写过一封情书,于是从茶几上摘了支签字笔,将这句诗抄录下来,偷偷塞到了她的口袋里。
    当然,从沉睡中饿醒的当事人的迟钝险些将它当作从便利店收的,随手一丢的购物小票。吃过午饭后,距离电影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她顺路去了银座附近的设计师店买耳钉。也不知道另一只耳钉究竟是何时丢的,她还心疼了好一会,弯着腰对着镜子摸索了许久都没能把耳针从一端穿到另一端,没耐心的敛起了清秀的远山眉,轻轻咬着舌尖“啧”的一声,一只温暖的手掌就连同低沉的,充满磁性的声音一起飘了过来,飘到了她的耳边:“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