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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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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秦亦觉得自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如今尉迟晞不过十七岁,离大婚立后还隔着三年,现在急着塞人入宫,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看着秦亦一脸的茫然,尉迟晞气得指着她说:“就这,还好意思说在礼部做过几年?都做到哪里去了?”
    “陛下,臣在礼部并未涉及圣上选妃和大婚的事宜,所以……”秦亦见尉迟晞有些气急败坏,虽然不想与他顶着,但自己的确是不知道的,只能硬着头皮问,“臣愚钝,还望陛下明示。”
    “依照我朝的惯例,在未立后之时,有册封金印的妃子,若是诞下皇子,便要立后。”尉迟晞一脸的气恼,抬手猛击龙案。
    “额,原来还有这样的旧例。”秦亦也有些讪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若是放在以前,尉迟晞还不知道她女儿身份的时候,她倒还能没什么顾忌地给他提一些什么生理期、药物避孕的意见,可是现在他早已知道自己是女子,这些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尉迟晞说完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摸鼻子道:“后宫本就是女人天下,历朝历代就没有消停的时候,三年间若是想要弄个龙种,似乎也并不是难事,加上再有太后在宫内撑腰,我又不能冷淡着不理睬,所以这才烦恼。”
    秦亦其实想说,似乎有男性喝的避孕汤药,但一转念,万一喝了三年弄个终身不育,那自己岂不是千古罪人,忙打消了自己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陪着尉迟晞皱眉犯愁起来,最后也不知怎么的,二人就都抱膝做在了内殿的门槛上。
    “唉,如今这么一坐,我就想起当初在瑞安宫的时日,那段时间多好,你总是可以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话、给我讲故事、讲道理,现在却都变了对不对?”尉迟晞忽然开口感慨道,看向秦亦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忧郁。
    “陛下,臣对您的心还是一如当年的,无论是谁想要伤害到您,除非是从臣的尸体上踏过去。”秦亦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十分疑似拍马屁,其实却发自内心的一句话。
    “真的一如当年吗?当年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人,现在却装了别人,装得满满的没有我的空间了!”尉迟晞忽然欺身过来,双手撑在秦亦身后的门框上,等于将她圈在了怀里。
    尉迟晞略带灼热的气息近距离的喷在秦亦脸上,他的皮肤依旧白皙,但这么近的看去,下巴处在半透明的皮肤下,藏着一根根黑色的胡茬,连呼吸都已经不是少年时候的清新,而是接近成熟男子的炽热。
    秦亦被这突如其来的进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抬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用力推开,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已经无法推开眼前的这个少年,这个自己一直想揽在身后保护的少年,她只能张张干涩的唇,说:“陛下,您这是做什么,先皇陛下……”
    听到她提先皇,尉迟晞原本略带狂热和迷离的眼神忽然变得澄清起来,原本用力撑着的双手,也忽然间失去力气一般,颓然坐回门槛上,沉着脸不再说话。
    秦亦见屋内的空气异常胶着,只得用力咽了口唾液润润喉咙,开口道:“陛下,今日殿内就您与我二人,秦亦便也僭越一次,跟您说说心里话。”
    尉迟晞没有抬头,但是秦亦见他将双手交叉在一起,便知道他已经集中了精力,于是径自说道:“臣还记得第一次进宫,在西花园的水边见到陛下,当时云珊姑姑轻声对臣说了一句话,她说,‘是个可怜的孩子,好好照顾他。’随后臣一抬头,就看见陛下一袭白衣,双手抱膝坐在水边树下,小小年纪却带着单薄和落寞,让臣的心登时就紧紧地一收,觉得应该好好的对您。后来在宫内住下,相处中发现,殿下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却难免懂事的让人心疼。可能臣那时的心理,就像是现在殿下希望臣能够不要那么拘谨一样,只希望陛下能有些孩子的欢乐,能有些童年的美好回忆。随后跟着您去西萝,乃至后来入朝为官,继续给您做侍读,这么多年的相处,早让臣将陛下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臣在这里没有任何亲人,陛下是臣第一个打心里当做亲人的,所以护着、惦记着,总是放不开手,放不下心。”
    “这样不是很好,你把我当做亲人,我也是把你当做亲人,我何尝又不是同你一样,在这世上孑然一人,所以你我就是彼此的亲人,我们就该守着彼此的不是?”尉迟晞抓住秦亦的手,急切地说。
    秦亦有些理解尉迟晞的心理,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放不下,离不开,这才又被他挽留了两年,可他是皇上,所以他有比自己更加强烈的占有欲望,加上顺康帝的遗诏,让他更加在心里反复纠结,原本的一分欲望,也会慢慢膨胀得越来越难以自持。
    “陛下,不知您可派人对臣的身世做过查探?”秦亦忽然转移话题问。
    “我……”尉迟晞一时语塞,而后坦诚地点点头道,“既然你问起,那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派人去调查过。”
    “其实臣也派人去做过调查,因为臣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份心也许比陛下还要更加强烈,但是随着调查的深入,各种证据都指向一个女子,那就是秦婉,而在臣出生前的一年时间,秦婉都是在名阳城,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住在宫中的。”
    尉迟晞此时一言不发,很显然这个连秦亦都能查到的事实,他不可能还不知道。
    “臣记得当初陛下说过,血缘关系是十分奇妙的,也许会让人在根本不知情的时候,就产生亲近,但是,也却永远只能是亲近而不是厮守,您说对吗?”
    殿内经过长久的沉寂,尉迟晞忽然扭头,问了一个与秦亦问话毫不相干的问题:“秦亦,我若是派李铮去边关抗齐,你可会怪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