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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最终胜败

    烈风致轻轻放下庄崖的尸体,猛然长身而起,狂谷体内仅剩不多的真气,斩尸剑直指,一股天剑气势压向金如来,厉声喝道∶“今天!我烈风致纵使豁出性命!也要为小师叔、庄大侠报仇将你斩于剑下!”
    忽然一股红光冲天而起,一阵高温灼热的真气由一旁冒出,麦和人大步踏出,傲立在烈风致左侧,他的身旁似海浪般狂澜著一股火红真气。
    “烈!这死秃子的命我要了,不要跟我抢!”
    接著又是一条人影跨步站在烈风致右侧,骆雨田上半身赤裸,衣衫已被他自己震碎,高瘦挺拔的身躯迎风而立,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含著爆发性的力量,一股发射性的横练罡气不断释放,肌肤泛著亮银色的光芒,银晃晃的就如精钢打造一样,顶极十二成功力的银芒不灭身,足令金如来为之侧目。
    “二弟,三弟,自挑战于四海之后,我们便再没有关手对付过任何一个人!今天就让我们三兄弟再次联手。”
    “好呀!老大,咱们兄弟齐心,力可断金!咱们一起把这尊金佛直接送上西天,让他当个名副其实如来!”
    三人相视一眼,放声大笑,他们都感受到浓烈的兄弟情谊支持,纵使面对著功力远超越自己三人的特级高手“如来金佛”金如来,但在这一刻,他们无惧生死。
    “好!”一股沸腾的热血由烈风致体内涌出,这一战不但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艘船两百多名没有战力的无辜人仕,何况其中还有一位自己心头最爱的女性。
    骆雨田向二人传音道∶“二弟、三弟,以我们三人现在的功力,可说是将近油尽灯枯,纵使豁出生命也未心能够胜过金如来,只要能够把他逼下船,我们就算打赢了这一仗。”
    烈风致喝道∶“我们再用一次杀狗绝招!”
    金如来看着眼前三名北皇朝的年轻高手,以他们的年龄武功能练到这种地步,才情、天资可说是绝无仅有,为了刺客山庄的将,也为了龙王的天下,一定要趁他们现在羽翼未丰之时,将他们三人斩草除根!
    决心痛下杀手的金如来要使出自身最强的绝学,一举击杀三人。
    金如来纵身拔高数丈,原来因该是因距离拉远而变小的金佛,却是越来越大,原先金如来凝成的金佛只览常人略为高大一些,但在金如来金铄魔诀不断地摧运之下,金佛不住扩大,从只有八、九尺的高度竟暴涨至三丈高的实心佛像。
    凌空盘腿而坐的金佛,竟予人一种庄严谨慎的法相,好似大雄宝殿上所供奉的如来佛祖,一双合什的手掌缓缓向前推出压往三人而来!
    “西方如来,法驾在此,孽障伏诛!”
    一对佛掌不急不徐地攻向三人,随著距离的接近,金佛手掌越变越大最后几乎要涵盖半个船身,掌势虽慢但金如来不愁三人不接,这一招居高击下,三人若是闪避那下场只有船毁人亡!
    “好厉害的招数!”三人不由得内心剧震,金如来这一招比起火连天的“极火狂刀”更是惊人,最奇特的是那一对如来佛掌的变大,并不是气势的增加造成眼睛的错觉,而是手掌真的变大了,灭绝魔经果真是变化莫测,金如来将凝成的金铄气劲,大半转移到双掌之上,由侧旁远处观看,便会看出这是一尊手掌比身体还要巨大许多的佛像。
    烈风修低喝道∶“杀狗绝招不能用了,唯今一途只有硬碰硬了。”
    “怕他个如来佛祖!拚就拚!难不成三个打他一个还会输吗!”麦和人吼出道∶“龙卷烈风!”身形卷起一道烈焰风柱,一马当先冲向金如来。
    麦和人既然已经出手。烈风致,骆雨田又怎能让他孤身犯险,各展绝学配合攻击。
    “金星虹,身飞龙,含星一剑人间浮华!”烈风致使出击杀“金手”田思齐的绝学,这已是此时的他能使出的最强一式。
    骆雨田最后出手,东方浩然一式,圈出七道剑环,剑环和以前相比虽是少上许多,但每一个剑环是十分地巨大,大到足以套入一个人,随即人剑合一穿过剑环,投往金如来,七道剑环也如护卫般保护著骆雨田迎向强敌!
    麦子的龙卷烈风,烈风致的人间浮华,先后撞上金如来的一双如来佛掌。
    此对佛掌威力特性远超过三人想像,龙卷烈风钻入手掌不过数尺,便被金铄魔诀柔韧的气劲给生生压散,紫虹剑卡在实质的气壁之上,动弹不得,但麦子早预了这一招,全身真气悉数集中在左拳之上。
    “给本公子去死!风雨归人来!”麦和人豁出全身的真气,全数轰在气墙之上,夹带著高温灼热的刚猛气劲,破开气墙沿著手臂逆行直躯金如来!
    此时的烈风致,斩尸含星一剑正劈上另一只佛掌,斩尸剑势如破竹,直没入柄,四颗金星趁著馀势贯入佛掌,与麦和人的拳劲一左一右攻入金佛。
    “喝!”骆雨田藉著七道剑环锋锐的圆弧剑气,由佛掌中心最薄弱之处,挖开了一条通路,接著双手直突剑尖应势刺入金佛膻中穴位,手腕扭转攻破岳气劲摧发一阵阵水波纹的涟漪,向四面扩去。
    三个人三种回然相异的气劲同时攻入金如来,任金如来神通再广大,也吃不消。
    空中顿时响起一声巨雷!三丈高的金佛在三人的合击下爆成漫天星点,满布在黑夜里,好似烟火煞是好看!
    四条人影各自震飞,但只有骆雨田侥幸摔在船头上,同时三声人体摔落水中的响音由不同方向传来。
    骆雨田闻声大惊!不顾自身伤势的严重,连咳了几口血,挣扎地爬了起来,声嘶力竭地道∶“咳!咳!停船!咳!烈和麦子掉下船了,我要救他们!咳!”
    一旁一名代战盟战士立即慌忙地大叫道∶“不行啊!大人,舵坏了,船尾的两付锚也都掉到河里去了,我们现在只能够顺流而下,维持船不要摇晃不翻覆已经是属下们的极限了。”
    “烈!麦子啊────!”骆雨田禁不住伤痛抑天发出一阵悲啸,但在功力耗尽、身上数十道大小创口血流不止,伤势严重,身心俱疲等内外相煎的情形下,骆雨田最终还是受不住打击,吐出两口鲜红的血液后昏厥倒地。
    闻讯由船舱里奔出来的枫瑟及罗蝶等人,也只能茫茫然地呆望着一片漆黑的河面无声啜泣。
    龙君城的战役结束,玉泉轩与刺客山勒可说是是以惨败收场。
    逃亡的三艘船被打沉了一艘,能脱出龙君城的人,不足五百人,但这五百人中绝大部份都是潜藏在南龙国里的代战盟战士或是百虎山的战士,真正由北皇朝出发,一路保护卫无瑕的人,或是后来才来支援的,回得去的仅仅十五人。
    甘霖、雨露,落花、流水、有意、无情等六位天道,骆雨田,唐冥,百龙门三条龙“金爪龙”蓝立群、“海龙”严敬贤、“大龙臂”常玄,还有蓝立群之子蓝思圣,南红枫和一位护卫队的高手。而其他的人不是战死在别院,就是战死在渭河口。
    这一败对北皇朝影响极大,潜藏在龙君咱ua域的天视地听堂及代战盟人员,先是损耗了一千多名精英战士,但大举动员的结果,便是惹来龙圣啸的注意,一声令下,六道楼全力搜查任何一个可能是北皇朝派出的奸细。
    一夕之间,风云变色,被六道楼抓拿杀害的至少有三千多人,而受牵连被灭门的帮派二十九个,只是其中有多少是北皇朝所派来的代战盟及天视地听堂人员,便无从估算。
    但事后的北皇朝的清点,除了少数知机者先行逃走外,近九成的两组织成员,不是被抓就是被杀。
    辛苦了二十几年,大量植被在龙君城、异剑流等地的代战盟及天视地听堂人员在短短几天之内几乎覆灭殆尽,而培植出来的情报网也同时间被拔除的一乾二净。
    刺客山庄一方,为了此次任务派出了大半人手,兵分多路阻止原家逍遥五鬼及百虎山数个山寨的援兵,不但杀败了玉泉轩及百虎山两边人马,更进一步破坏原家内连百虎山,外通北皇朝谋反篡位的计划,等若立下了头等功劳。
    就在年家三魔,金如来,火连天等众家老为立下功劳可以压过与刺客山庄并列龙王左右手的杀手故乡而沾沾自喜时,原十敌竟带著十名十九流刀出现!伏击了仍沉浸在胜利喜税的众家刺客。
    原十敌的阴险比起骆雨田及众天道所猜想的还要加倍深沉。刺客山庄与原家在这一场战役里都扮演著鱼儿及钓客的身份,谁没耐性先吞下玉泉轩这个鱼饵,谁就成了鱼儿。
    但刺客山庄与玉泉轩有杀子杀徒之恨,怎么忍当然还是忍不过性格冷酷加上存心想置钱小开于死地的原十敌。
    就在玉泉轩众人逃出渭河口时,原十敌才带领著一千刀客展开攻击,由别院开始,沿著刺客山庄的尾巴一路追杀。风雪团、狂风沙再加上八百多名众家刺客,总共二千馀人,只有各家老得以身免,而其他人全数战死,尸体几乎飘满了整个渭河口。
    龙君城的事件落幕,最终的胜利是原十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损耗到原家的主要实力,便打残了龙王龙圣啸的半只手臂,又挣得许多中立派门的投靠,占去原先属龙王一派的地盘,这些战利品再加上卫家与百虎山,原十敌已有足够的实力与龙圣啸一别苗头。
    南龙内部的分裂之争,可说是箭在弦上,现在差的只剩引燃战火的导火线了。
    而北皇朝或许败得最惨,但放大眼光以长远的角度来看,虽是牺牲了无数战士的生命,却能换得南龙的分裂以及未来三十年北皇朝的和平,这也未尝不是件划得来的事。
    只是苦了几位回到北皇朝的天道,为了对代战盟及天视地听堂死伤惨重负责。甘霖、雨露被拔去将军头衔,降职去守皇宫大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四人则是又被关起来禁闭,再磨练武功的不足。弄得卫无瑕和钱小开机婚礼只得延后,等著几位天道放风时来参加。
    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受到责罚时,只有骆雨田一个人没事,不但没被降罪反而因为保护卫无瑕有功,连升两级,成为二品总巡察使。只是烈风致、麦和人的失踪使他无法感受到升职的喜悦。若不是为了安置行者门众行者及枫瑟等人以及职务上的交接,他早就潜回南龙国打探二人的下落。
    只是两人的下落究竟何在
    北皇九十七年南年百年九月二十九日
    渭河口一役后的第三天。
    牛冠山,这里是属于卧龙咱ua域,位于渭河口东方至少二百里远。山高千仞,远远望去,整座山就像是一头伏蹲在地上的牛,山顶的两支对称山峰活像是一对牛角。最奇特的是也不知是那位道人隐士,在那对牛角峰的中间盖了一座庙宇,猛一看还真像是一头戴了高冠的牛。看到的人都是对著这座山指指点点的,久而久之,这里就被叫作牛冠山,原来的名字也遗忘了。
    在山腰处,一对落难的兄弟坐靠在一颗四人合抱的大树下休息,两个人四只眼睛不停地朝著山下张望,像是有什么人在后面追诳u满c其中一人喘气喘得跟只狗似地道∶“烈,你还好吧?”
    另一个人也是气喘如牛,连回答的气力也没有,只能点点头。
    这两人正是落水失踪的烈风致及麦和人,二人重伤落水,无力跃回船上,在飘流了几里远的路程后,好不容易才爬上岸边。
    二人沿著河走在中途侥幸重逢,俩兄弟在商议后决定先寻找到小师叔阎海的尸体再回北皇朝。
    不料!竟遇上奉命追杀二人的修罗海众手“煞手”西门达,以二人此时的身体状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逃命是唯一的选择,只是这一跑,就跑了三天三夜。
    休息了一会,麦和人才稍稍回过气来,便咒骂道∶“妈的!这个王八西门达,亏他长得一表人材,没想到这么老奸,竟然埋伏在小师叔的尸体旁边偷袭,给了咱们两下,有机会这笔帐本公子一定要跟他算!”
    烈风致回想当时的情形仍心有馀悸地道∶“这条命真算是捡回来的,要不是大哥送的这件披风化去了大半的劲力,挡住了那一刀,不然咱们兄弟俩就死定了,不过倒是可以一起下黄泉陪陪小师叔。”
    “你倒想得开,我可是还没活够哩。”麦和人白了烈风致一眼道∶“而且小蝶儿我都还没跟她洞房,怎么能让她变成寡妇。还有那个席人厌,我可还没跟他算帐。对了,还有老大,虽然咱们成结拜兄弟,可是这一架是一定要打,本公子就不信打不过他,哦!还有重义门,这一群卖肉的帐也还没算。”
    烈风致摇头苦笑,自家二哥也实在太会记恨了,忽然眼角瞥见一条人影出现在山脚下。叹了口气道∶“好了,二哥,我看还是别算了。咱们先想想该怎么逃过眼前这一劫再说吧。”
    麦和人也看见了一条人影的逼近,虽说看不清来人的面孔,但从他身上撼著的那一副直径足有六尺的圆月形“煞日刀”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妈的!这个死吊靴鬼西门阿达!他那把煞日刀少说有个八九十斤吧?撼了这家伙追咱们三天三夜他还不够过瘾吗!你他妈的还真是死缠不放!”
    “走吧,二哥,省点力气吧。”烈风致柱著斩尸剑站了起来,伸手埙uㄢ姜l起身。
    麦和人咒骂两句后奋力站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道∶“烈,你还剩下多少真气?”
    “顶多还能发出一颗金星,但这已经是极限了。”烈风致默察体内的真气后道∶“但要对付西门达这级数的高手实在不够。”
    麦和人露出笑容道∶“打死他当然不够,不过用来逃命就绰绰有馀了。烈,你耳朵过来一下。”
    烈风致依言照办,一阵耳语后俩人对视一眼,露出微笑或许这是唯一的可行办法。
    一个时辰后,西门达终于在牛冠山后山顶上的悬崖旁追上了兄弟二人。
    一身风尘仆仆的西门达比起烈风致二人,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原本绑成一束的长发散落而纠结,身上的雪白长袍早成了黄褐色,满脸的渣子,一对凤目充满了血丝,撼著重有八十九斤的煞日刀,追了三天三夜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西门达低喝著道∶“烈风致,麦和人!你们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活人跟著我回去九重死城,一条是变成尸体跟我回去。两者任选其一!”三天三夜的追逐也使得西门达失去了耐性。
    “去死啦!尽管放马过来!”麦和人站在烈风致的身后,双掌抵在他的背心将身上残存少得可怜的真气悉数灌入他的体内。
    “哼!自寻死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西门达右手握著煞日刀举起,一股强烈的煞气缓缓侵向二人。
    “呀───”烈风致得到麦和人的真气帮助,斩尸剑逐渐散出微微黄芒。
    “看来你们是选择了死路!那就别怪我无情了!煞日刀法第一式”飞扬跋扈“西门达一声巨吼,身形握刀直冲,迅若奔雷的身影化成一条白线直直地撞向烈风致,煞日刀斜侧,刀锋破风前进锐利的刀气在坚硬的岩地上留下深深地刀痕。
    “飞雁斩!”烈风致手中斩尸剑化成九道金黄色的斩折迎向西门达!
    “铛!”双方刀剑交击,烈风致右手虎口顿时裂开,鲜血直流。斩尸剑再也握不住脱手而出,整个人被刀劲撞得直往后头退去,就连麦和人也挡不住烈风致的退势,二人一同被刀劲震退。
    “纳命来!”西门达痛下杀手,煞日刀横斩烈风致二人。
    “看招!”烈风致左手推出,一颗拳大的金星脱手射出,准准地撞上煞日刀。
    轰隆巨响!金星爆炸性的威力激起漫天沙尘,现场一片烟雾迷漫,西门达被金星震退一步,失去烈风致二人的纵影,接著是二声惨叫传出烟雾。
    “糟糕!”西门达闻得二人惨叫,直觉不妙!连忙吸气推掌,一股宏大的掌风将烟雾驱散,但山顶上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身影。
    随即,二声噗通落水的声响由悬崖传来。
    西门达一个箭步冲到崖边,探头望向下方,极目望去只能在一片淡淡的薄雾里,隐约地看见悬崖下方有一条河流过。
    “可恶!竟掉下河了,没有尸体我便无法交差!更无法减轻父亲的刑期呀!得赶紧找到他们的尸体!”西门达随即施展轻功沿著悬崖旁的小路,奔往山下寻找二人的尸体。
    就在西门达逐渐远去后,一阵说话声由悬崖下传来。
    “二哥,亏你想到用飞魂棺当绳索,让咱们挂在这里。”
    “废话,不然我怎么当你二哥。”
    “只是”
    “只是什么?快点说啊?”
    “呃二哥,你有想过咱们要怎么样上去吗?”
    “当然有!只是本公子现在还没想出来。”
    “”
    “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想的到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