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与子2
打架的起因非常简单，有人侮辱了克拉拉。
两年前，克拉拉对外宣称因病已逝，可不乏有人嘴欠。
沃伦以一敌三，但被阴了一发灵魂箭，最终倒地不起。
克里姆赶来之时，凡克斯正在为沃伦施加耐力提升咒术，脸色总算有所好转。
以特朗克为首的挑事三人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整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克里姆看得出来，沃伦手下不知轻重。
克里姆无心责备挑事三人，来到凡克斯一旁。
“老师，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至少在家躺上半个月吧。”凡克斯摇头叹息，看着自己的学生打起来，没能及时劝阻，自己也有失误。
“特朗克！”
“在！老师。”特朗克快步上前。
“这是沃伦的父亲，赶快赔礼道歉。”
特朗克鞠躬道歉，这件事也算翻了个坎，毕竟三人的伤看起来也不轻，如果沃伦不中招的话，反而像是沃伦在欺负他们。
克里姆打算小事化了。
然而醒来的沃伦却不肯放过。
“父亲，他们侮辱妈妈，说妈妈是短命鬼。”
“我说的是实话。”特朗克一副不以为然。
沃伦怒吼一声，然而身体却无法动弹。
“你还是好好躺着吧。”特朗克说完便向后退，不想再理会这个疯子。
“父亲！”沃伦流露出无助的眼神，渴望克里姆能帮他。
然而克里姆什么都没说，只是为沃伦将褶皱的衣服整理好。
就在沃伦伤心欲绝之时，特朗克的父亲赶了过来。
“我的宝贝乖儿子，你的脸怎么被打成这样。”
特朗克摇头。
“我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他。”特朗克指向沃伦。
“我放了一发灵魂箭。”
奥利维一听，立马坐不住了，这普通人挨了一发灵魂箭这可了得，赶忙转身赔礼道歉。可在见到那熟悉的背影后，却又吓得说不出话。
克里姆起身抓住奥利维领子。
“你跟我出来。”克里姆拖着奥利维便向外走。
“放下你的手！”特朗克用短杖指向克里姆。
无奈之下，克里姆只好一人走出学堂。
“奥利维！你出来！”
奥利维转身安慰儿子，随即跟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克里姆，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回去就教训特朗克，好好管教管教。”
然而憋了一肚子火的克里姆那还听得进这些，回身就是一记重拳。
被打的奥利维连退两步，一声不吭，随即抬手求饶。
就在克里姆准备上勾拳时，却将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学堂门口的特朗克正拿着短杖对着克里姆。
“别插手，孩子！”奥利维顺着克里姆的视线回头看去，及时劝阻。而赶来的凡克斯也将特朗克手上的短杖夺走。
“你怎么还将短杖对准他人。”凡克斯训斥道。
“奥利维，没有下次。”说着，克里姆钻入人群之中，将沃伦抱起，离开了学堂。
特朗克小步上前。
“父亲，你干嘛要怕他，他现在还不是镇长。”
奥利维没有理会，而是来到凡克斯面前，毕恭毕敬。
“对不起老师，给您添乱了，我一定好好管教这小子。”
“不，真要算起来，是沃伦先挑起的争端。”
凡克斯随后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沃伦这小子有点恃才自傲，仗着自己短时间内学会了灵魂箭，就在同学们面前炫耀，特朗克听不下去，两伙人便吵了起来。”凡克斯知道自己无法做到公正对待两伙人，毕竟是特朗克先使咒术伤人，但奥利维有权了解真相。
而这时特朗克也来到了两人身旁。
“对啊，我就是看不下去，学会灵魂箭有什么好骄傲的。”有了凡克斯撑腰，特朗克更加理直气壮。
“有老师撑腰不代表着你可以侮辱别人母亲，回家后我让你母亲收拾你，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奥利维可不打算饶了特朗克。
特朗克只得委屈巴巴的退至一旁。
“特朗克，你用咒术伤人，终究是你不对，罚你你这一周每天多抄写十份辅助咒术概要。”
特朗克点头认同，没有反驳。
“奥利维先生，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毕竟沃伦要躺上半个月。”
奥利维也点头认同。
由于打架原因，学堂提前下课。
“你不疼吧。”奥利维父子同时开口，随即两人又同时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小子也深藏不露，都已经学会了灵魂箭，其他的呢？”奥利维挽着特朗克向海边村庄走去。
奥利维在经过劳伦斯事件后，没有选择跟着劳伦斯转移，而是定居波克镇，现如今已经是波克镇海边的渔场大亨，不过奥利维在经历过许多事件之后，也开始变得低调起来。明明已经富的流油，平时却粗茶淡饭，穿着朴素，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为人和善。在波克镇算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辅助咒术其实也会一点点，父亲，你要不试试，你刚才也挨了一拳。”特朗克展露笑容，仿佛对于之前的事情毫不在意。
奥利维赶紧握住特朗克的手。
“不必，不必，这点疼算什么，你看看你，被人揍成这样。沃伦那小子下手也太没轻重了。”
特朗克轻蔑一笑。
“是啊，我们三个人都打不过他，要是我不用灵魂箭，我怕不是要被他揍死。”
奥利维一听，一个爆扣。
“谁叫你要说人家母亲的，活该。”
“我说的是实话。”对于这一点，特朗克没有退让。
“明天你跟我去登门道歉，记住了，以后不准说克拉拉小姐的坏话。”奥利维语气严厉，神色紧张。
“父亲~”特朗克拦在前方。
“克里姆先生每次远行的钱都是你出的，他不感谢就算了，还要揍你，这是什么道理。”特朗克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着急的奥利维一把抓住特朗克。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反正记住我说的，以后不准招惹沃伦，更不准对克拉拉小姐不敬。”
“好好好，我是小屁孩，再过两年我就20了，你要是还要叫我小屁孩，看我不把你鼻子给你揪下来。”特朗克说着便朝自己的父亲伸出魔爪。
“别跟我贫嘴。”奥利维一巴掌拍开。
“有些事你现在还不能知道，等你有足够勇气与能力时，我会告诉你一切。”
“好的。听你的父亲。”特朗克带着些许懊恼望向天空。
缇澌耶比的夜晚，总是那么星汉灿烂，而这天空之中多出来的一层月影，更是为其盖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如梦似幻。一眼望去，还以天空之中出现了两轮明月。
自从陨石摧毁黄金城后，天空中的月亮便分离出一层边框，如今20年过去，月亮的影子已经可以肉眼看见。
......
克里姆为沃伦端来一碗稀粥。
“特朗克为什么要说你坏话。”
沃伦避重就轻。
“他说妈妈坏话。”
克里姆细心喂粥，直到沃伦喝完。
“我说，他为什么要说你坏话，难道特朗克喜欢说人坏话，天生就是找麻烦的种？”克里姆的表情越发严肃。
沃伦闭上双眼，阐述缘由，等待责罚降临。
“睁眼吧，你现在伤成这样，我难道还会对你怎样？你小子心知肚明，别装蒜了。”克里姆为沃伦盖好被子，提起油灯，准备离开。
“你马上就要成年了，凡事多动动脑子，别骄傲自满，初级咒术谁都能学，我去听两天课，我也学的会。”克里姆没好气的关上房门。
“父亲！”沃伦及时叫住克里姆。
“怎么了？这么晚了，赶紧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蔗糖，蔗糖在我口袋里，给妈妈化了喝吧。”沃伦不停的眨眼示意。
克里姆一顿折腾，掏出来的蔗糖块已经化了一大半。
“我替妈妈谢谢你和安娜。”
“快去吧父亲。”沃伦脸上的笑脸纯真而又美好。
克里姆在离开房门之前再次转身看向沃伦。
“沃伦，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希望你能沉住气，不然你就是在害你的母亲。”尽管屋外寒风凛冽，如果仔细去听，便能听见克里姆攥紧的拳头咔咔作响。
一番休整之后，克里姆将糖块放入准备好的水壶，挂在篝火之上。
直到沸水滚烫，落在篝火之中，引发爆炸。这才将思绪游离的克里姆拉了回来。
克里姆提着水壶，来到楼梯口。
然而脚步刚踏上台阶又退了回来。
克里姆深吸一口，来到楼梯后方，掀开毛毯，而毛毯之下的便是地下室入口。克里姆支起油灯，顺着台阶一路向下。
在深入地下十米后，空气开始变得寒冷刺骨，每次呼吸都能看见一朵云雾。
距离离终点越近，空气也越发寒冷，而油灯底部，铁壶底部已经开始结霜。
“是我，克拉拉。”克里姆不放心的朝大门吼去。
在油灯的照耀下，一道长宽两米的银色大门出现在克里姆面前。
“是你啊，亲爱的。”克拉拉的声音略带凄凉。
克里姆将盛好糖水的铁碗放在大门中间预留的口子上。
“这是你想喝的糖水，安娜特地为你留的蔗糖。”克里姆本想坐着聊天，奈何一旁的木椅已经结冰。
“谢谢安娜，谢谢安娜。”克拉拉端起铁碗，一饮而尽。
“克拉拉，以后少跟孩子们提要求，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面对克拉拉，克里姆依然面露青涩，或许只有这样，克里姆才能找回当初的感觉。
“春夏季你都在外，秋季才回来，平时只有孩子们跟我聊天。”
克里姆能从克拉拉的语气中听出不满。
“你再坚持一下，等我找到了画，你就能出来。”克里姆脱下外套，不停的揉搓手臂。
“也是，能在房子里活动，总好过一直待在地窖里。”
“你饿了吗？”克里姆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而克拉拉没有回应。
克里姆将左臂伸入洞口。
“我，不想再喝你的血了。”
无法看清克拉拉表情的克里姆心生恐惧。
“你一定饿了，赶快喝吧。”
克拉拉将克里姆的手臂推了出去。
“能和孩子们聊天，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甚至能忘记饥饿，解除魔法。”
“克拉拉，你再坚持一下，明年，明年我一定能找到希尔小姐。让她把力量还给你。”即便地窖温度已经在零下，然而克里姆却急的冷汗直流。
“十年前禁足在家，两年前搬进了地窖，能有孩子们的陪伴，我已经足够。克里姆，你又何必如此劳累自己。”克拉拉的话语中尽显阴沉。
“瞧你说的，我可是你的丈夫，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克里姆试图打开预留口，将手臂伸进去。
然而克拉拉却将洞口堵住。
“克拉拉！克拉拉！让开。”克拉拉大声吼叫。
“克里姆，我听的很清楚，你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在下降，不要在这样下去了克里姆，能陪着沃伦成年，便是我最大的梦想。”
“克拉拉，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我一直有在锻炼，打算等沃伦成年了，好带上你们母子两一起去冒险呢。”克里姆不顾寒冷，用力敲打着大门。
“克里姆，是时候歇息了，你太累了。”
“开什么玩笑！”克里姆奋力一拳。
“开什么玩笑！我都还没说累，你凭什么说我累。”
克拉拉不顾克里姆的疯狂，独自言语。
“虽然我把力量给了希尔小姐，但是希尔小姐却把你给了我，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克里姆，着魔的人是你，是时候放手了。纸是保不住火的。”
“我没有！你是我妻子，我要保护你，天经地义，何来着魔一说。”克里姆怒吼，唾沫横飞。
“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肯甘心！你要杀多少人才肯罢手！”大门之后的声音毅然决然。
而克里姆的疯狂也恰然而止。
克里姆神情恍惚，不敢呼吸。
“曾经那位将正义带到波克镇的克里姆去哪了！克里姆，醒醒吧！”
在希尔的帮助下，克里姆以为面对未知的未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却从未想过未来竟是如此。
两年前，克拉拉对外宣称因病已逝，可不乏有人嘴欠。
沃伦以一敌三，但被阴了一发灵魂箭，最终倒地不起。
克里姆赶来之时，凡克斯正在为沃伦施加耐力提升咒术，脸色总算有所好转。
以特朗克为首的挑事三人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整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克里姆看得出来，沃伦手下不知轻重。
克里姆无心责备挑事三人，来到凡克斯一旁。
“老师，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至少在家躺上半个月吧。”凡克斯摇头叹息，看着自己的学生打起来，没能及时劝阻，自己也有失误。
“特朗克！”
“在！老师。”特朗克快步上前。
“这是沃伦的父亲，赶快赔礼道歉。”
特朗克鞠躬道歉，这件事也算翻了个坎，毕竟三人的伤看起来也不轻，如果沃伦不中招的话，反而像是沃伦在欺负他们。
克里姆打算小事化了。
然而醒来的沃伦却不肯放过。
“父亲，他们侮辱妈妈，说妈妈是短命鬼。”
“我说的是实话。”特朗克一副不以为然。
沃伦怒吼一声，然而身体却无法动弹。
“你还是好好躺着吧。”特朗克说完便向后退，不想再理会这个疯子。
“父亲！”沃伦流露出无助的眼神，渴望克里姆能帮他。
然而克里姆什么都没说，只是为沃伦将褶皱的衣服整理好。
就在沃伦伤心欲绝之时，特朗克的父亲赶了过来。
“我的宝贝乖儿子，你的脸怎么被打成这样。”
特朗克摇头。
“我并不严重，严重的是他。”特朗克指向沃伦。
“我放了一发灵魂箭。”
奥利维一听，立马坐不住了，这普通人挨了一发灵魂箭这可了得，赶忙转身赔礼道歉。可在见到那熟悉的背影后，却又吓得说不出话。
克里姆起身抓住奥利维领子。
“你跟我出来。”克里姆拖着奥利维便向外走。
“放下你的手！”特朗克用短杖指向克里姆。
无奈之下，克里姆只好一人走出学堂。
“奥利维！你出来！”
奥利维转身安慰儿子，随即跟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克里姆，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我回去就教训特朗克，好好管教管教。”
然而憋了一肚子火的克里姆那还听得进这些，回身就是一记重拳。
被打的奥利维连退两步，一声不吭，随即抬手求饶。
就在克里姆准备上勾拳时，却将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学堂门口的特朗克正拿着短杖对着克里姆。
“别插手，孩子！”奥利维顺着克里姆的视线回头看去，及时劝阻。而赶来的凡克斯也将特朗克手上的短杖夺走。
“你怎么还将短杖对准他人。”凡克斯训斥道。
“奥利维，没有下次。”说着，克里姆钻入人群之中，将沃伦抱起，离开了学堂。
特朗克小步上前。
“父亲，你干嘛要怕他，他现在还不是镇长。”
奥利维没有理会，而是来到凡克斯面前，毕恭毕敬。
“对不起老师，给您添乱了，我一定好好管教这小子。”
“不，真要算起来，是沃伦先挑起的争端。”
凡克斯随后将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沃伦这小子有点恃才自傲，仗着自己短时间内学会了灵魂箭，就在同学们面前炫耀，特朗克听不下去，两伙人便吵了起来。”凡克斯知道自己无法做到公正对待两伙人，毕竟是特朗克先使咒术伤人，但奥利维有权了解真相。
而这时特朗克也来到了两人身旁。
“对啊，我就是看不下去，学会灵魂箭有什么好骄傲的。”有了凡克斯撑腰，特朗克更加理直气壮。
“有老师撑腰不代表着你可以侮辱别人母亲，回家后我让你母亲收拾你，我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理直气壮。”奥利维可不打算饶了特朗克。
特朗克只得委屈巴巴的退至一旁。
“特朗克，你用咒术伤人，终究是你不对，罚你你这一周每天多抄写十份辅助咒术概要。”
特朗克点头认同，没有反驳。
“奥利维先生，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毕竟沃伦要躺上半个月。”
奥利维也点头认同。
由于打架原因，学堂提前下课。
“你不疼吧。”奥利维父子同时开口，随即两人又同时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小子也深藏不露，都已经学会了灵魂箭，其他的呢？”奥利维挽着特朗克向海边村庄走去。
奥利维在经过劳伦斯事件后，没有选择跟着劳伦斯转移，而是定居波克镇，现如今已经是波克镇海边的渔场大亨，不过奥利维在经历过许多事件之后，也开始变得低调起来。明明已经富的流油，平时却粗茶淡饭，穿着朴素，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为人和善。在波克镇算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辅助咒术其实也会一点点，父亲，你要不试试，你刚才也挨了一拳。”特朗克展露笑容，仿佛对于之前的事情毫不在意。
奥利维赶紧握住特朗克的手。
“不必，不必，这点疼算什么，你看看你，被人揍成这样。沃伦那小子下手也太没轻重了。”
特朗克轻蔑一笑。
“是啊，我们三个人都打不过他，要是我不用灵魂箭，我怕不是要被他揍死。”
奥利维一听，一个爆扣。
“谁叫你要说人家母亲的，活该。”
“我说的是实话。”对于这一点，特朗克没有退让。
“明天你跟我去登门道歉，记住了，以后不准说克拉拉小姐的坏话。”奥利维语气严厉，神色紧张。
“父亲~”特朗克拦在前方。
“克里姆先生每次远行的钱都是你出的，他不感谢就算了，还要揍你，这是什么道理。”特朗克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着急的奥利维一把抓住特朗克。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反正记住我说的，以后不准招惹沃伦，更不准对克拉拉小姐不敬。”
“好好好，我是小屁孩，再过两年我就20了，你要是还要叫我小屁孩，看我不把你鼻子给你揪下来。”特朗克说着便朝自己的父亲伸出魔爪。
“别跟我贫嘴。”奥利维一巴掌拍开。
“有些事你现在还不能知道，等你有足够勇气与能力时，我会告诉你一切。”
“好的。听你的父亲。”特朗克带着些许懊恼望向天空。
缇澌耶比的夜晚，总是那么星汉灿烂，而这天空之中多出来的一层月影，更是为其盖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如梦似幻。一眼望去，还以天空之中出现了两轮明月。
自从陨石摧毁黄金城后，天空中的月亮便分离出一层边框，如今20年过去，月亮的影子已经可以肉眼看见。
......
克里姆为沃伦端来一碗稀粥。
“特朗克为什么要说你坏话。”
沃伦避重就轻。
“他说妈妈坏话。”
克里姆细心喂粥，直到沃伦喝完。
“我说，他为什么要说你坏话，难道特朗克喜欢说人坏话，天生就是找麻烦的种？”克里姆的表情越发严肃。
沃伦闭上双眼，阐述缘由，等待责罚降临。
“睁眼吧，你现在伤成这样，我难道还会对你怎样？你小子心知肚明，别装蒜了。”克里姆为沃伦盖好被子，提起油灯，准备离开。
“你马上就要成年了，凡事多动动脑子，别骄傲自满，初级咒术谁都能学，我去听两天课，我也学的会。”克里姆没好气的关上房门。
“父亲！”沃伦及时叫住克里姆。
“怎么了？这么晚了，赶紧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蔗糖，蔗糖在我口袋里，给妈妈化了喝吧。”沃伦不停的眨眼示意。
克里姆一顿折腾，掏出来的蔗糖块已经化了一大半。
“我替妈妈谢谢你和安娜。”
“快去吧父亲。”沃伦脸上的笑脸纯真而又美好。
克里姆在离开房门之前再次转身看向沃伦。
“沃伦，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希望你能沉住气，不然你就是在害你的母亲。”尽管屋外寒风凛冽，如果仔细去听，便能听见克里姆攥紧的拳头咔咔作响。
一番休整之后，克里姆将糖块放入准备好的水壶，挂在篝火之上。
直到沸水滚烫，落在篝火之中，引发爆炸。这才将思绪游离的克里姆拉了回来。
克里姆提着水壶，来到楼梯口。
然而脚步刚踏上台阶又退了回来。
克里姆深吸一口，来到楼梯后方，掀开毛毯，而毛毯之下的便是地下室入口。克里姆支起油灯，顺着台阶一路向下。
在深入地下十米后，空气开始变得寒冷刺骨，每次呼吸都能看见一朵云雾。
距离离终点越近，空气也越发寒冷，而油灯底部，铁壶底部已经开始结霜。
“是我，克拉拉。”克里姆不放心的朝大门吼去。
在油灯的照耀下，一道长宽两米的银色大门出现在克里姆面前。
“是你啊，亲爱的。”克拉拉的声音略带凄凉。
克里姆将盛好糖水的铁碗放在大门中间预留的口子上。
“这是你想喝的糖水，安娜特地为你留的蔗糖。”克里姆本想坐着聊天，奈何一旁的木椅已经结冰。
“谢谢安娜，谢谢安娜。”克拉拉端起铁碗，一饮而尽。
“克拉拉，以后少跟孩子们提要求，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了。”面对克拉拉，克里姆依然面露青涩，或许只有这样，克里姆才能找回当初的感觉。
“春夏季你都在外，秋季才回来，平时只有孩子们跟我聊天。”
克里姆能从克拉拉的语气中听出不满。
“你再坚持一下，等我找到了画，你就能出来。”克里姆脱下外套，不停的揉搓手臂。
“也是，能在房子里活动，总好过一直待在地窖里。”
“你饿了吗？”克里姆小心翼翼的问道。
然而克拉拉没有回应。
克里姆将左臂伸入洞口。
“我，不想再喝你的血了。”
无法看清克拉拉表情的克里姆心生恐惧。
“你一定饿了，赶快喝吧。”
克拉拉将克里姆的手臂推了出去。
“能和孩子们聊天，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甚至能忘记饥饿，解除魔法。”
“克拉拉，你再坚持一下，明年，明年我一定能找到希尔小姐。让她把力量还给你。”即便地窖温度已经在零下，然而克里姆却急的冷汗直流。
“十年前禁足在家，两年前搬进了地窖，能有孩子们的陪伴，我已经足够。克里姆，你又何必如此劳累自己。”克拉拉的话语中尽显阴沉。
“瞧你说的，我可是你的丈夫，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克里姆试图打开预留口，将手臂伸进去。
然而克拉拉却将洞口堵住。
“克拉拉！克拉拉！让开。”克拉拉大声吼叫。
“克里姆，我听的很清楚，你的身体各项机能都在下降，不要在这样下去了克里姆，能陪着沃伦成年，便是我最大的梦想。”
“克拉拉，你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我一直有在锻炼，打算等沃伦成年了，好带上你们母子两一起去冒险呢。”克里姆不顾寒冷，用力敲打着大门。
“克里姆，是时候歇息了，你太累了。”
“开什么玩笑！”克里姆奋力一拳。
“开什么玩笑！我都还没说累，你凭什么说我累。”
克拉拉不顾克里姆的疯狂，独自言语。
“虽然我把力量给了希尔小姐，但是希尔小姐却把你给了我，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克里姆，着魔的人是你，是时候放手了。纸是保不住火的。”
“我没有！你是我妻子，我要保护你，天经地义，何来着魔一说。”克里姆怒吼，唾沫横飞。
“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肯甘心！你要杀多少人才肯罢手！”大门之后的声音毅然决然。
而克里姆的疯狂也恰然而止。
克里姆神情恍惚，不敢呼吸。
“曾经那位将正义带到波克镇的克里姆去哪了！克里姆，醒醒吧！”
在希尔的帮助下，克里姆以为面对未知的未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他却从未想过未来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