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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珍很久没有做梦。
    这回,她发梦,梦到旧事。
    迷迷糊糊间,看见故意画烟熏浓妆,把自己装扮老成的少女。
    衣着清凉,小吊带,包臀小皮裙,裙子上悬挂金属链条饰品,在夜店里和朋友嗨皮。
    她可以是优雅的深谷兰花,也可以是放纵、肆无忌惮的暗夜精灵。
    台上驻唱的主唱声线迷人,乐队成员气质迥异,主唱留一头脏辫的,他脸色惨白,眼下微微的青黑,唱起歌来一脸深情;吉他手是个小平头青年,外面套着镶铆钉的马甲,脖子上挂着大金链;贝斯手是个女孩,一头黑长直,穿着黑色皮质吊带,下唇钉着银色的唇钉,气质阴郁,反观鼓手,与几人格格不入,他规规矩矩的穿着白衬衫,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皮肤冷白,年轻帅气。
    丽珍和几个年长的成熟女人拼桌。
    “这个新来的鼓手弟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好帅!”
    “谁不爱小鲜肉。”
    “这倒是真的。”
    “那不是,没结了婚的,不懂,结了几年,谁还对家里那一位有兴致!”说话的女人,她的老公和她结婚后,一条皮带一年换三个孔,一直往后移动,远远望去,像是一尊和蔼的弥勒佛。
    出去逛街,别人都误以为老公是她爹!
    丽珍和她朋友还是小朋友,不晓得结婚后女人的苦恼,挤眉弄眼的交换眼神,眼底满是挪愉。
    她在学校是风云人物,每日抽屉里总是塞满追求者的情书,桌上摆满各类礼物,她们姐妹对待追求者的标准只有一个:“不表态、不拒绝、不主动”,婊里婊气,玩弄人心是常态。
    喝了不少酒,大多数是别的男人请的,她有些醉了,身旁的白念之突然拍了拍她的肩头,大喊道:“我好像看见肖祁了!”
    她瞪大眼睛,在人海中搜索,还没看见他的影子,一个身材颀长穿铁灰色西装的英俊男人已经拨开人群,走到她的跟前,她吓死,连忙转身要开溜,却被来人如拎小鸡仔般抓住,拎走。
    肖祁在过往中总是被她父亲委托,尽职尽责的扮演邻家大哥哥的角色。
    丽珍吓得酒都醒了。
    她哇哇乱叫,四肢胡乱舞动,想要从他的手底下逃跑。
    肖祁把她揪出夜店,塞上汽车后座,吩咐司机开车。
    丽珍腰板挺得老直,规规矩矩的坐着,斜眼睨他,看他抿嘴,冷脸不说话,小心翼翼的开口,“你生气了?”
    “逃学来夜店玩,方丽珍,你长进了!”他目不斜视,冷冷地说。
    丽珍很少看见他生气,她知道怎么哄他。
    撅小嘴,凑近他,笑嘻嘻的挽住他的胳膊,摇晃,撒娇:“肖祁哥哥,不要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他睨她,说:“又知错了?”
    “第几回了?”
    丽珍掰着手指数数,笑嘻嘻的,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肖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年龄小,不过十五六岁,顽皮得紧。
    心底气恼,揪住她狠狠的教训一顿,要她长长记性,日后不敢再胡来!
    丽珍挣扎,嘴里嘟囔:“肖祁哥哥,你干什么啊……”
    “教训你。”
    她被迫趴在他的膝头,力气如小猫般,无论怎么挣扎都难以逃脱他的魔爪。
    手掌落下,羞得她咬唇,面色瞬时通红,这么大个人还要被打屁屁,丢脸丢到家了。
    “痛痛痛……我知道错了,肖祁哥哥不要打了……”
    恨铁不成钢的打她屁股,不过收效不大,她泪眼汪汪,一脸委屈巴巴,犹如小奶猫,惹人怜爱。
    反倒弄得他不好意思……她终究是长大了!
    像是枝头的果实,从青涩到成熟,皮肤犹如剥皮的李子一般鲜嫩,一双眼珠子狡黠的转动,吸引他的目光……
    不再是之前那个矮矮的小不点。
    丽珍委屈巴巴的抹泪,肖祁没哄她,忍了一会儿,终究是出声:“很疼?”
    “嗯嗯。”她点头如捣蒜,不疼也要装疼。
    他伸手帮她拭泪,指腹轻轻的剐蹭,弄得她耳根通红,一动不敢动。
    肖祁睇她,楷泪的动作顿住,鬼使神差的凑近少女。
    丽珍呼吸急促,心脏猛的狂跳,害羞的闭上眼。
    肖祁深邃的眼神一黯,清醒过来,他怎么能有不轨之心。
    等了许久,没有等来她想要的,丽珍悄悄地睁开眼,身侧的男人好端端的坐着,瞥见她睁眼,明知故问,“怎么?”
    丽珍低头,没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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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珍成年礼的当晚,她有预谋的在肖祁家借宿。
    梦境里……
    少女满脸羞红,手足无措,穿幼稚的小熊睡衣,被肖祁堵在墙角亲吻。
    他的吻很温柔,像是害怕惊到她。
    丽珍醒过来,发现真的有人在亲她。
    不止是在亲,而且越发胆大妄为起来,他的手在缓缓抚摸她的小腿,指尖冰冷,凉意蜿蜒而上,她呻吟出声,他却停下动作,黑色的眼珠一瞬不瞬,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铺天盖地的萦绕她,他说,“你昨晚喊了三十六次别人的名字。”
    “……”
    “谁?”丽珍明知故问,轻轻地咬他下唇一口。
    “肖祁,”他的喘息一重。
    丽珍微微一笑,说:“怎么,你很在意?”
    少年没有说,昨晚做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间喊他的名字不止三十多次,五六十次都有的。
    他在她心上留下浓重的痕迹,不要紧,他会把自己的印记盖上去,遮住他留下的疤痕,抚平。
    裴恒翻身躺在她的身侧,眯着眼说:“下周三我有篮球比赛,你要不要来?”
    丽珍抚摸他的腹肌,凑过去咬他,牙尖轻轻的摩挲,没应承。
    他呼吸一沉,闭上眼任由她撩拨,身体诚实的有了反应。
    他喟叹一声。
    她伸手往下摸去……掌握主导权。
    呼吸浮浮沉沉,像是雾一般浮动,她很少这么主动,特别是用嘴巴服务。
    少年拒绝她如此,被她态度强硬的驳回,她主动只是因为她想这么做,她想补偿他罢了。
    昨晚喊这么多次肖祁的名字,令她浑身冰冷,如坠冰窟,总要来点热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惦记肖祁这么多年,她也累了,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有任何瓜葛。
    ……
    ……
    四周飘来醉醺醺的酒气。
    丽珍听见开门声,陡然惊醒过来,反应是谁在隔着薄被摸她,胃里一阵难受,连忙出声,“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