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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远远的,数条尘烟随风卷来,在这当儿,无祝于气急败坏狂奔而来的九位迟到大王,校门依然无情地徐徐阖上,门里门外的世界逐渐明显的画分开来。
    门内,守卫正和一位至少有一八o公分以上的颀长高个子低语交谈,两位纠察生则兴高彩烈地手捧记录表以逸待劳,准备一举突破开学两个星期迟到人数即达五十人次的辉煌记录,以满足他们变态的怪异心理。
    有趣的是,这些迟到记录的保持者通常都是租宿在学校附近的学生,他(或她)们总认为学校这么近,走几步路就到了,又何必这么急呢?后果自然是拖拖拉拉到最后一秒才出门,逼得非得跟时间来场分秒必争的竞赛不可。
    相反的,通勤生却反而极少迟到,因为他们都有若是不早一点出门的话,肯定会错过某班正确时刻的公车而迟到的警觉心。
    一个个高壮身影顺利闯关成功,校门也差不多要关上了,后头两位气喘吁吁的小女生一看,更是仓皇地努力晃动几乎僵硬的两条腿,奋力往前冲,四只眼睛死死盯住一寸寸消失的空隙。
    终于,一个得以及时侧身挤入,距然她有点胖,但另一个可就惨了,她只来得及伸进一条手臂,而且下意识抓住了门内某个人的衣服,以证明她的确是“进去”了。
    “还好赶上了!”女学生放心地吁出一口气,少根筋地没发现自己的手再不收回去就要跟她say  bye-bye了。
    被猛然扯住衬衫的高个子意外地转头一瞧,神情瞬间大变“快放手!”他低叱,并想拉开她的手。
    女学生闻言一惊,手却抓得更紧了“不!”她猛摇有。“不,我赶上了,我没有迟到!没有迟到!”她绝对不能再迟到了,否则她就会死得很难看了。
    斑个子猛皱眉,旋即当极立断的朝守卫大喝一声:“还不快开门!”
    守卫如梦初醒般的啊了一声,忙冲进守卫室里,铁门在已经夹住那只纤细白嫩的手臂时,女学生却仍是咬紧牙根死也不肯放手。还好,铁门及时停住并往回收,女学生直到整个人进入门内后才肯把手松开。
    “对不起。”她嗫嚅道,本能地抬头看了一下,两颗闪烁晶亮的大眼睛蓦然大睁“哇!大帅哥!”她失口惊叹,随又一把捂住嘴,满脸通红地咕哝:“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了半天,下文迟迟不见,终于又是一个“对不起!”后就溜之乎也了。
    就个尤是一派悠闲姗姗来迟的家伙想乘机闯关,硬是让纠察生挡了下来,守卫忙又按下关门钮,高个子凝注女学生匆匆离去背影的深沉目光却是久久后才收回,继续交代守卫某些特定事项
    穿过行政大楼,越过司令台、pu跑道、篮球场,迟到的女学生继续埋头冲往二年级教室所在的仁风大楼而去。
    还好不用升旗,沛风高中一向特立独行,只在特别节日才举行升旗典礼,但是相对的,上课时间也跟著提早了,她不禁暗暗祈祷老师最好是今天早上吃坏了肚子,现在还窝在厕所里一泻千里。
    有点罪恶感地吐了吐舌有,好像太坏心了,她想。那等她进教室后,就让老师不葯而愈,恢复正常吧!
    在仁风大楼楼梯口,她无意识瞥了一眼耸立与仁风大楼之后的义风大楼,适才惊鸿一瞥的印象立时浮现脑海,一想起那斯文俊逸的五官,嘴里的唾液就开始无限量生产。
    啧啧,真没想到学校里除了“痞子”之外,居然有这么一位妣美明星的超级大帅哥!
    斑挑挺拔的身材、俊逸出众的外貌,特别是他那双金框眼镜后的瞳眸,更是乌黑深邃得令人禁不住怦然心动,翩然尔雅的风度更教人著迷不已,然而他的神情却是那么冷漠淡然。单调的白衬衫、黑领带黑长裤穿在他身上竟也能如此出色,在斯文中却又带著些许狂傲。
    虽仅是匆匆一眼,即已足够将他的一切尽收眼底、纳入心中,包括他衬衫口袋上的三条绣线。
    三年级是在义风大楼上课,难怪她没看过,虽然与仁风大楼仅隔一道花圃通道,感觉上却是那么遥远的世界。校园虽广,可光是她自己小小的独立生活都已是自顾不暇了,哪还管得了身旁十尺之外的事?
    一口气窜上二楼,她用力甩了甩脑袋,将那份自见著他后便悄然而生的悸动推入心底深处珍藏,她吸了口气,更快步往教室跑去。
    希望老师还没到,她暗忖。
    虽然她确实是迟钝了点,但是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乡下土包子,那种帅哥酷男之类的东东只能纯欣赏,不能去流口水肖想,要是真的喜欢上了,也只能放在心里偷偷给他哈一下而已啰!
    下课铃声一响,左小薰就向两位好友拍桌抗仪。
    “你们好过分喔!居然不叫我,害我差点迟到了!”
    易凯琳和尚汝屏相视一眼,双双叹了口气。
    “谁说没叫?叫了上百遍啦!你自己有多爱赖床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居然还好意思来凶我们!”易凯琳无奈摇头道。
    “是啊!每一次都是五分钟、五分钟、再五分钟,我们哪有那么多五分钟陪你啊?难道要我们再陪你迟到半年?”尚汝屏瞟她一眼。“再陪你做半年的值日生?还陪你抬半年的便当?”
    小薰窒了窒,却还是咕哝抱怨著:“多叫两次会死哪?”
    易凯琳和尚汝屏再次对视一眼,两人都一副贼兮兮的表情。
    “嘿嘿!那就没好戏可看了。”
    小薰顿时气结“你们真没良心,我”顿住,她咬咬牙。“好,你们看着好了,七天对吧?好,你们看着,这七天里我绝对不回迟到的!”
    “这样才对嘛!”易凯琳奸诈地嘿嘿直笑。“其实我们也是为你好啊!不这样又怎么改掉你赖床的毛病咩?”
    “就是说嘛!”小薰前座的尚汝屏转回身附和道。“真是不知好人心!”
    “好人?”小薰翻了个白眼。“才怪!”
    在同学眼里,这三位个性迥异的女孩子到底为什么会凑在一起,而且还那么要好,实在令人难以理解,也许是缘分吧!反正从一年级开始,小薰和易凯琳、尚汝屏她们三个就被贴上死党三剑客的标志了。
    而到了下学期,同样在外赁屋居住的三个女孩子干脆在学校附近合租一栋公寓的二楼,此后,三人之间更是无话不谈、无话不说。但即使如此,因为个性习性差异实在太大,三人彼此之间还是有些地方无法配合。当然,以她们之间的感情而论,设法习惯或当作没看到是维持友情的最佳方式了。
    就以课业成绩最为优秀的尚汝屏而言,因为家在三重传统市场中开设米店,不但白天有强强滚的菜市场,晚上还有人山人海的夜市轮番作噪音攻击。她始终认为就是因为处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才无法考上一流高中。所以为求能专心念书考上理想的大学,她向父母坚决要求搬出来住。
    而易凯琳呢!她却是被“赶”出来的,因为她太鸡婆了!
    蚌性豪爽大方、坚强独立的易凯琳,从母亲住院的那一天开始就接下了母亲的职责,担下一切家务。刚开始这种情况似乎是相当美满的,不但不需要花费时间去安抚最小的女儿,而且生活方面也照旧不必操心,这样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问题是,易凯琳不但家务样样要管,就连父亲和哥哥们的私生活也要管,甚至还替父兄设下门禁时间。交女朋友更要经过她严厉的审核,然后一律打上不及格的印章否决掉,这就太退分了,因此她就以“可以学习独立了”这种烂藉口被踢出来了!
    但这些都是小事,尚汝屏要求安静,没问题,电视开小声一点就好了。
    易凯琳爱管动管西,好嘛!一切家务交给她管,别管到人家房里就行了。
    可最大的问题却是在小薰这边她太爱赖床了!
    开朗率直还带点小迷糊的小薰是个最最平凡的乡村女孩,扁鼻、粗眉,嘴巴也太大了,双颊上还点缀著零零落落的雀斑,永远都绑著两条幼稚土气的麻花辩,再加上瘦巴巴的矮小身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高中生,反而比较像那种拎著包袱到城市里讨生活的乡下小表头。
    她唯一吸引人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双闪闪发亮、生动活泼的大眼睛,还有那份自然清纯的气质,如此朴实真挚、清新可人。可惜,在这外貌重于内在的庸俗社会里,懂得欣赏这种自然美的男孩子已经不多见了。
    自幼父母双亡,也没有其他兄弟姊妹,小薰由花莲乡下的外祖父母抚养长大,外祖父母相继去世后再由表姨接手照顾。而表姨对照料亲戚遗孤这中工作实在没多大兴趣,但看在小薰外祖父母遗留下来的那块价值不菲的农地上,还是勉为其难的将这个附带的小麻烦带回家了’那时正值小薰国三下期中考之时。
    所以小薰一考上高中后,表姨就交给她一本存折,让她包袱款款a自己搬到学校附近去住,美其名为“方便”实际上是流放。若是她能考上大学,表姨自然还继续把学费和微薄的生活费汇给她,若是考不上,当然小薰就得自己去找工作养活自己了。
    老实说,要教一个从小在乡村小镇长大的单纯小女生独自一人去设法适应复杂的都市生活的确是不太容易。但小薰的运气实在不错,开学不久就碰上易凯琳这个管家婆,和聪明又富正义感的蛀书虫尚汝屏,她们合力将小薰照顾得很好。除了
    “起床了,雀斑!”
    “唔几点了?”
    “六点半。”
    “我!”
    双眸勉强撑开一条细缝,小薰跌跌撞撞地到浴室刷牙洗脸上一号,跟著又摸回房换上制服,易凯琳和尚汝屏冷眼旁观小薰把上学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又缩回被窝里悃回笼觉了。
    易凯琳无奈地叹息。“我就知道!”
    “伤脑筋,都一年多了,她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呢?”尚汝屏喃喃道。
    天知道小薰这种习惯是如何养成的,但似乎是改不了了。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最头大的是小薰再次躺下就很难叫得醒了,不到七点四十五分绝对醒不来,若是想硬来,得到的回报不是隔夜硬馒头两三粒就是猪脚一只。可时间一到,就算没人叫她,她也会自动醒来,而且比闹钟还准。
    然而沛风高中是准七点五十分关校门,之后来不及由大门进入的全都要由守卫室旁的小门通过,顺便让纠察生记上一笔。
    三人刚开始合住时,易凯琳和尚汝屏还会善尽室友之职,想尽镑种办法意欲去除她这种恶习,屡屡失败后还得每天陪她冲锋陷阵,伴她被纠察生记下班级学号。
    如今已经是二上了,易凯琳和尚汝屏同时决定放弃一下的“积极”做法。她们认为可能是小薰被她们照顾得太好了,反而不明白要自省,于是决定放牛吃草,等牛吃得太多而拉肚子时,自然会懂得该如何节制了。易言之就是:管她去死!
    所以二上开学后,就剩下小薰一个人每天慌慌张张的作百米竞跑了!
    然而十多天后,小薰依然天天迟到,两个室友实在是受不了了,决定再给小薰一点“小小”的压力。之后每堂下课间,易凯琳和尚汝屏必定趴在走廊窗边上,盯著每个路过的男同学评有论足一番。
    “那个不错喔!”
    “太矮了!”
    “我说的是旁边那个啦!”
    “旁边那个?哇!拜托,那是七班最有名的打架王耶!”
    “ㄝ?看起来不像耶!那嘿!你看那个,看起来很老实,跟雀斑一样呆呆的,长相也很正,就那个吧!”
    “唔是不错,你知道是哪班的吗?”
    “不知道!”
    停了两秒,两个女孩子忽地同时跳起来冲出教室,追向她们的目标,独留哭丧著脸的小薰咬牙切齿地发誓绝不会让她们抓到机会!
    “如果你在一个星期之内又迟到的话,我们就要挑出一个不错的男生,放心,不是要你去倒追他什么的,只是要你主动去跟他做朋友。因为你自从一年级上学期那次被耍之后,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我们都有感觉到你似乎对所有的男生都下意识的有一种莫名的戒惧喔!所以说这也是为你好”为她好!
    才怪!
    然而翌日,狗依然改不了吃屎的习性,小薰仍旧是匆匆忙忙冲出门,飙向学校,而这回她却是仰赖平板的瘦小身材和“缩骨神功”得以及时侧身钻过二十公分不到的缝隙。
    当她停下来,拍著胸脯暗自庆幸又逃过一劫,并回首同情地望着另一位胸前伟大的女孩子懊丧地连连跺脚时她突然领悟人家说“好未必是好”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至理名言并不单能用在大学问上,连这种小生活插曲也适用得很哩!她暗赞,同时转身预备到教室去,眼角一瞥却发现前一日被她扯住衬衫的那位大帅哥正若有所思地注视著她,她不觉脸一红,赶紧大步跑开了。
    罢好与老师一前一后进入教室,易凯琳和尚汝屏悄悄向她比了个大拇指,小薰吐了吐舌头,忙掏出课本准备上课。
    一下课,两位好友马上凑了过来,前座的尚汝屏回身,旁边座位的易凯琳别把椅子拉了过来。
    “我就说吧!让你自己去培养警觉心还有用一点!”易凯琳得意地说。“你看,已经连续两天没迟到了喔!”
    “也没差多少嘛!都是险险过关的。”尚汝屏叹气。“老实告拆我,雀斑,你真的有提早起床了吗?”
    哀怨不满的眼神马上杀了过去“才没有呢!”小薰懊恼地否认。“你们要是看到我那副拼命三郎的样子,说不定以后就不敢跟我走在一起啦!”
    “为什么?”易凯琳讶异地问。
    “因为太丢脸了嘛!”小薰垮著脸咕哝。“要是穿长裤、运动裤还好,可是我是穿著裙子死命跑耶!我也看过别的女生那个样子,真是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她停住,而后长叹。“为什么我不是男生呢?”
    为什么她不是男生!老天,她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应该是自我反省为什么不能早点起床、早点出门才是正确的吧?怎么反而抱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生,好能跑得再粗鲁难看也不要紧呢?
    易凯琳和尚汝屏面面相觑苦笑:这个白痴的思考逻辑怎么总是跟别人不太一样呢?
    星期一早上,校门准时在七点五十分开始阖上,前方不远处又是滚滚浓尘如烟袭来。
    来得及!来得及!应该来得及!
    小薰暗自目测距离,计算时间,肯定这次百分之百来得及,随即跟在数人后埋有加速作最后冲刺。
    “小心!”
    呃!她拾头,正好看见前方两个高个子之一及时回过身来“接”住她这颗脱轨的火车头,顺著煞不住的冲势,他抱著她踉踉跄跄退了好几步,连眼镜都被撞得歪掉一边了。
    “对不起,对不呀!”双手抵在温暖坚实的胸膛上,仰起脸蛋,小薰猛一下张大了嘴傻住了!
    天哪!她的运气实在有够背的,怎么又撞上他了?
    在这一刻,她真希望自己能像阵烟般消逝不见,或者隐形一下也可以唔!不知道忍者都是怎么消失的?好像是扔块大木头给他吗?呃还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套上去,然后哇噻!那她不就没衣服穿了!
    仅只几秒钟的胡思乱想,小薰便开始感觉到脸上灼热的温度!下一刻,她反射性地赧然垂首想退开,却发现对方有力的双臂仍圈住她不放。她愕然再次拾眼,旋即啊的一声忙踮高脚,伸手帮他把眼镜戴好。
    耙情她是认为对方要她替他把眼镜弄好才要放她走。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她嗫嚅道,同时双手再次抵住他胸口,用力一挣,没想到对方依然分毫不动,她更诧异地又一次把眼眸往上扬,心跳却在迎上他的目光的同时瞬间停电,那双本是深沉淡漠的眼眸此刻正闪耀著怪异的神采凝住她,似惊愕、似讶异,又似波涛暗涌。
    小薰再一次傻住了。
    他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她?难道要记住“仇人”的相貌以便报复!突然,他的眼神恢复原先的平静冷淡,并缓缓放开她,然后弯身捡起她不知何时掉落的手提书包交到她手上。
    “预备铃响了,快进教室去吧!”温和轻柔的声音如微风清拂。
    “呢?哦!啊!谢谢!”
    小薰回神,忙接过书包转身就跑,却始终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也一直跟著她直到她转弯。
    他那种目光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捧著几乎变形的面包和牛奶从挤得水泄不通的福利社爬出来,三个女孩子狠狈不堪地拉好制服,这才相视一笑,开来心心的跑回仁风大楼去了。
    一回到教室坐下,易凯琳仔细看一眼面包便蹙了眉头,随即转向两位好友问道:“你们买到什么面包?”
    尚汝屏直叹气“我只是丢下钱随便摸个面包就被挤开了,谁知道拿到的是啥米碗糕?”她瞧了瞧。“唔!肉松的。”
    “下次还是订便当啦!”小薰厌恶地盯著手上的花生面包,她最讨厌吃任何有花生味道的东西了。“每次都拿到我不喜欢吃的!”
    易凯琳嗤之以鼻。“拜托,那些便当菜色变来变去就那几样,你不腻我都腻了!”
    “对啊!而且每样菜吃起来都差不多那个味道,吃久了都想吐喔!”向汝屏说著,将面包和小薰的交换过来“哪,你喜欢吃肉松的,给你吧!”然后又和易凯琳的对调。“我喜欢吃奶油的。”
    “耶!只要不是奶油和奶酥的,我都喜欢!”易凯琳满意地打开封袋就大口咬了下去。
    尚汝屏吃起东西来就斯文多了,但是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如果不能一口两用,简直就是糟蹋了上天特别赋予女人的“大嘴巴。”所以她虽然小口咀嚼著,却也不忘要发挥一下嘴巴含著东西,还能够把声音从食物缝隙中传出正确音效来的“特殊才艺。”
    “我就说嘛!雀斑,已经连续二天了耶!”虽然她说得没头没尾,但其他两人都知道她在讲什么。“说不定过这一学期后,你就能正常起床上学了喔!”
    小薰哼了哼,没说话。
    “我在想”易凯琳喃喃道:“是不是应该把约定时间稍微改变一下,譬如一个月?”
    “耶?一个月!”小薰一听,脸上马上写满了“我恨你”三个字。“喂,喂,你太毒了吧?怎么可以这样害人家嘛!”
    “哪有害你?”易凯琳反驳。“我这是在帮你耶!老话,不这样哪改得掉你赖床的毛病?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吧?”
    “我附议!”尚汝屏高举双手一手面包、一手牛奶赞同。“试过这么多种方法了,用来用去好像只有这种方法生效哩!嘿嘿,好方法当然要与好朋友分享啰,你说对不对?”
    “我抗议!”小薰大叫。
    “抗议无效,服从有理!”易凯琳冷笑。“小姐,你逃不掉啦!”
    “我听你在说!”小薰愤怒地低吼。“七天就是七天,管你那么多!”
    易凯琳和尚汝屏互相交换了下狡猾的眼色。
    “嘿嘿!到时候再说吧!”
    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小薰真想哭。
    死定了!这两人摆明了是要使用和当初一样的激将法来陷害她,最可悲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冲动的毛病却避免不了,呜呜呜!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呀!
    看样子她只能等著拿奥运短跑金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