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的选择
“老道士，你一个区区鬼修，谈什么人族共盟！这么多年过去，谁还记得什么盟约？往往这些苟存下来的神灵转世哪一个不是被各大门派瓜分！”熊杰嗤之以鼻。
“苍天在上！那些违背盟约之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老道士断声厉喝。
“宫纳王子，你看这一只区区的黑猫只是因为常伴公主身边，得到公主神魂滋养，居然没有化形就能够凝聚妖丹！要知道一位神灵的神性对我等修炼者来说，可是极大的滋补！”青衣剑仙话语声调虽然不高，但是充满了诱惑力。
“宫纳，你和公主有血脉之亲，只要你用自己的精血泼洒在这屏蔽之上，这屏障不攻自破！我等获得花神神性，你如果想要修炼，我做主分你一份神性，保你可以结出识海达到真君级别！你若不想修炼，我和父皇建议，让你作着藩属小国国王，我以金银财物供你！你意下如何？”熊杰在旁边也不断抛出好处。
“王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熊皇子也是一番好意，你看此地已经伤亡惨重，你就算此时折返，回去也不好向国王交代！我正阳山乃名门正派，我也可以答应你引荐你入我正阳山剑修一脉，获得神性修成剑仙乃是唾手可得！如果不想入山，我也可以答应你，保你王位百年，任凭差遣！如何？”青衣剑仙立刻跟上。
“识海，真君，剑仙！”这一个个熟悉的词语不断地刺激着叶超，这些都是他所梦寐以求的，想要得到的东西，按照熊杰和青衣剑仙所言，只要自己上前把血洒向妖丹，所有这些都会成为自己的。
“宫纳，还等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熊杰焦急地催促起来。
“两位，不是本王不识抬举，而是公主与我从小青梅竹马，此时不见其身影，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叶超知道自己闭口不言估计过不了这关，索性叶超融入角色的身份开口。
“公主此时神性已经苏醒，一旦神性恢复，你心中的公主也就荡然无存。你看看身后这些死伤的将士，神灵何来怜悯？”青衣剑仙继续蛊惑。
“王子！莫要听这些小人言语，公主虽然是花神转世，但毕竟肉身却是你的血脉至亲。虽然神性恢复以后，人性减退，但对你这样的血脉至亲还是天然亲近的，到时候赐下祝福那也是你无法想象的好处，不要被这些贪婪之辈所蛊惑啊！”老道士看出了王子的犹豫。
“你一个阴灵鬼物，谈什么人伦至亲？”青衣剑仙冷冷地道。
“我虽是鬼物，但是人性尚存！不像你们两个，牺牲士兵生命污染我天地观大阵，又故意挑衅哄骗黑猫自爆妖身，伤人无数！还偷袭我观弟子！现在还要怂恿至亲相残，你们还算什么人！”老道士说到激动之处，双手颤抖，金丹都有些把握不住。
“宫纳王子，不能再等了！您如果实在不忍心公主，我正阳山有一秘法可以分离神性于肉身，只是.....”青衣剑仙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叶超投入地问。
“只是此法乃我正阳山秘传，并且需要一位至亲之人牺牲自己的寿数来换取神性剥离！王子可愿意呢？”青衣仙剑看向叶超附身的王子。
“我愿意！”叶超回答。
青衣剑仙明显一愣，看来是没有想到这王子居然还是一个痴情种。
“既然王子如此痴情于公主，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了，不过要想施法，我们也必须见到公主当面才行，现在被老道阻拦，每过一刻公主身上神性就增加一分，到时候我施法的时候，王子的寿数就多减一分，所以还要请王子速速破去屏障！”
“你会如何选择？”忽然一个声音在叶超的心底响起。
“谁？”叶超心中暗呼。
“莫要惊慌！未来之人！”叶超心中再次响起声音。
“你知道我不是宫纳？”
“当然！这阵法是我布置的“回光溯源阵”，任何外来之人我都能够感知到！”心声和叶超无障碍的交流。
“你是谁？”叶超环顾四周，发现此时在场众人神情都全部凝固，就好像壁画所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知道了花神的神性并未泯灭，不然我依靠花神神性布置下的法阵早就灰飞烟灭了！”心声并没有回答叶超的提问。
“你是重伤的书生？”叶超猜测。
“你如何得知？”心底的声音回复。
“我是按照你壁画中绘下的符箓来到这里，既然你说这阵法是你所布，那自然传送进来的钥匙也是布阵之人故意留下的，这点不难猜！”叶超回答。
“正是！我是天地观的弟子！我被剑修偷袭，借用花神神力布下这阵法！”书生回答。
“那后面发生了什么？”叶超问。
“我不知道？”书生答，“布下法阵之后我已经死去，现在阵法中只是我一点真灵不散，依靠花神神力存在至今！”
“你会如何选择？”书生再次问出先前的问题。
“看来这阵法中的真灵只能交流他生前了解的一些事情，并不能完全无障碍的交流，并且交流的模式会进入一个循环！”叶超暗自想到。
“那布这阵法的目的是什么？”叶超再次提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死亡来临之前，得到花神的指令，布下阵法！”书生回答。
“你会如何选择？”书生再次问出先前的问题，进入循环。
“是的！我会如何选择？”叶超不免思考起来，“从结果来看，宫纳一定是打开了屏障，但是后面发展并不知道，花神的神性并没有被掠夺走，如果按照先前对话来说，花神的神性对任何修炼者都是致命的诱惑，就算熊杰和青衣剑仙违背诺言，设身处地想换成自己，自己能够抵御住这致命的诱惑吗？”
此时叶超不禁想起冰妍姑娘那漆黑的双眸是如此的纯净。
“如果冰妍姑娘真的是花神转世，那么她千年前的模样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呢？”
“那从神灵身上夺来的神魂，一旦沾染着如同熊杰和剑仙的神魂，还会那么纯粹吗？”
“违背远古的誓约的人，还能够算是一个真正的人吗？”
“修真，修真！修来修去不就是要求一个真正的、纯粹的、自由的自我吗！”
“不论我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去做伤害花神的事情！”叶超在心底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的善良将得到馈赠！”书生的声音苍凉而低沉。
心中的声音刚落。叶超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拔起，脱离了某个空间，然后再次伸展和压缩，随即身形站稳。
“姚施主、叶施主当心！”悟明深沉的声音出现在当场。
眼前，小姑娘童童四肢着地，头发披散了开来，背部弓起，目露凶光，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沉重地喘息声，正紧紧地盯着悟明他们三人所在的方位。
而在童童的身后，冰妍姑娘背朝着大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而她所面对的方向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是一位身上穿的是古代少女服饰，掐金描凤。外衣用金线锁边，上面缀着珍珠、流苏和宝石。身穿一件紫红色绣满各种花纹的紧身锦袍，外披着一件紫红色斗篷，头戴着一顶紫金冠，显得雍容华贵。和双鸭寺大雄宝殿后面供奉的雕塑一模一样，唯一少的就是身边的那只黑猫。
“悟明和尚，这是怎么回事？”姚勤问。
“你们没有看到吗？我和冰妍姑娘刚到这里，只见那高台上的少女身边一只黑猫忽然窜出，我还没有来得及，这黑猫如同幽灵一般就扑入了童童的身体里，把我们阻拦在这里，不让我等前进，花施主那里好像也出了问题，怎么呼喊也不答话！”悟明显得有些着急。
“大师！这样对峙多长时间了？”叶超问。
“叶施主何来此问？这不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们不是随后就看见了吗？”悟明疑惑看着叶超。
“叶先生是想问，童童被黑猫扑入身体，立刻就这样了吗？是吗，叶先生？”姚勤看向叶超。
“是的，是的！我听老人说过，童童这个模样像是中邪了！不过应该有个过程才是？怎么会反应如此之快？”叶超明白了姚勤眼神中传递过来的信息，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样，悟明和他们两个走失这个过程时间，对于悟明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中邪？我看不像，我佛佛法最能辟易凶邪，我几乎就在童童小施主的身边，这黑猫一点都不惧怕我，直接就扑入童童的身体，两位莫要忘记，鸡汤和尚曾说，这童童乃是这黑猫大妖一点真灵所化，我倒是觉得可信，两者更像是融合！”悟明警惕地看着童童。
“大师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唤醒童童！”叶超语气着急地问。
“我佛慈悲，但我佛也有明王之怒，遇到妖邪自然降妖除魔，二位与我联手，先降服这猫妖再说！”悟明和尚双手合十，准备要动手。
“和尚且慢动手，你看这童童只是守在原地不让我等过去，并没有主动攻击。另外万一和尚你弄错了，只是邪灵附身，伤了童童该如何！”姚勤出言反对。
“姚施主妇人之仁了，我佛法慈悲，二位只要从旁牵制住这猫妖，我以佛法把她禁锢住，怎么会伤害到小姑娘的肉身呢？”悟明说出自己的计划。
“大师养过猫吗？”
“叶施主这是何意？贫僧在双鸭寺中从未养过猫。”悟明不解。
“这就难怪了！猫狗生灵特别通人性，你对它们有善意它们就会对你摇尾巴，粘着你。但是如果它们感受到你身上的恶意，它们就会摆出攻击姿态，但是只要你不越界，猫狗也从不主动攻击！”叶超像是在拉家常一般，同时向着姚勤靠近。
“不信的话，咱们做个测试，大师你向右边平行，我和姚姑娘从左边绕过去，看看童童是什么一个反应？”
“你的意思是因为贫僧有了降妖除魔的忿念，所以童童身上的猫妖能够感受到？”悟明好像了解到了什么。
“不论是这猫妖或者童童都和冰妍姑娘有莫大的关系和亲近，我们只要绕过去唤醒冰妍姑娘，不就可以既不伤害童童，也解决眼前的问题了吗！”
“唤醒？哈哈.....”悟明和尚突然大笑了起来。
“就凭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唤醒她们。”悟明原本朴实憨厚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些戏谑。
“我应该称你为悟明和尚呢？还是鸡汤和尚？”叶超说着手中不自主地握紧宝剑。
“哦！没有想到，你一个散修居然能够看破我的行藏？我还以为会是姚姑娘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
“哪怕不是修炼者，普通人中间也有很多才智出众之人，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发觉你的异常呢？”姚勤微笑着开口。
“只是其中还有些问题我没有想清楚，还要请教大师！”
“但说无妨，也好让你们明明白白！”说到最后几个字和尚的发音格外地犀利。
“我想大师应该不是你自己所说的那位书生吧？而是正阳山的剑修！”姚勤语速缓慢，但“正阳山”三字出口的时候，悟明和尚脸上露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正阳山的！”悟明目光如刀盯着姚勤。
“我当然是怀远书院的弟子，只是偶然的机缘找到的资料！”姚勤说得模棱两可，但在叶超听来，叶超也猜出姚勤肯定也进入了法阵之中，只是不知道她最后给出的选择是什么？
“唉！”悟明和尚一声长叹，“多少年了，五百年前我回到正阳山山门，那里早已成为了废墟，千年前如此强大的剑修大派居然几百年就灰飞烟灭，想当年我虞檀乃是正阳山最出众的弟子，被大楚皇朝奉为供奉。”
“虞檀！”这还是叶超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阵法中也无人提起青衣剑仙的名讳，不过看情况，不像和尚瞎说。
“谁曾想，一次心血来潮的外出，既是机遇也是危机！”悟明和尚悠悠地道。
“当年我修炼陷入瓶颈，久久不能突破，这对于我这样一位天才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因而才有外出散心的念头，恰巧熊杰要去北方求学，我就顺便跟上顺手保护他的安全！然而就是这次外出，居然让我在这边陲小国，遇到了神灵转世，神性！神性！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悟明和尚说到这里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对于我来说，我只要吸收了这份神性，那就意味着我立刻就能突破瓶颈，甚至直接就可以破开天幕，举剑飞升成为仙人！”
“苍天在上！那些违背盟约之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老道士断声厉喝。
“宫纳王子，你看这一只区区的黑猫只是因为常伴公主身边，得到公主神魂滋养，居然没有化形就能够凝聚妖丹！要知道一位神灵的神性对我等修炼者来说，可是极大的滋补！”青衣剑仙话语声调虽然不高，但是充满了诱惑力。
“宫纳，你和公主有血脉之亲，只要你用自己的精血泼洒在这屏蔽之上，这屏障不攻自破！我等获得花神神性，你如果想要修炼，我做主分你一份神性，保你可以结出识海达到真君级别！你若不想修炼，我和父皇建议，让你作着藩属小国国王，我以金银财物供你！你意下如何？”熊杰在旁边也不断抛出好处。
“王子，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熊皇子也是一番好意，你看此地已经伤亡惨重，你就算此时折返，回去也不好向国王交代！我正阳山乃名门正派，我也可以答应你引荐你入我正阳山剑修一脉，获得神性修成剑仙乃是唾手可得！如果不想入山，我也可以答应你，保你王位百年，任凭差遣！如何？”青衣剑仙立刻跟上。
“识海，真君，剑仙！”这一个个熟悉的词语不断地刺激着叶超，这些都是他所梦寐以求的，想要得到的东西，按照熊杰和青衣剑仙所言，只要自己上前把血洒向妖丹，所有这些都会成为自己的。
“宫纳，还等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熊杰焦急地催促起来。
“两位，不是本王不识抬举，而是公主与我从小青梅竹马，此时不见其身影，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叶超知道自己闭口不言估计过不了这关，索性叶超融入角色的身份开口。
“公主此时神性已经苏醒，一旦神性恢复，你心中的公主也就荡然无存。你看看身后这些死伤的将士，神灵何来怜悯？”青衣剑仙继续蛊惑。
“王子！莫要听这些小人言语，公主虽然是花神转世，但毕竟肉身却是你的血脉至亲。虽然神性恢复以后，人性减退，但对你这样的血脉至亲还是天然亲近的，到时候赐下祝福那也是你无法想象的好处，不要被这些贪婪之辈所蛊惑啊！”老道士看出了王子的犹豫。
“你一个阴灵鬼物，谈什么人伦至亲？”青衣剑仙冷冷地道。
“我虽是鬼物，但是人性尚存！不像你们两个，牺牲士兵生命污染我天地观大阵，又故意挑衅哄骗黑猫自爆妖身，伤人无数！还偷袭我观弟子！现在还要怂恿至亲相残，你们还算什么人！”老道士说到激动之处，双手颤抖，金丹都有些把握不住。
“宫纳王子，不能再等了！您如果实在不忍心公主，我正阳山有一秘法可以分离神性于肉身，只是.....”青衣剑仙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叶超投入地问。
“只是此法乃我正阳山秘传，并且需要一位至亲之人牺牲自己的寿数来换取神性剥离！王子可愿意呢？”青衣仙剑看向叶超附身的王子。
“我愿意！”叶超回答。
青衣剑仙明显一愣，看来是没有想到这王子居然还是一个痴情种。
“既然王子如此痴情于公主，那我就只能勉为其难了，不过要想施法，我们也必须见到公主当面才行，现在被老道阻拦，每过一刻公主身上神性就增加一分，到时候我施法的时候，王子的寿数就多减一分，所以还要请王子速速破去屏障！”
“你会如何选择？”忽然一个声音在叶超的心底响起。
“谁？”叶超心中暗呼。
“莫要惊慌！未来之人！”叶超心中再次响起声音。
“你知道我不是宫纳？”
“当然！这阵法是我布置的“回光溯源阵”，任何外来之人我都能够感知到！”心声和叶超无障碍的交流。
“你是谁？”叶超环顾四周，发现此时在场众人神情都全部凝固，就好像壁画所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知道了花神的神性并未泯灭，不然我依靠花神神性布置下的法阵早就灰飞烟灭了！”心声并没有回答叶超的提问。
“你是重伤的书生？”叶超猜测。
“你如何得知？”心底的声音回复。
“我是按照你壁画中绘下的符箓来到这里，既然你说这阵法是你所布，那自然传送进来的钥匙也是布阵之人故意留下的，这点不难猜！”叶超回答。
“正是！我是天地观的弟子！我被剑修偷袭，借用花神神力布下这阵法！”书生回答。
“那后面发生了什么？”叶超问。
“我不知道？”书生答，“布下法阵之后我已经死去，现在阵法中只是我一点真灵不散，依靠花神神力存在至今！”
“你会如何选择？”书生再次问出先前的问题。
“看来这阵法中的真灵只能交流他生前了解的一些事情，并不能完全无障碍的交流，并且交流的模式会进入一个循环！”叶超暗自想到。
“那布这阵法的目的是什么？”叶超再次提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死亡来临之前，得到花神的指令，布下阵法！”书生回答。
“你会如何选择？”书生再次问出先前的问题，进入循环。
“是的！我会如何选择？”叶超不免思考起来，“从结果来看，宫纳一定是打开了屏障，但是后面发展并不知道，花神的神性并没有被掠夺走，如果按照先前对话来说，花神的神性对任何修炼者都是致命的诱惑，就算熊杰和青衣剑仙违背诺言，设身处地想换成自己，自己能够抵御住这致命的诱惑吗？”
此时叶超不禁想起冰妍姑娘那漆黑的双眸是如此的纯净。
“如果冰妍姑娘真的是花神转世，那么她千年前的模样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呢？”
“那从神灵身上夺来的神魂，一旦沾染着如同熊杰和剑仙的神魂，还会那么纯粹吗？”
“违背远古的誓约的人，还能够算是一个真正的人吗？”
“修真，修真！修来修去不就是要求一个真正的、纯粹的、自由的自我吗！”
“不论我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会去做伤害花神的事情！”叶超在心底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的善良将得到馈赠！”书生的声音苍凉而低沉。
心中的声音刚落。叶超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力量拔起，脱离了某个空间，然后再次伸展和压缩，随即身形站稳。
“姚施主、叶施主当心！”悟明深沉的声音出现在当场。
眼前，小姑娘童童四肢着地，头发披散了开来，背部弓起，目露凶光，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沉重地喘息声，正紧紧地盯着悟明他们三人所在的方位。
而在童童的身后，冰妍姑娘背朝着大家，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而她所面对的方向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是一位身上穿的是古代少女服饰，掐金描凤。外衣用金线锁边，上面缀着珍珠、流苏和宝石。身穿一件紫红色绣满各种花纹的紧身锦袍，外披着一件紫红色斗篷，头戴着一顶紫金冠，显得雍容华贵。和双鸭寺大雄宝殿后面供奉的雕塑一模一样，唯一少的就是身边的那只黑猫。
“悟明和尚，这是怎么回事？”姚勤问。
“你们没有看到吗？我和冰妍姑娘刚到这里，只见那高台上的少女身边一只黑猫忽然窜出，我还没有来得及，这黑猫如同幽灵一般就扑入了童童的身体里，把我们阻拦在这里，不让我等前进，花施主那里好像也出了问题，怎么呼喊也不答话！”悟明显得有些着急。
“大师！这样对峙多长时间了？”叶超问。
“叶施主何来此问？这不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们不是随后就看见了吗？”悟明疑惑看着叶超。
“叶先生是想问，童童被黑猫扑入身体，立刻就这样了吗？是吗，叶先生？”姚勤看向叶超。
“是的，是的！我听老人说过，童童这个模样像是中邪了！不过应该有个过程才是？怎么会反应如此之快？”叶超明白了姚勤眼神中传递过来的信息，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样，悟明和他们两个走失这个过程时间，对于悟明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中邪？我看不像，我佛佛法最能辟易凶邪，我几乎就在童童小施主的身边，这黑猫一点都不惧怕我，直接就扑入童童的身体，两位莫要忘记，鸡汤和尚曾说，这童童乃是这黑猫大妖一点真灵所化，我倒是觉得可信，两者更像是融合！”悟明警惕地看着童童。
“大师有什么好的办法吗？唤醒童童！”叶超语气着急地问。
“我佛慈悲，但我佛也有明王之怒，遇到妖邪自然降妖除魔，二位与我联手，先降服这猫妖再说！”悟明和尚双手合十，准备要动手。
“和尚且慢动手，你看这童童只是守在原地不让我等过去，并没有主动攻击。另外万一和尚你弄错了，只是邪灵附身，伤了童童该如何！”姚勤出言反对。
“姚施主妇人之仁了，我佛法慈悲，二位只要从旁牵制住这猫妖，我以佛法把她禁锢住，怎么会伤害到小姑娘的肉身呢？”悟明说出自己的计划。
“大师养过猫吗？”
“叶施主这是何意？贫僧在双鸭寺中从未养过猫。”悟明不解。
“这就难怪了！猫狗生灵特别通人性，你对它们有善意它们就会对你摇尾巴，粘着你。但是如果它们感受到你身上的恶意，它们就会摆出攻击姿态，但是只要你不越界，猫狗也从不主动攻击！”叶超像是在拉家常一般，同时向着姚勤靠近。
“不信的话，咱们做个测试，大师你向右边平行，我和姚姑娘从左边绕过去，看看童童是什么一个反应？”
“你的意思是因为贫僧有了降妖除魔的忿念，所以童童身上的猫妖能够感受到？”悟明好像了解到了什么。
“不论是这猫妖或者童童都和冰妍姑娘有莫大的关系和亲近，我们只要绕过去唤醒冰妍姑娘，不就可以既不伤害童童，也解决眼前的问题了吗！”
“唤醒？哈哈.....”悟明和尚突然大笑了起来。
“就凭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唤醒她们。”悟明原本朴实憨厚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些戏谑。
“我应该称你为悟明和尚呢？还是鸡汤和尚？”叶超说着手中不自主地握紧宝剑。
“哦！没有想到，你一个散修居然能够看破我的行藏？我还以为会是姚姑娘第一个发现这个秘密”
“哪怕不是修炼者，普通人中间也有很多才智出众之人，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发觉你的异常呢？”姚勤微笑着开口。
“只是其中还有些问题我没有想清楚，还要请教大师！”
“但说无妨，也好让你们明明白白！”说到最后几个字和尚的发音格外地犀利。
“我想大师应该不是你自己所说的那位书生吧？而是正阳山的剑修！”姚勤语速缓慢，但“正阳山”三字出口的时候，悟明和尚脸上露出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你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正阳山的！”悟明目光如刀盯着姚勤。
“我当然是怀远书院的弟子，只是偶然的机缘找到的资料！”姚勤说得模棱两可，但在叶超听来，叶超也猜出姚勤肯定也进入了法阵之中，只是不知道她最后给出的选择是什么？
“唉！”悟明和尚一声长叹，“多少年了，五百年前我回到正阳山山门，那里早已成为了废墟，千年前如此强大的剑修大派居然几百年就灰飞烟灭，想当年我虞檀乃是正阳山最出众的弟子，被大楚皇朝奉为供奉。”
“虞檀！”这还是叶超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阵法中也无人提起青衣剑仙的名讳，不过看情况，不像和尚瞎说。
“谁曾想，一次心血来潮的外出，既是机遇也是危机！”悟明和尚悠悠地道。
“当年我修炼陷入瓶颈，久久不能突破，这对于我这样一位天才来说是不能容忍的，因而才有外出散心的念头，恰巧熊杰要去北方求学，我就顺便跟上顺手保护他的安全！然而就是这次外出，居然让我在这边陲小国，遇到了神灵转世，神性！神性！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悟明和尚说到这里脸色变得狰狞起来。
“对于我来说，我只要吸收了这份神性，那就意味着我立刻就能突破瓶颈，甚至直接就可以破开天幕，举剑飞升成为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