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性和神性
“你以为你怀里的挪移符箓能够让你离开这个秘境吗？如果我没有出现，不空和尚倒是没有骗你，可是这个符箓本来就是我传下来的，整个秘境都是我发现的，让你们进来的，你觉得如果没有我的同意，谁又能现在离开这里呢？”年轻和尚仿佛看穿了叶超的打算。
“先别着急用符箓，一旦这个和尚说得是真的，或者找到控制秘境的办法，挪移产生的变数就太可怕了！”姚勤也劝告叶超。
“既然你说你是鸡汤和尚，那么答应我的事情，让我和姐姐团聚，本次能够兑现吗？”少女向前迈开一步，对着大石上的和尚说。
“为何花神主如此言语？如果不是五百年前，贫僧劝告你们分开，你们姐妹两个早已不在这世间了？”
“五百年前？难道这个小姑娘也活了五百年？”姚勤看着冰妍姑娘，可惜根本瞧不出有那衰败之气，而是一副青春洋溢。
“这位花神主情况有些特殊，你们书院弟子就是这么好奇心重！当年我只是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破绽，你们这书院的弟子就在此秘境中布下六爻小路形成震卦，想以此镇压此地！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和尚用手指向众人上来的六条小路。
“大师既然夺天地之造化，从五百年前归来，何不和我们一起出去，我想凭着大师留下的福德，一定会对大师奉为天人的。”叶超觉得现在的情况实在混乱，如果能从秘境中出去是最稳妥的。
“还是这位不属于四门之人理解我！虽然你修为不高，但对人性需求的理解要高于在场其他人，贫僧自然要离开此地，不过不是现在，还差一点，也就一点。”和尚喃喃地说着，说到最后好像是自言自语起来。
“这和尚是不是神经有问题？毕竟按照他说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在这封闭的环境中待这么长时间，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叶超忍不住猜想。
“那我姐姐现在在何处？”少女执着地问。
“莫要着急，今天你们一定会相见的！她苏醒过来还要一点时间，有猫妖在她身边陪伴着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和尚好像在回答少女的问题，但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懂，除了猫妖一词。
“阿弥陀佛，贫僧只有一张嘴，你看回答花神主的问题，就不能答复熊施主的问题，回答了熊施主的问题，又怠慢了这位书院弟子，贫僧有个建议，不如你们稍安勿躁，等我把整件事情从千年前开始讲起，在场众人就都会得到答案了！”
“哪有时间听你废话，还我先祖遗骸，咱们出去以后再慢慢聊！”熊毅不等和尚开始讲述往事，浑身冒出金黄色的斗气，人如一只金色的弓箭朝着和尚所在的大石位置激射而去，而他身后的鬼公子却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唉！楚皇一脉，还是如此心急，真是本性难改！嗔！”和尚一声大喝，单手抬起，掌心向着熊毅过来的方向一推，一道金色的掌印凭空出现，掌印中还有一个金色大字“嗔”。
掌印瞬间和熊毅的身形撞在一起，熊毅被推着向后倒退，身形刚站稳，他的脚下出现一圈金色的圆盘形状，中间也有一个金色大字“嗔”，而熊毅居然冲不出这金色圆盘之外。
和尚露出这一手，一下子震慑当场，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熊毅的实力先前大家都有所了解，看到眼前他在圆盘中挥动双拳但却毫无效果，大家心中有数，和尚虽然没有伤人，但是如果他想伤人是具备这样的实力的，难道他真是五百年前那位以一人之力还此地清白的得道高僧吗？
“这件事情所有的起因都要从这位花神主说起！”和尚开口悠悠地道。同时用手指向站在悟明和尚身后的少女！
众人把目光投向少女，少女却不为所动。
“千年前，花神主乃是此地小国的那位公主殿下！”
“我去，还真是公主转世！”叶超心中暗惊。
“然而世人只是知道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但其实却不知花神主的身份要比公主这个身份还要尊贵千倍、万倍！”说到这里和尚的语气也显得有点激动。
“难不成，这小国的公主还是楚皇皇室私生？”姚勤八卦之心大奇。
“皇女不过是世俗尊位，而花神主其实真正的身份却是这世界的花之神灵，统掌这世间所有的花草生死荣枯！阿弥陀佛！”和尚对着花冰妍稽首行礼。
“神灵？这世间真有神灵吗？难怪这和尚一直都称呼少女为神主！”叶超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大师既然说这位姑娘乃是神灵，为何我看不出她有任何神异之处？”姚勤可不惯着和尚，必须要辩驳一番。
“此事前因贫僧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千年前花神临难，不得不投身于小国公主身上，直到神性苏醒，公主才知道自己乃是花神。当年记录若在，书院可以查看，小国公主年幼之时已有神异，她所到之处，不论寒暑，百花为她盛开，野兽为她匍匐，自身貌美绝伦，身边常有蛱蝶环绕！”
“此言不可信，往往尊贵之人降世，书中经常会加入此类神异之处，就连楚皇当年降生，书中还写，有九九八十一条金龙环绕天宇！”姚勤举例反驳，而此时楚皇的子孙一个化作白骨，另外一位也已经不再挥拳攻击，老实地站立在金圈之中。
“花神真伪无需我等辨真伪，然而千年前也就今日猫妖现身，才引来了这绵延千年之事！”
“按照传说和书院记载，说这黑猫妖是那名鬼修所养，觊觎公主美貌，才来抢夺的吗？”姚勤不解地问。
“那小小鬼修如何能够使唤这黑猫真妖！要知道真妖法力可是相当于我佛菩萨果位！”
“真妖等于菩萨，那不是相当于真君！”姚勤倒吸一口凉气。
“那按照大师所说，黑猫掳走公主无人可挡，何来事后发展？”姚勤继续询问。
“阿弥陀佛！世人误解，这黑猫哪里是来掳走公主，而是来接走公主的，此黑猫其实乃是花神当年豢养的宠物，花神与黑猫真妖约定，她投胎之后，黑猫真妖一直在附近保护花神投胎之身，一旦花神苏醒，黑猫真妖就把花神投胎之身也就是当年的公主接走！”
“可书院记载，当年黑猫不仅掳走了公主，还抓走了一名书生，这是为何？”姚勤不解地问。
“这书生乃是本次事件中最无辜之人，他原本要前往北方求学，随队来到此地。偶遇公主，公主少女天性被这位书生言谈举止所吸引常常邀约他私下见面相会，当日黑猫接走公主，公主人性未消，恰好书生按约来访公主，公主在空中看到书生，一时兴起，就让猫妖把书生也摄到猫背之上，从而遭受着无辜之灾。”和尚微微一叹。
“猫妖来到当年它所救一名鬼修的地盘，等待花神归位。毕竟神性回归公主身上需要一些时间，而公主身上人性和神xing交替出现，一会和书生有说有笑，一会却又不理睬书生把他晾在一旁，但也不允许书生离开。那鬼修自然不敢怠慢，尽心竭力照顾众人，也因为经常需要外出采购高档生活用品从而暴露了行迹。”
“后面发生的事情和传说相差不大，只是其中对手却全部弄混。小国储君也就是公主表哥带上本国千人部队来到鬼修所在地盘。楚皇皇子熊杰带领自己的护卫也紧随而至！二人原本情敌此刻却同仇敌忾但也想要分出高下！”
“公主此时只要出面说明前因后果，不就全部问题都解决了吗？”熊毅此时也已经认命，自己的祖先出场，不免也是好奇心大增。
“的确如此！”和尚点头道：“可惜天不遂人愿，此时公主神性已经恢复大半，根本不记得这些相熟的凡人，并且言明敢私自进山格杀勿论，让书生和鬼修对他们传话。”
“熊杰和储君却自以为是，认为书生乃是自己的情敌肯定不愿意他们接回公主，而公主如此对待他们，很有可能是鬼修施展什么邪法造成的！因为根本不听他们劝告，直接挥兵攻山，幸好此处乃是鬼修地盘，及时带着书生逃逸回来，可惜书生毕竟弱不禁风还是被储君人马弓箭射伤，命悬一线。”
“大战无可避免的展开了！真妖威力毁天灭地，小国的储君带来的虽然都是精兵良将，依靠千人军阵也只是堪堪抵住猫妖的攻击，但却是无力反击。幸好熊杰带来扈从中有不少当年楚皇为了保护他而隐藏身份的能人义士，对猫妖展开了反击。两拨人马，一方防守，一方进攻。打得鬼修地界山崩地裂，面目全非。”和尚虽然寥寥数语，但在场众人都仿佛能够猜想到那场大战的惊心动魄。尤其让叶超感到意外的是，古代军阵竟然可以和真君级别的修炼者正面硬抗，的确是出人意料。
“然而此时，风云突变，猫妖忽然罢战丢下众人，返回公主所在山顶住所内。”和尚说到这里看向在场的少女。
“这是为何？”姚勤语气略带紧张地问。
“因为当日我醒了！”少女语气淡淡地说，然后却让她身边的人都大吃一惊。
“正是！”和尚看少女揭开谜底，接口说：“当日，公主体内人性苏醒过来，看到重伤的书生。而体内神性突然的消失让作为守护的猫妖不得不放弃战斗也要回到主人的身边，也就是这突然的变故，让原本占上风的猫妖被熊杰带领的扈从中一位隐藏许久的剑仙，一剑击伤了猫妖！”
“冰妍姑娘，当时你真的在现场？”叶超还是没有忍住，询问身边的姑娘。
“我不知道，只是听到鸡汤和尚如此说，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刚才的回答。”少女怯怯回答。
“公主人性醒来，看到当场众人，尤其是心爱的书生重伤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央求众人对书生进行施救。可在场所在，要么恨不得书生早死不会施以援手，要么有心无力。只有受伤的猫妖上前安慰公主，虽然公主体内神性暂时消失，但气味尚在。另外这段时间猫妖为了考察书生接近公主是否真心，一直以黑猫形态跟在书生身边，书生待它也很好，待公主也是真情实意。”
“黑猫真妖就施法救治重伤濒死的书生，然而此时在救治关键时刻，在一旁的熊杰却突然出手，把公主夺回到自己的身边。而他身边的扈从也同一时间攻击正在救治书生的黑猫，储君带领军阵当场就格杀了鬼修的肉身。可以说此时熊杰一方胜券在握。如果没有花神的神性突然苏醒，也就没有了后面事情的发展。”
“你们知道什么是神灵吗？”和尚突然提出问题。
众人把目光都汇聚到姚勤身上，姚勤缓缓开口道：“书院有古书记载：“民之所信，神而灵之！”也就是说，传说中的神灵是靠着凡人的信仰之力才出现的。甚至有些书上记载的神灵其实就是当时的修炼者为民造福，获得百姓认可，得到当时朝廷的封正，获得神名载入史书！”
和尚点点头，又轻微摇头：“姚姑娘所言，尤其是后世修炼者得以封正神名其实称不上神灵，而是神明。真正的神灵是与这世界同时诞生和进化的，他们除了具备凡人所不具备的能力，最关键的是他们可以操控时光长河，达到永生的目的。”说到这里和尚两眼精光奕奕。
和尚也不等众人消化继续说：“至于凡人的信仰只是神灵进化的资粮，并不是他们存在的根本。而当时花神的神性突然回归，对于神灵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对她命令的亵渎。”
“那真是异常的伟力啊！”和尚不由自主地赞叹起来。
“既残酷而恐惧，既果决而精准，既生动而盎然......”
“花神做了什么？”众人一下子没有办法跟上和尚的思路。
“神灵停止了时间，一瞬间，所有人都能看，能听，能思考，能呼吸但都不能干扰当下。神灵是绝对理性的，她自己没有毁灭众人的能力，因而她命令猫妖自爆的真妖真身，想想看看一名真妖的自爆，威力可以足以毁掉现在任何一座城市，而且猫妖对于神灵主人的命令没有任何的抗拒。一切都毁灭了，山被劈开，地被轰开，天仿佛都被撕开。”
“最先毁灭的是储君带来的千人的军队，虽然他们的军队能够抵御住猫妖的攻击，但是在猫妖自爆的威力下，人如草芥，灰飞烟灭！而楚皇皇子和他手下的几名高手却在这波攻击下存活了下来，熊杰依靠斗气和众人组成的防御挡住了猫妖的自爆，但却抵挡不住神灵对他的惩罚！”
“神灵的惩罚比真妖自爆还要厉害？”姚勤此时已经惊讶地大声呼喊起来。
“先别着急用符箓，一旦这个和尚说得是真的，或者找到控制秘境的办法，挪移产生的变数就太可怕了！”姚勤也劝告叶超。
“既然你说你是鸡汤和尚，那么答应我的事情，让我和姐姐团聚，本次能够兑现吗？”少女向前迈开一步，对着大石上的和尚说。
“为何花神主如此言语？如果不是五百年前，贫僧劝告你们分开，你们姐妹两个早已不在这世间了？”
“五百年前？难道这个小姑娘也活了五百年？”姚勤看着冰妍姑娘，可惜根本瞧不出有那衰败之气，而是一副青春洋溢。
“这位花神主情况有些特殊，你们书院弟子就是这么好奇心重！当年我只是不经意间露出一个小小的破绽，你们这书院的弟子就在此秘境中布下六爻小路形成震卦，想以此镇压此地！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和尚用手指向众人上来的六条小路。
“大师既然夺天地之造化，从五百年前归来，何不和我们一起出去，我想凭着大师留下的福德，一定会对大师奉为天人的。”叶超觉得现在的情况实在混乱，如果能从秘境中出去是最稳妥的。
“还是这位不属于四门之人理解我！虽然你修为不高，但对人性需求的理解要高于在场其他人，贫僧自然要离开此地，不过不是现在，还差一点，也就一点。”和尚喃喃地说着，说到最后好像是自言自语起来。
“这和尚是不是神经有问题？毕竟按照他说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在这封闭的环境中待这么长时间，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叶超忍不住猜想。
“那我姐姐现在在何处？”少女执着地问。
“莫要着急，今天你们一定会相见的！她苏醒过来还要一点时间，有猫妖在她身边陪伴着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和尚好像在回答少女的问题，但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懂，除了猫妖一词。
“阿弥陀佛，贫僧只有一张嘴，你看回答花神主的问题，就不能答复熊施主的问题，回答了熊施主的问题，又怠慢了这位书院弟子，贫僧有个建议，不如你们稍安勿躁，等我把整件事情从千年前开始讲起，在场众人就都会得到答案了！”
“哪有时间听你废话，还我先祖遗骸，咱们出去以后再慢慢聊！”熊毅不等和尚开始讲述往事，浑身冒出金黄色的斗气，人如一只金色的弓箭朝着和尚所在的大石位置激射而去，而他身后的鬼公子却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唉！楚皇一脉，还是如此心急，真是本性难改！嗔！”和尚一声大喝，单手抬起，掌心向着熊毅过来的方向一推，一道金色的掌印凭空出现，掌印中还有一个金色大字“嗔”。
掌印瞬间和熊毅的身形撞在一起，熊毅被推着向后倒退，身形刚站稳，他的脚下出现一圈金色的圆盘形状，中间也有一个金色大字“嗔”，而熊毅居然冲不出这金色圆盘之外。
和尚露出这一手，一下子震慑当场，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熊毅的实力先前大家都有所了解，看到眼前他在圆盘中挥动双拳但却毫无效果，大家心中有数，和尚虽然没有伤人，但是如果他想伤人是具备这样的实力的，难道他真是五百年前那位以一人之力还此地清白的得道高僧吗？
“这件事情所有的起因都要从这位花神主说起！”和尚开口悠悠地道。同时用手指向站在悟明和尚身后的少女！
众人把目光投向少女，少女却不为所动。
“千年前，花神主乃是此地小国的那位公主殿下！”
“我去，还真是公主转世！”叶超心中暗惊。
“然而世人只是知道公主殿下身份尊贵，但其实却不知花神主的身份要比公主这个身份还要尊贵千倍、万倍！”说到这里和尚的语气也显得有点激动。
“难不成，这小国的公主还是楚皇皇室私生？”姚勤八卦之心大奇。
“皇女不过是世俗尊位，而花神主其实真正的身份却是这世界的花之神灵，统掌这世间所有的花草生死荣枯！阿弥陀佛！”和尚对着花冰妍稽首行礼。
“神灵？这世间真有神灵吗？难怪这和尚一直都称呼少女为神主！”叶超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大师既然说这位姑娘乃是神灵，为何我看不出她有任何神异之处？”姚勤可不惯着和尚，必须要辩驳一番。
“此事前因贫僧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千年前花神临难，不得不投身于小国公主身上，直到神性苏醒，公主才知道自己乃是花神。当年记录若在，书院可以查看，小国公主年幼之时已有神异，她所到之处，不论寒暑，百花为她盛开，野兽为她匍匐，自身貌美绝伦，身边常有蛱蝶环绕！”
“此言不可信，往往尊贵之人降世，书中经常会加入此类神异之处，就连楚皇当年降生，书中还写，有九九八十一条金龙环绕天宇！”姚勤举例反驳，而此时楚皇的子孙一个化作白骨，另外一位也已经不再挥拳攻击，老实地站立在金圈之中。
“花神真伪无需我等辨真伪，然而千年前也就今日猫妖现身，才引来了这绵延千年之事！”
“按照传说和书院记载，说这黑猫妖是那名鬼修所养，觊觎公主美貌，才来抢夺的吗？”姚勤不解地问。
“那小小鬼修如何能够使唤这黑猫真妖！要知道真妖法力可是相当于我佛菩萨果位！”
“真妖等于菩萨，那不是相当于真君！”姚勤倒吸一口凉气。
“那按照大师所说，黑猫掳走公主无人可挡，何来事后发展？”姚勤继续询问。
“阿弥陀佛！世人误解，这黑猫哪里是来掳走公主，而是来接走公主的，此黑猫其实乃是花神当年豢养的宠物，花神与黑猫真妖约定，她投胎之后，黑猫真妖一直在附近保护花神投胎之身，一旦花神苏醒，黑猫真妖就把花神投胎之身也就是当年的公主接走！”
“可书院记载，当年黑猫不仅掳走了公主，还抓走了一名书生，这是为何？”姚勤不解地问。
“这书生乃是本次事件中最无辜之人，他原本要前往北方求学，随队来到此地。偶遇公主，公主少女天性被这位书生言谈举止所吸引常常邀约他私下见面相会，当日黑猫接走公主，公主人性未消，恰好书生按约来访公主，公主在空中看到书生，一时兴起，就让猫妖把书生也摄到猫背之上，从而遭受着无辜之灾。”和尚微微一叹。
“猫妖来到当年它所救一名鬼修的地盘，等待花神归位。毕竟神性回归公主身上需要一些时间，而公主身上人性和神xing交替出现，一会和书生有说有笑，一会却又不理睬书生把他晾在一旁，但也不允许书生离开。那鬼修自然不敢怠慢，尽心竭力照顾众人，也因为经常需要外出采购高档生活用品从而暴露了行迹。”
“后面发生的事情和传说相差不大，只是其中对手却全部弄混。小国储君也就是公主表哥带上本国千人部队来到鬼修所在地盘。楚皇皇子熊杰带领自己的护卫也紧随而至！二人原本情敌此刻却同仇敌忾但也想要分出高下！”
“公主此时只要出面说明前因后果，不就全部问题都解决了吗？”熊毅此时也已经认命，自己的祖先出场，不免也是好奇心大增。
“的确如此！”和尚点头道：“可惜天不遂人愿，此时公主神性已经恢复大半，根本不记得这些相熟的凡人，并且言明敢私自进山格杀勿论，让书生和鬼修对他们传话。”
“熊杰和储君却自以为是，认为书生乃是自己的情敌肯定不愿意他们接回公主，而公主如此对待他们，很有可能是鬼修施展什么邪法造成的！因为根本不听他们劝告，直接挥兵攻山，幸好此处乃是鬼修地盘，及时带着书生逃逸回来，可惜书生毕竟弱不禁风还是被储君人马弓箭射伤，命悬一线。”
“大战无可避免的展开了！真妖威力毁天灭地，小国的储君带来的虽然都是精兵良将，依靠千人军阵也只是堪堪抵住猫妖的攻击，但却是无力反击。幸好熊杰带来扈从中有不少当年楚皇为了保护他而隐藏身份的能人义士，对猫妖展开了反击。两拨人马，一方防守，一方进攻。打得鬼修地界山崩地裂，面目全非。”和尚虽然寥寥数语，但在场众人都仿佛能够猜想到那场大战的惊心动魄。尤其让叶超感到意外的是，古代军阵竟然可以和真君级别的修炼者正面硬抗，的确是出人意料。
“然而此时，风云突变，猫妖忽然罢战丢下众人，返回公主所在山顶住所内。”和尚说到这里看向在场的少女。
“这是为何？”姚勤语气略带紧张地问。
“因为当日我醒了！”少女语气淡淡地说，然后却让她身边的人都大吃一惊。
“正是！”和尚看少女揭开谜底，接口说：“当日，公主体内人性苏醒过来，看到重伤的书生。而体内神性突然的消失让作为守护的猫妖不得不放弃战斗也要回到主人的身边，也就是这突然的变故，让原本占上风的猫妖被熊杰带领的扈从中一位隐藏许久的剑仙，一剑击伤了猫妖！”
“冰妍姑娘，当时你真的在现场？”叶超还是没有忍住，询问身边的姑娘。
“我不知道，只是听到鸡汤和尚如此说，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刚才的回答。”少女怯怯回答。
“公主人性醒来，看到当场众人，尤其是心爱的书生重伤在地，哭得梨花带雨，央求众人对书生进行施救。可在场所在，要么恨不得书生早死不会施以援手，要么有心无力。只有受伤的猫妖上前安慰公主，虽然公主体内神性暂时消失，但气味尚在。另外这段时间猫妖为了考察书生接近公主是否真心，一直以黑猫形态跟在书生身边，书生待它也很好，待公主也是真情实意。”
“黑猫真妖就施法救治重伤濒死的书生，然而此时在救治关键时刻，在一旁的熊杰却突然出手，把公主夺回到自己的身边。而他身边的扈从也同一时间攻击正在救治书生的黑猫，储君带领军阵当场就格杀了鬼修的肉身。可以说此时熊杰一方胜券在握。如果没有花神的神性突然苏醒，也就没有了后面事情的发展。”
“你们知道什么是神灵吗？”和尚突然提出问题。
众人把目光都汇聚到姚勤身上，姚勤缓缓开口道：“书院有古书记载：“民之所信，神而灵之！”也就是说，传说中的神灵是靠着凡人的信仰之力才出现的。甚至有些书上记载的神灵其实就是当时的修炼者为民造福，获得百姓认可，得到当时朝廷的封正，获得神名载入史书！”
和尚点点头，又轻微摇头：“姚姑娘所言，尤其是后世修炼者得以封正神名其实称不上神灵，而是神明。真正的神灵是与这世界同时诞生和进化的，他们除了具备凡人所不具备的能力，最关键的是他们可以操控时光长河，达到永生的目的。”说到这里和尚两眼精光奕奕。
和尚也不等众人消化继续说：“至于凡人的信仰只是神灵进化的资粮，并不是他们存在的根本。而当时花神的神性突然回归，对于神灵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对她命令的亵渎。”
“那真是异常的伟力啊！”和尚不由自主地赞叹起来。
“既残酷而恐惧，既果决而精准，既生动而盎然......”
“花神做了什么？”众人一下子没有办法跟上和尚的思路。
“神灵停止了时间，一瞬间，所有人都能看，能听，能思考，能呼吸但都不能干扰当下。神灵是绝对理性的，她自己没有毁灭众人的能力，因而她命令猫妖自爆的真妖真身，想想看看一名真妖的自爆，威力可以足以毁掉现在任何一座城市，而且猫妖对于神灵主人的命令没有任何的抗拒。一切都毁灭了，山被劈开，地被轰开，天仿佛都被撕开。”
“最先毁灭的是储君带来的千人的军队，虽然他们的军队能够抵御住猫妖的攻击，但是在猫妖自爆的威力下，人如草芥，灰飞烟灭！而楚皇皇子和他手下的几名高手却在这波攻击下存活了下来，熊杰依靠斗气和众人组成的防御挡住了猫妖的自爆，但却抵挡不住神灵对他的惩罚！”
“神灵的惩罚比真妖自爆还要厉害？”姚勤此时已经惊讶地大声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