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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早就没有清白了

    因为招弟已经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所以,秦小鸥拼尽自己的内力,替她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样招弟学起武功来就会事半功倍,不,应该是突飞猛进。因为与此同时秦小鸥还利用药材帮她改变体制,甚至输真气给她。所以,招弟虽然学武不过半个月,但是绝对能和学武半年左右的人相比。
    这些人虽然凶神恶煞,但绝不是招弟的对手。不过,招弟始终不敢出手。
    秦小鸥正想出手,却看到招弟的父亲回手打了招弟一巴掌,并对她怒吼,“你这个孽障!为什么要惹这样的事?”
    秦小鸥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已经够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了,招弟不恨他,还来孝敬他,他竟然这样对招弟?该死!
    秦小鸥恨得双拳紧握,牙关紧咬,衣裙与秀发无风自动,第一次,秦小鸥第一次如此想杀一个人,浑身不自觉的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杀气。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拉住了秦小鸥,秦小鸥愤而回头,映入眼帘的是南宫越,杀气慢慢的减弱,直至消失。
    南宫越柔声道:“再看看吧!”
    秦小鸥虽然不怎么乐意,可是南宫越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也只有暂时先顺着他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秦小鸥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招弟的父亲突然下跪,“族长,求您饶了招弟这一次吧!她还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她离开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村上还有这样的规矩,您……”
    那领头的族长根本不为所动,“楚仁,不是老夫不近人情,只是咱们的规矩坏不得!”
    秦小鸥这才知道招弟姓楚,她的父亲叫楚仁。
    那族长逼近招弟,“说,跟你一起进来的女子是什么人,她是不是跟你一样是那种女人?她现在在哪?”
    招弟摇头,“不,姐姐是很好的女人,我也是清白的,我是干干净净的姑娘家!”
    族长冷笑,“清白?你进了那种地方,早就没有清白了!”
    招弟着急得直掉眼泪,却说不出话来。
    楚仁说:“族长,招弟会变成今天这样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招弟也不会……如果族长一定要按族规处置!那就由我来代替招弟好了!”
    招弟的母亲也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族长……求你不要打断我相公的腿,如果……如果你打断了他的腿,我们一家老老小小就全完了!”
    楚仁推开妻子,颇威严的说:“闭嘴,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招弟挺身而出,“是我闯了贞节牌坊,要罚就罚我好了!”
    招弟的话本来是很有气势的,可是,颤抖的声音和双腿泄露了她的真实内心。
    南宫越微微一笑,小声的对秦小鸥说:“怎么样?楚仁没有你想得那么糟吧?”
    秦小鸥转过头不看他,没错,她没料到楚仁最后能挺身而出,说实话,不感动是假的!
    南宫越接着说:“很多男人都不会表达自己的爱,楚仁是这样的男人,秦将军应该也是!你不能要求一个征战沙场的热血男儿,像个女人似的,整天把爱挂在嘴边!”
    南宫越这番话在秦小鸥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是吗?真的是这样的吗?我错怪了他?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女儿?他真的只是不善于表达吗?或许我真的误会了他!
    就在秦小鸥思考的当儿,楚仁已经喝退了招弟,说自己愿意拿一条腿来换女儿。
    招弟不停的哭,想要拦却不敢拦。
    楚仁最后说了一句话,“招弟,爹欠你的,就趁着这个机会还给你!”
    南宫越提醒傻愣愣的秦小鸥,“你再不出现,可就晚了!”
    秦小鸥收回心神,飞身下了房檐。
    众人只看到一个白衣女人从房顶上翩然而下,出尘如仙,宛若仙女下凡。
    秦小鸥见众人看愣了神,不由得有些想笑,她垂下眼眸,掩下了眼眸中的讽刺与不屑。
    秦小鸥脚刚一沾地,招弟就冲上来,躲在秦小鸥的身旁,“姐姐,救救我爹!”
    秦小鸥看都没看那些男人,她的眼睛里根本不夹他们,只是有些生气的问招弟,“为什么不出手?我当初教你武功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吗?遇到危险的时候,要用你的武功来保护自己!”
    招弟还是有些害怕,“我……我……”
    秦小鸥虽然没看那些人,但却知道那些人中有一个人对族长耳语一番,就断秦小鸥不故意听,也知道他对族长说自己就是闯贞节牌坊的另一个女人,果然……
    那族长指着秦小鸥,“你这女子是做什么的?”
    秦小鸥白了一眼,理都不理他。那族长被人这样无视,自然火上心来,怒吼着让众人将秦小鸥和招弟抓起来。
    秦小鸥退后一步,对招弟说:“交给你了!”
    招弟就这么被推出来,又见那些人来势汹汹,只得按照秦小鸥平日所教的那样,气沉丹田,闪电般出手直击来人腹部,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现了,那人竟然被招弟一拳打出老远。
    招弟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剩下的那些人见闯在最前面的人这样惨,一时也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了。
    招弟回头看向秦小鸥,秦小鸥向她点点头,“做得很好!如果他们再动手动脚的,你可以拿他们来练手,学着控制力道与内力。”
    那些人听秦小鸥这么说,更不知如何是好了,无助的看向族长。
    那族长双目喷火的看着秦小鸥和招弟,好像恨不得杀了她们似的。
    秦小鸥得意的看着众人,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只要你拳头比他硬,他们就彻底老实了。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楚仁突然对招弟吼道:“你在干什么?你给家里惹的事还不够多吗?是不是不害死我们你心里不舒服?到时候,你两脚一抬走了,我们怎么办,你娘怎么办,弟弟妹妹怎么办?”
    秦小鸥怒火中烧,这是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
    “好啊!招弟,你不要管他了,看他怎么办?赔掉自己一条腿吗?哼!”秦小鸥本来对楚仁已经有些改观了,现在又回去了。
    楚仁憋得脸通红,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招弟突然说:“不用我替我承担什么,今天,我跟你们断绝关系!我再也不是楚家的人!”
    招弟的母亲哀伤的看着招弟,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招弟……”
    秦小鸥突然明白招弟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她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如果她不是楚家的人,族长就不能伤害她的家人了!秦小鸥为招弟的伟大心酸,但是同时也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她,招弟就不用……
    秦小鸥拉住招弟,“相信我,不用这样,我有办法解决!”
    对!她有办法解决,她的手里有太后御赐的令牌。有了这个,谁敢伤害楚家的人。刚开始的时候,她不愿意这样,不想跟皇家再扯上关系,可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拳头能解决的了。现在她们是可以用武力解决,可是,她们走之后呢,她们走之后,楚家的人就会成为代罪羔羊,替她们承担后果。她们不能这样自私!
    招弟摇头,在秦小鸥耳边说:“姐姐,我这么做有我的道理。你不知道刚刚我的母亲知道我恢复自由身,一直在想着给我……我不想嫁人!现在正好,既能帮到他们,也省去很多烦恼!不过就是没有父女的名分,我想来看他们的时候,一样可以来嘛!”
    秦小鸥有点想笑,点了点头。
    就这样,楚仁与招弟堂前三击掌,断绝父女关系。
    族长那些人眼睁睁的看着秦小鸥和招弟大摇大摆的离开,却无可奈何。
    招弟坐在马车上的不停的回头看,直到什么都看不到。
    秦小鸥拉着招弟的手,想要安慰招弟,可是话还没有出口,招弟就对她笑了笑,“姐姐,我没事!”
    秦小鸥低下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姐姐,不要说对不起,你又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现在这样,再好不过了!”
    半个多月,秦小鸥都没有再看到凌英飞,她以为凌英飞已经被南宫越说服了。可是,她没想到今天她会在一次看到凌英飞……
    “你来干什么?”秦小鸥有些不耐烦,这半个月她几乎都忘记凌英飞的存在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没有她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凌英飞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好半天才说:“小鸥,跟我回去吧!”
    秦小鸥的心不由得悸动了一下,第一次,这时两人重逢以来,凌英飞第一次这样温柔的跟她说话,只是她不会因为他昙花一现的温柔而赔上自己。
    秦小鸥转过头,狠狠心,“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你必须跟我回去!”凌英飞的声音不大,却不容拒绝。
    秦小鸥最讨厌他这个样子了,她冷笑一声,什么话都不屑跟他说。
    凌英飞拿出一封信,“岳父大人在这封信里说的很清楚,你必须跟我走,不然……”
    秦小鸥没来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怎样?”
    “你又何必逼我说出来呢?”说着把信递给了秦小鸥。
    这是她人生的第二封信,第一封信是她心心念念的给她的休书,这第二封信又是什么?为什么她感觉这么紧张?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心脏紧紧的缩成一团,揪心的疼痛。
    再一次,再一次颤抖的打开信封,再一次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稀薄到无法维持她的呼吸,不过,窒息的痛苦,根本没有办法跟她看信之后的心痛相比,因为她再一次‘重温’了被抛弃的痛苦。
    原来今天,被赶出家门的不止招弟一个!只是她是因为爱而离开自己的家,而她却是因为没有爱而……
    心痛得无法呼吸,却要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
    秦小鸥恨恨的看着凌英飞,她要记住这个人,记住这张脸,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是他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上崩溃的边缘。
    “姓不姓这个秦字,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以为这么一张纸就能威胁到我吗?做梦!”
    说完,秦小鸥头也不回的走掉,而这一切正好落在了南宫越的眼中。
    南宫越觉得秦小鸥的背影那么寂寥而伤感,不由得对凌英飞这个罪魁祸首越看越不顺眼,双目喷火的看着凌英飞,“为什么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心血?我好不容易才让她对亲情产生憧憬,你却……哼!”
    南宫越怒气冲冲的离开,还没到秦小鸥的门口就看到招弟站在门前,拼命的拍门,“姐姐,姐姐,你让我进去啊!”
    南宫越也赶上去,“小鸥,你先开门,咱们慢慢说!”
    里面传来秦小鸥的声音,“我没事,我只是太累了,想先歇歇。”
    招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来转去,“姐姐,姐姐你不要有事,姐姐……”
    “我没事,真的没事,我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为什么要掉眼泪?你为什么那么悲伤?”
    秦小鸥这才发现,南宫越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也对,一道小小的木门,怎么可能挡得住南宫越。
    南宫越看到秦小鸥靠在门后,瘫坐在地上,点点泪珠犹如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惜。
    秦小鸥愤怒的起身,双目喷火的盯着南宫越,“伤不伤心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为什么要死盯着我?我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这都不行吗?”
    南宫越也不生气,“伤心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是我们很多人的事情,是那些所有关心你,爱护你的人的事情!别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伤心,招弟会难过,你大师兄会难过,平凡会难过,我……也不好受!”
    秦小鸥第一次看到南宫越这样一本正经,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越走到秦小鸥身边,“如果你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别忍着,对身体不好!我不介意把肩膀借给你!”
    这话说的,刚开始的时候,秦小鸥还挺感动的。可是三句话不说,南宫越就恢复他那吊儿郎当的本性了。
    秦小鸥暗暗摇头,“不用了,我没想的这么脆弱!”
    本来吧,秦小鸥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遗弃了,孤独无助的痛苦,让她痛不欲生,她用双手紧紧的顶着胸口,可是心口的疼痛一点也没有减轻。
    现在让南宫越这么一闹,已经好多了,没错是她钻牛角尖了,何必呢!其实她的身边还有很多人,那些人都很在乎她。
    南宫越耸耸肩,“既然你没事了,就开门让招弟进来吧!如果你再不见她,她可能要急疯了!”
    秦小鸥这才想起招弟,白了南宫越一眼,刚一打开门,招弟就冲到她身边,“姐姐,你没事了吧?”
    秦小鸥微笑着摇头,有人关心,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招弟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有南宫公子在,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秦小鸥讶异的看着招弟,又看了看南宫越,这丫头该不会是喜欢上南宫越了吧?这……这可不行,这个南宫越风流成性,眠花宿柳的,可不是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说句实话,从一开始南宫越和平凡就对秦小鸥很好,可是,秦小鸥的心里从来没有想着要嫁给谁,对她来说这两个人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可以倾诉心事的知己。
    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想嫁人的打算。凌英飞这样对她,已经注定两人不能走到一起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有婚约在身的,名义上秦小鸥仍然是凌英飞的王妃,就算秦小鸥不回玥王爷府,不理凌英飞,这个事实也是无法改变的。如果秦小鸥想要嫁人,第一步就是解除与凌英飞的婚约。
    现在秦小鸥也确实想解除婚约了,不是因为她爱上了谁,只是因为,她累了,不想再跟凌英飞纠缠下去了。发生这么多事,秦小鸥终于明白,她跟凌英飞真的是不可能了,凌英飞的心里半点也没有她。既然这样,索性就放彼此自由,以后嫁娶各不相干!
    秦小鸥本来以为解除婚约是很简单的事,可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这么难。
    她拿着太后给的令牌进宫去见太后,跟太后说明来意,想请太后下旨解除两人这段荒唐的婚姻,可是太后死活就是不同意。
    “秦丫头,哀家知道天儿他委屈了你,你看在哀家的面子上,不要跟计较好不好?”
    秦小鸥有些着急,“太后,小鸥真的不是赌气!我们真的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在一起只会是三个人的痛苦!”
    太后也不生气,继续劝,“谁说的,据哀家所知,天儿这段时间可没少往想容馆里跑,他不就是怕你出事吗?”
    “他是怕我丢了他按亲王府的脸,不是因为喜欢我!”
    “不会啊,小时候你们很好的,他……”
    秦小鸥想也不想的打断太后的话,“太后,您也知道那是小时候了,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小时候的事情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如今,他喜欢的是云若霞,不如太后您试着接受云若霞吧!”
    秦小鸥曾经从招弟的口中了解过云若霞,招弟很客观的说,云若霞那个人整体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就是有时候有写神神秘秘的。
    对下人虽不及秦小鸥这般维护,也算是很不错的。而且云若霞和秦小鸥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都不喜欢身边有下人伺候,什么事都是自己动手。
    不过有一点云若霞不如秦小鸥来的坦荡荡,秦小鸥不介意姐妹们到她的房间里闲聊,而云若霞则不一样,只要她一出门,房间的门就会紧紧的锁上,更不喜欢姐妹们去她那里闲聊,整个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太后坚定的说:“我不会接受那种女人的!”
    秦小鸥严肃的说:“太后,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看那些苦命的女人?您知不知道,她们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最可怜的女子!她们没有错,如果不是那些男人喜欢偷腥,哪里会有这样侮辱人的行业!她们也想清清白白的做人,想要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疼爱自己的夫婿,有可爱的孩子,相夫教子,共享天伦!可是,不能,从她们踏进那里就注定这一世都会被人看不起,这一世都会受尽屈辱,这一世都与幸福无缘!她们做错了什么?或是生在贫寒之家,为维持生计被卖进妓院,或是家道中落被无良亲人卖掉,或是父亲犯罪被罚进妓院。可是这些都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她们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