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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是我言不由衷 作者: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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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书在前面轻声舒了口气,他听到了,只是苦笑。

    他请了私家侦探,过了几天办公桌上就放了一沓照片,全是他和那女人的亲密姿势,他瞒着他交了女朋友,快有半年的时间。

    后来几天他去找他,他把他带到房间就开始机械地脱衣服,容锦珏一把拉住他,忍住头部突来的痛意,他一字一句,“我要结婚了。”

    樊江言的手在空气中停了几秒,淡然地看向他,“所以?”

    “你自由了。”

    樊江言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才突兀地说了一句,“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他缩回露出一截的手臂用大衣遮住,那上面,一绺绺,像是用什么划过的红迹。

    樊江言哦了一声,盯着他看了半响,才道,“那谢谢了,容先生,祝你婚姻美满。”

    “嗯,”容锦珏想了半天才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也谢谢你。”

    容锦珏终于走下地关了窗子,纷纷扬扬的大雪吹得他闭了眼睛,雪花即融,像泪珠从眼角滚落。

    一年以后,樊江言结婚。

    娱乐杂志的头条全是宣布他结婚的消息,他特意开了个人演唱会,结束的时候突然将女朋友请上台,单膝跪下向她求婚,全场女粉丝尖叫不断,一面拍着手祝福一面泪流不止,容锦珏被人潮挤得差点跌倒,却定定看着舞台上他幸福的笑脸,不愿移开。

    那天晚上,樊江言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个人说,小言,如果……

    如果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便挂断电话。

    樊江言得知容锦珏出事的消息,是在五个月以后,樊江言正要赶着去片场,文薇叫住他让他喝了牛奶再走,电视上关于飞机失事的消息一直在持续报道,文薇正感叹地说了一句怎么又出事了,他就听见容锦珏三个字从记者口中念出来,杯子砰地一声从手中跌落。

    “她说谁?”樊江言站在那里不敢动,只是看着文薇问,“她刚才说谁了?”

    文薇被他突然的反应吓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转过身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容锦珏三个字被反复地提起。

    “好像是是容家的人,”文薇再一次确定后也震惊了,“天啊,竟然是容锦珏,他在那架飞机上。”

    樊江言站在那里半响不动,最后终于淡淡应了声,哦,是他。

    屏幕上仍旧在持续不断地报道现场状况,客机从几千米的高空坠下,无一生还,樊江言却什么都听不到了,脑海里突然想起四年前他问他,你要怎样才会放我?

    他当时只是抽着烟笑,道,哪天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

    他说得是那样漫不经心,樊江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哦,好啊,我期待那一天。

    他突然揪着头发痛苦地蹲在地上,文薇被他吓得连忙去扶他,他去摸脸上,不见一滴泪,可他为什么这么难受?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樊江言没有出席葬礼,连尸骨都找不到,如果去了,只会更难过。

    过了很久,他才一个人去了墓园,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仿佛又看到他抽着烟笑的样子,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怎么看怎么欠抽。

    他想起容锦珏问过他,他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他那时怎么回答的?他说,容先生,我们开始过吗?

    樊江言想起那晚他接到的电话,他说,小言,如果……

    如果什么,他不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其实容锦珏很爱他,他都知道的,可他用错了方式,他只是,不懂得怎样去爱人。

    樊江言最后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转身离开。

    二十三岁的樊江言看着台上讲话的那个人,眉宇之间皆是与生俱来的风采,别人学也学不来的那种。

    朋友用肘撞撞他,笑着道,“怎么,看上了?”

    他低头笑笑,没说话。

    等俩人来阳台躲闲时,樊江言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刚才讲话那人,他谁啊?

    容锦珏,不用我介绍了吧,朋友挑眉看向他,不会真看上了?

    樊江言只是端着酒杯笑,你说,我去追他怎么样?

    去呗,反正你男女通吃。

    我更喜欢男人的。

    谁说你更爱女人了?朋友调侃他,去吧去吧,爱他就去搞他。

    樊江言被他说的低眉浅笑,抬头,就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容锦珏,朝他微微一笑。

    樊江言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往墓园反方向走,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明明是三月的天气,怎么这么冷呢,他想,今天怎么这么冷。

    第二十一章

    七年后

    凌晨十分,城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内。

    曲波仰头半是被逼迫地灌下一杯酒,辛辣的触感直冲脑门,强忍住吐出来的冲动,他朝那群人摆摆手面庞扭曲着说道,“不喝了不喝了,妈的再喝下去老子真要吐了。”

    朋友们坐在一旁哈哈大笑,知道他快要到极限了,也就没有再逼迫他。

    酒吧中间的驻唱歌手正深情款款唱一首英文歌,看到老板被灌酒,担心朝他们那儿望了几眼。

    这家酒吧是曲波一年前买下的,店面不大,所以容纳下的人也不是太多,但格调很在,装修的风格也极其讲究,单纯想要喝酒解乏的人往往喜欢到这儿来。

    现在凌晨已过,酒吧里还有一半多的人,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喝酒听歌,偶尔传出几声笑来,倒也是颇为闲适的氛围。

    曲波又陪朋友们坐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之后才站起身准备去下一桌敬酒,这时又进来了几位客人。

    曲波抬头去望。

    四五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中间那人穿了一件短袖白衬衫,西裤皮鞋,像是刚从哪个部门加班出来,有人凑到他身边说着什么,他抽着烟淡淡笑了一下,颇为精致的面庞笑起来时带了几分冷艳,让人莫名想到雪后初霁的阳光。

    “厉深。”曲波走上前叫了那人的名字,倒是有些奇怪怎么这个点他还到这儿来。

    厉深闻言回过头去,看到曲波站那儿顿时露出个笑容来,“我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来着,一看时间已经晚了,想着你估计是走了。”

    曲波走近他,“我这几天回去得都很晚,”说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拿出一包中华一一发给他们,那些人含笑接过了,他问,“都是同事吧?”

    “恩,”厉深点了下头,“才加班出来,就说找个地儿坐一会儿,累惨了都。”

    曲波明了地一笑,看着他们道,“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敬个酒待会儿过来招呼你们。”

    “你跟我客气什么,忙你的去吧。”厉深拍拍他的肩膀,带着同事往里面走了,曲波又朝一旁的经理递了个眼色,叮嘱他招待好他们。

    他到另一桌敬了酒,才坐下时就有人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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