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什么对不起的。现在也忙吗？”
“还行，不过我马上要去审判室了。”
“是吗。好了，去忙吧。”
“嗯，待会再给您打过去。”
“好的。”
放下电话，伊素才松了口气。哎，事事不顺啊！不管是接老爸电话，还是那签了双重契约的房子，还有那死赖着要****的吴金凤。
“真累。”
“父母说要来吗？”
慧静问道。
“说是要来看一下新房子。哎，我快疯啦。”
伊素摸着额头，政道、慧静担心地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
慧静问道。
“一开始就问题百出，重要的是都没解决啊。”
伊素纠结地自言自语了会儿后，就开始仔细地浏览起杨基浩的案子来。因为想要在审理过程中得出结论，必须把所有资料熟记于心。仔仔细细看材料的伊素有点担心了，因为她担心在审理过程中会有杂念。还没到手的房子，说要****的男人，说要来看房的父母，都给带来她巨大压力。审理案子不能感情用事，什么事要按法律来办，可伊素也是人，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不可能不担心会感情用事。
“一定按法律程序来。坚持法律良心。”
按照法律良心审判。伊素下定决心后向审判室走去。
伊素和政道一进去，等在那里的债主首尔市政厅的人和杨基浩的律师马上站起来向他们恭敬地行礼。虽然那些人礼貌地行礼了，可杨基浩却一点没有行礼的意思，瞅了伊素一眼就坐下了。反正也不差他，伊素对他的无礼并不在意。
伊素坐下后，剩下的人才坐下。
“债权人首尔市政厅税务局对债务人杨基浩提出财产隐匿异议，是吗？”
“是的。”
首尔市政厅的贤科长刚说完杨基浩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什么隐匿财产啊！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名下没有任何财产！”
“安静，坐下！”
政道训斥道。
“杨基浩。你以为这里是哪啊，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无礼！年纪都那么大了，该懂点礼仪吧！”
“是啊，我就是没常识！行了吧？！”
杨基浩蛮横地叫道。
“先坐下吧，杨社长。”
杨基浩的律师想拦住他，可这位漏税一亿七千万的七旬老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请坐，杨基浩。”
伊素冷冷地盯着杨基浩说道，坐下的杨基浩嘴里还是继续骂骂咧咧的。
“如果再有扰乱法庭的事，我会告你亵渎法庭罪。知道了吗，杨基浩？杨基浩的律师，请告诉他我不是吓唬他或开玩笑，希望能他准确知道。”
听了伊素严肃的警告后，杨基浩嘴巴抽搐着干咳起来。
“经过充分的研究债权方提出的书面材料后，隐匿财产的主张是合理的。”
“你说什么？”
杨基浩一下子急了，狠狠地盯着伊素。
“杨基浩。”
“什么！”
“延迟交税五个月后，即2004年10月起至2006年1月，您的儿子杨载沅分批次继承了你的财产，对吗？”
“是的。上了年纪在死之前把财产给儿子难道是财产隐匿吗！”
“财产给儿子之前为什么不先交税？”
“没钱交当然不交了。”
“有钱给孩子，没钱交税，这说得过去吗？”
“审判员，这部分我来解释。”
杨基浩的律师站了起来。
“杨基浩之所以要把财产给他儿子，主要是挽救他儿子那快倒闭的公司。如果杨基浩不给他财产的话，他那公司肯定倒闭。他为了救孩子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他了，但是继承财产的儿子却不领情，如今杨基浩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哪有父母会拒绝孩子的请求不管孩子呢？如今连他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了，他拿什么交那一亿七千万税款呢？当然也让他儿子帮忙了，可他拒绝了。”
“所以朴律师的意思是，父母为救孩子把财产都给他了，孩子如今却不管父母死活了？”
“是的，审判员。”
“杨基浩儿子杨载沅继承的财产包括大峙洞的一栋七层楼房和五层商铺，如果换算成现金的话有一百个亿，继承了如此多的财产，你觉得他儿子会不管生他养他的父母吗？”
“我就是养了个畜生，怎么着！”
律师赶快捂住了杨基浩的嘴，并连忙道歉。
“请杨基浩回答。李载沅用继承的财产购置了两辆价值五亿的进口车和阳平一万平的地基，并装修了所住别墅，这些你都知道吗？”
“儿子都不见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拿我的钱去干什么啊！”
“从那以后你见过儿子吗？”
“没有。”
“财产一点没剩，连自己都养不起了，您拿什么钱请律师呢？”
“那个……我问亲戚借的。”
杨基浩不停找理由。
“您现在居住的大峙洞某别墅市价三十亿。身无分文，你怎么会住那呢？”
“你打听一下就知道，那是老熟人看我可怜暂时借我住的，不是我的财产。”
“熟人？那个别墅的所有者是十六岁的杨薰。他是你孙子，什么时候你孙子成你的熟人了？”
“不是，那是……”
“你说没见过儿子对吧？”
“是的！”
“已经确认你每周六和儿子在某国家俱乐部与富人一起打高尔夫了。”
“不是……是这样的，我说不想活了，儿子让我去运动一下而已……其实不是我儿子的问题，是我那儿媳妇在我们父子之间挑拨离间……”
“请你出示有说服力的证据。”
“哪没有说服力了！我还能怎么说啊！儿媳妇从中挑拨我才如今一分钱拿不到啊……”
“判决如下！”
“什么判决！”
“驳回杨基浩的破产申请。”
伊素用比任何时候都冷静的嗓音宣布了判决。
“你说什么？”
杨基浩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是，还有你这样的法官啊？年纪轻轻的小毛头，你对法律懂个屁啊！”
气急了的杨基浩边骂边向伊素扑去，律师和政道好不容易抓住了他。
“呀，你这臭婆娘！你没有父母和孩子啊！看到都快饿死的老头不救反而审判我！”
被律师和政道抓住的杨基浩挣扎着喊道。
“考虑到你的年纪我才忍到现在，我也不能再忍了。我宣布杨基浩因亵渎法庭罪拘留二十天。”
伊素用尖锐的嗓音宣判后敲响了法槌。
“什么！拘留！臭娘们！”
“拘留二十天，立即执行！”
伊素严厉地眨着眼叫道。
亢奋的伊素从审判室出来便觉得不舒服，虽然每次都按法律程序办事，但真到审理的时候却又显得经验不足。每到这个时候，伊素就后悔当审判员。
虽然像今天被告这样对着审判员臭骂一顿的情况不多，可每次随之而来对年轻审判员又或是女性审判员的侮辱，是伊素不能忍受的。放弃学的好好的经济学，跑去考什么司法，没什么实际能力仅凭那点英雄主义情结就去当审判，哎，后悔啊。
也不知道伊素下决心当法官的契机是命运还是偶然，其实也不是什么偶然，偏偏当时伊素目睹了只因是弱者而被肆意欺负的场面，而受害者恰恰是她最好朋友敏静的父母。
敏静的父母是残疾人，两位都坐轮椅，而且母亲脑瘫。这样的母亲经历怀孕和生产，并把敏静养大成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要不是那连老天爷都敬佩的母爱和父爱，哪能坚持下来呢？但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事。
敏静父母靠摆摊维持生计，并把把敏静养大送去上学。
那天是伊素和敏静成为大学生后参加的第十五个联谊会，不对，差点参加的联谊会。那天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有个联谊会，伊素和敏静兴奋地向咖啡厅走去。组织这次联谊的尹美拉是个极其挑剔的人，她带来的小伙肯定都不错。两人满怀期待地走向咖啡厅。
“我不能待太久。”
敏静说道。
“为什么？”
“我爸妈待会要来这边摆摊，我得去帮忙。”
“是吗？如果我的那位不怎样的话，我也去帮忙。”
“不用的。你玩吧。”
“那就这样吧，好的话继续玩，不好的话陪你去帮忙。”
“好吧。”
“可是敏静，如果你的那位真的不错，那你也要早出来吗？”
“额……那怎么办呢。”
正说着话的时候，旁边的路口聚集了一大批人。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呢，而且闹闹哄哄的。即便在咖啡厅里面也能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体格健壮的几个男人对着地上的什么又踢又扔，一看就是些下流凶狠的败类。
“是小混混吧。”
“可能吧。”
小混混又在欺负谁呢，这种人要是有人整治一下就好了，嘟嘟囔囔的两人看着那群人。突然，敏静看到被欺负的人后毫无预告的向那帮小混混冲了过去。真是瞬时间发生的事情，伊素拦住她的时间都没有。
敏静边跑边叫那帮混混。她是怎么了，万一被别人打怎么办，当时伊素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为什么那么大胆惹那些混混啊，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正义凛然去做那种傻事呢？正在伊素担心又觉得丢人的瞬间传来了敏静的叫声。
“爸爸！妈妈！这是我妈妈！”
伊素看了看敏静叫做爸妈的人。敏静的爸妈都坐在轮椅上。天哪，想都想不到，敏静父母都是残疾人，认识三年的敏静也从来没和我说过。伊素呆呆地看着敏静和拼命保护着敏静的母亲。
把敏静搂到怀里的敏静妈妈摇晃着手和头，从那僵硬的脸来看，好像是脑瘫患者。旁边坐在轮椅上的敏静爸爸也不知所措，只能对着旁边的人一直说着女儿没错，放过他们。
“你们是谁啊！这是你们的地吗！”
敏静愤怒地叫道。
“这女的又是哪冒出来的，呀！太吵了，带着这些废人给我消失！”
男人们边吓唬边逼着敏静离开。
“什么！废人！呀，你这混蛋，王八蛋！”
敏静冲向了那帮男人，可她却被轻易的推开，向后倒下。
“真是什么人都有，从哪来的疯狗啊。滚蛋！”
这时伊素像是被人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正在被骂的敏静跑去，一下子就把书包扔到那帮混混身上。
“你们这帮垃圾！”
伊素叫道。
从哪里来的勇气呢，想都没想就自然而然地向着骂敏静和她父母的混蛋扑了过去。非得扇你们几巴掌，打到你们跪地求饶为止。但没有力气的两人被打得一塌糊涂，其实一开始就是一场打不赢的战争。
不知谁报了警，所有人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这帮混混可不怕警察。到底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在一味地纵容他们行恶呢？
那帮人都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陈述着。只能按顺序等着陈述的伊素和敏静此刻什么也没说，眼看都快被他们说成天下最恶毒的女人了！那三个混蛋不知羞耻地装可怜吵吵着，即使听到冤枉的话，她们此刻也插不上话。真是的，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人渣呢！那恶毒程度鬼都比不上，此刻伊素是真正理解为什么都说人比鬼更可怕那句话了。
这帮人此刻竟把自己包装成善良的市民，还一副好不容易从我们这两位女性连环杀人犯手下逃出来的样子。可恶的混蛋们！
等了好久才到她们陈述。
“我打个电话。”
陈述之前，伊素要求通话，派出所长拿了电话给她。
伊素给父亲打电话让他来的期间，正在陈述的敏静突然哭了起来。
“那边的是我的父母，是残疾人。”
伤心的敏静边哭边说道。
忍了很久的敏静终于哭了出来。
“还行，不过我马上要去审判室了。”
“是吗。好了，去忙吧。”
“嗯，待会再给您打过去。”
“好的。”
放下电话，伊素才松了口气。哎，事事不顺啊！不管是接老爸电话，还是那签了双重契约的房子，还有那死赖着要****的吴金凤。
“真累。”
“父母说要来吗？”
慧静问道。
“说是要来看一下新房子。哎，我快疯啦。”
伊素摸着额头，政道、慧静担心地看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
慧静问道。
“一开始就问题百出，重要的是都没解决啊。”
伊素纠结地自言自语了会儿后，就开始仔细地浏览起杨基浩的案子来。因为想要在审理过程中得出结论，必须把所有资料熟记于心。仔仔细细看材料的伊素有点担心了，因为她担心在审理过程中会有杂念。还没到手的房子，说要****的男人，说要来看房的父母，都给带来她巨大压力。审理案子不能感情用事，什么事要按法律来办，可伊素也是人，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不可能不担心会感情用事。
“一定按法律程序来。坚持法律良心。”
按照法律良心审判。伊素下定决心后向审判室走去。
伊素和政道一进去，等在那里的债主首尔市政厅的人和杨基浩的律师马上站起来向他们恭敬地行礼。虽然那些人礼貌地行礼了，可杨基浩却一点没有行礼的意思，瞅了伊素一眼就坐下了。反正也不差他，伊素对他的无礼并不在意。
伊素坐下后，剩下的人才坐下。
“债权人首尔市政厅税务局对债务人杨基浩提出财产隐匿异议，是吗？”
“是的。”
首尔市政厅的贤科长刚说完杨基浩便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什么隐匿财产啊！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名下没有任何财产！”
“安静，坐下！”
政道训斥道。
“杨基浩。你以为这里是哪啊，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无礼！年纪都那么大了，该懂点礼仪吧！”
“是啊，我就是没常识！行了吧？！”
杨基浩蛮横地叫道。
“先坐下吧，杨社长。”
杨基浩的律师想拦住他，可这位漏税一亿七千万的七旬老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请坐，杨基浩。”
伊素冷冷地盯着杨基浩说道，坐下的杨基浩嘴里还是继续骂骂咧咧的。
“如果再有扰乱法庭的事，我会告你亵渎法庭罪。知道了吗，杨基浩？杨基浩的律师，请告诉他我不是吓唬他或开玩笑，希望能他准确知道。”
听了伊素严肃的警告后，杨基浩嘴巴抽搐着干咳起来。
“经过充分的研究债权方提出的书面材料后，隐匿财产的主张是合理的。”
“你说什么？”
杨基浩一下子急了，狠狠地盯着伊素。
“杨基浩。”
“什么！”
“延迟交税五个月后，即2004年10月起至2006年1月，您的儿子杨载沅分批次继承了你的财产，对吗？”
“是的。上了年纪在死之前把财产给儿子难道是财产隐匿吗！”
“财产给儿子之前为什么不先交税？”
“没钱交当然不交了。”
“有钱给孩子，没钱交税，这说得过去吗？”
“审判员，这部分我来解释。”
杨基浩的律师站了起来。
“杨基浩之所以要把财产给他儿子，主要是挽救他儿子那快倒闭的公司。如果杨基浩不给他财产的话，他那公司肯定倒闭。他为了救孩子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他了，但是继承财产的儿子却不领情，如今杨基浩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哪有父母会拒绝孩子的请求不管孩子呢？如今连他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了，他拿什么交那一亿七千万税款呢？当然也让他儿子帮忙了，可他拒绝了。”
“所以朴律师的意思是，父母为救孩子把财产都给他了，孩子如今却不管父母死活了？”
“是的，审判员。”
“杨基浩儿子杨载沅继承的财产包括大峙洞的一栋七层楼房和五层商铺，如果换算成现金的话有一百个亿，继承了如此多的财产，你觉得他儿子会不管生他养他的父母吗？”
“我就是养了个畜生，怎么着！”
律师赶快捂住了杨基浩的嘴，并连忙道歉。
“请杨基浩回答。李载沅用继承的财产购置了两辆价值五亿的进口车和阳平一万平的地基，并装修了所住别墅，这些你都知道吗？”
“儿子都不见我，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拿我的钱去干什么啊！”
“从那以后你见过儿子吗？”
“没有。”
“财产一点没剩，连自己都养不起了，您拿什么钱请律师呢？”
“那个……我问亲戚借的。”
杨基浩不停找理由。
“您现在居住的大峙洞某别墅市价三十亿。身无分文，你怎么会住那呢？”
“你打听一下就知道，那是老熟人看我可怜暂时借我住的，不是我的财产。”
“熟人？那个别墅的所有者是十六岁的杨薰。他是你孙子，什么时候你孙子成你的熟人了？”
“不是，那是……”
“你说没见过儿子对吧？”
“是的！”
“已经确认你每周六和儿子在某国家俱乐部与富人一起打高尔夫了。”
“不是……是这样的，我说不想活了，儿子让我去运动一下而已……其实不是我儿子的问题，是我那儿媳妇在我们父子之间挑拨离间……”
“请你出示有说服力的证据。”
“哪没有说服力了！我还能怎么说啊！儿媳妇从中挑拨我才如今一分钱拿不到啊……”
“判决如下！”
“什么判决！”
“驳回杨基浩的破产申请。”
伊素用比任何时候都冷静的嗓音宣布了判决。
“你说什么？”
杨基浩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是，还有你这样的法官啊？年纪轻轻的小毛头，你对法律懂个屁啊！”
气急了的杨基浩边骂边向伊素扑去，律师和政道好不容易抓住了他。
“呀，你这臭婆娘！你没有父母和孩子啊！看到都快饿死的老头不救反而审判我！”
被律师和政道抓住的杨基浩挣扎着喊道。
“考虑到你的年纪我才忍到现在，我也不能再忍了。我宣布杨基浩因亵渎法庭罪拘留二十天。”
伊素用尖锐的嗓音宣判后敲响了法槌。
“什么！拘留！臭娘们！”
“拘留二十天，立即执行！”
伊素严厉地眨着眼叫道。
亢奋的伊素从审判室出来便觉得不舒服，虽然每次都按法律程序办事，但真到审理的时候却又显得经验不足。每到这个时候，伊素就后悔当审判员。
虽然像今天被告这样对着审判员臭骂一顿的情况不多，可每次随之而来对年轻审判员又或是女性审判员的侮辱，是伊素不能忍受的。放弃学的好好的经济学，跑去考什么司法，没什么实际能力仅凭那点英雄主义情结就去当审判，哎，后悔啊。
也不知道伊素下决心当法官的契机是命运还是偶然，其实也不是什么偶然，偏偏当时伊素目睹了只因是弱者而被肆意欺负的场面，而受害者恰恰是她最好朋友敏静的父母。
敏静的父母是残疾人，两位都坐轮椅，而且母亲脑瘫。这样的母亲经历怀孕和生产，并把敏静养大成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要不是那连老天爷都敬佩的母爱和父爱，哪能坚持下来呢？但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事。
敏静父母靠摆摊维持生计，并把把敏静养大送去上学。
那天是伊素和敏静成为大学生后参加的第十五个联谊会，不对，差点参加的联谊会。那天学校附近的咖啡厅有个联谊会，伊素和敏静兴奋地向咖啡厅走去。组织这次联谊的尹美拉是个极其挑剔的人，她带来的小伙肯定都不错。两人满怀期待地走向咖啡厅。
“我不能待太久。”
敏静说道。
“为什么？”
“我爸妈待会要来这边摆摊，我得去帮忙。”
“是吗？如果我的那位不怎样的话，我也去帮忙。”
“不用的。你玩吧。”
“那就这样吧，好的话继续玩，不好的话陪你去帮忙。”
“好吧。”
“可是敏静，如果你的那位真的不错，那你也要早出来吗？”
“额……那怎么办呢。”
正说着话的时候，旁边的路口聚集了一大批人。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呢，而且闹闹哄哄的。即便在咖啡厅里面也能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体格健壮的几个男人对着地上的什么又踢又扔，一看就是些下流凶狠的败类。
“是小混混吧。”
“可能吧。”
小混混又在欺负谁呢，这种人要是有人整治一下就好了，嘟嘟囔囔的两人看着那群人。突然，敏静看到被欺负的人后毫无预告的向那帮小混混冲了过去。真是瞬时间发生的事情，伊素拦住她的时间都没有。
敏静边跑边叫那帮混混。她是怎么了，万一被别人打怎么办，当时伊素脑子里只能想到这个。为什么那么大胆惹那些混混啊，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正义凛然去做那种傻事呢？正在伊素担心又觉得丢人的瞬间传来了敏静的叫声。
“爸爸！妈妈！这是我妈妈！”
伊素看了看敏静叫做爸妈的人。敏静的爸妈都坐在轮椅上。天哪，想都想不到，敏静父母都是残疾人，认识三年的敏静也从来没和我说过。伊素呆呆地看着敏静和拼命保护着敏静的母亲。
把敏静搂到怀里的敏静妈妈摇晃着手和头，从那僵硬的脸来看，好像是脑瘫患者。旁边坐在轮椅上的敏静爸爸也不知所措，只能对着旁边的人一直说着女儿没错，放过他们。
“你们是谁啊！这是你们的地吗！”
敏静愤怒地叫道。
“这女的又是哪冒出来的，呀！太吵了，带着这些废人给我消失！”
男人们边吓唬边逼着敏静离开。
“什么！废人！呀，你这混蛋，王八蛋！”
敏静冲向了那帮男人，可她却被轻易的推开，向后倒下。
“真是什么人都有，从哪来的疯狗啊。滚蛋！”
这时伊素像是被人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向正在被骂的敏静跑去，一下子就把书包扔到那帮混混身上。
“你们这帮垃圾！”
伊素叫道。
从哪里来的勇气呢，想都没想就自然而然地向着骂敏静和她父母的混蛋扑了过去。非得扇你们几巴掌，打到你们跪地求饶为止。但没有力气的两人被打得一塌糊涂，其实一开始就是一场打不赢的战争。
不知谁报了警，所有人都被带到了警察局。
这帮混混可不怕警察。到底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是谁在一味地纵容他们行恶呢？
那帮人都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陈述着。只能按顺序等着陈述的伊素和敏静此刻什么也没说，眼看都快被他们说成天下最恶毒的女人了！那三个混蛋不知羞耻地装可怜吵吵着，即使听到冤枉的话，她们此刻也插不上话。真是的，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恶毒的人渣呢！那恶毒程度鬼都比不上，此刻伊素是真正理解为什么都说人比鬼更可怕那句话了。
这帮人此刻竟把自己包装成善良的市民，还一副好不容易从我们这两位女性连环杀人犯手下逃出来的样子。可恶的混蛋们！
等了好久才到她们陈述。
“我打个电话。”
陈述之前，伊素要求通话，派出所长拿了电话给她。
伊素给父亲打电话让他来的期间，正在陈述的敏静突然哭了起来。
“那边的是我的父母，是残疾人。”
伤心的敏静边哭边说道。
忍了很久的敏静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