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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空虛寂寞的上學期(一)

    何逸怀和他们系里的一位学长,在期末考后便前往美国。
    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少了他的日子变得更无聊,练聿熙只好将以前拍的何逸怀的照片全部洗出来,掛在墙上每天看着他倾诉想念。
    看着一整面的照片墙,她才知道原来她和这个男孩有那么多的回忆,在日历的12月25日划下註记,他曾经说过,要等年底的耶诞假期才会回来,儘管不知道确切日期,她仍默默倒数着男孩回来的日子。
    当初搬进这间房子时,她为了安全防身,在房间内装了两组广角的针孔摄影机,一支拍客厅的空间,一支拍床,毕竟她的个性那么糟,真怕哪天仇家找上门,至少还能留有证据提告求偿。
    但这两隻密录监视器,却意外记录了他们床战的画面,在租屋处一共做了两次,她都在事后将画面剪辑出来,私藏在电脑里,每当她特别飢渴难耐时,就拿出偷拍的影片自慰。
    房间有监视器的事,她连夙无心也没有说,就怕夙夙知道后不愿意再来她家,虽然没发生事情的时候,练聿熙并不会去调影像出来看,但就怕知道的人,心中会有疙瘩,所以不愿告知他人。
    何逸怀去了芝加哥,美国的学制大概12月中学期就会结束,若是整理一下,最迟年底前就会回来,因为是姐妹校,两校的学分可以互通,也不耽误K大这里的学位。
    他离开的时间大概是整个大二上学期,平时只能Skype还有WhatsApp联系。
    何逸怀每天都会传讯息跟她分享当天发生的事,而她也每天都会回覆,即使只是简单的回个「喔」、「知道了」、「嗯」,男孩也丝毫不断的天天报平安。
    而她,几乎不会多说什么自己的事,何逸怀大概是怕她生气,也没敢多问或干涉她的生活。
    本来想装作没那么在意他的样子,但思念淹没了自己,没办法再靠着讯息倾泻思念,她想见他,撑了两个礼拜,还是提出了视讯要求。
    这天早上,她和何逸怀约好了Skype视讯,他们有13小时的时差,台湾的早上时间,正好是芝加哥的夜晚。
    她刚睡醒,穿着清凉的睡衣,拿着笔电趴在床上开啟视讯。
    看到坐在床头的男孩,头发有些遮盖视线。
    「暑假没有出去玩吗?」为了让她可以专心听男人的温柔的声音,她刻意戴上耳机。
    「不知道要去哪里。」她无辜的大眼看着镜头。
    为了遮掩自己装饰的照片墙,她刻意挑了面对照片墙的角度,既看着整片的照片,又能看见笔电萤幕上真人视讯通话的他。
    两周没见,不知为何,她觉得男人出脱得更加俊俏,脸也消瘦了许多。
    「你是不是瘦了?」
    「可能吧?来了之后一直在忙,加上前几天生病,没什么胃口。」
    再仔细一听,他的声音温柔,更像是有气无力的,心理酸酸的,有点心疼。
    「那你要不要早点休息?」算了一下时间,芝加哥是晚上十点。
    「我想看看你。」何逸怀笑着拒绝,对他来说,能看见练聿熙也是他的精神粮食。
    「嗯。」她嘟着嘴,没说出口的想念梗在喉咙间,突然眼泪就掉了。
    「怎么了?」因为画质太差,没见到那滑落的泪,只看见她眼睛红了。
    「突然有点想你。」她还是不争气的先投降了。
    「那之后我每天睡前都和你视讯好吗?」找了一个他能配合的时间与她相约。
    「不能我睡前的时候吗?」她也想要看着男人入睡。
    「我白天的课程排得很满,顶多只能找空档打电话,而且在外面不太方便视讯。」他怕练聿熙会像平常那样的穿着与他视讯,这让他一个人在外面该怎么闪躲。
    「那好吧,我下学期尽量不要选早上的课。」现在暑假还能配合,开学后,这就很难像现在这样空间了。
    「该选的课还是选吧,我怕你每天见我会看到烦。」
    「我考虑一下。」吸吸鼻子收起眼泪。
    「明天我可以视讯的时候先传讯息给你。」
    「还是我去美国找你?现在暑假也无聊。」
    「来了我也不能陪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会更无聊喔。」
    「喔,好吧。」
    「有没有喜欢什么校外的课程?你可以利用暑假增能,不要让自己虚度光阴。」
    「我研究一下吧。」她口气上虽是随便回覆,却有认真思考的想法。
    「嗯。」
    「你什么要睡?可以跟你一直视讯到你睡着。」
    「我和学长同一个寝室,我趁他去洗澡的时候打给你的,如果你不介意有别人在,还是可以继续视讯,我戴着耳机在床上,不会被听到别人声音。」
    「不要好了,他如果回寝室你就掛断通话吧。」她还是本能的反抗被人察觉他们的关係。
    「他回来了。」他没有掛断只是看着萤幕里的她,不再开口说话。
    「还是掛吧!」她无情的切断通话。
    何逸怀的室友严叙,偶尔也会替他跑腿送些小惊喜。
    比如在我七夕时,打电话问她人在何处,要替何逸怀送个七夕情人节礼物,她也因此有了严叙的电话。
    究竟这样派人来送东西是隔海送爱还是隔海监视,她暂时观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