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禁止花言巧语 > 禁止花言巧语
错误举报

第116章

    霍成枫一边忙乱地把狗皮膏药往下撕,一边敷衍地说好,“我马上就下去。”
    等敷衍走了佣人,霍成枫问符子缙:“这东西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办法让他消失?”
    符子缙也颇为头痛:“不知道啊,忽然就从玉变成人了,摁都摁不住。”
    而且他试着抽取玉环身上的灵力,却发现比刚才还要旺盛。
    符子缙看着玉环紧紧黏着霍成枫不放的样子,忽然有了一些猜测。
    霍成枫问:“那现在要怎么处理他?”
    符子缙终于捆好了玉环,拎着捆住它的绳子把它拽起来。玉环挣扎两下,还是想往霍成枫身边凑。
    符子缙环视四周,在墙角看到一个巨大的实木衣柜。稍作思索,他伸手打开柜门——柜子空空如也。
    符子缙:计划通。
    他招招手,喊霍成枫搬来桌子旁的一张结实的大椅子。
    霍成枫就眼睁睁看着符子缙又不知道打哪儿掏出来几根绳,左一根右一根,把玉环的四肢在椅子上捆得结结实实。
    然后他三下五除二搬起椅子扔进柜子,干脆利落地把柜门关上。
    “好了,那绳子是仙器,很结实,它应该动不了。而且它没嘴,出不了动静。”
    霍成枫忽然有一种杀人越货的刺激感。
    他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在符子缙没注意到这边的空当,悄悄掏出来口袋里藏了许久的东西。
    等到符子缙再度转过脸来,对上的就是霍成枫严肃的脸。视线往下移,看见的便是他手里两颗戒指。
    第59章 陪我久一点
    符子缙没反应过来,挠了挠头,看了看霍成枫,又指了指自己,“给我?”
    他恍然大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求婚!!”
    霍成枫带着笑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面前这个脱线的小傻子,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求婚。”
    符子缙的眼睛骤然睁大了。
    霍成枫想,如果符子缙有一双动物的耳朵,刺此刻一定是高高立在头上的。
    他问符子缙:“符子缙,你爱我吗?”
    符子缙轻轻地吸了口气,上半身不着痕迹地往后仰了仰,眼睛依然睁得溜圆。
    仔细回想起来,他还从来没有对霍成枫认认真真地说过一个“爱”字,最大的程度也不过是在当时表白情绪上头的时候,很内敛地说了句“喜欢”。
    从前没坦白身份、在霍成枫面前演戏的时候,他倒是张口就来,说过许多爱,但从来没有一句是真心实意的。
    真心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爱这个字包含了太多东西,说出这个字意味着太多太多,单是含在口里,就好似有千钧重。
    霍成枫已经牵起了符子缙的手,对他说:“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明确地、肯定地告诉你:我爱你。”
    “我可以负责任地向你发誓,只要你愿意,今后的人生里你永远是我的唯一。”
    “我们会成为永远的家人,我可以尽我所能为你提供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价值……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神仙有没有什么别的追求,但是只要我可以做到,我都会为你做的。”
    他捏着戒圈,已经悬在了符子缙的指尖上。他多么想即刻与符子缙达成长久的、稳定的婚姻关系,但他知道自己必须等符子缙亲自点头。
    “只要你愿意,我就给你戴上这枚戒指。”
    想了想,他又后悔于自己的故作洒脱,对符子缙补了一句:“你答应我吧,答应我不亏的……”
    符子缙噗嗤一声,终于笑出了声。其实他的眼眶红得不行,听着霍成枫卖力地“推销”自己,忽然就酸了鼻子。
    自从除夕夜星君走后,他就逼着自己尽量不再去想日后的事情,动辄安慰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可是现在霍成枫在向他求婚。
    结婚啊,一切都会与从前不一样了,未来的人生里他们都会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符子缙不得不想得久一点、远一点。
    “我,我没有你想得这么好……我脾气很坏,爱撒谎……”他不自觉地攥紧了自己没被霍成枫牵着的那只手。“我还不是人类,没办法陪着你一起变老……跟我在一起还会被仙界追杀……你的家人也都不喜欢我……”
    符子缙越说越没底气,眼眶红得更厉害,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这么一想,霍成枫的确没有非他不可的理由,反倒是能找出一万个理由不跟他在一起。
    他不愿让霍成枫后悔,他想把所有的利害关系都揉碎了掰开了跟霍成枫讲清楚。但是他又很害怕,害怕自己轻轻一推,霍成枫就真的走了不回来了。
    霍成枫叹了口气,反问他:“那你会嫌弃我吗?嫌弃我会变老、嫌弃我是个弱小的凡人、嫌弃我有一群会对你万般刁难的亲戚……”
    符子缙吸了吸鼻子:“当、当然不会……”
    “那就足够了。”霍成枫说:“因为我对你也是一样,我爱你,包括你的所有。”
    一滴热乎乎的眼泪终于砸到了霍成枫的手背上,霍成枫把符子缙的头抬起来,这才发现他的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怎么哭了。”霍成枫轻轻地给他拭去脸上的泪水。“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符子缙摇摇头,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我就是有点……我不知道,好像有点难过,但也不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