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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梅之前就很会打算手里的钞票,现在她一个女人养小宁,更要精打细算。民安楼的拆迁,对自家来说,显然是次顶好的机会。
    纺织厂就跟上了发条的玩具似的,自上次检查后,便没隔几个月要查一次,发起人往往是普通职工,上级与下级之间已建立不起信任的桥梁。这一来二去的,员工跑的差不多,领导更是。
    它渐渐像个被挖空的土山,于零七年的三月正式垮塌,眼下,探春的后半句话也全须全尾地实现了。
    三月尾的江南,会带点冷意。时辰早,商场未开门,方梅只能带着女儿坐在花坛边。
    近处的小店陆续拉起卷帘门,她搓了搓手,上前买了两只蛋挞。店主束拢自己的红卷发,拿根黑皮筋扎好,净过手后开始忙活起来。
    蛋挞是烤箱现烤的,红发女人想攀谈,“来买家纺哇?”
    “是的,这里还是实惠点,也上档次。”方梅点点头,笑着说。
    “女儿多大啦?”
    “上高二嘞。”夲伩首髮站:sexiaoshu.com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现在小孩子上学也不容易的,我家那个也高一了,每晚做作业要做到九、十点钟,真是要命噶。”
    方梅抚摸着周越的头发,应和一句,“是的呀。”
    “养姑娘就是好,文文静静的,看着就让人心情好来。”女人边感叹,便将装着蛋挞的纸盒递给周越,里面盛了三只,她表示,“送你们一只。”
    刚烤好的蛋挞冒着热气,奶香四溢,周越忍不住吹吹先咬一口。酥皮掉渣,内里的蛋液软嫩极了,或许是气温的加持,这么好吃的蛋挞她后面再也没尝到过。
    她将半个递到姆妈嘴边,示意尝尝。方梅习惯性把好吃的,好用的紧着女儿,而周越又是习惯性地将这些分一半出来,让方梅不要忘记自己。
    四件套是准备到新家铺的,选了几个素净淡雅的颜色,时髦又大气。方梅挑来挑去,时不时问下周越喜欢什么款式的,最后又买了床棉花被。
    “周越,我们要走出来,向前看了。”她拎着包装袋,走进民安楼的连廊,说话的时候没转头看女儿,只是继续往前。
    周越低头没说话,攥紧了手里的袋子。
    拆迁款迟了两个月拨付,有两种选择,一是低价拿安排好的安置房,二是自己分配所有的钱。
    方梅仍旧记得隔壁的男小囡,帮他们领好钞票存进存折里,大约这几日,阳阳会回来取。电话里,已得知他报考上了这边排名第一的大学,女人准备烧顿菜好好招待下。
    电话恰好是周越去图书馆自习的时间打的,八月中旬,炎热得很,她也不知道女儿怎么坚持下来的,在上班的时候,周越每天不落地去。
    方梅出门前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捋捋头发,便开口,“囡囡,五点钟记得把米淘一下蒸好。”随后,又整理一下包包,上班去了。
    她忘记提的事是,隔壁小孩今天下午就要到。
    陈佳阳拎着行李箱,烈阳炽热,他身上出了不少汗。经过熟悉的门,停顿了会,便走几步先回自己家。几年没住人,里头的家具落满陈灰,好在离开前都盖上布了。
    他打理清扫一番,换下汗湿的短袖,衣服下摆被双手掀起,由下而上露出分明的腹肌,唯一不变的是,纤细的腰。佳阳拿了块毛巾仔细擦洗干,确认身上没什么汗味后,带着包好的礼物敲响隔壁的门。
    周越恰好在午睡,恍惚中,听到有人敲门,以为姆妈回来拿东西,便只穿着吊带睡衣,打开了门。
    客厅射进来光线,模模糊糊地造出一团身影,黑短发、白T恤。她揉了揉困乏的眼睛,抬头认出是佳阳。
    今天不该偷懒的,月经没走几天,周越很容易犯困,索性便歇了。真烦啊。
    她像是根本不在意自己穿着单薄,瞥一眼佳阳的脸,就让他进门。周越走到厨房,拿出一只玻璃杯,往里面倒凉茶。
    凉茶涩口,他喝了后却反而没解渴,闷闷地将礼物放到桌上,示意给周越。她落坐在佳阳的身旁,开始拆黑丝带、黄杏纸包裹着的盒子,里面是条项链,银色素圈上缀满碎钻,中间有颗白珍珠莹莹闪烁,可以转动。她用手拨动了珍珠。
    佳阳不敢将视线偏转,拘束地低头嘬饮凉茶,“越越,下学期就上高三了吧?礼物送迟了,还喜欢吗?我大学考在这边了,之后也会在呃……”
    话语被戛然打断,周越解开锁扣,将项链戴在眼前少年的脖子上。而后,左手从脖颈后方缓慢绕至前面,他恰好吞咽一口,喉结跟着动了一下。
    “周越……”声音带了些颤抖。
    那只左手显然不想放过怔愣着的小狗,摸过喉结,便从短袖下摆伸了进去。佳阳不自在地吸了口气,揣度不清她想做什么,只好用自己的右掌搭在隔了一层布料的手背上后,钝钝地看向她。
    它脱离右掌,游移过腹部,最终停留在胸口左侧的皮肤。周越歪头靠在佳阳的肩上,滋滋蝉鸣,扰乱她的思绪。
    窗外的知了到底在叫什么?停不下来吗?
    “夏季是蝉的交配期,夏天越热蝉叫越欢,因为在高温的天气,蝉会变得活跃,求偶欲望也相应变得强烈。在求偶时蝉鸣不是用嘴发出,而是雄蝉腹部有专门的发声器官,靠震动鼓膜来产生响亮的声音……”
    雄蝉腹部。腹部是在?
    周越白皙的左手又开始往下,去感知他的腹部。佳阳脸颊薄红,鼻翼生汗,无措地跟着低头看向那只手,不断向下,拨除扣子,拉开裤链,黑色内裤露现。
    不要,拜托不要再往下了。
    他口中呐喊着,可声带像被切除取走,只会喉间呜呜几下。
    指腹间的阴茎已经全然硬挺,貌似还在跳动。这时,陈佳阳才终于想起把女孩的手带出来,自己重新穿好裤子。久久不曾交汇的视线,此刻如蚕丝般束合一起。
    他打湿纸巾,先给周越的左手擦了一遍,再用干的擦一遍。
    项链被他完好地取下来,放归至礼盒,一句道歉后,便逃回自己家。
    佳阳觉得自己是头奸恶的牲畜,在周越面前控制不住勃起,现在回家了也是。
    他用手反复捋摸阴茎,包皮随着动作被带上带下。或许看到的景象刺痛双眼,佳阳又闭上眼睛,喘息着。
    “哈啊…恩……”
    粉红龟头前端的小孔涌出湿液,混入手心,啪嗒、啪嗒的。他左手抓紧床单,背靠床头的另一面便是周越的房间。这样自慰,她会听到吗?
    联想到这点后,不敢发出声音,只好闭拢嘴巴,克制地捋动。
    要到了,他咬紧下唇,反复刺激龟头的边缘,酥麻感似电流般传导至下,忍受不住地颤颤腿,屈起又放下。
    “呃……嗯嗯……”哼几声后,乳白精液自尿道口,一股一股迸流出,没控制好方向,有几团射到胸前衣服上,泅湿了小片。
    射精的快感残存着,他终于睁开,眼尾泛红,看到了糟糕透顶的自己。
    不该这样的,是从哪里开始出错的呢?
    标注:“养小宁”等同于“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