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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找机会

    嘴上说得很有把握,可其实柳梦羽根本一点计画都没有。
    十天。她只有十天可以想可以找,十天过了之后她的身体就会被那恶魔触碰,想保存完好的身子离开,她就必须在期限内找出能帮上忙的东西。
    到底该怎么做?
    婚后第一天。
    身穿拓犮以轻便为主的服饰,搭上一串用磨钝了的虎齿和白绿相间的光滑玉石製成的项鍊,再加上因是小姐出生而特有的高贵气场,柳梦羽这位暂时的新任王妃当得还挺顺心,至少没什么僕人敢忤逆她给她添麻烦。
    只是得同时承受女人的嫉妒恶言恶语,还有男人时不时的噁心下流挑逗而已。半天下来柳梦羽拳头握得死紧,要不是怕露出破绽,她还真想一拳挥过去扁死旁边那隻登徒子。
    好不容易摆脱了登徒子先生和嘴臭小姐们,柳梦羽这才有时间光明正大的到处逛逛,反正这里她第二大,除了上面那位外,谁敢阻拦?
    可惜已经到了下午,时间不多,得快一点。
    记得阿卡鲁娜说过,能下手的重点区域有四大区,一为粮仓,一为主厅,一为兵器库,一为马厩。
    粮仓放的是食物,其重要性不用多说也易明白;主厅那是讨论军事的地方,重要性也不必多说;兵器库放打仗用兵器,这也容易明白,只是,为什么还要多加上马厩呢?
    原因便是拓犮人自幼生活与马密不可分,只要没了马,除了失去重要的交通工具外,对他们的心理层面也有不小的打击成份。
    这点阿卡鲁娜当然没有跟她明说,但商人的第六感,却让柳梦羽的推论近乎全对。
    只是,这四点要下手的话,也没那么容易。
    想了想,柳梦羽决定先到这四处踩点,之后再想办法。
    首先来到的是粮仓,粮仓虽禁不住火烧,但要在一片密不透风的层层保护下纵火,对柳梦羽这种手虽有搏鸡之力却苦于不会用的弱女子来说,除非她有能力把机关枪穿越运来,不然成功率......她直接被赐死的机率还比较高。
    不过!别忘了,这敌营里还有琉七赫五这类高手在呢!她不行,教给他们不就成了?
    于是,粮仓,三角形。
    当晚,送出纸条后,在柳梦羽准备把脖子上的鍊子取下时,一个驱赶不了的不速之客,连敲门都没有就这么闯了进来。
    「暉儿。」
    「......丹奴尔大人。」
    叶祤,不,是丹奴尔邪魅一笑,柔声道:「都是自己人,暉儿就不必唤我quot;大人quot;了。」
    「是。」垂下眼,柳梦羽遮掩住了自己眼底流露的噁心。她跟他一点关係都没有,何来的quot;自己人quot;?且相比较丹奴尔用柳夕暉的名字叫她quot;暉儿quot;,她更喜欢武翎用她的名字叫她quot;梦羽quot;。
    当初丹奴尔在大婚之夜掀头盖时,那句quot;暉儿,你骗的真大quot;,柳梦羽先是一愣,继而知道这傢伙定是查出自己的身份了。
    那时她还担心武翎会不会也被他给查出来,幸好,来前武翎已经做好了全套的骗局,能查出来的结果,全都不是真实的。
    「怎么在拆本王给你的鍊子?不喜欢?」
    丹奴尔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悄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柳梦羽放下手道:「没有,就是不习惯,太沉。」
    废话!这种东西她从来都看不出美丑来,不就是牙齿嘛!而且,这牙不知道有没洗乾净,也不知道碰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她会喜欢才怪!
    「久了就会习惯的,好好戴着,乖。」亲自将鍊子的扣环处弄好,丹奴尔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那细白的脖颈处划过,「还有九日呢。」
    忍住强烈的排斥感,柳梦羽放开紧咬着的唇,勉强笑道:「嗯,九日。您要不要休息了?」
    「好......」
    丹奴尔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急切的叫唤声:「王,第六王妃有急事求见!」
    第六?阿卡鲁娜?
    在丹奴尔的记忆里,阿卡鲁娜从来不曾在一些诸如受伤生病之类的小事找他,会让她求见他的时刻,独独只有在军事层面,是个像部下,比其他数字王妃更重要的存在。
    阿卡鲁娜有急事?难不成......是出了什么问题?
    心中那点来不及培养的旖旎全因这么一搅,全消散了去,丢下一句暉儿你先歇息后,丹奴尔起身匆匆离去。
    千钧一发、死里逃生啊!柳梦羽松了一大口气,忙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将鍊子拆下,将上头的一颗牙取下,换上另一颗被她磨製过,看似牙实际上却是由其他硬骨製成的尖锐之物。
    这东西虽说看着不够力,但若是用在对的地方,小小一颗就很够了。
    确认一切安好,柳梦羽便熄了灯,躺好睡去。
    完全没注意到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双眼正看着她。
    很担心梦羽,所以他便来看看,只是没想到会看到那傢伙,居然随随便便乱摸他家媳妇!该死的,要不是现下不允许,他真想衝过去狠狠揍他一顿!
    待梦羽的呼吸声逐渐均匀,桃武翎这才悄悄现身,无声无息的来到那心心念念的身影前。
    也许是心中有所烦念或是其他,柳梦羽睡得并不踏实,小小的眉头紧紧蹙着,囈语频繁,就像是作了恶梦似的。
    心中一片疼惜,桃武翎点了她的睡穴,倾身悄悄吻了吻那不知何时泛着湿意的眼,别哭,哭了他会心疼。
    往下,桃武翎轻轻碰了碰那柔软唇上的点点血跡。她或许没发现自己把自己咬伤了,但他却觉那伤刺眼的紧,甚至后悔答应让梦羽参与其中。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别勉强自己,受不了了就说。
    他保证,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