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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午餐之后,舒宇(仁景)因为头痛选择小睡,明仪不知道情况却也怜爱地为她盖好棉被才走出房间,刚关上门,简母也上楼休息。
    「妈!」明仪陪母亲走进客房。
    「明仪,你说舒宇还需要检查是吗?」简母坐在床边询问。
    明仪坐在一旁,「是啊!妈,别担心只是去检查而已!」
    「妈是担心舒宇如果又要住院治疗,到时候你会忙不过来!」
    「妈,我会跟舒宇再问清楚,应该不会有问题。让你休息了,我准备去客户那里。」
    简母无奈地轻拍明仪的手,「好吧!小心开车。妈小睡一下!」转身躺下。
    「好!那我下楼了!」明仪帮母亲盖好被子,带着微笑关门。
    母亲的提醒,明仪的心也感到惶惶不安,想仔细询问舒宇,却与她相处之中始终无法详问,也只能期待再次检查后得到安心。
    那群心怀不轨的份子,由于交通工具在跟踪时拋锚,执行跟监的二人正在修车场附近的超商内吃东西。
    其中一名男子小声地对同伙说:「我不懂为什么老大要跟这么久?」
    「你没有看到花店外面有保全轮班,而且只要那个女子出门就有车子跟随,就连跟她同住的那位美人出去都会定位追踪。我们现在动手等于自投罗网!」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她们认为没事的时候,就可以下手。这样子的保全费一个月少说十万块,没有人会长期请的起。」
    先开口的男子手撑着头,「要是我就直接架走那位花店的年轻老闆娘,她好漂亮又有气质,这几天看着她,我都已经爱上了。绑她来当女朋友,我可以分少一点没关係。」
    身旁的男子伸手打他的头,「少做白日梦,你!」
    「啊!很痛!你想单挑吗?来啊!以为我怕你不成!」
    男子不屑地看他一眼,「才懒得跟你打,要是让老大知道,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小心你的嘴!」
    「你…,等事成,我一定找你好好打一场!」
    男子转头喝饮料,嘴角带着轻笑,暗地里骂着,「白痴一个!」
    接近傍晚,明仪才带着疲惫回来,一放下包包先坐下喘口气喝杯茶,阳阳跑来撒娇,讨到她宠爱的抚摸。
    晓筑正在处理明天的花束,「回来了!」
    「是啊!又有修改,还好我极力争取不要改太多,所以我们只要将摆饰改变一下就好。明天要送去展览会场的剑兰与花盆都好了吗?」
    晓筑点头指着靠近门口的十数盆花,「好了!汽车零配件展的订单不多,很快就弄好了。」
    尚智将全部篮架的铁丝弄好,逐一整齐摆放,明仪走过去观看。
    「尚智,清点好数量了吗?」
    「嗯!明天跟后天的部分都已经完成,花到就可放上去,明天有三个要延用到后天。」
    明仪微笑轻拍尚智的背部,「辛苦了!」再转头四处观看。
    「耶!我妈呢?还在楼上吗?」
    晓筑抬头回答:「你二嫂刚才来载回家了,伯母嘱咐补汤要喝完。舒宇,还没下楼,我先回答了,你就省点口水!」
    「谢谢你,晓筑!我上去看看小宇。」
    明仪带着满脸的笑意,才刚走上第一个阶梯,晓筑想到一件事。
    「明仪先等一下!」
    「什么事?」明仪转头。
    晓筑走到楼梯边,「你最近放一点心思关心颖华。」
    「颖华怎么了?」
    「刚才我朋友打电话给我,说颖华跟她女朋友分手了。」
    明仪相当讶异,「怎么会这样?」
    晓筑点头,表情严肃,「听说还闹满大的。之前是艾薇受不了颖华的冷落而吵着搬出去住,颖华伤心买醉,后来又传出艾薇跟公司男同事交往,颖华带女人去她们的租屋处,艾薇跑去兴师问罪,我听得一团乱,只觉得整件事双方都有错,互相伤害!」
    「颖华一句话都没跟我提。早上才接到她的电话,还想帮忙载舒宇去回诊,听不出来心情低迷。」明仪低头回想。
    晓筑轻拍一下明仪的肩膀,「我是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底,上去关心舒宇吧!大忙人,自己的身体也要照顾!」
    明仪点头,「嗯!我会找机会去关心颖华,谢谢你,晓筑!」
    「别客气!快上楼吧!」
    明仪笑一下点个头,转身走上楼。
    「宇…」明仪开门便先叫一声,看到舒宇(仁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低头观看相簿,手边堆了好几本,于是微笑走过去。
    舒宇(仁景)抬头看向明仪,对其微笑。
    「你醒来很久了吗?」明仪坐在身旁,看到相簿停留在二人合拍的婚纱照,心里那份甜蜜滋味再度涌现。
    「你好美!」舒宇(仁景)再低首注视,手不断轻摸明仪笑容柔美的独照。
    明仪看到这样的舒宇,心情激动地拥抱她,并吻住双唇。
    二人深情拥吻几许,在喘息中分开,额头仍抵着彼此的。
    舒宇(仁景)将明仪搂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胸前接受温柔的抚摸,低头再亲吻一下。
    「宇,拥有你,我好满足!」
    舒宇(仁景)没有开口收紧双手,唇停留在明仪的额头上,心里第一次对人说抱歉。
    「明仪,我们要下班了。」
    楼下的叫声打破这幸福的氛围,明仪轻闭上双眼仍眷恋着,「好!我等会就下去了。」
    「那我们先关铁捲门,小门帮你拉下。掰!」
    听到阳阳的叫声,明仪不得不离开挚爱的怀抱,含情脉脉地抚摸舒宇(仁景)的脸颊,「宇,我们该下楼了,去买晚餐,也顺道带阳阳出去走走。」
    舒宇(仁景)亲吻她一下,「你先下楼,我收好东西就下去。」放开双手让她离开。
    「好!」明仪轻点她的唇再起身。
    舒宇(仁景)将相簿放入精緻的盒子中,拿进房间桌上放着,突然一阵晕眩,随即有血腥味,手捂住口鼻颠簸地走进浴室,在洗手台上让血液奔流,身体的情况已经接近无法控制,明日必须执行空难遗漏名单最后一次任务。
    明仪一下楼便是先安抚阳阳,再清点今天的营业额,等待舒宇下楼。
    电铃声响起,之后有人喊着:「明仪。」是颖华的声音。
    明仪心想刚好可以跟颖华谈谈,「好!等我一下。」起身看一下二楼,再走去开门。
    「颖华,今天提前下班?」明仪开门让颖华进来。
    「直接从展场回家,这次展览所用的花束,再包含婚宴的,还忙得过来吗?」
    颖华将车钥匙放在桌上看着四周,身穿黑色短袖与衣领滚红边的polo衫搭配黑色长裤的公司制服,完全衬托她帅气修长的外型。
    「你放心!都准备好了。谢谢你这么照顾花店的生意!」明仪牵着颖华的手对她微笑。
    颖华看向明仪,眼神似乎透露她洋溢着快乐,低头苦笑一下,看见阳阳在身旁狂摇尾巴,弯下腰抚摸牠,「这次展览订花的数量有少一些,刚好可以让店里忙得过来。对了!舒宇呢?怎么没看到人?报告呢?医生说什么?」
    明仪脸上的表情转为忧愁,「她还在楼上,等会就会下来。报告我没有听到,刚好去厕所,舒宇说还要再详细检查,最近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担心她在头痛,不想让我知道。」
    颖华不捨明仪哀伤,想伸手抚开她紧皱的双眉,却因为怕舒宇误会而放弃念头,「需要住院吗?别忘了还有我可以帮忙分担。」
    明仪露出笑容,「谢谢你,颖华!前一阵子因为有你关心与陪伴,舒宇跟我才能走过那段难熬的日子,却害你跟艾薇闹翻,我实在过意不去!」
    颖华转头走向别处,背对明仪坐在附近的椅子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花,「不关你跟舒宇的事!」
    「颖华,你总是将我跟舒宇的友情摆在第一位…」
    颖华苦笑一下,心里回答:「是你!佔据我心目中最重要的地位。」
    「我跟舒宇都很感谢你,现在事情过了,你应该可以将心思多放在艾薇身上。」
    明仪来到颖华面前蹲下看她,阳阳也跑来凑热闹,舔了二人的脸颊。
    颖华笑着大力搔阳阳,「都已经分手了,别再说这些!」
    「我相信艾薇还爱着你,不然不会跑去闹。只要你态度放软就可以挽回,三年多的情感,不是说放就能放。你们之间有很多快乐的时光,也深爱彼此,别这样!女人是需要哄的,艾薇绝对会回心转意!」
    「三年过五个月又十二天够了!我放她自由,也给自己空间。」颖华仍抚摸阳阳,但可以看得出来已经在感伤。
    明仪握住她的手,「颖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那更应该努力修补、挽回!相信…」
    「够了!别再说!她要自由,我给!她接受男人,我成全!坏人让我来当就好,她可以不用带着亏欠回到不需要遮掩、不用应付外界眼光的正常世界。之前让她感到错误的一切责任都由我来承受、我来扛!祝福她!真心祝福她!」
    颖华双手遮住自己的脸颊撑着头,哽咽出声。
    「颖华,原来…」明仪心疼她心中的强者,轻抚几下脸颊上的手背,再起身拥抱,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怀中,无声地安慰。
    舒宇(仁景)处理完楼上浴室内的血腥气味,走下楼刚好看到这一幕,明仪还怜爱地亲吻颖华的头顶,却没有任何吃醋的意味,而是欣慰。
    「汪!汪!」阳阳的叫声,引来明仪跟颖华的注意。
    明仪微笑走向舒宇(仁景),颖华则转过身拿出身上的面纸擦拭眼泪。
    「宇,怎么那么久才下来?」明仪深怕舒宇(仁景)生气、误会,上前搂住她的腰。
    「颖华她跟艾薇分手了。前一阵子你出事,她帮忙我好多,因为这样,艾薇感到被忽略而争吵,甚至爱上别人。宇,颖华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她跟艾薇这样,让我有罪恶感,换我们多多关心她们不是吗?」
    舒宇(仁景)看了看明仪,微点头并没有回答,这样淡然的表情让怀中的她有些紧张。
    「宇,颖华来了,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吃饭,趁这时候好好聚一聚!」
    舒宇(仁景)迟疑一下还没回答,她的态度让颖华怒火中烧,起身拉走舒宇,仗恃自己身高的优势往上扯住衣领,「别用冷漠的态度对待明仪!」
    舒宇(仁景)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五公分的颖华。
    明仪紧张地拉住颖华的手,「颖华,别这么对小宇!她只是不爱笑,不多话而已,她对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好!」
    就连阳阳也叫了起来,但牠是说:「别跟假小宇打,她很厉害!」让舒宇(仁景)看了牠一眼。
    颖华仍盯着舒宇(仁景),「真的吗?别只是担心我打她,就说这些话来骗我!我已经忍了很久!」
    「是真的!没有骗你!」
    看到明仪肯定的神情,颖华的手松开,转身走到小门前,阳阳跑来身边像似安慰地看着她,引来她蹲下抚摸。
    明仪贴近抚弄舒宇(仁景)的衣服,「宇,别对颖华生气好吗?」
    舒宇(仁景)对明仪微笑,「好!我不会!她是心疼你,对你的付出跟关心,或许超越我之前所对你的,有这样的朋友,我替你感到高兴!」
    这番话让颖华吃惊地站起身看向她,大声地喊出声:「李舒宇,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明仪更是紧张地搂着,埋首在她的肩窝,「宇,不要这么说!我爱你!不能没有你!会不会是医生跟你说什么?瞒着我不说,其实很严重对吗?别吓我!」
    明仪抬头,眼框含泪地凝视舒宇(仁景),左手微微颤抖地抚摸她的脸颊。
    舒宇(仁景)怜爱地擦拭明仪眼角的泪,「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
    颖华看到她们二人这般亲密,撇过头去,「你最好别再让明仪伤心,她为你付出的够多了。爱她就尽全力去呵护、疼爱!我话到这里。有事先走了!」说完话便开门走出去。
    「颖华。」明仪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心里怜惜她的遭遇,忌讳刚才舒宇的话,也只能改日再安慰。
    舒宇(仁景)知道明仪的心思,感觉到她跟颖华之间的缘已然牵连上,看着她为此高兴。
    明仪转头看见舒宇(仁景)正注视自己,为表达自己对她的爱,双手环颈献上深吻。
    阳阳看着明仪她们二人,后脚曲膝坐下来,轻哼几声,「嗯…!我想尿尿!」
    片刻后,舒宇(仁景)微笑拉开二人距离,「我们该带阳阳去上厕所,再去吃饭。」
    「对喔!阳阳想出去了。等我一下,马上好!」
    明仪快步走去办公桌将钱拿起,帐册放好,跟舒宇(仁景)、阳阳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