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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藏在平凡幸福后的黑暗(6)

    我的对面坐着老妈,老爸则是坐在南恭介的正前方。
    从刚才开始,老爸就对南恭介投以非常不友善、愤怒及忌妒的眼神。
    我想他坐在那个位置一定备具许多压力吧?
    「想吃什么吗?」老妈率先打破这个平静,「来各自点各自想要吃的餐点吧!」
    老妈开始发放菜单,当她把菜单传给南恭介时还特别眨一下眼。
    我瞥见南恭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扬起尷尬的微笑,忽略我老爸炽热的眼神,接下我妈递给他的菜单。
    「谢谢阿姨。」
    「哎唷,叫什么阿姨,叫我岳母就好。」老妈呵呵笑着,她的这番话害正在喝水的老爸呛到。
    「咳咳!」老爸放下手中的水,努力不让嘴里含着的水吐出。
    他艰辛的把水吞下后,转脸面对老妈,「说什么岳母!我可不认这种人当我的女婿!」
    老妈横了老爸一眼,「你闭嘴,什么时候胆敢用这种狂妄的语气跟我说话了呢?」
    老妈一声令下,让老爸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我们快速点完餐后,再次陷入沉默,四双眼睛来回看着,我看老爸老妈,他也看老爸老妈,老妈看他,老爸也看他。
    这样的场面我怎么想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到来呢?
    餐点一上来后,我跟南恭介很有默契的同时低下头吃着自己的餐点,不敢先开口,因为就算开口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葵。」老妈温柔的叫唤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抬头回应:「怎么了吗?」
    「你们进展到哪里?」她笑着问我,我心想,进展到哪里是什么意思?情人之间需要什么样的进展呢?
    就在我还在想要怎么回答时,老爸的声音突然窜出插了我的回答。
    老爸睁着红眼气呼呼瞪着南恭介,「该不会你们已经进行成人式恋爱了?」
    成人式?难不成老爸说的是……我的脸马上红了起来。
    就在我准备要反驳老爸的话,老妈先一步使出暗袭,让老爸闭上嘴巴,他的整颗头撞击至桌面发出响亮的声音。
    「我不是叫你闭嘴了吗?老公。」老妈笑瞇瞇对着老爸说。
    「对……物起……」老爸五官纠结成一块痛苦回答。
    南恭介他张着嘴,惊愕看着这画面,他看了我妈一眼后又看了我一眼,扬起充满恐惧的笑容。
    老妈优雅吃着她的餐点,对着南恭介说:「我老公有点不成熟,不要理会他。话说你们进展到哪里呢?」
    她又再问一次,这一次则是问南恭介,南恭介恍神几秒后才回答:「我们进展到亲吻而已,其他踰矩的事情从未做过,而且往后也不会轻易去尝试,除非我成为小葵名义上的丈夫后才会行动。」
    我震惊,南恭介他竟然已经想到那么后面的发展了?
    老妈挑了挑眉,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
    除了老爸,老爸一脸不屑说:「哼,少在那边说得很纯情……男孩子不也是都用下半……啊!」话还没说完,老爸的脸又整个贴在桌面上。
    「是个好男人呢,小葵。」老妈嫣然一笑。
    「嗯……」我害羞低下头,听了南恭介的那段话,不知不觉间有点害羞,甚至开始想像我们两个人若真的走到结婚那条路,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是怎么认识的呢?」老妈又问,同样也是问南恭介。
    「暑假八月时,在同一个打工场所认识,开学后变成学长学妹的关係后,发现彼此真正的心意后便开始交往。」
    「那你们都知道彼此的秘密吗?」老妈问。
    南恭介深吸一口气,准备要回答时,老爸又插话。
    老爸掛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子,要是知道我们家小葵的大秘密,我想你一定会……呜呜呜!」话又没说完,老爸的脸再次落下,然而这一次并不是重击桌面而是重击刚上桌不久的义大利麵。
    「老公,从现在开始,我不想要听见你的声音,要是听见了,今天晚上你就等着看好戏……」老妈掛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然而她将手放在老爸的头上紧紧压着,让老爸在义大利麵堆中无法抬头。
    「好了,说出你的回答吧!恭介。」
    南恭介愣然看着似乎昏迷在义大利麵堆中的老爸,随后马上反应过来,「嗯,好……就是我们都知道彼此的秘密。我和小葵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存在,我知道小葵的秘密,即使如此我还是愿意永远陪在小葵身边,做她一辈子的男朋友!」
    老妈满意笑了笑,明白他口中的秘密是什么后就收回她压着老爸头的手,「是吗,我懂了。小葵,你真的交了一个很棒的男朋友呢!」
    「嗯,是!」我开心回答,转头和南恭介相互对视,并且笑了。
    他刚才的回答,让我很感动。
    之后老妈跟我们聊了很多话,也有提及到南恭介是校园老大的事,和开学至今在我们俩之间发生的种种事蹟,像是刘汉妮的事情,还有房东太太的事情,当然我忽略了我差点被房东太太儿子侵犯的地方,要是如果被我老爸知道的话,他绝对会杀去监牢砍了那傢伙。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走到老爸老妈停车的地点。
    一整路老爸真的都不讲话,都仅仅用他的眼神来表达他的情绪,一直表现出愤怒忌妒不满的样子。
    「小葵,很抱歉没有事先提醒你,我们要来。」老妈在上车前摸着我的脸说。
    「不要紧,没关係的老妈。」我笑着回答,「今天的那顿饭吃得很开心。」
    「是啊,我还多了一个这么帅的女婿呢!不过我想你老爸应该吃得很痛苦。」老妈偷瞄一旁老爸的脸,「可是看得出来你老爸也挺欣赏恭介的。」
    老爸哼声,撇开脸说:「女婿?他连马路上的屎都称不上呢!还有我哪里欣赏那种臭小子。走了!再不走回到家都三更半夜了……」语毕老爸跟老妈上了车,发动车子没多久,老爸便摇下车窗。
    「喂!小子,要是如果你敢让我们家小葵受伤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一定会叫上千名小弟来教训你的!」老爸对着南恭介大吼,想要先来个下马威。
    「没问题的,岳父!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小葵的,不会让您失望!」南恭介揽着我的肩膀,充满自信回答。
    「你、你这臭小子,谁是你岳父啊啊!」老爸气急败坏喊,这时老妈来到老爸的座位对我们挥手笑道:「我们走了喔,你们也是回去路上小心,小葵记得随时打电话回来家里报平安。恭介,我们小葵就拜託你了!」
    「没问题的,岳母!」
    老爸本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老妈先一步把车窗摇上,之后就开车扬长而去。
    我和南恭介目送车子离开后,就手牵着手回到我的家。
    「不要理我爸,他是个很无理取闹的人,理我妈就好了。」我问他。
    他摇头,「哈哈哈哈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呢?但两个比较起来,感觉岳母比较恐怖呢!岳父倒是挺有趣的,而且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嗯,也是。」
    「见过你的父亲后,害我以后不想要生女儿了。」他突然抬起头对着天空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疑惑问。
    「因为真的会很不捨女儿被抢走啊!所以决定了我们都生儿子好吗?」
    「谁要跟你生啊!」
    「你不想要跟我生?你该不会已经移情别恋?」
    「哈哈哈说不定喔,未来很难讲!」我靠在他的身上微微笑着,「但我想目前还不会,而我也希望以后也不会!」
    他宠溺捏了捏我的脸颊,「我是相信我们两个不管怎样都会一直在一起的,谁都不会移情别恋!」
    但愿如此。
    永远陪在对方身边,不离不弃。然后一直过着像平常一样,平凡幸福的日子,有对方在的日子。
    然而这样平凡幸福的日子,却在快学期末的时候,来一场风暴。
    这个风暴,捲起了一阵大轰动,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因为来得太突然。
    而这个风暴,同时也为一场友谊,画上了莫名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