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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不只是盛文孜,刑君平自己也微微了愣了下,但很快就找回自己的意识,双眼认真的看着盛文孜,没有半点玩笑。
    盛文孜双唇因为过于惊讶而有些开开合合,长睫煽动的次数也多了许多,脸上慢慢浮上的是惊吓而不是惊喜,身体挣开刑君平的双手往后退上一大步撞上身后的墙面,连后脑都喀在了墙上发出好大的声响,但盛文孜却浑然无觉。
    「你在说什……」
    「小孜,我说真的,很认真。」心疼又无奈,虽然很想上前替盛文孜揉揉撞到的地方,但又看盛文孜满脸的慌乱,只得忍住双手站在原地不动。「嫁给我吧,小孜,你可以不用现在就回答我,但我没有放弃的打算。」
    「你、你、」闪过刑君平的视线整个人绕过桌子跑到客厅方向,「我是男的啊,讲什么嫁不嫁的,你傻了吗?」
    「小孜,我说的是真的,没有开玩笑,也不是犯傻或衝动你可以考虑,你可以再多观察我、考验我,我都没有所谓,但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你希望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样的生活。」
    「那当然是……」
    「小孜,」走到盛文孜面前,弯腰,双眼与盛文孜平行对视,「我不要你急着回答我,我希望你认真的,不要逃避的,好好的想一想以后在确定自己内心里真正的感受以后再回答我。」手指指着盛文孜的胸口,「用这里,好好的想一想。」说着,探身在盛文孜的唇上亲亲点了下,然后站直起身体转头。「走吧,我送你回去。」
    愣了下,双手反射性的掩住被亲吻的唇,接着整张脸都埋进自己的手里,脑子乱成一团糊无法正常的运作。
    跟着刑君平走出刑君平的家门,搭着电梯到停车场,上车后一路无语盛文孜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刑君平则是不想给盛文孜感觉到压力,只是静静地开着车子将盛文孜送到家门前。
    车子停下,刑君平拉起手煞车,盛文孜从沉默中回神,一直到下了车站到了家门前,刑君平没有主动再说些什么,盛文孜也没有开口,这样不太对,但盛文孜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刑君平的那一句「嫁给我」完全搞乱了他的脑子,总觉得不论说什么都不对,但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默默的分开好像也不对,站在大门口前,手握着钥匙却没有急着想要进到屋子里躲掉两人间的尷尬气氛。
    盛文孜没有办法回应刑君平的要求,但他也想不到拒绝的理由,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不合法并无法说服刑君平,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服,但他们彼此都生存在一个传统的社会,盛文孜自己姑且不说,刑君平根本完全无法像他一样的没那么多的顾忌与自由,比起自己,刑君平才是真正的那个容易被世俗目光注视的人,盛文孜真的一点也不希望刑君平因为这种无谓的事情给綑绑,更不希望刑君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社会地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受到动摇。
    啊、原来自己不是真的不愿意也不是真的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是异常的事情,而是被刑君平的请求吓到,也真心的不希望刑君平因为这样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影响与责备,但其实,他最害怕的是日后刑君平的后悔。
    盛文孜愣了下,垂下双手落在身体的两侧,双眼用力眨了眨。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吗?对他而言,最让他觉得害怕的是或许刑君平有一天会觉得后悔这件事。
    回头,看着走下驾驶座靠在车门边看着自己的刑君平,盛文孜真心的庆幸这个社区的街灯的设置不足,不然自己脸上的表情可能就会让刑君平给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了?」本想看着盛文孜走进屋子里后再离开却看到他突然回头看着自己,刑君平站直了原来靠着车门的身体,不太能理解的看着盛文孜。
    「君平,我………」
    「嗯?」刑君平挑眉,看着盛文孜一脸的欲言又止,浅笑道:「如果不想进去的话,我很乐意就这样把你拐回家的喔!」
    「你又胡说八道……」盛文孜的脸红了红,没好气地瞪了刑君平一眼。
    「小孜,我发现我一点也不喜欢看你的背影,特别是你准备要离我而去的背影,」刑君平身体重新靠在车门上,声音低低的说:「我刚刚就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方式才能留住你让你再也离不开我,但不论我怎么想,任何方式都可能会伤害到你,甚至让你觉得不舒服、不开心,那是我最不乐见的情况但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刑君平停了停,叹口气,「小孜,我现在想要你想得其实快要疯了,我满脑子全是应该怎么把你压在身体下面好好疼爱,我需要你需要得不得了,小孜,说真的,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最好断然的拒绝我,虽然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爽快的选择放弃,但就我对自己的了解,只要有一点希望我就会不择手段地去得到我想要的。」
    不择手段四个字让盛文孜的胸口抽跳了下,心跳在刑君平慑人的目光下不断加速,呼吸有点窒碍,抿着的嘴小小的吐息后吸气,在转身以前盛文孜已经先先低下双眼,再转身背对刑君平以后重新拿起钥匙,「这样听起来真是可怕了,但如果你犯罪的话小心我姊姊会告死你。」
    「是呢,我当然也不希望变成那样,所以我会耐心的等你给我一个答案,如果……」刑君平停了下,摇摇头,「我相信你,小孜,我也相信我自己可以得到你肯定的答案。」
    回头,看着刑君平,那脸没自信的样子让盛文孜的心又跟着揪了一下,这回是捨不得的情绪不断在胸腔漫延,手抓住胸口的衣料五指收紧,「我会认真的想一想,你……」
    「我会等的,虽然我巴不得你现在就给我答案,而且是肯定的答案,不然我应该会马上不顾一切的就把你给绑走。」说着,刑君平自己都忍不住轻笑起来,「对了,」突然站直起身体,回头开车门在车上翻了一通后鑽出车子,走到盛文孜面前,拉过盛文孜的手将一个蓝绿色的方盒放到盛文孜的手上。「我应该早点给你才对,但现在也不算晚,」双手包着盛文孜的手与那个小方盒,弯腰亲吻盛文孜的手,「小孜,我把我的未来押在你身上了,我等你的答案。」
    「这是什么?」收回手看着手上的小盒子,盛文孜隐隐约约好像知道那是什么,但又不那么确定,询问的同时刚想打开盒子看看,却被刑君平一手压住。「不能开?」
    「不是,」手掩着嘴,脸别向一边,微弱灯光下可以看得出刑君平一脸难得的羞涩,「等我离开再看。」
    「好。」像是受到刑君平的影响,盛文孜觉得自己的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回盛文孜没有再停留,拿着钥匙开了门就走进屋子哩,将刑君平那恋恋不捨的目光给挡在门外,一直到走进屋子里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心脏也悸动得相当厉害。
    「孜孜,你回来了!」
    人刚走进客厅,迎面扑来的小小孩差些把还有些恍神的盛文孜扑倒。
    「灝灝,」双脚往后踉蹌了下,手上小方盒顺手塞进外套口袋哩,盛文孜弯腰将扑抱在他腿上的小小孩给抱起。「我有遵守跟灝灝的约定早早回来要给灝灝说床边故事囉,明天也会陪灝灝做灝灝想做的事情。」一边说,一边抱着有点沉的小小孩往客厅里走。
    「真的?」灝灝的眼睛亮了下,但很快又失去光芒,「可是君君说孜孜明天会没空陪我。」
    「为什么?」盛文孜惊讶的瞪大了眼,看着从厨房拖着拖鞋走进客厅的盛文君,「君君,你怎么跟灝灝说的?」答应小朋友的事情没做到,很容易会失去小朋友的信任的。
    「我跟他说孜孜明天得跟总经理约会,灝灝是乖小孩就不可以妨碍孜孜谈恋爱。」热茶一杯放到盛文孜面前,一杯捧在手上,整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
    「你随便乱讲的吧?」盛文孜有点被被小小的吓到,因为盛文君说的虽然没有百发之百的全部说中,但却也被盛文君随口胡兜出个七七八八。
    「不约会吗?」盛文君挑眉,「总经理看起来像是没有你会死的样子。」
    「胡说八道,」让灝灝做到自己的旁边,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我用我完美的1.5视力从二楼房间里看到的。」说着,盛文君还比了个胜利的v字手势,「本来以为你今天大概是回不来了正准备哄灝灝睡了,但刚刚才给小鬼盖上被子就听到门外车子的声音,你也知道灝灝对车子的声音敏感,马上跳起来说孜孜回来了,然后我就往窗外看,然后就看到了,嗯,你知道的。」
    「总经理说晚了所以送我回来,这并不代表什么。」
    「他不是拿了东西给你?」看着盛文孜瞪过来的双眼,盛文君呵呵贼笑两声,「我只是看到总经理爬回车子里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出来,那应该是要给你的,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因为灝灝急急忙忙要下楼找孜孜。」
    「孜孜回来了所以灝灝想跟孜孜睡睡。」肉肉软软的小身体趴在盛文孜的腿上,仰着粉嫩嫩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着盛文孜。
    「好喔,不过灝灝要等孜孜先洗香香喔,可以等吗?」
    「好,灝灝等。」
    「哇喔,这种对话被总经理听到了,他肯定会忌妒到咬手帕的。」
    「你不要胡说八道就不会。」扁起嘴,盛文孜没好气地抱起灝灝从沙发上站起,「走囉,孜孜先抱灝灝去房间好吗?」
    「灝灝不能跟孜孜一起洗吗?」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抱着盛文孜的脖子,歪着一张小脸张着一双天真的大眼,可怜兮兮的问着自家孜孜小叔叔。
    「灝灝,你已经洗过了,够香了,忘了吗?」盛文君放下杯子从沙发上站起,从盛文孜身上把灝灝剥下来,「让君君先陪你,让孜孜洗香香后再来陪你睡睡喔。」
    「啊啊~~」挥空的小手有点不情愿离开孜孜的怀抱,五指抓呀抓的却什么都抓不到,只能掛在盛文君的手臂上依依不捨的看着盛文孜,「那、孜孜快来喔。」
    「小鬼,小孜只是去洗个澡,你演个什么十八相送!」盛文君翻了个大白眼,转头就把灝灝抱上楼,不时的还可以听到灝灝不甘心的用软软的嗓子跟盛文君你一句我一句的回着。
    无奈的看着叔姪两个吵吵闹闹的回到二楼房间,盛文孜这才把身上外套脱下,拿起随手搁在地上的包包也往二楼房间走去,房间总是一层不染,除了几本书跟平板留在床边的柜子上外,每样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放在应该放的地方。
    外套掛在衣架上,背包就搁在书桌上,转头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虽然少了大半,常用常穿的衣服仍然还是有的,盛文孜当时带出门的那些衣物都还留在刑君平的家里没有动过,当然他也没有想过要去问过或清点过那些东西是否还存在,毕竟家里该有的东西也还是有,缺少的东西再买就有,物质方面盛文孜向来很看得开,没有特别的需求。
    拿了换洗的衣物走出房间来到浴室,熟悉的环境总是让人比较容易放松,视线在浴缸上停留了会儿以后便移开,不能让灝灝等太久的想法让盛文孜很快的将自己从头到尾彻底清理过后,走回浴室把头发快速吹乾后赶往灝灝的房间,人扛走到门口要伸手开门,门板便被从房里推开,盛文君从里面轻手轻脚的从房间里滑出后又轻轻关上门。
    「灝灝?睡了?」
    「小孩子嘛,」盛文君咧嘴低笑,「闹一下等一下就捱不住睡意了。」手鉤上盛文孜的脖子,指指楼下,「走吧?兄弟密谈?」
    「喝酒就喝酒,讲那么好听。」嘴上虽然有些小抱怨,但还是脚步还是跟着盛文君往一楼走动。
    「八卦八卦嘛,讲讲你跟总经理的事情来听听怎么样?」
    「才不要,又什么好讲的。」
    「可是他不是一直追着你跑吗?难道你们真的都没发生过点什么?亲吻?上床?嗯~~你应该是受没错。」
    「你是在讲什么有的没的,」抬手掐住盛文君的脸颊用力扭,「你什么时候跟大姊依样变成了腐派了我都不知道!」
    「唉唉唉,我没腐我没腐,我只是好奇大姐那些书里内容的真实性……唉唉唉,轻一点轻一点,小孜小孜,痛痛痛………」
    盛文孜实在无奈,但又觉得待在这些家人身边感觉很安心,他们不会盲目的否定但也不会无条件的选择支持,开明且包容着彼此的选择,会将利弊清楚的分析出来,也会作为彼此的保护人为彼此的的生活把关,但比起其他人来,家里人对他的保护其实有些过度,盛文孜不是没有感觉,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对于社交这件事的不擅长,而且跟其他人比较起来,自己对于自己的生活圈确实太过不注意且迟钝,一直以来在外面也都是盛文君在照顾他这个不称职的小哥哥比较多。
    但面对到刑君平的事情他就无法完全听从家里人的保护,选择一条对自己绝对有保障的道路。
    刑君平说让他问问自己的本心到底是怎么想的,盛文孜其实有些似懂非懂,或是说是明知道答案在哪里却不敢去正视,因为盛文孜不确定自己做的这个选到底是否正确,对刑君平而言又是否是一个好的选择。
    盛文君没有明讲,但向来鬼头鬼脑的小弟一直以来都有着比他还要成熟的表现,对事情的见解也很有自己的一套,这样的小弟似乎也比盛文孜还要了解他自己,居然学着大哥的方式摸着他的头一脸感慨的说「盛家孜孜初长成」,完全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他只是迟钝又不是无知!而且他跟刑君平该做的基本上一件不落的都做了,这话讲出去不知道那些兄弟会有什么反应。
    其实他们多少也都有感觉了吧?也是吶,他也是成人了,刑君平的行为表现也一直都没有特别掩饰的意思,他那些比鬼还要精的兄嫂姊弟肯定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早有感觉了吧?特别是大姊,这些日子只要有几天特别晚归,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特别让人毛骨悚然……
    唉。
    「唷?怎么每次跟我吃饭你都会叹气?」明显的长叹让坐在对坐的何凡挑没调笑,「那么不情愿跟我吃饭就不要那么勉强了唄?」
    盛文孜愣了下,看着何凡那一脸的调侃,一张净白的小脸瞬间胀红。「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吃饭中还走神真的很抱歉。」低垂着长长睫毛,看起来似乎有点沮丧。
    「啊、我没有抱怨的意思,」一看盛文孜情绪低落的样子何凡就觉得慌手慌脚又无奈,「只是啊,每次我约你吃饭都是你情绪不好的时候,不知道该说是我好运还是不好运呢。」
    「巧合而已。」伸手夹起热腾的青菜,放进自己的碗里,「下次不会了。」
    「不错呢,小孜主动约我下次约会。」
    「那是因为你帮了我很多次了,不然才不跟你这种可疑人物吃饭呢。」盛文孜哼哼。
    「居然说我是可疑人物,真是知恩不图报啊。」假装抹抹眼角眼泪,何凡一脸伤心。
    「知恩不图报?什么意思?」不懂,他只听过知恩图报。
    「不重要,我也不是间着约你吃饭。」甩甩手后拿着筷子夹了一大块肉放到盛文孜的碗里,「最近跟刑君平处得还好?」
    「跟着总经理做事,有什么好或不好的?」
    「嘖、才短短时间就学会打官腔?」何凡一脸受到打击的表情,手掩着嘴,脸别到一边去哽噎道:「小孜学坏了,哥哥好伤心啊。」
    何凡夸张的表情真的每次都让盛文孜大开眼界,盛文孜双眼眨眨,极度无奈地垂下肩膀,摇头笑道:「我怎么学也学不会你这种夸张的演技的。」
    「居然把我得真心说成是演技?小孜,你真的跟刑君平学坏了。」回头,一脸愤慨,何凡相当的不以为然。
    摇摇头,随他去,盛小孜吃菜吃菜。
    看盛文孜没打算再跟他搭腔,何凡也不再自讨没趣的继续玩下去,双手摊开,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餐桌上,夹起一片红烧肉放进嘴里咀嚼吞下后开口:「小孜,我是认真的在问你,你跟刑君平再一起,好吗?」
    盛文孜的手微微的顿了下,沉默了会儿,抬起头无奈苦笑:「这个问题很重要?」
    「不算什么重要的问题,就是想知道一下……」停了下后,何凡又摇头浅笑着说:「不对,抱歉,这样的说法实在没有礼貌,我不该用这样的方式……真的很抱歉。」
    「听不懂你到底在讲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讲会比较好?」放下碗筷拿起茶杯,「如果你有什么是是希望我理解的,太拐弯抹角我真的会听不懂或误解。」
    「是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难啟口的事,就是啊……」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但确保盛文孜可以听到他在讲什么的音量,「你这段时间最好还是跟在刑君平身边比较好,嗯,对,就算现在不像以前一样住在一起,短时间搬过去在他那边也好过自己通勤……吶,之前你们住在一起时无论如何刑君平都会先把你送回家的吧?」
    「没有这回事。」被人挑白了讲他跟刑君平之间的事情,就算最了解情况的何凡开口也让人觉得不自在,两颊不自觉的泛起红云。「我……」
    「哎呀哎呀,在我面前就不需要那些不必要的掩饰了。」挥挥手,何凡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我……」
    「但我讲真的,你这段时间最好跟紧刑君平比较好,不只是为刑君平好也为你自己好。」
    何凡突然变得沉重的表情让盛文孜忍不住打直了背脊,与何凡对视的双眼也因为惊讶而撑得大大的。
    「齐家的大小姐不只是被宠坏的娇娇女而已,她可是相当有心机的,对于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这次刑君平当着她的面给她难堪,听说回家后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连她那几个兄长都给吓得不轻,虽说因为家族因素她不会至于会对刑君平做什么不乾净,但你就不一样了。」说着,吐了一口长气,「小孜,齐雅姿的外表跟内心其实很两极,还有那几个愚蠢的兄长盲目的在给她撑腰,再多的我就不说了,也不太合适,你自己一定要多注意周知的情况,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