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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烂摊子

    十四、烂摊子
    一行人在最短时间内赶回台北。
    「军队现在已经完成区域控管,行尸分别在08:13、08:41、08:57三度衝撞过封锁线,但都被陆战六六旅的优势火力封锁下来。值得庆幸的是灾变范围并没有扩散,捷运系统也没有被入侵。」干员对着张姿伶简报状况。
    「ok,社会大眾呢?」
    「媒体很配合,一律以群眾暴动当作内容。电信台也已经配合中断服务,所以里面的画面应该不至于在网路平台流出。」
    「让突击分队待命,预计让灾变在半小时内结束。拟定突击计画──」
    张姿伶的命令突然被打断。
    「欸,让我们来吧。」杨裕斌说道。
    「我现在没空理你们,你们就乖乖待着吧。拜託。」张姿伶耐着性子道。
    「对不起,我不会再搞砸了。」杨裕斌说道。
    「是阿,让我们来。」坐在轮椅上的宇都宫晴信跟着说道:「我不会让他搞砸的。」
    张姿伶捏紧手中无线电。
    *
    「她真的很不信任我…」杨裕斌咕噥着:「让我们跟特勤队员同时行动,万一被流弹打死怎么办。」
    「废话,我也不信任你。」宇都宫晴信说道。
    「我们很醒目,应该不至于被当成那些怪物。」周廷麟说道。
    的确,他们在灰色的水泥丛林中确实格外醒目。
    穿着黄衣的壮硕道士推着轮椅在人行道上快速前进;轮椅上坐着狼狈的阴阳师,腿上还打着石膏。两旁还分别有一个穿着清朝军装的殭尸、一位服装不合时代的欧洲贵族。
    在如此奇葩的队伍前方,还有两个石雕武士挥刀开路。
    「我觉得跟你一起行动好丢脸……」宇都宫晴信扶额。
    「不然我把你丢在前面消防栓那里,你觉得如何?」
    四周隐约传来枪声,似乎祥银的突击队员已经开始肃清的重要任务。而他们也可以看见街道两旁已经可以偶尔看见徘徊中的死尸。
    「吼──」有几隻行尸察觉到他们,嘶吼着踩着扭曲的步伐狂奔而来。
    前方的剑圣挥舞着石刀开路,行尸根本无法抵抗两人的高超剑术。在双雄的斩击下很快就变成无法辨识的碎块。
    「前面红绿灯左弯,就是日台交流协会了!」宇都宫晴信提示。
    街道上一片狼藉,足见当时灾变爆发时的混乱。一堆车子撞在一起,有些还冒着黑烟。
    佐佐木小次郎长刀出鞘,刀气刷破滂沱大雨将障碍直接削开。而宫本武藏则双刀一挑一送,霸道强势地摧毁障碍开路。行尸闻声越聚越多,纷纷追来。短时间内竟然已经聚集了数十隻之多。
    杨裕斌见状推着轮椅开始狂奔。
    轮椅在水沟盖上重重一震,惹得宇都宫晴信咒骂一声。
    「就是这一栋啦!你要去哪?」宇都宫晴信嚷着。
    杨裕斌疾停,倒楣的阴阳师立刻往前摔去。
    「阿,歹势!」
    「我……我一定……我一定要杀了你……」宇都宫晴信强忍屈辱与痛楚,拿起拐杖。
    行尸从街道两旁衝出,两名剑客式神立刻分左右守住大门。石刀挥斩处就是一片血肉横飞。四人立刻衝进了室内。
    「欸,残废!我们走前替你开路,你慢慢来!」杨裕斌嚷道。
    「你才是残废!你全家都残废!」宇都宫晴信怒道。
    周廷麟张开青天盾,抽出腰刀抢先衝入。珀尔伦斯抽出闪着金光的宝剑紧跟其后。两人默契极佳相互掩蔽。杨裕斌走入气派的大门,对着阴暗无光的室内射出一枚符纸。
    此时整个交流协会内部随处可以看到血跡,墙上的血手印、四散的文件。
    气氛诡譎。
    当然还有盘踞着死尸大口啃食中的妖物。
    周廷麟英勇衝前,迎向衝锋而来的行尸。他跃起,左手盾击,将一名穿着警卫服饰的行尸脑袋给敲歪。断牙与碎骨喷溅而出。而落地前,手中的钢刀顺势削断另一名行尸的腿。
    断足行尸怪吼着扑倒,脑袋则被大清军靴给踩碎。
    周廷麟一落地,四、五隻行尸就怪叫着扑上,他钢刀快而准,没有多馀而花俏的招式、但每一刀都带着摧敌首脑的狠劲。
    「闪开!」杨裕斌拋出一张大符。
    在行尸堆中间炸出火球,燃烧的尸体哀号着避开。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噁心的妖孽!」周廷麟在『欢迎光临』的地毯上抹着靴子。想要把脚上奇怪的黏稠触感给抹净。
    「这是蓄意的……」珀尔伦斯优雅的刺穿一颗脑袋,然后小心翼翼地闪过地上的尸块与血跡:「这绝对是有吸血鬼故意放出来的。而且从这里头丧尸的数量……我大胆推测,这绝对是第一现场。」
    周廷麟还想再问,面前突然闪出一把刺刀。
    周廷麟连忙举盾防御,一个鬼日军士兵挺着步枪现身。一击不中,立刻以枪托挥击。周廷麟吃痛退后,珀尔伦斯从旁补位,神剑将那日本鬼兵当胸刺穿。周廷麟没有间着,青天盾撞开两个从旁扑上的鬼兵,然后回身一刀斩杀另一隻从桌后跃起的行尸。护住珀尔伦斯的后方。
    另一边杨裕斌桃木剑一挥,辟邪的桃木剑身带仙气,将两边偷袭的鬼兵给逼开。杨裕斌掏出符咒,正要追击时。小笠原左卫门便咆哮着从天花板突然落下,挥着军刀要砍杨裕斌脑袋。
    刀刃砍中道士头顶之前,却被一道白光弹开。
    「你的对手是我!」宇都宫晴信捏指成剑,拄着拐杖勉力猛刺。将小笠原的佩刀给劈开。宇都宫指剑斜劈抢攻,小笠原少佐不得不在净化的指剑下仓皇回避。
    「可以!那我就先斩你!」小笠原大怒,黑气大炽,大胆迎战两人。
    一场混战就在黑暗与血跡中展开。
    「殭尸!你跟吸血鬼快攻入地下室!」宇都宫晴信嚷道。一时忘记周廷麟与珀尔多伦的名号,索性直接以『殭尸』与『吸血鬼』呼之。
    周廷麟也是大器之人不以为忤。一个上撩,将眼前两名鬼日军砍得烟消云散
    「提上来就是了吧?」周廷麟问。
    「废话!」宇都宫放出结界,四周的玻璃纷纷震碎。围上的鬼兵被震开。
    「走吧,珀尔多伦!」
    两名不死豪雄各挺神兵往下方衝去,无论来者是鬼兵抑或是行尸都照砍不误。而且仗着血足体质优秀,灵活的在室内狂奔。时而在墙面提刀砍杀行尸、时而奔上天花板以倒吊奇袭来不及反应的鬼日军。
    两人直衝到地下室库房所在。
    「难怪小笠原奈何不了你们。」一个阴惻惻的嗓音道。
    「来者何人?」周廷麟落地,举盾护身。珀尔多伦瞇眼凝视。走廊深处,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提着一柄金刚杖凝立。在紧急照明灯的微光下显得诡异而强大。正是一切的幕后主使者,松井。
    「我不得不承认,你们那位阴阳师伙伴心思细腻……」
    「其实……我们跟他还不太熟….…」周廷麟插嘴。
    「我很讨厌被打断!」松井突然暴怒,挥着金刚杖砸来。
    周廷麟惊呼,跃上墙面狂奔。
    而松井同样身为吸血鬼,体能与移动力丝毫不逊色。金刚杖轰在墙面上打出巨大的凹陷。也跟着衝上天花板追打着逃难中的周廷麟。周廷麟一边回避、一边伺机反击。金刚杖数度殴击在青天盾上,直敲得周廷麟手脚痠麻。但他还是顽强的挥刀回斩,双方一来一往战斗甚是激烈。
    「廷麟!他交给我!你快帮宇都宫先生把东西带上去!」
    珀尔伦斯踏着优雅敏捷的步法现身,手中快剑刺出一阵阵锋利的剑花。
    松井双面受敌暴吼一声,金刚杖在空中狂舞一圈。四周的墙面被砸出凹陷以及碎屑。有几面墙甚至不堪殴击已经坍塌崩坏。
    「哪来的蠢白种鬼!你竟然以为凭一己之力可以跟我打?」松井挥舞金刚杖,珀尔伦斯后仰避开。而暴怒的吸血鬼棍势不变,飞身横踢。珀尔伦斯身法轻盈,根本无法被这种大而不当的招式轻易击中。
    他手中弥赛亚之锥猛然攒刺。像飞蛇出击,直取喉咙要害。
    松井大惊,金刚杖一撑。衝上天花板躲避这招。但神剑还是在他的胸口画出一条浅浅伤痕。
    「米国人?」松井向后跃开。
    「真是没有国际观的黄种蠢蛋。不是所有白种都是美国人好吗?」珀尔伦斯叹气,闪电出手继续狂刺猛攻。
    地上的荷兰贵族剑走轻灵,天花板上的日本吸血鬼钢杖狂猛。
    截然不同的路数,但都招招抢攻直取彼此要害。让战斗凶险非常。珀尔伦斯突然大喝,长身纵起。锋利的剑尖画中松井的前额,若非松井战技不俗,也许已经分出胜负。
    松井落地,摀着脸。敏感的他察觉到珀尔伦斯的剑绝非凡物,这剑伤竟然无法復原。
    珀尔伦斯挥了挥剑,金光剑身血渍隐现。
    「很神奇的一把剑,对吧?他会吸取对手的生命,成为剑的一部份。」
    「你对我做了什么?」
    「虽然这样有失绅士风度,但我必须承认……」珀尔伦斯微笑:「我在你额头上画了根屌。」
    「我要打碎你那张自以为是的脸!」松井挥出金刚杖。这全力一击将整个地下室的地砖几乎都要轰出裂痕。
    「周廷麟!你好了没啊?」珀尔伦斯惊呼。
    周廷麟撞开铁门,看见存放在保险库里的物事。箱子上头有着日本阴阳术的五芒星图腾,想来就是宇都宫晴信欲取之物。不过,眼前却有个巨大的障碍无法突破……
    「这个有点棘手欸!宇都宫先生是不是犯傻了啊!」周廷麟绝望大叫。
    楼上,混战中的宇都宫晴信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啊!我真是个无可救药的傻子!」
    「怎么啦?」杨裕斌撒出一片燃烧中的符纸,白焰将鬼兵给暂时驱散。宇都宫晴信则是竭力加固结界。小笠原则近乎狂暴,失去理智地疯狂砍劈。
    「我就是一直在提防不死妖物盗取我的法器!我怎么还让他们俩下去拿?」宇都宫晴信懊悔地道。
    「难怪他们下去了那么久!」杨裕斌用桃木剑猛攻小笠原少佐,但少佐不畏寻常避邪之物探手便抓,儘管手掌起火还是一声暴吼直接将桃木剑给折断。
    「你们竟然在我面前聊起来了!去地狱聊吧!」
    下方,周廷麟看着铁箱徒呼负负。
    从锁链到箱子本体,全部都是纯银打造!
    「都是银!难怪这个日本老鬼不敢搬!」周廷麟骂道。
    「去你妈的!你比我老!你们俩都比我老!」松井铁杖横扫,珀尔伦斯举剑硬挡。金铁交击发出悠扬的嗡鸣声。
    周廷麟一咬牙,伸手抓住银鍊。
    掌心上传来的炙热烧灼让他松开了手。
    「哇啊──」周廷麟低头,看着手上的银热烧伤。
    珀尔伦斯闪身连刺,松井烦躁地挥击金刚杖却始终连衣角也沾不上。
    「你是碰不到我的!」珀尔伦斯自得瀟洒地道。
    自在的外表下,珀尔伦斯却感到无助,额头上冷汗微冒。刚刚虽然未直接被松井击中。但那金刚杖的劲风对重伤未癒的他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也许再次兽化就能打败他了。毕竟具有兽化能力的吸血鬼并不多,不过…
    正当珀尔伦斯还在犹豫时,松井已经拋开金刚杖。
    「呀啊啊啊──」松井狰狞的吼道,双目发出青光,身形迅速兽化。背上一对蝠翼张开。竟也能幻化为一隻巨型妖兽,只是看上去比妖化的珀尔伦斯还更巨大。
    「喔!该死!」珀尔伦斯叹气。
    「你也快变身啊!」松井喊道:「我知道你前天有抓狂过,呵呵呵…」
    珀尔伦斯紧握着弥赛亚之锥,咬牙摆开架式。
    「不敢吗?喔,还是说…」松井笑:「你害怕自己不能驾驭这种力量?」
    「你不会想要看他变身的,他变身超恐怖。」周廷麟插嘴。
    「我可没有问你,你这隻废物殭尸。」
    「不要再提妖兽化的事情了。廷麟,你快点动作。」珀尔伦斯道
    周廷麟咬牙,再度抓起银鍊,将整个银箱上肩。手掌与肩膀、背部立刻传来烧灼的焦臭味。他竭力站稳,迈开脚步。感到整个身体都要被烧穿了。
    「晚点再来收拾你这隻半调子的吸血鬼。」松井转头冷然道。
    「好,我考虑给你个机会。」周廷麟挤出微笑。
    松井脸色一沉,咆哮衝出。快捷无伦的一拳击中珀尔伦斯,将轻盈的吸血贵族揍飞。珀尔伦斯连痛乎都来不及,就直接撞穿墙壁飞出。而咆哮的妖物振翼追击。一瞬间就不见踪影。只从远处隐隐传来墙砖破裂、或是兽吼声。
    「撑着点啊兄弟…」周廷麟低语:「我也没比较轻松…」
    珀尔伦斯满脸是血,但他还是不放弃战斗。
    他向后纵去,看着妖异的飞兽怒吼飞至用巨大的兽爪朝他挥击,珀尔伦斯灵活避开,往飞兽脖子一划一刺。虽然都扎实地命中了要害,但松井只是更加愤怒,对他猛挥重拳。
    兽化的松井在速度上提升不少,珀尔伦斯无法再闪得游刃有馀。若不是仗着体能素质尚佳,早就被活活打扁。
    「你不敢变身,因为你是个没种的娘娘腔!」松井笑:「因为你害怕得根本无法驾驭!」
    珀尔伦斯青筋暴起,使了一个假身绕往松井后方。往他后心插去。松井痛吼回身一拳把珀尔伦斯轰倒在地上。然后张爪俯衝而下。
    「给我住手!你这满口废话的蠢货!我不想当绅士了!」珀尔伦斯忍无可忍。将弥赛亚之锥奋力一送。神剑往松井的掌心直贯而入。松井痛吼,惊恐的发现珀尔伦斯在他面前同样兽化,然后往他的下巴挥出角度刁鑽、力逾万斤的超重量级上鉤拳!
    珀尔伦斯狂暴的又抓又咬,主客之势顿时逆转。
    那重拳像雨点一样往松井脸上狂砸,和刚刚斯文的模样完全相反。珀尔伦斯的兽爪还扯住松井的右耳大力撕下。松井在鲜血淋漓中惊恐的想要逃离。但珀尔伦斯已经揪住了他的翅膀。像是破坏玩具的疯狂小孩一样直接拆下。
    松井痛得狂吼,感受到翅膀像纸片一样被揉碎撕扯。
    他终于懂得为什么珀尔伦斯对变身这么犹豫,因为变身后的他根本毫无理智可言。
    在重伤的状况下,松井感受到力量正一股股在流逝。刺进手掌心的剑正毫不犹豫地吸取他的生命能量。
    松井终于被珀尔伦斯压在地上,而疯狂的吸血妖兽用牠的血爪扣住了松井的脸皮。这个吸血妖兽只能用最后的气力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楼上的战斗此时也已经来到尾盘。
    杨裕斌与宇都宫晴信这对宿敌终于找到了相互支援的绝佳战法,宇都宫晴信擅长于范围结界的架设、杨裕斌则是有变化多端的符咒能够运用。于是轮椅上的天才阴阳师便在战斗中不时施放结界,迟滞大群敌人;再交由杨裕斌以净火咒术一口气歼灭。
    鬼兵此时已经被歼灭大半,甚至连小笠原左卫门都已渐感不支。
    「喝啊!」杨裕斌火掌劈落。小笠原少佐抬手挡驾,但已经是强弩之末。宇都宫晴信更进一步指剑一挥,将小笠原少佐的双足切断。
    「咕唔──呕……」小笠原少佐呕出黑血。
    「送你最后一个咒!」宇都宫晴信双手结印。
    小笠原少佐艰难地抬头,一脸怨毒。但眼神里也多了一点徬徨。
    「来啊,就看我还能多惨?」
    「呸!还敢嘴硬!看你身上带了多少人命!」杨裕斌斥道,将符咒一挥,咒火立刻闪现。却被宇都宫晴信给拦了下来。
    天才阴阳师将咒对着小笠原左卫门的额头送出。
    「若你早点配合,就不需要有这么多好弟兄被我们炸得灰飞烟灭了。」
    小笠原左卫门只感到浑身轻盈。呆滞的看向两人。宇都宫晴信喃喃祝祷,白光乍现,原本还妄图最后一搏的鬼士兵们也都纷纷拋下了武器。
    自从被迫切腹,化为鬼侍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么轻松了。好像一切怨气都随着咒光进入身体后而烟消云散。
    小笠原忍不住哭了起来,那倒不是悲伤,而是一种久违了的畅快。
    眾鬼侍纷纷哭号,在一串白光中逐渐消失。
    「就这样?」杨裕斌问。
    「也只能这样,他们都很可怜。」宇都宫晴信说道。
    杨裕斌不置可否,毕竟,自己的父亲死在这些鬼怪的追杀中。
    「他们被迫集体切腹,就因为当时的军国主义者希望他们能够在死后继续确保灵阵不被破解。」宇都宫晴信说道:「他们无情地操纵着这些士兵的怨气……」
    「来帮个忙好吗?」一个虚弱的声音打断两人。
    费尽九牛二户之力才终于爬上楼的周廷麟拋下银鍊,浑身都是焦臭与白烟。
    杨裕斌连忙上前搀扶。一手扛起气力尽失的周廷麟、一手提起沉重的银箱。
    「好汉子!」宇都宫晴信接过银箱,拆除封鍊:「那隻吸血鬼呢?」
    「他跟一隻日本吸血鬼还在打斗……看上去应该凶多吉少……」周廷麟虚弱的道
    银鍊严重的削弱了他的体力,他已经无力再战。肩臂上的大面积烧伤几乎能看见骨头。
    在门外斩杀行尸的双雄来到三人身旁。
    「水已经淹起来了……」宇都宫晴信看着外头已经漫及踝部的大水。
    「宇都宫,接下来怎么做?」杨裕斌急切地问,一边替周廷麟处理伤口。
    「看来那条黑龙已经追着我们到北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