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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蜉蝣 作者:南木淡台

    分卷阅读13

    。景忠找了个橡皮筋把头发扎上,把手上的表摘了下来。

    就这一会的功夫就有人过来敲他们的车窗,动作有些粗鲁,叶护回头看她,“这是高档小区门口,他们不至于这样嚣张吧。”

    “这不还没到小区门口嘛。你在车上别动,我下去。”

    景忠推开门下车,商务车上下来的人全围了过来,“你看你们把我们的车撞成什么样了。”

    景忠靠着自己的车子,“你们逆行,该你们赔我的车子,只是你们的保险够赔么?”

    有个头发铲成青皮的壮年男子在她的车顶上捶了几下,“我们人多,你要是不赔,我们连人带车一起拉走,你这车虽然撞坏了一扇门,修一修卖个百八十万还是没问题的。至于你这个人,身材不错,长得也挺漂亮的,我们还是很乐意跟你乐呵乐呵的。”

    景忠脸上的肉不可见的抽了一下,这个蠢货怕也是不长干这种事,居然照着电影来配台词了。“谁请你们来的,你们守这都快天亮了,价钱应该也还合适吧。”

    “你这个女人废话还真多,要么赔钱,要么人和车跟我们走。”

    “你们想要多少呢?”景忠微笑的问他们。

    “车子不值钱就算了,只是我们几个人的精神损失费30万一个,零头抹了就200万吧。”

    “200万?”景忠慢条斯理的重复着这个数字,人则离开了靠着的车子。

    她把外套脱下来再次叠好放到后座上,叶护看她放衣服,知道她又要动手了,连忙开门下车,景忠都没来得及叫住他。

    叶护说道:“你们别太过分。”

    那几个哈哈大笑,觉得听了很好笑的笑话,指着叶护问:“怎么,你有本事打过我们几个?”

    景忠一脚踹出去,将那个肚子最大的踹到了地上坐着,“我有!”话音一落,她立即开始出手。

    叶护也扑了出去,不过到底不是练家子,三两下就被对方的两个人放倒了,景忠边打边大声说,“坐下别动!”

    正准备爬起来的叶护就又坐回树下,对于景忠而言,少个牵扯可能更利索些。

    她飞跳起来一脚铲出去踢翻那个最壮的,人在落地的同时后肘又结实的砸下的那人的后背,壮汉还痛叫声还没完,她已变砸为撑,将双掌撑在他背上,将自己甩起来,踢飞又一个。

    这是叶护第一次看她真正的施展身手,酒吧里顾忌人多,动作很少幅度也不大。这么一眨眼一晃神的功夫,她又将两人的头抓了,用力相互一撞,发出一声闷响和两声大叫,顺势又来了个扫堂腿,将一个准备偷袭的家伙扫到地上躺上,她一脚踩上去,高跟鞋没入了那人厚厚的脂肪中,随即也是一声惨叫。

    剩下没挨上狠揍的人连忙回头去车上拿武器。

    他们趁着她在捆同伙的当口狠狠的打过来,她反手接住了一支钢管,又弓身用背挡了另一棍。随即拽过接住的这支钢管顺手挥出去,将那个打了她背的人打跪到地上。被夺了钢管的那厮连忙后退,“你……你……想怎么样!”

    她摇摇头,这年头喜欢看电视的不是止是妇孺,还有这些饱食终日的男人,边看边学边用,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某个电视剧的现场。

    “我……呀,当然是打你了,你们不是开口要二百万嘛,人均三十万的医药费怎么滴也要打断根把骨头才划算。”

    “不要不要不要,我坦白、我坦白。”

    她点点头,“既然你坦白,可以考虑免了这顿打。说吧,谁找的你们,让你们干什么?”

    “就是那个,我也不知道全名,都只叫他宗哥。宗哥说‘士可杀不可辱’,我们要是替他讨回公道,这钱就对半分。”

    这便是猪一样的队友。那个姓宗的渣男自己不敢动手,连夜叫了这几个酒囊饭袋堵在这。看来今晚在酒吧真是便宜那货了。

    叶护从地上爬起来,问她要不要报警。

    她摇了一下头,“我们也是当事人,烦那些派出所里的填表问话什么的。”

    他指指这几人,“那这几个货怎么处理?”

    “扔这好了,都快四点了,洗个澡睡一觉,上午10点还约了人谈项目!”

    ☆、9

    叶护洗过澡出来找水喝,遇上她在沙发后面的矮柜里翻东西,乒乒乓乓的地上堆了一堆东西。

    “需要帮忙么?”

    “帮我把云南白药找出来。”

    他把白药找了出来,她拿了药,一瘸一拐的回自己房间,他在后面问道:“旧伤犯了?”

    她没回头,“不是,刚才在浴室里崴了脚。”

    “崴脚不合适用白药。”

    “不是擦脚上,背上肿了。”

    叶护这才想起她被那小臂粗的钢管狠狠的抽过一下,“需要帮忙么?”问完他就不好意了。

    她回头看他两眼,“行,光顾着揍人了,把手都揍疼了。”叶护听她这样说,红了脸过去接过药。

    她的背并不如她的面孔一样光洁,除了那红肿一道,还有大大小小许多的伤疤,最大的一条有手掌长,如蜈蚣一般趴在背上,即使她穿着运动款的内衣也无法遮挡住。

    “当时疼么?”

    她笑道:“这一棍子算什么。”

    “我是说身上那些疤。”

    她摇摇头,“不记得了,应该不疼吧,反正人都炸晕了。”

    “后悔当时的选择么?”

    “我只后悔我的赌气,外派期只有五年,我却申请延长了五年,眼看只有两个月到期了,他却回不来了。他的父母失去儿子,我却连道歉都没有机会可以表达。”

    “为什么?”

    “他们在小木去世后没多久也去世了,我们找到村里时,坟头的草都长出来了。”她背对着他拉上睡袍,继续说着他并不知道的事情,“在那个小村庄里,我们没能有机会照顾小木的父母,却遇上秦雨和她奶奶。那几年,人人都说我与孟浩是好人,资助了她们还给秦雨安排了好工作。可是有些所谓的善不过是另外的悲剧,她跳楼了,为了这个姓宗的渣男。”叶护在公司听过秦雨这个名字,总算明白她与那个宗姓渣男有何怨何仇了。

    也许两条人命在她肩上真的是有些沉重了,他能看出她在说的时候是很用力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的。他有些心疼这样的她,忽然从她身后抱住了她,他说:“你这个人真复杂。”

    她没有回头,任他那样抱着,“我以为自己坚强到混蛋,可事实证明不过如此。”

    “为什么非要比男人还男人的站在人前?”

    “习惯了,那身盔甲已经穿在身上太久了。”

    “没想过尝试着拿掉那盔甲么?让别人走进来,自己也能走出去。”

    她伸直了背,将他抱着的胳膊拉开,将头枕在其中一只胳膊上,靠着沙发跟他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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