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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吃醋

    送走两位同学,任之初困惑的转向另一个人。「家扬,你家司机呢?」
    刚刚就听见他在联络,怎么现在还不见来人接送,时间过得有些久,她担心是不有意外耽搁。「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喔。」周家扬没动作。「司机说要去加油,会晚点到。」
    才怪,司机早就到了,只是被他叫去绕绕,他还想跟姐姐多些时间相处,在没有别人干扰的情境下。
    「那我陪你等。」父母亲还在里头收拾,任之初也想进去帮忙,但作为主人她不能把客人丢在外头。
    反正加油不会花太多时间,陪等一下没关係。
    「姐姐,我吃醋了。」
    倚着墙面,任之初正想靠着休息,突然一个抱怨,让她不解的蹙了眉头。
    「怎么了?」怎么就吃醋了,她做了什么事才让他这样说,想不到原因,猜测不到他的心思。
    呶嘴,周家扬心塞。
    姐姐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自觉,连他为什么吃醋都不知道,还懵懵的看着他,让他一腔醋意都不晓得该如何发洩,想直接吻她出气了。
    「刚才你一直帮学长夹菜,都没帮我夹。」
    「切给学长的蛋糕比我大块。」
    「端水果时,先给的还是学长。」
    说!这样如何让人不吃味,姐姐喜欢的人是他,关照的却是情敌。他相信姐姐绝对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但他绝对怀疑姐姐是傻里傻气的一个人。
    平常看着精明,处事有分寸,和人的距离都拿捏的刚好,怎么就粗线条的没照料到他易碎的心。
    里面是满满对她的爱啊,怎么能忽视。
    「呃…。」那么多条罪状一下子全往身上砸,任之初懵逼,她甚至努力回想方才的事。
    帮宋季凯夹菜…好像是有,也就那么1.2次,哪来一直?而且周家扬根本不需要她照应好嘛。「我爸才一直再为你添菜,没有我出手的馀地。」
    把她爸哄的那么开心,亲切的叫着远叔,诚恳的说着道谢,諂媚的拍着马屁,任相远简直开心的要飞上天。
    再说切蛋糕这事,大小块不是正常的吗?有必要计较?她根本都没注意到。
    「怎么不说我还给你一颗大草莓了。」亏她还把妈妈喜欢的草莓分享给他,真是枉然了,她很确定宋季凯都没这个优待呢。
    「姐姐…。」说到这个,他脸色更不好了。「你给学长一片心型巧克力…。」
    小小一个装饰用的巧克力,他注意到了,是心型的,他差点都想去夺食。
    「呃…有吗?」这个任之初就不确定。
    是有巧克力,但是没注意到形状,她不过是不想厚此薄彼,做好主人家的待客之道,怎么知道自己切个蛋糕,分配个食材也能引起别人的不满。
    有!周家扬以犀利眼神回答她的不确定。
    略带压迫口吻的声音,接着幽幽传起。「给水果时,学长明明就在我身后,你怎能越过我先给他。」
    「姐姐,为什么呢?」这是在质问了,希望她能给出一个好答案,免得让他醋意大发将人狠狠的吻上一通。
    「季凯那时朝我伸手。」人家都主动要接过东西,她当然就给啊,哪不对了。
    「周家扬,吃醋可以,但适可而止啊!」
    「那些莫须有的罪状就别强贴在我身上了。」扳着脸,沉着声,任之初拿出姐姐的魄力来教训人。
    她气势汹汹,他气焰消散。
    姐姐生气了,代表他要换个策略继续吃醋,强硬不行就装可怜吧。心理战什么的,周家扬玩的炉火纯青。
    「我太超过了,我道歉。」
    「但是姐姐…指责你的那些罪状可不是莫须有的事。」
    「我只是…害怕姐姐不再喜欢我。」
    「毕竟学长那么优秀。」噁~他想吐了。「学长帅气,家世也好,本身努力又有实力,招人喜欢是应该的。」我呸!
    「唉,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根本无法和光芒万丈的学长比较啊。」噁心到自己了,周家扬忍着不适,强勾起一抹笑。
    把情敌夸上天,自我贬低的这种策略,还真是自损800才能换来1000的伤害值,太坑了。
    失望地耷拉下眉头,自我嘲讽一哼,他深吸气,撇头遥望远方,身子微微轻颤。
    又想吐又想笑,怎办?快忍不住了。
    「家扬…。」嘴唇嚅了嚅,任之初竟不晓得该说什么,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就陷入自我否定的情境中。
    少年的眼眸垂落,睫毛下一片阴影带出阵阵失落,日光打在他微侧的身上,没有平添温暖却多了孤寂。
    挺直的背脊,显现的只是故作坚强的脆弱。
    像4年前那个自卑的孩子。
    「那个…我就觉得你很好啊,一点也不输季凯,不用这么否决自己。」任之初试图开解弟弟的落寞,不希望他这样悲观,这不适合他。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才是他该有的样子。
    「真的,你很好,我就喜欢你。」为了找回弟弟的自信心,她也是豁出去了。
    慰藉的话讲了没用,说喜欢他总该有用吧。
    眸色微动,浓密的睫毛更加垂落,周家扬用叹气来掩饰他的欣喜,装可怜继续博得她的同情。
    「姐姐不用安慰我,口头的喜欢谁都会说,你不过就是同情我。」
    「毕竟我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哪就没吃醋的资格,只是让他适可而止也不行嘛!任之初腹诽,对上那自怨自艾的表情又骂不出声。
    「说吧,怎样的表现算喜欢。」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在挖坑让她跳,只是善良的配合,也想看他玩什么把戏。
    她从未看不起任何人,更不敢小看任何一个人,由其是这个年纪比她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