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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用尽(中)H

    天已黯,寂寂无声,一抹淡黄色的圆月在浓雾之中徜徉般,散出清冷的月辉。
    不知过去多久,小阿七跑来传话。“太太,先生叫你上楼去。”
    小阿七是徐志怀为她买的女仆,打从她嫁去杭州就跟在身边,年纪比苏青瑶还要小两岁,胜在聪明伶俐。
    “明早去帮我买报。”苏青瑶把碗筷上的两只筷子头比齐,起身。“凡市面上好卖的,都买一份回来。”
    语落,苏青瑶想了些什么,缓步去拿来手包。
    她从内里摸出几十银元,挨个数过,又装回小绸袋,递给小阿七。
    “这四十元你拿着,买报的时候顺道捐了,眼下学生请命、军士抗战都急着要用钱。”她又说,语气波澜不惊。“这是国家的救命钱,你摸着良心去干,千万别半途贪掉几块,再跑回来糊弄我。”
    小阿七瘪嘴,娇声道:“太太把我当什么人!”
    苏青瑶只静静望向她。
    小阿七简直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瞧得浑身发憷。
    他们徐少爷娶回家的小太太,哪儿哪儿都美,滴粉搓酥的一张鹅蛋小脸,细眉柳叶眼,乌发似云雾,体格纤长苗条,浑身肌肤没一处不白皙光滑,远胜画报女郎。
    但唯独那双眼睛,内里含着的不似活人的眼珠,透不进半点光彩。
    真吓人!
    “太太放心,阿七听进去了,晓得的。”小阿七捏紧银元袋,急忙道。“贪了这钱,我就、我就下阿鼻地狱!”
    “嗯,辛苦你了。”苏青瑶说罢,转身上楼去。
    她走起路比寻常人要慢,宛若浮萍缓缓飘过无波的池塘。
    进到卧房,徐志怀还在洗澡,洗浴间水声不息。
    苏青瑶坐到梳妆镜前,卸下长耳坠,那是两块品性极好的翡翠,在掌心闪烁着莹莹绿光。坐车太久,她觉得头发掺着股怪味,便拧开梳妆台上的发油瓶,稍稍抹点,遮遮味道。
    水声停息,徐志怀穿着浴袍出来,见她歪着头对镜梳发,火钳烫得卷卷的黑发一缕缕放下来,衬得小脸莹白似珍珠。
    徐志怀走过去,俯下身,嗅了下她发间透出的蔷薇花味,继而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溜肩。
    旗袍领高,他亲不到脖子,温热的唇便沿着她的下颌一寸寸吻,落在腰上的手也开始去她旗袍侧边的纽扣。
    “志怀,我很累了。”苏青瑶看向镜中的自己,轻轻说。
    他没听。
    男人的指尖自下而上,逐个拧开旗袍的盘扣。
    一层曳地长旗袍,一层吊带塔夫绸衬裙,因少女还端坐着的缘故,褪下半截,堆在腰间。徐志怀温和地在脖颈落下几个细吻,接着力道渐大,她脖颈的肌肤白且薄,能瞧见几根淡青色的血管浅埋其下,稍微使劲便能留下红痕。
    镜子倒映出苏青瑶的脸,她难以描述出自己的神态,仅瞧见自己的眉毛微蹙,既幽怨到可悲又无端惹人生怜。
    徐志怀抬头,发现她在看自己,笑了下,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啃噬的红印。
    “真美。”他轻叹。
    说完,他掰过她的脸,舌头搅进来,舔着她口腔内软肉。那股胸闷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苏青瑶有些喘不过气,她拽住男人的衣袍,嫣红的舌尖微颤,想把他抵出去。徐志怀顺势缠住她的小舌,手撑在梳妆桌,居高临下着,强迫彼此交换口涎。
    唇舌分离,勾出一缕将断未断的银丝。
    徐志怀捏着她的下巴,笑了下,去咬她的小乳。嫁进来那会儿胸脯还嫩,现如今舔咬成了两颗水灵灵的小桃,又似雪顶一点红樱桃,含在唇齿间,很快变得湿漉漉的。
    他没刮干净的胡渣来回蹭着胸脯的肌肤,苏青瑶撑不出他倾轧的重量,半裸的身子倾斜,快要板凳上滑落。
    徐志怀见状,一把搂住她的腰,抱起来,扔到床上。
    苏青瑶觉得自己一身闷出来的汗味,脏得很,不想沾到新被单。她翻身,一面气喘吁吁地叫他停手,一面弓起身,胳膊肘撑着床,要四肢并用地爬起来。
    徐志怀当她是羞赧,没理,大掌拽住她内里的及踝衬裙往下拉。水似的吊带裙畅通无阻地拉到臀部,忽得卡住,绷在饱满的两瓣小屁股。徐志怀隔着绸缎捏了捏,又使劲打了一巴掌,看臀肉在掌心下颤动。
    他笑,哑着嗓子说:“屁股都被肏大了。”
    语落,结实的手臂压住她的腿,撕开旗袍下摆,捋起衬裙,在白晃晃臀瓣亲了亲,又坐到床畔,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摁倒在膝头。
    臀肉呆在手心,徐志怀揉了下她腿间紧闭的花瓣,继而伸出右手食指,钻进暗粉色的穴,探了探,还没开始湿。
    苏青瑶左臂支起身子,仰起头,勉强看了他一眼,脸上仍冷冷的。她的发随面颊一同起来,徐志怀鼻尖萦绕着蔷薇味发油的香,心有些痒。
    “我要去洗澡。”她道,字字清晰。
    徐志怀回绝:“等下再去。”
    他抽出食指,试探性地拍了几下她的臀,继而使上点力气,啪啪打起来。
    “疼。”她蹙眉,连喊疼的语气也淡。
    徐志怀起了兴,手上愈发用力,打着柔着,莹白的臀肉转作绯红,她的身子克制不住地在膝头颤动,好像肌肤下晃动着胭脂色的血液。
    再伸手去探,穴口微湿,离能插进去还远。
    徐志怀两根手指挤进去,在甬道浅层来回摩挲,热气呵着霜花般,渐渐捂出暖流。他有些不耐,朝更深处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