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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宁灵×初九bg肉)

    深夜,晚风阵阵,破庙内火光飘摇,映着两枚痴缠的影子,一男一女一上一下,颠来倒去,挨的极近,像是连头发丝都搅到了一起。
    宁灵躺在一件斗篷里,腰后垫着她的包裹,她正数着经幡上的字,眼前的是五十八个,佛像附近的她有些看不真切,便伸长脖子,定神去看。
    架着她双腿的初九,挺身的动作顿住,“不舒服么?”
    宁灵已经泄过两回,今夜的兴头一过,便有些恹恹,哼了一声,继续向后看去。
    观她神色,初九知道她是用够自己了,往常这时他生怕惹了宁灵不快,立刻便抽身离开,替她清理身体。
    可今夜不知怎么,他体内积压多时的妄念,汹涌着全挤上他的头脑,他不舍得停下,也不想停下。
    明天就要到宁州城了,宁灵要被他送回宁家。
    数日前,也是在这样一个清凉的夜晚,客栈室内一片狼藉,男女的外衣被扔在地上,桌面上的茶具,骨碌碌地摔在地面,凌乱之中,他在客栈的床头搂住香汗淋漓的宁灵,边深入,边听她说话。
    饱蘸情欲的嗓音柔而娇媚,热热地搔着他的耳朵,初九险些精关失守。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家里逃出来吗?”
    “为什么?”
    “为了逃婚。”
    话音刚落,宁灵便狠受了他一记,登时用力抱住他的后背,指甲深深嵌进他肉里,“轻点......嫉妒了?”
    “没有。”初九冷着脸,可埋在宁灵体内的分身却火热的很,渐顶渐摇,意欲搅乱宁灵清明的神志。
    宁灵十分受用,刘美下扫,一副沉迷的模样,但嘴上却不停,“嗯......我爹要把我嫁给欧阳辉。”
    “是欧阳家的家主么?”
    “对......就是这里......”宁灵摆着臀让初九的阳具戳在内里的敏感处,一阵热流袭来,她前后晃了片刻,喘道:“就是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初九听的她娇呼,登时忍耐不住,箍住她的腰,快速地挺动下身。他死盯着水光淋漓的结合部位,陡然生出一阵贪婪的念头,他想要独占此处,想要永远埋在柔软而温暖的宁灵体内。
    “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竟然想要娶我。”宁灵接着说:“且不说他必然老的像树皮一般,就单论他要同我夫妻敦伦,那样的年纪,能龙精虎猛,银枪不倒?”
    “我可真是花朵一般的年纪,日日对着他,迟早得恶心死。”
    宁灵半阖双目,体味着初九朝气蓬勃的身体给她带来的快慰,有他珠玉在前,旁的人怎么瞧都是一堆砂砾,更遑论在床上伺候她。
    初九默默地听,不发一言,眼睛却是盯着她,一眨不眨。目光柔柔地扫过她的脸庞,身躯,竟无一处不美,确实俏丽得像花一样。
    在她面前,他忽然也变成一只无处遁形的癞蛤蟆,自己和欧阳辉有何区别呢?甚至他还要更糟些,欧阳辉武艺高强,内力浑厚,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他家财万贯,门徒众多,反观自己,除了比他年轻些,没有任何胜算。
    但宁灵最喜欢的不正是这点么?
    瞬时,初九明白了自己最大的价值,他只有一具年轻有力的躯体,能讨宁灵欢心,一时间他更加卖力,把宁灵压在榻上,着意寻着让她舒服的地方戳点。
    宁灵粉足轻勾,放在初九胸前两点,趾缝夹着他褐色的两粒乳头,目光潋滟,“我要是嫁给他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然你放了我,我找个地方等你?”
    初九避过了宁灵的请求,反而答:“自然是祝福五小姐。”
    “祝福?”宁灵夹紧他的乳头,轻轻一扯,“你可真大度。”
    “没了我,还有谁会操你?”她缩紧自己的花穴,把初九夹得后背一僵,喘息不止,“还有谁能操得你这么舒服。”
    初九摇摇头,他想自己再不会遇到和宁灵一般的人了,她就像是一阵捉摸不定的清风,只能体味留恋却无法握在手心。
    “没有谁,只有五小姐。”
    他膨胀的欲望被紧紧锁住,宁灵不打开关口,他是绝计找不到活路的,“五小姐......饶了我......”
    宁灵好笑地看他,发现他黑亮的双眸竟然泛起了一圈红,鼻尖也透着隐隐的粉色,就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狗。宁灵勾起嘴角松开束缚,摸了摸他的脸。
    初九察觉到宁灵的松动,立时寻机一插到底,同时偏过脸来叼住了宁灵纤长的手指。
    牙齿轻轻地咬了宁灵饱满的指肚,随后舌头浪似地裹上来,舔舐着那个浅浅的牙印、
    虽说是指尖被咬了一口,但宁灵却像是心也被咬了一口,随后被他柔软湿热的口腔包裹住,生潮融化。
    待这场情事结束之后,宁灵才回过神来,她恼恨于自己的失态,初九这只呆鹅竟然会像刚才那样勾引她?
    于是她有样学样,在初九胸口也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
    夜渐渐深了,月亮西坠,星子璀璨,破庙里的火光依旧没有熄灭,缠绵地铺满整个空间。
    初九抱起宁灵抵在窗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能这般紧密地贴着她,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了。
    种种思绪交杂成一股狂意,他迅猛地摆动着腰臀,肉体之间潮湿的碰撞,激发出又一股澎湃的爱液。
    宁灵被他顶戳至关口,头脸微微发烫,看着庙里的佛像,突然有些心虚;“行了,不来了,佛祖还看着。”
    提起佛祖,初九心里忿忿不平,“他们眼瞎耳聋,看不见也听不见。”
    他们听不见宁灵的心愿,也听不见他的恳求,自然也看不见他们绝望的交合。
    但初九还是把宁灵裹上斗篷抱了出去,破庙外面有一大片柔软的草地,弯弯的草梢上长着摇摇晃晃的月亮,今夜有数不胜数的月亮,而他的月亮正被他捧在手心上。
    初九亲吻了他的月亮,他感到温柔而清亮的月光通通照在自己的身上,他舍不得放走她,可又深知自己低贱卑劣配不上她。
    宁灵坐在他的两臂之间,没有依凭,双手只好牢牢抱住他的脖子。
    初九和她依然相连着,甚至凭借此时的姿态而契合得更深,她感觉自己体内的东西在不知疲倦地出入,每一次都带来更为愉悦的快慰,她心跳如雷,乃至心潮澎湃。
    随后她听见初九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我帮你杀了他。”
    “杀了谁?”
    “欧阳辉。”
    宁灵心头一颤,“你疯了,你杀不了他的。”反而初九会因此搭上一条命。
    初九轻啄她嘴角,一味道:“我会帮你杀了他的。”
    “你......”宁灵神色复杂,初九要帮她杀了欧阳辉是一件好事,可是自己为何一点儿都不开心,甚至不想要初九因为她而冒险。
    她欲再说话,可初九却堵上了她的嘴,将她放在草地上,“五小姐,明天就要来了。”
    宁灵咽下了满肚子的劝告,再有几个时辰他们就要告别了,此去或许一生不复相见。
    月亮已经完全坠了下去,天空慢慢从墨蓝变到深蓝,广阔的草地上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逐渐模糊成一个白点,纯黑的山脉像是蛰伏的兽物,向前蜿蜒着盘旋着,一忽儿不见了踪迹。
    天亮了,梦也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