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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趣味

    曲衷大概是离职在即,闲得发慌,所以动不动就去千斤重群里发些有的没的。刚质问完封景没多久,她又开始冒泡,分享一些美食链接。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在一众美食链接里,插进来一篇公众号文章——
    《男人过了叁十岁不行了怎么办》
    封景引用过来问:点谁?
    曲衷作嬉笑状:没点谁啊,就无意间看到了,有需要的自取哈。
    封景:……
    虽然没再搭理她,但封景还是暗戳戳地点开了这篇公众号文章,读到最后发现其实是一则情趣用品的广告。
    这是在拿她取乐呢。
    不过封景盯着这标题看了会,心里忍不住起疑:不会他真不行吧……
    和苏荣钦确认关系也有段时间了,但他在这段感情里好像表现得有些克制。每次接吻到情动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停止动作放开她,期间从没有过更过分的肢体接触。
    封景原本倒也没想太多,还觉得苏荣钦这样是懂礼数,有分寸,想循序渐进。可经曲衷这么暗示后,她认为是时候找机会刺探一下了。
    她想了想,把这文章转发给了苏荣钦。
    苏荣钦秒回了一个问号。她又欲盖弥彰地撤回,解释道:手滑!
    封景知道苏荣钦肯定看到了,以为他会向她澄清,或者向她证明什么,打消她的这一疑虑。结果她盯着屏幕等了半天,最终等来他一句:今天下班我去法院接你。
    封景下午在Y区法院有场相邻权纠纷的庭,之前和苏荣钦说过,但她这时候想听的不是这个。
    整天就知道开车来接,我又不是要你当司机……话打到一半,封景又全删了。这么发搞得她好像很饥渴似的,最终蔫了吧唧地敲了个“好”字。
    苏荣钦那边也没再回复,这让封景越发觉得她的猜想没错。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他们做律师的,最擅长的就是解决问题。她决定找个时间和苏荣钦好好聊一聊这件事,毕竟这关系到她后半生的性福,兹事体大,不能敷衍。
    但不是现在,她还要专心准备下午的开庭。
    庭审结束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出头。
    封景在庭审笔录上签完字后,打开手机看到苏荣钦十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说他已经到法院外面的停车场了。
    封景赶紧收拾东西往外走。
    苏荣钦正倚在车门一侧,单手刷着手机打发时间等封景出来。听到一阵哒哒的动静后,他抬起头来往声源方向看去,看到封景一路小跑着朝他走过来。
    他的目光由远及近,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番。
    封景站到苏荣钦跟前时,微微喘着气,颊边透着一点红。见苏荣钦默不作声地一直盯着她,她垂眼往自己身前看了看,这才发现她穿着律师袍就直接跑出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额角:“怕你等太久,忘记换了……”
    苏荣钦这才收回视线,说没关系,开门让她上车。副驾驶那一侧的车门被他合上时,封景很清楚地看到他挑了下唇。
    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她穿这个很奇怪吗?
    封景放在腿面的左右手指开始打架,在苏荣钦启动车钥匙的时候,她忍不住再度开口,问出心中所想:“我这么穿是不是有点奇怪啊。这是我第一次穿这个,今天这个庭的法官以前是刑庭的,所以对着装要求比较严格……”
    “不奇怪,”苏荣钦回答的声音平静,里头还掺着点笑,“很适合你。”
    有些人天生就适合做律师。苏荣钦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封景的时候,就很直观地看出来她身上有股劲儿,和年轻时候的他很像,这也是后来他答应教她的真正原因。
    或许她可以变成下一个苏荣钦,甚至比苏荣钦更出色的律师。这样的年轻人如果没人教,前期会走太多弯路,怕撑不到成名的那天,就会离开律师队伍。
    他见过太多太多做律师做到一半改行的人了,他不愿意封景成为其中一个。
    苏荣钦的回答让封景瞬间面色舒展,她张大眼睛向他确认:“真的吗?”
    苏荣钦眼中带笑,说第二遍:“嗯,很适合你。”
    封景支起下巴,也笑了起来。
    晚饭吃了顿人均2k+的西餐。吃完后,苏荣钦说要送她回家。封景口直心快地“啊”了声:“就这么走了吗?”
    其实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这么早就回去。不谈恋爱的时候天天晚上坐在家里打原神,现在有对象了她才不要一个人呆着。
    苏荣钦直直地看向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沉吟片刻后才反问她一句:“想不想去我家?”
    是个问句,礼貌的要约,可他看上去成竹在胸,势在必得。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封景急速涨红脸,磕磕巴巴道:“去……去你家做什么?”
    苏荣钦弯唇,眸光极深:“深入解答一下你今早的疑问。”
    “……”
    封景早上转发给他的朋友圈,苏荣钦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不是没有欲望,也当然不像她揣测的那样他在这方面不行。只是想到他比她年长十来岁,他又一直以师长的身份对她答疑解惑。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从各方面看,他都处于更优势的地位。在不确定封景的想法之前,他没办法急切地主动和她发生肉体上的实质关系。
    “你要是不想去……”见封景耷着眼皮不表态,苏荣钦以为他的话让她感到犹豫和为难了。
    谁知下一秒,封景便仰起脸来和他对视,毫不羞怯,坦坦荡荡:“想,我想的。”
    到底行不行,口说无凭,试过才知道。就像开盲盒一样,在正式打开之前,谁知道里面到底是基础款还是隐藏款。
    她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只是在暗自懊悔,为什么今天没穿成套内衣……
    苏荣钦原本住在P区,去年年底才搬到Y区。据知情人士曲衷透露,苏荣钦新买的这栋别墅,价值两千万,全款支付。
    还没等封景有机会仔细观赏他家中的陈设,苏荣钦就把她按在了沙发上亲了上去。
    起初就只是亲,用嘴唇啄吮她,一下一下地,在她的唇瓣上流连。亲到封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绞紧他胸口的衣料,嗓间溢出轻哼。在下一个闭气换气的间隙,苏荣钦探出了舌头,同时手在她腰间点火。
    封景闭着眼睛沉浸其间,她感觉到被苏荣钦抚摸过的肌肤变得越来越烫,有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她变得大胆了起来,一只手向上攀住苏荣钦的肩,一只手往下去找那块存在感极强的硬物。覆上去感知了一下,她偏过头,凑到苏荣钦耳边低声笑:“苏律师,你下面好硬……”
    吐息温热,如蒸笼开盖瞬间升腾而上的水汽,齐齐喷洒过来,又很快消散。
    苏荣钦短暂放开了她,粗喘着脱掉了上衣,扔到沙发的尽头。又靠过去和她紧贴,眼里是鲜见的轻佻,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克己止礼:“怎么还叫苏律师?”
    她一开始就这么叫他,后来也习惯这么叫他,不知道怎么改口。
    封景红着脸不说话,手上却也没闲着,摸索着去拉苏荣钦撑起的裤链,把他的欲望彻底释放出来,紧跟着挺腰把自己送上去。
    两人的姿势明明是面对面,平视。可苏荣钦的声音却像从高处传来,居高临下的高。
    “沉宴和六院那个案子,让你回去复盘,结果呢?”
    他说这话时极度平静,很难想象此刻他正把整根性器埋在她湿润的小穴里。
    封景这会已经完全适应了苏荣钦的尺寸,穴里的嫩肉正紧紧吸咬着他,眼神迷散着低吟:“你一定要……嗯……这种时候……谈案子吗……”
    这话一出,苏荣钦突然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激得封景往后一缩,又被苏荣钦给拽了回来。前后拉扯间,猝不及防的一记深顶,他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别的时候怕你不长记性。”
    封景被撞得忍不住叫了出来:“啊……我哪有……”
    苏荣钦一下找到了她的敏感点,开始有节奏地抖动腰腹。一边加速碾磨过去,一边坏笑着向她确认:“这里是吗?”
    封景被插得有些受不了了,胡乱抓着他小臂求他:“啊、啊……轻点,那里不行……”
    这就不行了,苏荣钦的问题才刚开始。他把她的脸拨过来,令她看向自己。他的眼里满是沉醉的欲望,可嘴里却在问她:“上次在医院答不上来的,现在知道答案了没有?”
    “唔……我……”
    封景不知道,她现在没办法思考。她只知道苏荣钦的肉棒正在她体内一下下地抽送着,她咬紧了唇难耐地配合他的每一步动作。
    等不到她说话,苏荣钦惩戒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身下动得更用力:“你是没查,还是查了记不住,嗯?”
    “啊……”
    被掴的这一声脆响,让封景想到了某天她路过南站广场时,看到的一只陀螺。
    它周身散发着五彩的光,在地上高速旋转着。一旦有降速倾向,旁边的男人就会立刻用鞭子抽打它,那声音响彻夜空,惹来无数人驻足围观。
    封景不知道其他人在看什么热闹,她只知道她当时代入了那只陀螺。
    好奇被鞭笞,被施压,被掌控被主宰,无止境的眩晕,综合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会很痛吗?
    会痛,但不仅是痛。
    还很爽。
    就像现在,她在苏荣钦手上,她是那只陀螺。
    封景的眼角已经沁出了亮晶晶的泪,嘴里断断续续地喊着:“我……我记得……”
    苏荣钦眉骨生出一丝得逞的快意,他再一次发号施令:“乖,背给我听。”
    没完没了了,封景重重地上去咬了他一口:“……苏荣钦,你有点过于变态了……”
    如她所言,苏荣钦在后半夜身体力行地给她展示了什么叫变态。
    结束后,苏荣钦把她搂在怀里睡觉。做的时候封景一直喊累,这时候却又不老实地蹭来蹭去。
    多次之后,苏荣钦变得没那么有耐心,微睁着眼找到她的唇,上去亲了一口,喉咙喑哑:“别乱动行不行?”
    封景委屈巴巴道:“我也不想的。可我喜欢硬的,不喜欢软的,睡不着。”
    这话有歧义。苏荣钦听后猛然翻过身,把人压到身下,吻了上去。
    “唔……不是,我说的是……床……”
    等到封景反应过来的时候,解释已经来不及了……
    【小剧场】
    翌日,封景扶着腰打开千斤重群聊,再一次引用曲衷发的那篇公众号文章,底气十足道:来人!我要辟谣!
    曲衷:干嘛?
    林千千:辟什么谣?
    封景:老男人很行。
    曲衷:我不信,你凭什么这么说?
    封景呵呵一笑:实践出真知。
    *
    笑死这章其实是作者的恶趣味,我就是要借此向全世界澄清:我们学法的,真的不会去背法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