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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第 45 章
    “沈小娘子!”宿凌在沈糯倒下那瞬间已经猛地弹跳起来, 想把人扶住,却见他家殿下已经先他一步, 伸手拦在了沈小娘子的腰身后面, 他还保持着半张开手臂的姿态,见状,收回手臂, 摸了摸鼻尖, 嘟囔了句殿下。
    裴叙北接住眼前倒下的娇小身影,他的大掌轻扶住她的腰身, 明明还隔着厚厚的斗篷, 他却觉得掌心滚烫。
    他抬眸见宿凌讪讪的模样, 才说, “你来处理剩下事宜, 灵鹤门残留余孽悉数抓回审问, 不管是否审问出来,全部要格杀勿论。”
    灵鹤门这些人能在集市砍伤百姓,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宿凌郑重道:“属下遵命!”
    他说完见裴叙北打横抱起沈小娘子, 忍不住说, “殿下, 沈小娘子这都昏迷了, 要不让属下帮她把把脉?”
    裴叙北道:“无需, 她只是内力用竭而已。”
    宿凌恍然,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记得祖父曾说过, 金针封穴是需要有内力的, 沈小娘子应该是内力用竭了。
    但是沈小娘子真的好生厉害, 不仅医术了得,还会功夫, 他可是没忘记方才沈小娘子那身出神入化的剑术,想必他们来之前,沈小娘子就同那些人缠斗了好一会儿,若不是有沈小娘子拦着他们,今日盘临镇肯定会死不少人。
    裴叙北打横抱起沈糯,朝外而去。
    宿凌见状,高声喊道:“殿下,你是打算送沈小娘子回家吗?那您得寻辆马车,您这般骑马可送不成。”
    裴叙北的脚步顿了下,才又朝外走去。
    外面还有不少伤员,县太爷已经带着官差过来,见到裴叙北一震,上前想要行礼。
    裴叙北道:“郑大人无需行礼,郑大人先处理灵鹤门余孽的事宜,再让人帮我寻辆马车过来。”
    郑县令也瞧见摄政王怀中抱着的人,瞧身形是个姑娘家,但带着帷帽,他也瞧不清姑娘的容貌,也不敢去瞧。
    今儿是大年三十,但衙门有些公务还要处理,郑县令就留在衙门处理公务,妻儿晚上说要去盘临镇放河灯,他也没跟去,只是让他们路上小心,今天盘临镇肯定人山人海,小心别发生践踏事件。
    他白日就已经让所有官差今日不得休息,继续巡逻守卫的。
    等妻儿离开后,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后,外面守着的官差领着子石进了衙门后院,他在书房就听见子石哭声凄厉,以为发生了何事,急忙出门,见儿子面容惨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儿子看见他后还喊,“爹,南街出事了,娘让我回来寻您,让您快些带官差过去,有人当街行凶,好多人拿着长刀砍人,我也差点被砍死了。”
    儿子一边说着,还嚎啕大哭的。
    听闻这话,郑县令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儿子,寻了衙门的下人先把儿子送回府,他带着官差急忙赶到了南街这边。
    一到南街,就见一地血迹,还有不少人倒在地上,甚至有身穿盔甲的士兵们镇守着。
    直到现在看见摄政王出来,郑县令心中都是惴惴不安的。
    听闻摄政王的话后,他立刻喊人去寻了辆马车过来。
    正好附近就停的有马车。
    裴叙北把沈糯抱上马车,让她靠在个大迎枕上,这才喊了前面的车夫走人。
    周围有士兵和官差的人把守着,附近已经没有百姓敢逗留。
    街道空荡荡的。
    马车出了南街。
    郑县令遥望马车离开,这会儿从药馆里出来个人,郑县令回头,他也认出宿军师,他忙上前道:“宿大人,不知那姑娘是何人?”竟劳烦摄政王亲自送人。
    宿凌虽只是军营里的军师,但官职也是比县令大上不少。
    宿凌手上还端着药碗,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说,“要不是那姑娘,今儿你这盘林镇得死不少人,赶明记得把赏金给人家姑娘。”
    郑县令急忙点头应是。
    然后喊来手底下人开始清理现场,先把这些灵鹤门的余孽抓回官衙。
    宿凌还得留在这里继续救人,伤势最重的人已经被沈小娘子救了过来,其他人的伤都不至于没了性命,他跟老郎中一起也能慢慢的把伤员们的伤势控制住。
    马车上。
    这马车应该是县衙的马车,里面很是宽敞,瞧着应该还是县衙的官夫人用的马车,里面摆着张五六尺长的雕花细木小榻,榻上铺着张杏黄色的素面软绒毯。
    他把沈小娘子搁在榻上,榻其实有点短,并不够睡人,不过沈小娘子一直蜷缩着身子,倒也够她躺着的。
    裴叙北还把着个暗红缕金提花缎面的迎枕塞在沈小娘子头下,这样枕着东西也舒服些,沈小娘子带着的帷帽也早就掉落,被他拿起搁在旁边。
    他自己起身坐在了另外一侧的位置上。
    他低头,见沈小娘子露出的脸颊透白,连着唇色都有些白,心底似有什么绵软又难受的情绪溢出。
    天色已经很黑,只有透过窗帘外,隐有些月光照进来,一丝丝清冷的月光洒在沈糯脸颊上,让她苍白的脸色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轻颤着。
    “好痛。”她卷缩着身躯,喃喃呓语着。
    经脉里似有火在燃烧,又似泡在冰水之中。
    痛?
    她这是连经脉都伤着了吗?
    裴叙北略迟疑下,起身半跪在了榻前,抬起她的左掌,与她十指交扣。
    两人十指紧紧交缠,掌心贴着掌心。
    他的手掌比她的手掌修长宽大不少,指骨分明,几乎把她似柔荑的手掌全部包裹住了,她贴在他手背上的几根指如削葱根般的白嫩纤细。
    裴叙北低望着她,慢慢把自身的内力透过两人紧紧相缠的手心渡了过去。
    内力渡了过去,她紧紧蹙着的眉心舒展开,也不再呓语。
    裴叙北见她不再难受,准备松开两人相扣的掌心,她还没知觉,还是紧紧扣着他的大掌。
    他盯着两人交缠相扣的手掌,没有再动,却觉掌心比刚才扶着她腰身时还要滚烫。
    就这样,身穿铠甲的高大身影一路都是半跪在沈小娘子面前,一动不动,那只大掌握着女子柔软的掌心,高大身影也略显得有些僵硬。
    半个时辰后,马车行到水云村沈家门前。
    前面车夫道:“殿下,已经到了。”
    裴叙北嗯了声,“下去敲门。”
    他说完,低头看着两人相缠的手掌,心跳的有些厉害。
    好在这时,她似半醒了下,手掌也下意识的松了些。
    裴叙北忙松开自己的手掌,低声问,“沈小娘子可是醒了?”
    却不想沈小娘子根本没回他的话语,半睁的眸子又紧紧闭上,再无半点动静。
    裴叙北知她应该还是没甚知觉,两人相握的手掌也松开了,他半起身,把人抱着,轻轻跳下马车,当真是半点也没惊扰到怀中的人。
    车夫拍了两下院门,院门很快被打开,是沈母开的门,见外面站着个小厮模样的人,还停着辆马车,不由的问道:“敢问这是……”一句话还未问完,沈母就见到马车上跳下个穿着铠甲的高大青年,青年怀中还抱着个娇小身影。
    沈母仔细一看,那娇小身影竟是她家阿糯。
    沈母脸色大变,迎了上去,“阿糯,阿糯这是怎么了?”
    “伯母别担心,沈小娘子并无大碍,只是内力竭尽导致的,休息一两日便能恢复过来。”
    裴叙北一边说着,一边抱着沈小娘子进了沈家院门。
    沈母心里又慌又乱,指着其中一间厢房说,“我家阿糯的房间在这边。”
    裴叙北自是知晓她的房间是哪一间,但此刻他也不能说早就认识沈小娘子,只得听从沈母的指使,抱着沈小娘子进房间,将她放在床榻上。
    沈母眼泪也跟着出来,“阿糯这是怎么了?”
    裴叙北略思忖下,沈小娘子可能不少事情还瞒着家里人,沈家人应该都不知她还会武功的事情。
    他只能简略说,“盘临镇有灵鹤门余孽闹事,许多百姓被伤,沈小娘子帮忙救人,救人时需用金针封穴,沈小娘子力竭,才晕了过去,应该是没甚大碍,伯母不用太过担忧。”
    他省去许多惊险的事,至于盘临镇发生的其他事情,由着沈小娘子自己决定要不要告诉家里人。
    沈母想起女儿给病人施针,有时也会力竭昏倒,每次都要睡上许久才能醒来。
    她也终于放心了些,又担心镇上其他人,“那些伤患……”
    “伯母不必担忧。”裴叙北温和说,“因着沈小娘子的帮忙,虽然有伤患,并无人员伤忙。”
    沈母终于松了口气,又连连跟裴叙北道谢。
    她见裴叙北一身铠甲,面容俊美无双,一时心里也是忐忑,不知是何人。
    裴叙北不在逗留,他看了眼床榻上还在昏睡的沈小娘子,才跟沈母告辞离开。
    沈母把人送出去,又见他上了马车。
    车夫也跳上马车,赶着马车离开。
    裴叙北回到盘临镇,灵鹤门的余孽全都被压回关押,宿凌也已经过去,伤患也都不见了,应该是被送回各自家中。
    他过去衙门,宿凌还在大牢里面审问灵鹤门余孽,大牢全是血腥味,那些人被打的皮开肉绽都不肯透露灵鹤门此行来盘临镇的目的,也不肯告知灵鹤门门主的下落。
    宿凌从大牢出来,满脸戾气,见到裴叙北,他脸上的戾气才消散下去,无奈道:“这些人牙根子紧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我亲自来审。”裴叙北说着又问,“伤患可都安置妥当了。”
    宿凌正色道:“殿下放心,这场暴.乱伤了十八个盘临镇的百姓,除了一个伤势过重,但经过沈小娘子救治,那人伤势已经控制住,我也派人把所有伤患都送回家中,还告知他们后续药费也是衙门出,让他们不必担忧。”
    伤势最重的那个男人在经过他帮忙把伤口缝合,取下银针后也醒了过来。
    直到醒来,男人都未将手中的糖葫芦丢掉,还是紧紧的攥着。
    后来他问男人,“你可认识水云村的沈家小娘子?”
    男人白着脸点头又摇头,后来艰辛的告诉宿凌缘由。
    镇上很多人都听过沈小娘子的名讳,因为沈小娘子配的香药膏对治疗冻疮有奇效,他们这种边寒之地,十个人里面起码有七八个都生的有冻疮,他妻子也生的有冻疮,还有其他疾病,可他连给妻子买香药膏的银钱都没。
    他每个月赚的几百文钱,全都耗在妻子的病上。
    他的妻子是肺痨病,绝症,根本没法彻底治好,每个月就那样的耗着。
    而且妻子已经很消瘦,只怕也熬不住几个月了。
    男人也只听过沈小娘子的名讳,并没有见过她。
    也不知沈小娘子在治疗其他病症方面也是很厉害的。
    宿凌这才知道,男人跟沈小娘子并不认识。
    那沈小娘子是如何知道男人妻子有病痛缠身的?
    宿凌只得告诉男人,“你胸口这一刀伤极重,换做是我,我都没法保你的命,但沈小娘子保住了你的命,这是药方和药膳方子,你必须按照上面来吃药吃药膳,至于你妻子的病,也可去寻沈小娘子,她说能让你妻子痊愈。”
    男人当时就激动起来。
    后来宿凌让人把他送回去了。
    裴叙北听完宿凌说的这些,并不觉诧异。
    一个边寒小村的姑娘不仅有身出神入化的医术,还有内力,剑术也是了得,就算再有其他本事他也见怪不怪了。
    他进到大牢内开始审问灵鹤门余孽。
    一整夜过去,裴叙北出牢房时,身上甚至半点血迹都未沾染上,但宿凌清楚,灵鹤门的余孽应该已经招了。
    没有殿下审问不出的犯人。
    灵鹤门来此地的确是为小皇帝,但关于灵鹤门的门主,连这些人都不清楚。
    他们根本不是灵鹤门的重心人员,只是些喽啰,自然不知灵鹤门的门主在何处,甚至连灵鹤门的门主长何样都不知。
    虽没审问出灵鹤门门主的具体情况,但大概知道灵鹤门的一些重心人员的活动地点。
    裴叙北打算派人去探一探。
    关在盘临镇这些余孽,裴叙北也未留他们活口。
    一来其中有些人见过沈小娘子的容貌,怕日后寻仇。
    二来这些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手上都是有人命的,杀了也不无辜。
    处理完这些灵鹤门余孽,裴叙北带着士兵回了嘉宁关。
    临走前,宿凌还惦记着沈小娘子配的止血散,之前的止血散还剩了些,他一丁点都没给老郎中留,全都倒在药瓶里带走了。
    ………
    沈糯这次睡了整整三天三夜,连着初二打算去师父家中拜年都搁浅下来。
    整整三日,她未曾醒过,沈父和沈母都给吓坏了。
    沈母哭的不行,喊了沈大伯来给沈糯把脉,可脉象平稳,并没有其他的什么症状。
    沈大伯也已经知晓盘临镇那日发生的事情,知晓阿糯遇上暴.乱,心中很是自责,一直同沈家父母道歉,说他不该把阿糯一人留在镇上的。
    沈父沈母却知不该怪沈大伯,阿糯现在主意大,自己都敢一个人去其他城镇买药,那天肯定也是阿糯自己的主意。
    好在年初四,沈糯终于醒了过来。
    她醒来时,见沈莺正趴在她的床头,沈糯动了下,发现自己饥肠辘辘。
    她到底躺了几日?
    沈莺听见动静,醒了过来,瞧见是姐姐醒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阿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阿姐,你要吓死我们了。”
    “莺儿,姐姐饿。”沈糯声音也有些哑,太久没喝水了。
    沈莺道:“阿姐等着,我去给你端吃的。”
    说完一溜烟的跑去厨房。
    沈母正在厨房,听闻女儿醒来,喜极而泣。
    厨房小炉子上还熬煮的有鱼片粥。
    沈母每天都有熬些鱼片粥,就是想着好克化,病人吃最好,所以每天都煲着粥,等阿糯醒来随时都能吃。
    沈母端着鱼片粥进房间,见阿糯已经半坐起身,靠在软枕上,本来就小的脸蛋似乎更瘦了些,沈母一个没忍住,眼泪又滴落下来。
    “阿糯快吃鱼粥。”
    沈糯身上丁点力气都没,最后还是沈母把鱼片粥喂给她了。
    见沈母眼眶还红着,沈糯撒娇道:“娘别哭,我没事儿,就是救人时候需要金针封穴,使用金针银针时特别消耗内力,我是力竭才这般的,睡上一觉就好。”
    她方才试了下,经过这次,她的奇经八脉可以容纳的生气更加宽广。
    以前她的经脉容纳是小溪流,现在便是广阔的河流了。
    这倒也算因祸得福。
    沈母擦眼泪,“这哪里是睡了一觉,你这是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娘能不担心吗。”
    沈糯吃了碗鱼片粥,终于有了些力气,抱着沈母的手臂撒娇,“娘别担心,我做一切都是有分寸的。”
    “你这孩子。”沈母叹口气,“娘知你有些些厉害的本事,可你也要顾及下自己,你要真的受点伤,最最心疼的就是我们。”
    “娘,我都省得,以后肯定会更加小心些的。”
    沈父和沈焕得知沈糯醒来,也都过来了。
    两人虽不说,但这三日也是担忧的饭都吃不下。
    盘临镇有邪.教暴.乱的事情已经在村子里面传开,大家这几日都没敢去盘临镇玩耍。
    沈大伯一家知道阿糯留下,碰见暴.乱,还留下救人,都很是自责。
    不过沈糯在盘林镇救人的事情,沈家人没传开,毕竟同灵鹤门有关,这样的邪.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牵扯其中比较好。
    沈糯打算再歇息一日便过去师父那边,她应该初二就去给师父拜年的。
    沈糯吃过鱼片粥还是有些乏力,她也没打算起身,继续躺在床榻上歇息。
    沈小狐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她昏迷这三日,沈小狐守着一步都不肯离开,便是连吃食也不愿意吃。
    三日时间,它也跟着沈糯一起瘦了一圈。
    现在见到沈糯醒来,更加不愿离去,趴在沈糯身边。
    沈糯满心柔软的揉了揉身侧的沈小狐。
    ……
    到了下午时候,沈糯身子就恢复的差不多。
    她过去药房给沈燕配益气丸。
    之前药材都已经准备妥当,现在配起来就方便许多,一个下午的功夫,沈糯就把益气丸配好,亲自给沈燕送过去。
    上午时候,沈大伯和沈三叔一家知晓沈糯醒来就已经来看望过她了。
    现在沈糯过来给沈燕送益气丸,大伯母曹氏还惊了下,“阿糯怎么过来了,可歇息好了?”
    沈糯笑道:“大伯母别担心,已经歇好了,我把给燕儿配的益气丸送来了。”
    沈燕听见动静跑出来,见着是堂姐来给她送益气丸,她连忙把人拉进屋中,“阿糯姐,益气丸不急一时半会儿的,你怎么也不多歇息些时日,身子可都好了?”
    “燕儿别担心,已经无事。”
    沈糯经过这三日歇息,经脉中的生气已经蓄满,她又活蹦乱跳,精神饱满起来。
    见沈糯的确面色红润,容颜俏丽,沈燕才放心了些。
    沈糯又把益气丸的服用方法告知堂妹。
    她给堂妹配的是两个月的益气丸,一日一粒,服用六十天即可。
    等把东西交给堂妹,沈糯也早早的回了家。
    曹氏见阿糯回家,进屋问女儿益气丸是什么,沈燕支支吾吾的说,“阿糯姐说我肠胃有些虚,给我配了些益气丸吃,对身体有好处。”
    她并没有告知母亲,益气丸其实是可以调理她的身子让她减重些,她担心万一没用,也省得让母亲白高兴一场。
    曹氏作为母亲,自然也知女儿身形不太好看,太粗壮了些,皮肤也不好,她当然也希望女儿能跟阿糯一般漂漂亮亮的,可龙生龙凤生凤,她自个皮肤都不好,也生的不好看,自然不敢奢望女儿变得貌美。
    ……
    沈糯明儿要去给师父拜年,回家后打算给师父做点吃食,做个卤猪腿。
    之前杀猪还有两只鲜猪腿,沈糯都给卤上了。
    做卤肉的话,大多数人都知道怎么做,大同小异,加入各种香辛料再把要卤的食材放进去卤煮即可。
    但是对这些香辛料用量的把握,都很随意。
    沈糯却不同,锅中加入水后,她把配好的香辛料用干净的纱布包起来丢入锅内,再加入盐巴姜片,等着卤水煮开,才把两只猪腿放入卤水中,接着用小火卤够足足两个时辰,这卤肉的香味飘得老远。
    这香味和普通的卤肉香不同,普通的卤肉香里面还掺杂着各种香辛料的味道,这股卤肉味只有肉香,浓郁的香肉,好似把肉的全部香味都给激发了出来,能把人所有的馋虫都给勾引出来。
    香的都快有些让人受不住了。
    水云村的村民们闻见这香味,都忍不住说,“这是阿糯又在做吃食吧?也只有阿糯做的吃食才能如此香。”
    这香味甚至传到了村尾的崔家。
    崔家这个年过的并不是很好,最近几个月,崔家几乎都没什么收入,吃的都是以前的老本。
    过年也没置办很多东西,加上姚庄清做的吃食很难吃,崔文兰都瘦了一大圈。
    崔文兰闻见这香味差点崩溃了,过去跟姚庄清说,“娘,我也想吃卤肉,你买些肉回来,我来卤。”
    她实在吃不下自己亲娘做的吃食了,最近她都有自己试着做些吃食。
    崔文兰说完见母亲并不搭理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她又忍不住问,“娘,大哥到底什么时候让我们去京城?我不想待在水云村了,我想去京城!”她想去京城享福,也想过上穿金戴银,有奴仆伺候的日子,她不想待在这样的穷乡僻壤里,整日被这些刁民们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