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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负我(双重生) 第74节

    沈娇已经裹住了被子,扑扇着眼睛看着陆清显,“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虽说也有这方面的担忧,可是沈娇更多的还是怕陆清显会反悔。
    毕竟他成了皇帝名义上的丈夫之后,再想要重新登位,怕是难上加难了——身份上就再也不会合适。
    此举看似是在像沈娇求宠,实际上,却是是斩断了他的最后一条路。
    沈娇还不能够这么快地做出决定,她就是想要等陆清显自己想明白了,再冷静地做出决定罢了。
    理清楚她们二人之间并没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家仇之后……沈娇也不大愿意再霸着这皇位不放。
    之前担忧他会报复自己,她所能想到的只是牢牢将权力把控在手里,这事儿还做得不是那么好。如今没了这方面的忧虑,她倒也不是很在意。
    “嘘。”陆清显只是俯身抵住了她的唇舌,敷衍地亲了几下,便要将她放平。
    瞧着兴致十足。
    沈娇又坐起身子,哎哎地叫了两声,可却让陆清显不耐烦了,直接拽下了身上的腰带,将她双手捆缚在了床头,力道之强硬,让沈娇心里忽而打着鼓。
    平时他有多好说话,在这里,他就有多暴戾。
    冷、滑。
    那是无法忽视的异物感,让沈娇皱起了眉头,弓腰往上缩,可他却又不讲道理地往深处推。
    陆清显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见她难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便默默停了手里的动作。
    “先缓一会儿。”
    他现在可堪冷静自持,让沈娇忽而来了脾气,“你要是真觉得这样就行,那我何必要你呢。”
    去找个温柔可意的漂亮妹妹,不比他强多了。
    “这才到哪儿。”陆清显莞尔,接着忽而伸手搅进了她的口中,他是使了力气,纵然被沈娇张口咬了亦是毫不在意,与此同时,被捂热的东西又在缓慢的移动。
    沈娇逐渐忘记了不适感,恼怒声变成了哼唧声,她一向知道让如何自己高兴,不过适应了一阵子,就舒展了身子,用舌头把他的手指顶出去,斜了他一眼。
    陆清显忽而停住了。
    这一眼带羞含恼,眼眶里蕴着的一汪水,娇滴滴地转动着望向他,好似拥有了勾人的魔力,让人灵魂几乎生出躯壳,再钻入她。
    “高兴了?”陆清显哑着嗓子问道,而沈娇不回话,她第一次难免有些陌生和惧怕,只是动了下,脖颈后已经涌现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意,吭哧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害怕。”
    说完又觉得有些得意——小病秧子,刚还跟她玩欲擒故纵,她可是沈娇,全天下最最美丽的一个人,这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随后哎哟尖叫了下,立刻换上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吸着冷气,百转千回,“好表哥……”
    她一贯是懂得如何撕开陆清显脸上的面具。
    不过一瞬,被温暖得已经十分得意的异物就被拿了出来,转而捣进去一个让她无比熟悉的,更加喜爱的那个。
    一样的动作,感触却是天差地别——他还疯了一样抽挞着,又用虎口卡住她的脖颈,命令道:“再说一遍。”
    沈娇怂了,紧紧闭了口。
    她觉得此刻天旋地转,就好像是重新回到了落水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第一个见到的不是林景珩。
    而是端坐在船上,隐在了烟雾缭绕地水汽身后的陆清显。
    如此漫不经心地倾听着她的呼救,好整以暇地观赏着她狼狈、被逼入了生命尽头的表演,目光专注,眸间如此清冷,其后,却又燃烧着沈娇看不分明得火焰。
    她知道,她要被烧死了。
    当晚推开陆清显的门似乎是个错误的举动,可沈娇却没什么后悔的意思。
    因为情况有变,整个队伍不得不停在原地两天,当夜陆清显出去买东西时,已经顺带着又派出轻骑去附近的大城里请出妇科医者,待到第二日,恰好让沈娇?????用得上。
    那中年妇人瞧了好一会儿,随后皱眉望向了等在一旁的陆清显。
    她似乎是有鄙夷,“夫人,你这处,怕是有好几个人作弄出来的吧。”
    当着她的面,沈娇扳指头数:“一、二、三、四……”
    先是玉,后来是大棒,然后是手指,最后是舌头。
    一共四个轮番着,有时候还一起来。
    本是想鄙夷一番,可那医者居然被她说得当场面红耳赤,而后清了清嗓子,飞快替她开出了两副药,内服外用,双管齐下。
    还有身上爬满的淤青,也得用药油涂抹,缓解其间酸痛。
    临走时,沈娇听见她嘀咕了句:“当真是东面来的年轻人。”
    让她佩服。
    沈娇下不来床,这次出门也没带婢女,一应伺候的事儿就交给了陆清显,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棒槌来了就知道蹬腿,每隔半天,他还会仔细又稳重地给沈娇推药油,力道虽大,却不会让沈娇疼。
    她怡然自得。
    再度启辰地前一天,她身上的痕迹亦是消除得七七八八了,才挨过了棒打,又让陆清显翻了个身子,趴在枕头上,仔细地为她抹药祛除淤青。
    让沈娇忽然掉了眼泪,“我小时候好皮,有一次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都破相了。”
    吓死了,原以为会被母亲责打,可是当时母亲一见到她的惨样子就说不出话来,后来更是天天给她脸上涂药,不至于生出疤痕。
    陆清显淡淡地听着,偶然应一声。
    他得动作十分温柔,“后来呢。”
    “我娘也是这样每天给我上药的。”沈娇回头泪眼汪汪看着他,“你现在好像我娘亲啊。”
    陆清显报之以沉默,沈娇犹嫌不够,大概是舒服日子过够了,她还叹了一口气:“你要是我娘亲就好了。”
    这几天每次陆清显给她上药,她都会想起娘亲。
    三公主死得早,死之前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沈娇从她哪里得到的温情实在不算多,更多的是惧怕,偶尔想要多加亲近亲近,也没那个胆子。
    母亲死得时候她连眼泪都没掉过,可是对母亲模模糊糊的亲情,反而在她死后愈发浓烈,也懂了埋在严厉之下的那丝丝温情。
    可惜,她懂得太晚,之后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胸口闷。
    陆清显叹了一口气,微笑道:“闭嘴。
    “你要当皇后,那就是母仪天下。”沈娇趴在枕头上强词夺理,“我也是天下人,我怎么不是你女儿了,娘——”
    她被陆清显捂住了唇舌,吃进去他手心里的一些药油,飞快地皱了皱眉,发出一些呜咽声。
    “不要再这么叫了。”他亲切地贴在沈娇的耳边说道,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我并不想当你母亲。”
    沈娇怏怏地点点头,那就不叫了。
    她不过是突发奇想,很快就将此事抛之脑后,可是陆清显却再也不肯替她揉药了,甚至有次想要捏捏沈娇的脸颊,不知道当时又想到了哪里,飞快地缩回了手。
    还坐起身子,稍稍离她远了一些。
    原定至多离开半个月,可是等沈娇回到了都城,居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那天她们才将将回到了都城,就瞧见门口处立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远远地冲这边张望。
    “秦昭然,来者不善。”沈娇把头缩回去,“你猜猜,她这次会不会把我给废了。
    立君容易,废君也容易,何况沈娇登位本来就程序不正,她私底下推敲过,认为秦昭然不让她见到太后的另一层缘故,就是防着她届时用太后之口宣立废君。
    “我猜不会。”
    不同于沈娇紧张兮兮的语气,他此刻漫不经心地靠在了车窗后,正在凝神看着一本书,“她没那胆子。”
    “这你可看错了。”沈娇嘀嘀咕咕道:“天底下,除了你胆子最大之外,第二个就是她了。”
    被她推上皇位的那一天起,沈娇就知道秦昭然也许会把她废了。
    “再猜猜。”沈娇兴致勃勃地推了推陆清显,“要是她想废了我,你猜她会不会得逞。”
    “不会。”陆清显微微一笑,“她手里只有兵权,朝中大政还在你与大臣的手里,除非是造.反,否则她不能够废了你。”
    这几年是这样的,但如果再等几年,等到沈青他羽翼饱满,那时就说不准了。
    “娇娇做得很好呢。”他单手捏住沈娇的下巴,令她仰起头来,“这也是秦昭然逐渐开始忌惮你的原因。”
    在秦昭然的设想里,沈娇该是任人唯亲、听不得半句不好言语的昏君。
    至多不过三个月,她就要被文臣们群起而攻之,到了那时,她不得不去依仗秦昭然大将军。
    只是事与愿违,沈娇自登基以后,虽然经常会让人气得牙痒痒,实质性的错事却是一件都挑不出来——除了这一次。
    这一次,却也是出于对太后的孝心,如果秦昭然要深究,反会害了自身。
    前方秦昭然已经等得急了,可那马车却还是不紧不慢、晃悠悠地行驶着,等到凑近以后,还能听见里头的打闹声,混着沈娇轻快地笑声。
    秦昭然面色不变,她此刻选择下了马,大踏步来到了沈娇的马车前,竟是直直单膝下跪:“卑职拜见陛下。”
    “你猜对了。”沈娇讶异不已,小声说道:“她这是吃错药了?”
    秦昭然继续说道:“卑职有要事相商,恳请陛下与侍君移步秦府。”
    第65章
    秦府,这是沈娇曾经来过这地方,只不过那时候天色幽暗且心里着急,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番。
    眼下是正午时分,浓烈耀眼的阳光直射而下,为这座宅邸增添了些许庄严与肃杀之意。
    也使得秦昭然说出的话,更添了几分腾腾的杀气,“有可靠消息,南疆那边的莫丘王暴毙,他的小儿子和大儿子争得厉害,原本联结如铁桶般的阵线已四分五裂。请陛下下令出兵——一举将其歼灭。”
    沈娇眨了眨眼,只是默默地望着秦昭然。
    上一世,他们打败了这一战,还被迫把姜云锦送过去和亲。
    但那时恰逢新帝登位、军心不稳,他急需一个为自己立功的机会,在朝内尚且动荡着的时候贸然出兵,与此次情况不大相同。
    且秦家人当时驻守北漠,不曾参与过。
    沈娇虽然不说话,可是秦昭然的本意也并非是要征求沈娇的同意。
    不过是略请示了一声,她便把目光投向了一直不曾开口的陆清显,语气比方才更加凝重了些,“陆公子,事关家国社稷,秦某有一事相求。”
    “秦将军不必客气。”陆清显坐在了沈娇的下首,可是瞧着气度比上位的沈娇还要从容不少,说得客气又十分疏离,“我是陛下的人,有何事相商,需得问过陛下才好。”
    沈娇极轻地撇了嘴,也跟着点了点头,“秦将军,有什么话,那就请你直说吧。”
    秦昭然只不过是略顿了片刻,便重新神色如常道:“也罢,大楚国的这些年除了我爹手里的那十万驻军之外,一时之间,并无精兵锐将可用。南疆那边的联盟虽说裂了,他们的士兵却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光凭眼下的大楚,并不足以将他们全数俘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