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开学前一天的事情很多，在忙起来之前，好久不见的梁艳终于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过这回似乎顾忌着什么，没有直接到钟宅别墅找她，而是一通电话把她叫出去。
母女俩坐在餐厅里用餐，梁艳发挥着母爱，招呼姜伊夹菜，饭桌上絮叨着上大学之后好好学习，好好长见识，和同学打好关系这样的话，像寻常的关心自己女儿的母亲。
姜伊默默放慢了吃饭的动作，观察她的神情，好像有什么改变了，眉眼间似疲惫，而眼眸光亮又似看开了什么一样。
她问：“妈，你最近过得好吗？”
梁艳顿了顿，随即笑道：“好，再好不过了。”
一夹菜送到姜伊的碗里。
“吃。”梁艳说。
“哦。”
姜伊低头吃饭，梁艳定睛看着她。
钟云德还是腻了她，最近外面新找了个小明星。之前她挣扎过，努力过，想要让自己的这份宠爱持续得更久一点，但是没做到。
不过也是，他前两任老婆，那么好的老婆，都没有做到，她怎么可能独独做到。
可是又不甘心，逐渐一点一点又变成妒妇的模样，和以前不堪的自己一样。
直到有次吵架，钟云德透露出不会和她离婚，婚内她仍旧是豪门太太。
她思索了一阵子，看开了。
看开之后，倒是觉得前段时间的自己魔怔了，本来就是看上了对方的身份地位和钱财才费尽心思结了婚，怎么竟然还投入感情了呢。
男人的感情是最不可靠的，这一点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既然她还是豪门太太，钟云德在外面有小叁小四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影响她的地位，不让她没钱花！
但是话说回来，钟云德当初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又为什么承诺绝对不会离婚，钟家那几个公子又为什么禁止她进入别墅，打扰姜伊的生活呢？
真不公平啊，梁艳想。
姜伊明明是自己和那个男人的种。
一个辜负人、一个被辜负，两人的基因，生下的女儿却能得到最小心翼翼的呵护和偏爱。
也是奇怪，钟家那几个和他们的爸也都不一样，不一事无成，不留恋美色。
姜伊做他们的妹妹挺好。
“和哥哥们的关系还好吧？”她问。
姜伊顿了下，眼神因为心虚而闪了闪。
“还好。”她说，心里砰砰，突然紧张。
不过好在梁艳并没有继续下去，没再像以前那样孜孜不倦地叮嘱她一定要和他们打好关系，不再露出那种殷勤的、甚至有点谄媚的目光，而是若无其事地换到其他话题。
姜伊的心情稍稍平定，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最近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她又问了一遍。
梁艳这回笑容更大了些：“没有，可爽了。”
笑容明媚不似作假，连原本眉间残留的那些疲惫都冲散了。
“那就好。”姜伊说。
接下来的时间各自相安无事，只在饭快吃完的时候，梁艳送了姜伊一个包，和一张美容院的会员卡，说是开学礼物。
包可以理解，但是美容院会员卡？
梁艳扬了扬眉：“最近和一位太太一起开了一家美容院，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过来玩玩。”
“哦。”姜伊这回信了她状态确实好，说话时神采飞扬的。她也为她开心，看来她不再执着过去，找到了自己的生活。
下午，姜伊和秦菲菲逛街，准备开学要用的东西，尽兴之后，各自回家。
此时晚上七点多，姜伊进到客厅的时候隐约闻到饭菜的香气，心想是谁这个时候吃晚饭，难道是大哥回来了吗。
一抬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影。
一个久违的人。
姜伊顿了一顿。
目光先是囫囵望着他的身影轮廓，然后注意到他脑袋上的头发微微湿润，再到他两个月过去依旧白皙的侧脸。
再再然后，看到他手里拿着手机……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加快跑过去，一把扑向他，抢他的手机。
“不要看！”
少年反应迅速地将手抬起，双臂打开，恰好接住了往自己身上扑的少女。
姜伊抬起头，钟程低下头，两人的视线对上。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管家的声音传来：“小少爷，晚餐准备好了——”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接着来了一个突兀的转折，“哎哟。”他笑了笑，“好像还有一道菜没弄好吧，我去看看。”
两人还能听到他的窃窃私语。
“少爷和小姐关系真好，真好。”
姜伊红了脸，这一刻开始，对方的体温好像烫着人一般，灼得她心热，立马着急从他身上起来。
上次见面还是填志愿的时候，他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变了很多，视线愈发犀利逼人了。
姜伊手腕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两只手的食指绞在一起。
“你回来啦。”
钟程低头在她手上的袋子看了眼，又抬头对回她的眼睛。
“有我的吗？”
看的是她手里，谁知道他问的是此时买的，还是之前买的什么东西。
袋子在手腕上勒出红痕，把白嫩的皮肤勒出明显的刺眼颜色。
钟程脸上依旧是冷淡的神色，只是眸子微凝，空着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放在沙发上。
视线在她手腕上停留稍久，越发觉得勒痕刺眼。
“下次让保镖拿。”
“哦。”姜伊不自在地捂住手腕。
“所以，”钟程再问，“有我的吗？”他右手拿着手机，屈着肘，手指拎着手机一晃一晃。
姜伊想起秦泽舟拿自己手机发的照片，还有他们几个建群的事，脸蛋砰地炸红。
“有、有的，我给你带了领带。”
她双眼睁得又大又亮，小心翼翼，又饱含期待的。
钟程的神色稍松。
姜伊捕捉到他的神情放缓，表情亮起来，说：“你等等。”作势就要跑上楼把东西拿下来。
“哎哟。”
管家的声音响起，姜伊脚步一顿。
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之后，管家笑了笑，对钟程说：“小少爷，晚饭好了。”又问姜伊，“小姐要不要再吃一点？”
姜伊在外面吃过了，也给家里报告过不在家里吃饭。
她刚想说不用，察觉到钟程的视线，动作一顿，往他那边看了眼，话头堵住，改口说：“那我再喝碗汤。”
她的话音一落，钟程移开视线，风轻云淡，若无其事。
林管家偷笑：“是嘛，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嘛。再过一会儿，阿姨和我要下班啦。”
吃完的餐厅无人打扰，钟程和姜伊静静吃饭，空间中只有碗筷不时碰撞的声音。
越是安静，越是危险。
姜伊喝完了汤没有先走，又盛一碗，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动作很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朵竖起，专心听着钟程那边的动静。
最后在不停地纠结中，决定主动讲话。
“我前段时间报名了一个音乐比赛。”她说。
钟程的动作慢了一瞬。
“但是预选就被刷了。”姜伊继续道。
“嗯。”钟程应了声，没抬眼，专注着吃饭动作。
姜伊却像得到了鼓励，一点一点把近段时间的一些事情讲出来。
讲到秦泽舟带她去买衣服……话题终于拐到那张照片上。
羞意蔓延上脸颊，热意扩散，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又无意识地扣紧。
“照片是秦先生拍的，也是他发的。”
后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脸颊红了。
她悄悄往旁边觑了眼：“你能不能、当作没看到。”
把照片删掉就更好了。
钟程放下了碗筷，动作优雅地擦干净嘴巴和手指。
“好。”他说，“如果今晚，你能对我做出那副表情。”
姜伊对上他的目光，心脏砰砰重重跳了两下。
哐当，椅子往后推的声音。
钟程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就走。
姜伊踉跄了下，被带往他的方向，不得已小碎步跟上。
路过客厅时看到和蔼的管家，他只觉得兄妹两人关系真好。
楼上没有佣人的痕迹，到了二楼，钟程就改拉手为抱。
少年竟一手就将她直直抱起。
姜伊惊呼一声，屁股下坐着温热的手臂，双手因为害怕而下意识地撑住他的肩膀。
钟程另一手虚虚掐着她腰身，视线往上，凝视她的眼。
姜伊下巴微皱，嘴巴微微嘟起，显得红唇愈发娇艳。
钟程滚了下喉结，胸口闷窒，呼吸有些不畅，便开始喘得些微急促。
“亲我。”他说。
一向清冷的眼眸多了丝深沉的欲望，幽深深的，卷着人的神思。
姜伊就被卷进去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刚刚身体突然凌空带来的惊慌感已经不在了，少年的怀抱很可靠，手臂稳稳地托着她。她反倒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失神了。
闻言，目光移向他的嘴唇，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钟程的视线无声催促。
姜伊被他双眼看得心里一麻，待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右手将他的双眼虚盖起来，左手依旧撑着他的肩膀，低头对着他扬起的唇亲上去。
浅尝即止。
但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那张唇一动。
“伸舌头。”
上半张脸被遮挡起来之后，下半张脸的存在感就变得尤为强烈。他五官优越，鼻尖坚挺，白色的皮肤衬得唇瓣红艳，嘴唇张合，吐出清俊好听的声音。
姜伊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在对方的眼眸被盖住了。没了灼灼目光的注视，她的羞意藏起些许，耳朵仍红。
“那你、嘴巴张开一点。”
细声细气。钟程可以想象她这时是怎么一副模样。
嘴唇张开一个弧度，刚好可以容许她的舌头伸进来的大小。同时他眨了下眼睛。
睫毛碰到手指，姜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下，忍着，没有收回。
然后看着他的唇，呼吸渐急促，屏了会儿呼吸，将唇再次贴上去，靠近他的唇时便将舌头伸了出来，舌尖轻轻点在他的唇上。
她睁着眼边舔边看着，动作有些小心翼翼的。结果还没等到把舌头伸到他嘴里，自己嘴里蓄口水，先把舌头伸回，咽了咽，才重新又伸出来。
时间在她自己这边仿佛放长了一样，好像过了很久。
所以担心钟程等得不耐，这一次她动作很快，直接将小舌伸过去，双唇与他的贴得很紧。
舌头到了他的嘴里后，动作生涩地舔弄，寻着他的舌头，浅浅勾一下，又勾一下。
钟程抱着人往上走了两级台阶，感官被嘴巴里的软舌吸去了注意力，停住脚步后将她压在墙壁上，张大了嘴，反客为主，一下一下吮着她的舌头。
两人的呼吸在这一次湿吻中变得急促，交缠在一起。
姜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并且闭上了眼，亲完之后再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钟程如狼似虎的眼神。
她呼吸带动胸口起伏，饱满的胸脯蹭到少年身上。
“领、领带。”她试图唤回少年的理智。
钟程抱着她继续往上走。
“那天和秦泽舟在试衣间里做的是吗？”
明明是大几岁的长辈，连钟文越都还调笑着称一句“秦哥”，钟程却直呼其名。
他的态度让姜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把她放下来。
他原就比她高，还在上一级台阶，居高临下。
“在这里帮我舔。”
钟程拉着姜伊的手放在自己的胯上，那东西勃发成硬长一根，灼了她的掌心。
也许是沐浴过后为了舒适，或是刻意等着什么，少年宽松的短裤下并没有穿内裤，姜伊仅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就看清了肉棒清晰的形状。
姜伊说：“回房间好不好？”
钟程却带着她的手，张开，握住他的欲望。
其实他从手机上看到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一点，不单是上次秦泽舟在试衣间里用她的手机拍下的照片。
五个人拉了一个群，群里他还看到视频，她娇唇张开，口水泛滥，吮吸亲吻着他大哥的龟头，分开后，津液粘腻，嘴巴和肉棒之间还拉出银丝。
骚极了，淫荡极了。
还有她被两根鸡巴前后冲撞，在男人的疯狂下妥协，娇媚地说谁谁谁是她最爱的老公。
对了，五人群。
他看了，还多了一个钟文越。
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是真正得知那一刻，他内心还是有种阴暗愤怒。
自己变成了五分之一。
而且这段时间，他不知少了多少次可以操她的机会。
想法在电光石火之间翻滚一轮又一轮，钟程按着她手的力道加重，胯下东西紧紧贴在她掌心。
“姜伊，”他说，“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母女俩坐在餐厅里用餐，梁艳发挥着母爱，招呼姜伊夹菜，饭桌上絮叨着上大学之后好好学习，好好长见识，和同学打好关系这样的话，像寻常的关心自己女儿的母亲。
姜伊默默放慢了吃饭的动作，观察她的神情，好像有什么改变了，眉眼间似疲惫，而眼眸光亮又似看开了什么一样。
她问：“妈，你最近过得好吗？”
梁艳顿了顿，随即笑道：“好，再好不过了。”
一夹菜送到姜伊的碗里。
“吃。”梁艳说。
“哦。”
姜伊低头吃饭，梁艳定睛看着她。
钟云德还是腻了她，最近外面新找了个小明星。之前她挣扎过，努力过，想要让自己的这份宠爱持续得更久一点，但是没做到。
不过也是，他前两任老婆，那么好的老婆，都没有做到，她怎么可能独独做到。
可是又不甘心，逐渐一点一点又变成妒妇的模样，和以前不堪的自己一样。
直到有次吵架，钟云德透露出不会和她离婚，婚内她仍旧是豪门太太。
她思索了一阵子，看开了。
看开之后，倒是觉得前段时间的自己魔怔了，本来就是看上了对方的身份地位和钱财才费尽心思结了婚，怎么竟然还投入感情了呢。
男人的感情是最不可靠的，这一点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既然她还是豪门太太，钟云德在外面有小叁小四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影响她的地位，不让她没钱花！
但是话说回来，钟云德当初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又为什么承诺绝对不会离婚，钟家那几个公子又为什么禁止她进入别墅，打扰姜伊的生活呢？
真不公平啊，梁艳想。
姜伊明明是自己和那个男人的种。
一个辜负人、一个被辜负，两人的基因，生下的女儿却能得到最小心翼翼的呵护和偏爱。
也是奇怪，钟家那几个和他们的爸也都不一样，不一事无成，不留恋美色。
姜伊做他们的妹妹挺好。
“和哥哥们的关系还好吧？”她问。
姜伊顿了下，眼神因为心虚而闪了闪。
“还好。”她说，心里砰砰，突然紧张。
不过好在梁艳并没有继续下去，没再像以前那样孜孜不倦地叮嘱她一定要和他们打好关系，不再露出那种殷勤的、甚至有点谄媚的目光，而是若无其事地换到其他话题。
姜伊的心情稍稍平定，心头又有些不是滋味。
“你最近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她又问了一遍。
梁艳这回笑容更大了些：“没有，可爽了。”
笑容明媚不似作假，连原本眉间残留的那些疲惫都冲散了。
“那就好。”姜伊说。
接下来的时间各自相安无事，只在饭快吃完的时候，梁艳送了姜伊一个包，和一张美容院的会员卡，说是开学礼物。
包可以理解，但是美容院会员卡？
梁艳扬了扬眉：“最近和一位太太一起开了一家美容院，你有空的时候可以过来玩玩。”
“哦。”姜伊这回信了她状态确实好，说话时神采飞扬的。她也为她开心，看来她不再执着过去，找到了自己的生活。
下午，姜伊和秦菲菲逛街，准备开学要用的东西，尽兴之后，各自回家。
此时晚上七点多，姜伊进到客厅的时候隐约闻到饭菜的香气，心想是谁这个时候吃晚饭，难道是大哥回来了吗。
一抬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影。
一个久违的人。
姜伊顿了一顿。
目光先是囫囵望着他的身影轮廓，然后注意到他脑袋上的头发微微湿润，再到他两个月过去依旧白皙的侧脸。
再再然后，看到他手里拿着手机……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加快跑过去，一把扑向他，抢他的手机。
“不要看！”
少年反应迅速地将手抬起，双臂打开，恰好接住了往自己身上扑的少女。
姜伊抬起头，钟程低下头，两人的视线对上。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
直到管家的声音传来：“小少爷，晚餐准备好了——”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接着来了一个突兀的转折，“哎哟。”他笑了笑，“好像还有一道菜没弄好吧，我去看看。”
两人还能听到他的窃窃私语。
“少爷和小姐关系真好，真好。”
姜伊红了脸，这一刻开始，对方的体温好像烫着人一般，灼得她心热，立马着急从他身上起来。
上次见面还是填志愿的时候，他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好像变了很多，视线愈发犀利逼人了。
姜伊手腕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两只手的食指绞在一起。
“你回来啦。”
钟程低头在她手上的袋子看了眼，又抬头对回她的眼睛。
“有我的吗？”
看的是她手里，谁知道他问的是此时买的，还是之前买的什么东西。
袋子在手腕上勒出红痕，把白嫩的皮肤勒出明显的刺眼颜色。
钟程脸上依旧是冷淡的神色，只是眸子微凝，空着的一只手伸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放在沙发上。
视线在她手腕上停留稍久，越发觉得勒痕刺眼。
“下次让保镖拿。”
“哦。”姜伊不自在地捂住手腕。
“所以，”钟程再问，“有我的吗？”他右手拿着手机，屈着肘，手指拎着手机一晃一晃。
姜伊想起秦泽舟拿自己手机发的照片，还有他们几个建群的事，脸蛋砰地炸红。
“有、有的，我给你带了领带。”
她双眼睁得又大又亮，小心翼翼，又饱含期待的。
钟程的神色稍松。
姜伊捕捉到他的神情放缓，表情亮起来，说：“你等等。”作势就要跑上楼把东西拿下来。
“哎哟。”
管家的声音响起，姜伊脚步一顿。
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之后，管家笑了笑，对钟程说：“小少爷，晚饭好了。”又问姜伊，“小姐要不要再吃一点？”
姜伊在外面吃过了，也给家里报告过不在家里吃饭。
她刚想说不用，察觉到钟程的视线，动作一顿，往他那边看了眼，话头堵住，改口说：“那我再喝碗汤。”
她的话音一落，钟程移开视线，风轻云淡，若无其事。
林管家偷笑：“是嘛，有什么事吃完再说嘛。再过一会儿，阿姨和我要下班啦。”
吃完的餐厅无人打扰，钟程和姜伊静静吃饭，空间中只有碗筷不时碰撞的声音。
越是安静，越是危险。
姜伊喝完了汤没有先走，又盛一碗，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动作很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朵竖起，专心听着钟程那边的动静。
最后在不停地纠结中，决定主动讲话。
“我前段时间报名了一个音乐比赛。”她说。
钟程的动作慢了一瞬。
“但是预选就被刷了。”姜伊继续道。
“嗯。”钟程应了声，没抬眼，专注着吃饭动作。
姜伊却像得到了鼓励，一点一点把近段时间的一些事情讲出来。
讲到秦泽舟带她去买衣服……话题终于拐到那张照片上。
羞意蔓延上脸颊，热意扩散，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又无意识地扣紧。
“照片是秦先生拍的，也是他发的。”
后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
脸颊红了。
她悄悄往旁边觑了眼：“你能不能、当作没看到。”
把照片删掉就更好了。
钟程放下了碗筷，动作优雅地擦干净嘴巴和手指。
“好。”他说，“如果今晚，你能对我做出那副表情。”
姜伊对上他的目光，心脏砰砰重重跳了两下。
哐当，椅子往后推的声音。
钟程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腕就走。
姜伊踉跄了下，被带往他的方向，不得已小碎步跟上。
路过客厅时看到和蔼的管家，他只觉得兄妹两人关系真好。
楼上没有佣人的痕迹，到了二楼，钟程就改拉手为抱。
少年竟一手就将她直直抱起。
姜伊惊呼一声，屁股下坐着温热的手臂，双手因为害怕而下意识地撑住他的肩膀。
钟程另一手虚虚掐着她腰身，视线往上，凝视她的眼。
姜伊下巴微皱，嘴巴微微嘟起，显得红唇愈发娇艳。
钟程滚了下喉结，胸口闷窒，呼吸有些不畅，便开始喘得些微急促。
“亲我。”他说。
一向清冷的眼眸多了丝深沉的欲望，幽深深的，卷着人的神思。
姜伊就被卷进去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刚刚身体突然凌空带来的惊慌感已经不在了，少年的怀抱很可靠，手臂稳稳地托着她。她反倒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失神了。
闻言，目光移向他的嘴唇，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钟程的视线无声催促。
姜伊被他双眼看得心里一麻，待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右手将他的双眼虚盖起来，左手依旧撑着他的肩膀，低头对着他扬起的唇亲上去。
浅尝即止。
但在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那张唇一动。
“伸舌头。”
上半张脸被遮挡起来之后，下半张脸的存在感就变得尤为强烈。他五官优越，鼻尖坚挺，白色的皮肤衬得唇瓣红艳，嘴唇张合，吐出清俊好听的声音。
姜伊的心跳漏了一拍。
好在对方的眼眸被盖住了。没了灼灼目光的注视，她的羞意藏起些许，耳朵仍红。
“那你、嘴巴张开一点。”
细声细气。钟程可以想象她这时是怎么一副模样。
嘴唇张开一个弧度，刚好可以容许她的舌头伸进来的大小。同时他眨了下眼睛。
睫毛碰到手指，姜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了下，忍着，没有收回。
然后看着他的唇，呼吸渐急促，屏了会儿呼吸，将唇再次贴上去，靠近他的唇时便将舌头伸了出来，舌尖轻轻点在他的唇上。
她睁着眼边舔边看着，动作有些小心翼翼的。结果还没等到把舌头伸到他嘴里，自己嘴里蓄口水，先把舌头伸回，咽了咽，才重新又伸出来。
时间在她自己这边仿佛放长了一样，好像过了很久。
所以担心钟程等得不耐，这一次她动作很快，直接将小舌伸过去，双唇与他的贴得很紧。
舌头到了他的嘴里后，动作生涩地舔弄，寻着他的舌头，浅浅勾一下，又勾一下。
钟程抱着人往上走了两级台阶，感官被嘴巴里的软舌吸去了注意力，停住脚步后将她压在墙壁上，张大了嘴，反客为主，一下一下吮着她的舌头。
两人的呼吸在这一次湿吻中变得急促，交缠在一起。
姜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收了回去，并且闭上了眼，亲完之后再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钟程如狼似虎的眼神。
她呼吸带动胸口起伏，饱满的胸脯蹭到少年身上。
“领、领带。”她试图唤回少年的理智。
钟程抱着她继续往上走。
“那天和秦泽舟在试衣间里做的是吗？”
明明是大几岁的长辈，连钟文越都还调笑着称一句“秦哥”，钟程却直呼其名。
他的态度让姜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把她放下来。
他原就比她高，还在上一级台阶，居高临下。
“在这里帮我舔。”
钟程拉着姜伊的手放在自己的胯上，那东西勃发成硬长一根，灼了她的掌心。
也许是沐浴过后为了舒适，或是刻意等着什么，少年宽松的短裤下并没有穿内裤，姜伊仅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就看清了肉棒清晰的形状。
姜伊说：“回房间好不好？”
钟程却带着她的手，张开，握住他的欲望。
其实他从手机上看到的东西比她想象的还要多一点，不单是上次秦泽舟在试衣间里用她的手机拍下的照片。
五个人拉了一个群，群里他还看到视频，她娇唇张开，口水泛滥，吮吸亲吻着他大哥的龟头，分开后，津液粘腻，嘴巴和肉棒之间还拉出银丝。
骚极了，淫荡极了。
还有她被两根鸡巴前后冲撞，在男人的疯狂下妥协，娇媚地说谁谁谁是她最爱的老公。
对了，五人群。
他看了，还多了一个钟文越。
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是真正得知那一刻，他内心还是有种阴暗愤怒。
自己变成了五分之一。
而且这段时间，他不知少了多少次可以操她的机会。
想法在电光石火之间翻滚一轮又一轮，钟程按着她手的力道加重，胯下东西紧紧贴在她掌心。
“姜伊，”他说，“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