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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父子四人在院子里玩,门口围一堆人在看。
    安五童景元看着脖子上的老二,急得心肝痛:“四哥/子砚小心!”
    可别掉下来了。
    老二可是要给他们夫夫养老送终的,摔坏了可不行。
    庄姑娘看着欢声笑语玉雪可爱的三个孩子,是既羡慕又忐忑。
    她和勇哥成婚都一年多了,可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真像高僧所说,命中无子?
    见她脸色不好,季羽拉她进屋喝茶说话:“怎么啦?瞧你你心情不好。”
    庄姑娘端着热乎乎的杯子,摇头叹息道:“羽哥儿,我是心里着急啊!我和勇哥成亲都一年半了,可肚子……”
    季羽这才想起这茬,连忙安慰道:“无须着急,你看我不就是成婚许久才有的孩子吗?”
    庄姑娘仍是叹息不已,一脸的愁眉苦脸。
    季羽又问道:“怎么?蒋勇说你了?还是你婆母说不好听的话了?”
    庄姑娘摇头道:“勇哥没说什么,还劝我莫要着急。婆母虽然说过,但她不是那等刻薄之人,倒是没什么。就是……”
    她又叹了口气:“就是前一阵子我们上庙里拜送子观音时求了一签。说我此生只怕无子女缘。”
    竟有这事?季羽无奈地道:“这种事你也信?”
    庄姑娘仍是摇头:“他们都说那庙里的签可准了。我不信也得信。”
    可季羽不信:“你若是真担心,便去看郎中,旁的莫要信。这样吧!我派人回京城,请宫里的御医来给你瞧瞧。”
    庄姑娘不禁一愣:“这怎么行?”
    季羽不以为然地道:“怎么不行?那些看妇科产科的御医,以前还能给妃子把把脉保保胎,可如今宫里又没几位嫔妃,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来这里我也不会亏待了他们,何乐而不为?”
    庄姑娘到底不是普通的姑娘,并没有那般迷信迂腐,听他这么一说,欢喜地道:“这样自然最好。”
    又看向院子里嬉戏的三个孩子,憧憬道:“我不敢奢求有你这般好的福分,给我一个孩子就行,姑娘汉子都可以……”
    季羽安慰她道:“放心,姑娘汉子都会有的。”
    他这些安慰之言瞬间驱散走了庄姑娘心中的阴霾,人又重新变得开朗起来。
    她心情好,干起活来自然有劲,将这个年安排得热热闹闹开开心心。
    可开心归开心,这个年过得也不轻松。
    平日里安家兄弟从来不应酬,可过年,那些等着拜见的官员乡绅在府外排起了长队,他们兄弟总要见一见的。
    但见可以,安四发话了:“送礼的不见,那等为自家哥儿姑娘打了主意的,也不见。”
    他们都这么说了,自然不敢有人顶风违抗,皆安安分分拜见王爷王妃二皇子。
    正月初八,魏知州请安四季羽几人去府里做客。
    魏知州如今是安家兄弟季羽童景元在秀州最大的支持者,又是庄姑娘的姨丈,于公于私,自然要去赴宴。
    可未曾想,他们在知州府里吃饭聊天,那隔壁的通判竟也来了,还带来男男女女一大群人,说是来给王爷王妃二皇子拜年的。
    通判、知州向来不和。见通判不请自来,魏知州顿时没了好脸色,可通判脸皮厚得很,赖着就是不走,还指着跟来的那一群姑娘哥儿妇人介绍道:“王爷、二皇子,这是微臣的家眷。”
    这些家眷,安家兄弟自然是不会搭理的,只板着脸说正事。
    见通判大人家的姑娘哥儿长得皆不怎么样,季羽也没多想,继续和魏夫人说话喝茶。
    可没想,通判家的女眷人长得虽不怎么样,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见了王妃,叽叽喳喳,没一点礼数不说,还有一妇人蹭到庄姑娘身边,拉起了家常:
    “庄尚宫成婚时间不短了吧?为何还未有身孕?莫不是身子有何不妥?”
    “莫要焦心,我认识一位神医,专为妇人看诊……”
    若是之前,庄姑娘只怕要动心了,可如今季羽已派人去京城为她请御医。
    她自然不信民间的郎中能有御医好。
    见她脸色虽不好,可还未翻脸,那妇人越发得劲了:“庄尚宫,你肚子还未有动静,莫不是你家夫君甚少和你同床?”
    “妾身跟您说啊!你家夫君日日跟着王妃……”
    “我在外头遇上过不知多少回了,你家夫君对王妃那可是体贴入微,好得不得了……”
    “王妃又那般俊俏,该不会是……”
    “你可得注意啊!”
    若是旁人,只怕就信了这些撺掇之言,可庄姑娘跟季羽是什么感情?
    脸顿时一沉,呵斥道:“竟敢污蔑王妃,来人啊!掌嘴!”
    从宫里来的嬷嬷立马上前,“啪啪啪”将那妇人的脸打得肿成了猪头。
    打得那些跟着妇人来的姑娘哥儿个个目瞪口呆。
    打完人还不够,庄姑娘让嬷嬷扯着妇人的头发拖去了厅堂,对目瞪口呆看着他们进来的众人道:“这妇人是哪家的?竟敢当面诽谤污蔑王妃,该当何罪?”
    一听这话,安四第一个不干了,将茶杯猛地一砸:“敢诽谤污蔑本王的王妃?”
    妇人是始料不及、后悔莫及。
    她哪里会想到庄姑娘竟然跟旁的妇人不一样,不但不中计,反而对她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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