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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小公公应当是怕殿下的雪人堆在这里不宜保存,这才劝阻殿下。”容灼道:“这宫道连个遮阳的地方都没有,今日就算是堆了雪人,明日太阳一出来便会被晒得融化殆尽。依着草民愚见,若是能找个背阴的地方,最好少有人经过的所在,堆的雪人说不定能存到明年开春。”
    “当真?”七皇子闻言眼睛一亮。
    “不敢欺瞒殿下。”容灼忙道。
    七皇子闻言这才面色稍霁,朝地上跪着的那个小内侍道:“听见了没?去帮我找个背阴的地方堆,莫要让太阳晒着。”
    “是。”小内侍连忙起身,而后快速朝容灼略一颔首,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意。
    容灼没再多逗留,跟着带路的人便朝着举办宫宴的殿宇行去。
    宫宴尚未正式开始,先来的学子和勋贵子弟都被安排在了偏厅候着。
    有内侍摆了茶果和点心,供众人暂时打发时间。
    容灼进去后找了个角落坐下,没等多久便见到季修年带着几个学子来了。
    他主动上前朝季修年行了个礼,季修年对待他时依旧是那副和颜悦色的态度,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
    与从前不同的是,国子学的学子们面对容灼时态度也温和了许多,甚至堪称友好。
    容灼这大半年来做的事情,早已传遍了京城,如今人人都知道曾经的小纨绔,不仅改邪归正,还成了边军的英雄。
    容灼的商队运送的那些药材不知道能救活多少戍北军将士,还能让不少儿郎避免落下残疾。这样的成就,他们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完成不了。
    尤其是曾经瞧不起容灼的那些人,如今面对容灼更觉羞愧不已。
    “瘦了。”季修年开口道。
    容灼一怔,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鼻酸。
    他对自己这位先生,一直算不上亲厚,因为他穿过来之后就没正经读过几天书。
    但不可否认的是,季修年待他一直不错,哪怕所有人都质疑他的时候,对方也未曾对他表露过失望。
    “先生别来无恙。”容灼道。
    “改日去我府上一趟,朝我说说你的见闻。”季修年道:“我这一生枉活了这么些年,都还没出去见识过我朝的大好河山,此番倒是要沾沾你的光了。”
    “是。”容灼忙朝他行了个礼,应下了他的邀约。
    不一会儿工夫,段峥他们也陆陆续续来了。
    宋明安是第一次进宫,今日特意穿了一身华服,很是招眼。
    不过这半年多来,在容灼的影响下,这帮纨绔都渐渐收敛了以往的浪荡作风,做了不少正经事。所以他们在一帮勋贵子弟中,反倒成了能“抬起头”的那部分。
    从前看不起他们的那帮人,如今倒是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待时辰差不多之后,便有内侍来请了人去入席。
    众人进了厅内一一坐好,很快宫里的各位皇子们也陆续到了。
    容灼打眼一看,今年的除夕宫宴没有废太子。
    想来对方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再出现在这类场合了。
    八皇子被宫人牵着进来,小家伙在经过容灼时朝他看了一眼,一张小脸挂满了笑意。不过他极有分寸,并没有做出什么引人注意的举动来。
    待所有人都坐定后,没一会儿功夫皇帝便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容灼总觉得如今的皇帝看着苍老了不少。
    去岁除夕,皇帝和皇后一起出席的宫宴。
    彼时这位帝王还算意气风发,然而短短一年的功夫,前太子被废,皇后骤然薨逝,他经历的打击自然不小。
    联想到吴太医的话,容灼便忍不住心生感慨,暗道哪怕万人之上又如何?
    一样的要经历人生之苦,生老病死爱憎别离,谁也躲不过。
    不知是因为于景渡远在边关的缘故,还是皇帝身体真的不大爽利,当晚的宫宴,皇帝兴致缺缺,只和季修年闲话了几句,对旁人也只说了几句场面话。
    容灼一直观察着几位成年的皇子,想从他们身上看出点端倪来。
    然而整场宫宴直到结束,他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令人意外的是,宫宴快要结束时,皇帝单独召见了容灼。
    容灼心中一凛,不禁有些心虚,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一个小内侍引着容灼去了偏厅。
    路上,那小内侍低声朝容灼道:“小公子莫要多心,陛下只是思念太子殿下了。”
    容灼一怔,抬眼看向小内侍,这才发觉对方竟然是今日被七皇子责罚之人。
    想来这小内侍原是在御前伺候的,今日不知何故撞到了七皇子,若是换了旁人,断不会朝御前伺候的人为难,也就这个头脑简单的七皇子,想一出是一出,竟然逼着御前伺候的内侍给他堆雪人。
    后来容灼才知道,这小内侍是来福的小徒弟,名叫双喜。
    “多谢公公提点。”容灼朝他行了一礼。
    “小公子客气了。”双喜引着他到了厅外,帮他开了门,自己便守在了外头。
    容灼进了厅内,见皇帝正倚在软塌上,看起来很是疲惫。
    他上前朝着皇帝行了个礼,而后便规规矩矩站着,也不敢多话。
    “走近一些。”皇帝开口道。
    容灼闻言忙凑近了些,依旧不敢有丝毫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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