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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辛灼手上的小瓶子应声而裂。
    躺在床上直直地睁着眼睛的陈行水猛地闭上眼,数种表情在他脸上交替出现,陈父看得大气都不敢喘,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儿子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他,那双眼睛里终于不再是麻木和呆滞,变得有了光彩,“爸……”
    “诶,”他哽咽地握紧了儿子的手,“爸爸在这里,爸爸在这里……”
    他缓了好一会儿,和辛灼一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最后辛灼问他,“被拘魂这期间你有记忆吗?”
    “我就是觉得……”陈行水紧紧皱着眉,“很闷,很难受,变得越来越虚弱,昏沉,但是我听到了骂人的声音,应该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大,很生气地说滚,不要你救……”
    其实那何止是生气,简直就是暴怒,宛如惊雷一般,把已经昏沉的他都震醒了,这才得以听清楚这一句话。
    这句话无根无由,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但是在场的小布偶却得到了重要的信息!
    他确定了,陈行水的魂就是被程听弄走的,他想给白月光补魂。
    这应该就是他穿书改变了辛渐冉命运产生的蝴蝶效应。
    他记得很清楚,在辛渐冉跟他确定关系同居之后,程听就布置了阵法,把辛渐冉的精气神作为白月光的养分让他稳固魂魄。
    没有辛渐冉之后,他就要再另想办法了。
    但是他做的这一切都是被白月光排斥的,白月光根本就不想这样被复活,也就导致白月光在辛渐冉的身体里苏醒之后相当厌恶程听,三番五次地想要逃走,可劲扎程听的心,这正是因为这样,程听才会想起辛渐冉是多么顺从他爱慕他。
    以至于后面程听把白月光的魂魄重新拿了出来,但是施怀熹已经不记得是被程听恼羞成怒地毁了还是放回了他的身体里……
    身体!
    施怀熹想起来了,白月光他根本就没死啊,他出车祸之后是成了植物人在医院住着。
    他得想办法找过去看一看,也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如果可以在那里能找到程听的痕迹,他就有办法可以让程听露出马脚。
    施怀熹沉思的时候,好酒子已经找了小道童让他带着陈行水父子去别的地方休息了,他们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在这期间,陈行水会慢慢恢复如初。
    辛灼也要带着施怀熹去吃午饭了,然而施怀熹从他口袋里飘出来,说:“我想跟观主说会儿话,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辛灼捏了捏他,“知道了。”
    施怀熹先是变成人跟好酒子正式地道了谢,之后问他,“观主,像这种拘魂普通人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好酒子喝了一口酒,“普通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应对,这种事情扰乱阴阳秩序,老道我会告知城隍,让他谴阴差在各地巡查。”
    施怀熹放下心来。
    出来的时候他对辛灼感慨,“你师父真的好厉害,还能给城隍传消息。”
    辛灼捏他的手,不乐意听到他说别人厉害,“我以后会比他更厉害。”
    施怀熹不知为何脑补出一个醉醺醺的长胡子辛灼老头,笑得乐不可支,也不敢把这个形象说给辛灼听,一路闹着去吃了午饭。
    今天阳光好,温度也适宜,趁着有空闲,辛灼打算把阁楼整理一下,把书摊在阳光下面晒一晒。
    施怀熹上次参观还没来阁楼呢,顺着阳台的楼梯飘上去,就能看到阁楼了,当场就赞叹出声。
    三角阁楼的墙面两面全都装了玻璃窗,光线相当明亮,阳光毫无保留地盈满这个空间,剩下的一面贴着墙的形状摆放着三角书架,书塞得满满当当,除了书架之外,正中间从横梁顶吊下来一个木制的秋千,再过去就是对着玻璃窗摆放的桌椅。
    施怀熹觉得再加一张床就完美了,下雨天在这里睡觉一定很舒服。
    他在秋千上晃荡了一会儿,看到辛灼拿出布之后就去帮忙拎着一角,把这块很大的布在地上铺平,就可以把书直接放到地上来了。
    因为他能飘,所以他做起这件事情来比辛灼还要得心应手,等再拿起一本的时候,辛灼看到这本书已经泛旧发黄,一看就很有年代感,他小心翼翼地拿着,书却自己散开了,迎面就是画在书页上的一个火柴人,拎着酒葫芦,神态醉醺醺,一看就是好酒子。
    辛灼看他停在地上就凑过去看,看到这副画的时候第一感觉竟然是陌生,“这是我小时候用的书……”
    施怀熹看着他的画,有看到他把所有有「口」字的部分涂黑,感慨,“果然天下学生一个样,你时不时还会用铅笔涂书缝,给书里的人画衣服和发型?”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辛灼默然,他确实这么做过,又听施怀熹继续说:“我也这么做过,我还会转书呢!”
    “你以为我不会?”
    辛灼当场就转给他看了,肌肉记忆几乎就是永恒的,哪怕很多年都没做过这种事,转起来还是得心应手。
    “我还会转笔!”
    “我也会。”
    “那你肯定不会写编程。”
    “那你也不会画符箓。”
    莫名其妙地两个人开始幼稚唧唧地开始攀比,攀比完之后发现谁也赢不了谁就开始比谁拿的书多,唰唰唰就把一柜子的书都晒好了。
    施怀熹骄傲宣布,“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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