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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几个本来都是抱着给苏家夫郎面子,去听一听课就离开的,却没想到进去后便再也离不开了。
    要说这赵凛,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真正说起学问来却十分地认真。
    苏梧甚至一度认为赵凛是不是精分,居然还有两幅面孔。
    听过几天课的书生们,这才知道了授课的先生居然是玄荣三十八年的状元赵凛。
    赵凛的名字在文人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他为何受人欢迎无非就是为了反抗强权辞官四处游学。
    苏梧不太理解这有什么好崇拜的,真正地反抗强权不应该同强权站在同样的地位较量吗?辞官不应该是逃避的表现吗?
    不过这些事情他理不理解都没什么关系,反正那群文人对赵凛的崇拜并不会消失。
    自从这些人知道赵凛后,赵凛在槐树村学堂的事情就传开了,本来无人问津的的乡试班和会试班,这两日报名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名人效应?苏梧看着登记册上面写着的人名十分满意的说道。
    一个状元教授他们学问,他们都偷着乐吧。魏崇凌将册子合上交给了苏梧:人太多了得分开两个班。
    这些让赵凛自己决定吧,现在学堂的事情就全部都交给他了,这段时间看他管理得挺不错的。苏梧将册子收起,一会交给赵凛。
    赵凛是反抗过的,不过他一张嘴说不过苏家那对夫夫的两张嘴,最终只好多要了一些银钱,这才同意帮他们管理学堂的各项事宜,想着反正还有秦鸠可以用,也不用他太操劳。
    自从有了学堂后,整个槐树村都变得不一样了,本来农闲时喜欢说闲话的人慢慢地都不去槐树下了,说担心吵着学习的孩子们。
    可学堂和槐树一个村头一个村尾,如何能影响到孩子们的学习。
    村中的孩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读书,那些只是为了能多人几个字的孩子,被赵凛重新分了一个班,那个班中只教授识字。
    一开始识字班是限定年龄的,后来村中人听说了这个班后,不少人都偷偷跑来询问他们能不能也去那个识字班学习一下。
    村中的人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识字他们就不用总是一味的干那些苦力活儿,多认几个字还能去做个账房先生什么的,不用那么累也能多赚一些银钱。
    苏梧听完后,这才意识到,学习并不一定非要参加科考,单纯只是识字让一些人可以多一些工作选择也是学堂修盖的意义。
    苏梧同赵凛说了这件事,赵凛同意了他的想法,识字班并不一定要限定年龄,只要愿意不论年长老幼都可来学习。
    后来识字班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一个班中,年纪最小的才五岁,年纪最大的居然有五十多岁。
    这种类型的教学槐树村算是独一无二了,毕竟以前教书授业的都只是为了科举考试,还从未见过单纯只是为了教人识字的。
    学堂的人越收越多,很快就满员了,人要再多,授课的先生就要忙不过来了。
    不过好在马上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不少人都开始忙着田里的活儿,学堂的事情被他们放在了一边。
    今年棉花种植得比较多,苏梧提前腾出了两间非常大的仓库,而那些弹棉花的工人也被提前叫了回来。
    黄瑞知道这些人都会离开,顶替他们的人也提前都找好了,他们一离开立马就补上去。
    田里的棉花要收了,槐树村一半的人家种的都是棉花,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
    不少来学堂上课的人都对这些棉花感到好奇,有一些文人甚至对着这些棉花还吟诵了好几首诗,不过田里都是乡野村夫,没人能听懂他的诗。
    棉花今年丰收,两间仓库都堆的满满的,黄令嵘那边的客户提前一个多月就已经同他定制棉服,就怕今年晚了会订不到。
    去年可是有不少人冬日都换上了苏夫郎家做的棉服,是好是坏一目了然,棉服不仅暖和穿脱还比较方便,这让棉服成为了冬日必备的衣物。
    之前买到的人炫耀了一个年都还没有腻,天都还没冷下来呢,第二轮的炫耀又开始了,气的不少人提前去找黄家说什么也要提前定上一批棉服。
    别人找黄令嵘,黄令嵘就找苏梧,苏梧一看也不敢停歇,连忙开始处理收回来的棉花。
    种子先留出来,然后将棉花中的杂质挑拣出去,随后便送到弹棉花的工作间,让工人开始弹棉花。
    弹棉花的时候,棉花很容易吸入鼻子内,吸入鼻子里面对身体不太好,苏梧便给所有人都做了口罩,一块布拴上两根绳子,虽然简陋但是好歹能防一点是一点。
    期初做工的汉子们都不愿意带,嫌弃太丑了不愿意带,不过弹上三四天他们自己就开始受不了了,这才将口罩带上。
    如今这口罩都带习惯了,有些甚至直接让家中的婆娘重新给他做了一个不那么花花绿绿的。
    弹棉花的汉子都是熟练工了,去年就已经做过,今年手艺更加熟练。
    绣工们也是严阵以待,认真做好手中的棉衣,今年棉衣的款式增加了好几种,他们都是第一次做,所以格外的认真。
    棉衣刚做好黄家来人直接拿走,比苏梧都还要着急。
    我能不急吗?那些人闹的不是你,我这两日都快被他们吵的头疼死了,我家的大门也快被踏烂了。黄令嵘叹了口气,这生意好了也让人发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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