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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澹便给她讲了一下,小水车可以用牛拉动,带动旁边的大水车,就可以不断地把水车起来。
    至于怎么玩水凉快的,今天晚了,你明天自己来看。谢澹卖了个关子。
    叶初知道哥哥故意吊她的好奇心,想让她散步走动,非叫她明天来走一趟,只能说他的策略成功了。
    行吧,那我明天来。叶初点点头,眼睛一转决定扳回一局,问道,那现在做什么?
    当然回去睡觉啊。
    唔,叶初慢吞吞地耍赖,可是我累了,走不动了,我不走了。
    行,我背你。
    今晚哄着她一路走来,一刻足足多了,谢澹从善如流蹲下来,背起她回去。
    何氏听到姑娘回来了,连忙从屋里迎出来,一出门吓了一跳,廊檐下挂着灯笼,院里看得十分清楚,皇帝背着叶初,一边小声说笑地跨过大门,迈步走进来了。
    一直走进房里,谢澹才把叶初放下来,这一段路可不近,饶是他,也一身汗了。
    叶初却半点愧疚也没有似的,接过丫鬟送上的梅水递给他,等他喝水的工夫,又抽出一条绢丝帕子,踮脚伸手去给他擦额头的汗。
    哥哥,累了吧?哥哥辛苦了。
    如果不是那笑嘻嘻的小模样,熊孩子兴许还能有点诚意。
    谢澹捉住她的小手,自己拿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没好气地嗔道:就你这点分量还累不着哥哥,实在是太热了行不行?
    叶初:哈哈哈
    她笑够了,抓住他的手,踮脚看着他碗中的梅水撒娇,哥哥,给我喝一口行不行?
    这个香雪梅花水是这时节京中豪奢之家盛行的一种冷饮,冬季把半开的梅花花蕾摘下,用炒盐密封保存,等到了夏季,取几朵梅花蕾,沸水一冲,花蕾便立刻绽放开来,怒放的红梅衬在天青瓷茶盏中,盛夏酷暑中便给人送来丝丝雅致和沁凉。
    等梅花水冷了,再放入一勺槐花蜜、一勺玫瑰露,掺入一大勺细碎的冰雪,代茶饮用,五黄六月的天气里一口下去,顿觉冰凉清爽,香妙无比。
    只是叶初屋里这香雪梅花水一向名不副实,是不加冰的,只能常温。谢澹手里这一碗,丫鬟们见他太热,便加了一勺冬日冰窖储存的白雪,看着就馋人。
    你不能喝谢澹半句话出口,瞅着她那眼巴巴的小模样有些撑不住,妥协道,只一口,就喝一口啊。
    他说着把喝了一半的茶盏送到她嘴边,叶初小小口喝了一口,惬意地喟了一声,眯着眼睛笑。
    乖。谢澹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颊,叫丫鬟,伺候姑娘沐浴就寝吧,叫值夜的侍女把冰鉴移远一些。
    丫鬟们垂首称是,谢澹离开回自己房里,离他就寝的时候还早,先冲了凉,就坐在案前,决定看完六部新送来的奏报再睡。
    叶初接来以后,他每天来回跑,总得要多花费些工夫,为了赶回来跟她一起用晚膳,有些政务处理不及,渐渐地也会带回来看。
    谢澹走后,叶初就去侧间沐浴,她依旧不能习惯丫鬟帮她洗澡,丫鬟们又不敢真退出去让她自己洗,双方也就形成了默契,她自己洗,几个贴身丫鬟就在一道屏风后守着,随时照应着,递个澡豆、帕子之类的。
    今晚何氏没走,也跟了进来,站在屏风后面几番欲言又止,看看四个春都在终究没说什么。
    等叶初洗漱完,披散着一头湿漉漉的乌发回到正房,何氏总算等到了机会,殷勤接过巾帕说道:你们也都下去吧,等会儿再叫值夜的丫头们进来,我给姑娘擦干头发,就叫她睡了。
    春江猜到她大约是有话想私下跟叶初说,但仍是说道:何婶婶,姑娘头发光擦可不行,别捂着潮气,还得拿棉绫巾子散开来晾干才行。
    何氏笑道:不妨事,我擦完就拿巾子给她散开,把那团扇递给我,我给她扇扇晾干。
    丫鬟们才退下了,走到门口,春江便叫过来值夜的春流和甜杏、葡萄,嘱咐道:你们就在这门口守着,都机灵些。
    屋里,看着人都出去了,叶初先问道:婶婶,你是有事情跟我说吗?
    阿弥陀佛,姑娘折煞老奴了。何氏换了一块干爽的巾帕给她擦头发,轻叹一声说道,姑娘竟然还肯叫我一声婶婶,奴婢这心里呀,也是真心向着姑娘的,咱们的情分总不比旁人。
    我知道婶婶疼我。叶初想了想,慢悠悠说道,婶婶是不是还想叫我去学琴棋书画、礼仪规矩?哥哥说了,琴棋书画那些,其实没什么实际的用处,他不叫我学。至于礼仪规矩什么的,哥哥现在没叫我学,应当是他觉得我现在也不用学,哥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婶婶不用担心了。
    何氏忙说道:那是,大人自有他的盘算,奴婢哪敢多嘴。奴婢想说的不是这个。奴婢是觉得,大人如今身份尊贵,姑娘以后不要总是跟大人撒娇使性子、使唤他做这做那的。他是你兄长,即便寻常人家,你也是敬重一些为好,礼不可废。大人身居高位,事情又忙,姑娘也不妨多体贴些,殷勤关心一些,原本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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