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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永承闻声神色变了变,离他最近的陆然最了然太子的心性,一眼便知太子对何温姝,乃至整个何家都起了杀心。
    察觉到太子的目光瞧向了自己,陆然捏了捏掌心,
    又看了眼贺屿安上前一步道:“圣上,何家姑娘当初与殿下算是定下婚约的,何姑娘曾奉皇后懿旨常去东宫陪伴殿下,何姑娘即便去的次数不多,但也算是对东宫有些了解的,想知道些细枝末节也并非难事,方才栀子与河流一事实在不是什么能佐证的证据,望殿下明鉴。”
    事态已经发展道这个地步,皇帝即便在想糊涂了事,都是不成的了,他显然是低估了何温姝的狠劲,摩挲了下掌心,忽的看向贺屿安问道:“屿安你的意思是?”
    贺屿安被点了名,一旁的贺呈神色变了变,他虽不常在朝堂之上,可却一眼瞧出来,这回这事,是冲着皇位去的。
    这样的事情,他自是不想国公府掺和,只是愣神时,贺屿安已朝前一步对着皇帝道:“圣上,诬陷也好,事实也罢,事关太子便不可能简单了事,眼下不仅是满朝堂,是整个汴京甚是是所有百姓都隐约知晓此事,为证太子清白,还请圣上谨慎严查。”
    这话说完,太子看了眼贺屿安,抿了抿唇,熟知他习惯的便知,他此刻是有些不愉的。
    恰此许永嘉上前一步道:“儿臣自荐督查太子一案,必与大理寺严查细节,还皇兄清白。”
    他火上浇油,皇帝早已生了一肚子气,奈何这朝堂之上,他又发不了火,眯了眯眼睛目光越过满朝堂的官员,精准落在了大理寺卿身上,大理寺卿察觉道圣上目光心下一惊,忙垂下脑袋。
    皇帝抿了抿唇大手一挥道:“何家女状告太子一事交由大理寺监察,贺屿安,孔及令辅佐督查断案。事关太子储君,至多三日功夫,务必严查清楚给个结果。彻查此事期太子庶务暂停,在东宫莫出,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非议。”皇帝顿了顿又看向许永嘉呵斥道:“置于你,莫在掺和朝堂之事,边疆战事又起,你早些准备启程安排。”
    话里的嫌弃与奚落的意味甚明,闻此呵斥,许永嘉好似很是习惯,面上神色都未变上半分,嘴角依旧噙着笑,只是笑意越发浓了,无甚所谓似叩首应是。
    一场闹剧到底是落了幕,皇帝带着一身怒火下了朝,临走时还不忘警告的看了眼许永嘉,许永嘉瞧见了,只是无甚所谓的笑了笑,而后冲着他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满朝堂的人顷刻间便四散分开,人群中一老太监不知何时出现走至大理寺卿身侧,他轻声耳语不知说了什么话,大理寺卿闻声忙点头应是,拎着衣袍便哆哆嗦嗦的跟着他离去了。
    贺屿安眯了眯眼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嗤了一声,忽的察觉到一目光焦落在自己身上,他一抬头,便与太子的目光交汇到一起。
    作者有话说:
    我的错,我发现习惯真的好难改!本来说的早上更,可是我发现,早上我好难爬起来……
    唔
    我改改!明天再早起看看!
    错别字明天改哈
    今天围观一场大战诶!
    第125章 说亲
    自贺屿安走后, 姜笙便再难睡着了,见今日天色不错, 早早的便起了, 穿了件素色长裙靠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觉得日子如此也甚是安稳。
    鼻息间忽的传来一阵阵苦涩药味,她一抬头,目光便撞上了玉岁手中的瓷碗。
    “姑娘, 喝药了。”
    姜笙凝眉, 颇为嫌弃, 连日的苦药让她舌尖都是苦的, 这几日梳洗, 连身子都是骨子淡淡苦味。
    她接过药问道:“这药还要喝几日?”
    玉岁摇头:“这个奴婢就不大知晓了,但老府医都住进姜府了,估摸着这药一时半会还断不了, 姑娘忍忍吧,这次的鞭伤显伤到底子, 这药是一日都断不得的。”
    姜笙皱着眉头将药灌下,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接过玉岁的帕子擦了擦嘴道:“住在姜府?”
    玉岁手捧着果脯递上:“世子的吩咐, 让他尽心照料您的身子,才让他搬进府的。”
    “可祖母不是正病着吗?就这么将国公府府医接接进姜府, 叫旁人知道怕是要落人话柄......”老夫人带她虽刻薄的很, 但到底是年岁大的老人了,即便在糊涂,还能同她计较不成?既搬出来了, 日后少见便是了, 明面上也算翻得过去, 但将治病的医士都接进府里,就实在不像话了。
    说着便起身,趿鞋下地:“走,去寻他,他在哪?”
    玉岁忙伸手扶住她,又拿了件大氅将她盖住引路道:“在离小厨房最近的屋子住,方便他煎药。”
    主仆两人行至小屋,还未走进,果闻到淡淡苦香,姜笙敲了敲门,老府医此刻估摸正忙着,只听屋子里喊道:“直接进来。”
    玉岁推开了门,便见老府医陷在烟雾缭绕之中,手上拿着蒲扇,仔细的温着手中的药壶,老府医头都没抬,以为是前来取药的小厮,看了眼火候道:“今日来早了,好要在等上半刻才成,对了,我再叮嘱一遍,你盯着姜大人服用,这苦的很,莫让她用旁的东西解苦,以防坏了药性。”
    阳叔,你说这药是要给谁的?姜笙手扶着在门框处,眼眸一错不错的看着老府医手中的药。
    突然这么一声,老府医手中的药险些脱了手,身型滞了滞,反应转过身来将药壶藏在了身后,只是这样实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连玉岁都瞧出来他的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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