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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页

    温临就算是被人压着,也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呵,一条狗而已,有那么宝吗?我没把它炖了吃都算不错了。”
    林以鹿直接一巴掌甩温临脸上去,啪一声,很响,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揪住他的衣领:“温临,你以为有靳家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吗?”
    “要动我啊?你倒真是自信。”温临舌头顶了顶腮帮,冷笑了声:“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有种就来,老子等着你。”
    说完,温临看向靳博屹,声音的每个调都带着嚣张的口吻:“喂,你妞要动你叔叔,不做点什么表示表示?”
    靳博屹淡淡的睨了一眼温临,朝保镖抬了抬下巴:“放开。”
    保镖不解:“姑爷?”
    林以鹿侧首和靳博屹对视,唇边泛起讥诮的弧度,她什么都没说,眼睛里彻头彻尾地看不见了喜怒。
    她眉目间的失望他尽收眼底。
    靳博屹胸口像是被什么刺到一样,快要爆破,硬生生熬着每一秒的时间。
    林以鹿呼吸终于平静下来,说:“这事儿我不会翻篇。”
    躲在阴暗中使那些肮脏的手段谁不会?来日方长,她就不信掰不倒温临这种下三滥的人。
    关门声混合着音乐声,温临扭了扭脖子,抻了下衬衫领口,缓痛过后,身体刚站直,人就被压制在镜子上。
    靳博屹扣着温临的脖子,手背青筋毕露,昏暗灯光下,双眼铺满阴霾,鼻翼一侧的阴影覆盖着戾,低沉的嗓音夹杂愠怒,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挺狂啊,挑战我的容忍度?”
    “……”
    “看来上次的教训印象还不深刻。”
    砰地一声撞在镜子上,镜子龟裂成无数道裂痕,靳博屹毫不停顿地给了温临二击。
    温临肩膀剧烈地颤抖,一道细细的血流从额间淌下来,脑子开始眩晕,渐渐失了反抗的能力。
    “靠……”
    靳博屹并不是一个遇事就瑕疵必报的人,他有一条底线。
    林以鹿就是他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妄图触碰。
    靳博屹抓着温临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拉着他往后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脚踩在他的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孔一片深邃,下颚线条冷硬。
    温临趴在马桶上,血流滑过面颊,他喘着气,说话也说不清楚了:“你……你就不怕被叔公他们压折脊梁骨吗?”
    要不是家族里那群长辈给他父母频频施加压力,他会容忍这傻逼吗?
    靳博屹冷笑了声,眸中的邪佞转变而成耐人寻味的高深:“这关我老婆什么事?她从来没招惹过你们。”
    “……”
    “你们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她选择性无视,不跟你们计较是在考虑一个最周全的局面,亦是她从小的教养令她杜绝参与欺凌。”
    “……”
    “你们一次又一次拿她的磊落善良当成有恃无恐的筹码,是当老子不存在吗?”
    “……”
    那把丢在盥洗盆上的瑞士军刀被拿起,靳博屹眉梢眼角俱是冷峭的寒霜,他说:“欠我老婆的,必须偿还。”
    门里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每块地板都在回荡,听得人心神都颤了。
    温临被救护车带走了。
    符礼晋推开门进去,靳博屹正在洗手,水流冲刷过他的手指,迅速和鲜红的血液混在一起。
    语言被冻结化为了沉默,符礼晋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缓过来,看着靳博屹温淡冷贵的侧脸:“你打算怎么和二房、三房交代?他们算计、虎视眈眈你们家又不是一二天了,你今晚怎么做,不是给了他们一个剥夺你权利的理由吗?”
    “……”
    符礼晋默了一秒,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哥们儿,为了一个林以鹿,真的不值得。”
    靳博屹抽了一张纸,随便擦了擦手就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往外走,嗓音有些喑哑深邃的漫不经心:“我心甘情愿。”
    家产可以不要,但她,绝对不能受委屈。
    .
    林以鹿没有回家,一个人去了东郊墓园。
    她擦干净墓碑,放下那枚狗牌,静静地看了会儿妈妈的照片,陷入了无悲又无欢的状态。
    有那么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似乎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她看什么都是黯淡无光的。
    没待多久,林以鹿便回了唯爱公馆,洗完澡,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想,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只觉得发生的这一切真是糟糕透了,她像是一个陷入绝境的困兽,走的每一步都很无能为力。
    寂静的夜色里,迈凯轮跑车发动机轰鸣声由远及近。
    客厅,电视机开着,林以鹿坐在沙发上,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她听到智能电子门锁被打开的声音,随即鞋柜发出吱嘎吱嘎响。
    靳博屹放下钥匙,在林以鹿身边坐下,沙发微微弹动,手上酒杯里的液体晃了晃,落地窗外吹进来的夜风缠着他衣角,把他身上那股清淡的鼠尾草香打散,性感又漠然。
    她看着电视,他看着她,什么都不说,伸手过来把她的酒杯拿走,放下。
    一只手越过她的腰,靳博屹抱起她放着自己的双腿上,一双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睛凝望着她。
    她没喝醉,清醒,但很迷茫,灵魂像是沉落到了谷底。
    靳博屹身上滚烫的热度轻易就渗透了林以鹿衣服,蕴热了她的肌肤,在酒气渲染下,她透着难掩的颓意,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倦怠地闭上眼微弱吐息,眼角有眼泪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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